第三百零七章 我記住你了
在男人上車的一瞬間,車上溫度驟然降了不少。
司機小李縮了縮脖子,低聲道,“好的,南總。”
一路上男人身上的寒氣非但沒有消散,寒意反而加重了幾分。
氣氛緊繃,小李額角微汗,車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就聽男人冷寒的聲音響了起來,“開快點!”
小李身子一抖,油門一踩,車速瞬間飆升起來。
三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金城酒店門口,車門被酒店侍從打開,南政澤從車裏走了出去。
他下半身是黑色的西裝褲,筆直修長,上身是件白色的襯衣,襯衣扣一顆一顆緊實的扣著,完全高冷矜貴的上層精英氣場。
一些認出南政澤的人都紛紛過來打招呼。
男人麵上冷峻,語調淡漠將一眾人給打發掉,獨自進了宴會廳。
剛進廳內,他便看到站在盛行愷身邊的女人。
女人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身著一件紅色的掐腰禮服,將其完美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
見洛安歌和盛行愷時不時交頭接耳,南政澤眸裏墨色更甚。
他從侍者那裏拿了一杯紅酒,一步一步向著女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忽得一個人影擋在她的麵前。
林語煙眼裏帶著幾分驚喜,“政澤哥哥,你來了?”
南政澤冷著一張臉,不動聲色避開她纏過來的手臂,從她一側繞了過去,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林語煙顯然沒打算就這麽放南政澤離開。
她跟在南政澤身邊,身子盡可能的靠著他,“政澤哥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
見南政澤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某個方位。
林語煙順著看了過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洛安歌。
她臉上閃過一絲恨意,腳下一個不穩撞到南政澤身上,手裏的酒一滴未灑潑在男人身上。
林語煙一邊伸手給他擦,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政澤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男人視線終於落在她身上,隻是眸子裏寒意似是想將她凍穿一般。
林語煙嚇得話語瞬間哽住。
隻是看到男人換了個方向,似是打算去換衣服,這才鬆了口氣。
她似是不經意間向某個地方遞了個眼神,而那裏,正好是盛母所在的位置。
此時,洛安歌正好跟盛行愷低語幾句,一個人走去紅酒塔那裏拿了杯紅酒。
剛拿到紅酒轉身的一瞬,宴會廳的燈光忽明忽暗了幾下,不時傳出有電流噝噝啦啦似是短路的聲音。
現場的工作人員感覺不妙,正要提醒所有人在原地不要亂動之時,宴會廳的等在一瞬間驟然全滅,四周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即使沒有發生什麽危險,但突如其來的黑暗還是惹得一些名媛和膽小怕死的男士的尖叫。
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周圍混亂一片,一些人似乎都想摸黑找到出口出去。
不時的有人掏出手機亂照,隻是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更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洛安歌放下酒杯,正準備跟隨著人流一起出去。
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一個人,也許是幾個人,一下撞到由無數紅酒杯堆疊起來的高達兩米的紅酒塔。
無數高腳杯瞬間落了下來,酒杯砸在離紅酒塔最近的洛安歌身上,嘩啦啦的聲音和酒杯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洛安歌被酒杯淋濕透了。
她正想避開一些,免得受到更多的傷害,不想被旁邊的人給不長眼撞了一下。
她穿著高跟鞋,地上滿是酒水和玻璃渣,又濕又滑本就難以站穩,被人這麽一撞她整個人重心不穩,一下摔倒在地。
“嘶—”
洛安歌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被地上玻璃碎片刺傷小腿和手臂的一瞬,一雙冰涼油膩的大手竟順著她的小腿摸了上去。
洛安歌顧不得身上的疼意,摸到一片玻璃渣對著那雙手的地方狠狠刺了下去。
隻聽到男人低沉的悶哼一聲。
隻是那人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隻是瞬間,洛安歌便被那人給緊緊抱在懷裏,動彈不得。
洛安歌眸裏寒意更甚,手中拿著的玻璃碎片毫不猶豫對著男人的後背刺了下去。
燈光卻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
所有人還沒適應突如其來的光明,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洛安歌,你你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一時間,洛安歌成了全場的焦點。
隻見她跌坐在地上,衣服因為被淋濕緊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身子若隱若現。
更讓人意外的是,她竟和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抱在一起。
沒人注意到她手上的玻璃碎片,隻看到她抱著男人的後背。
也就一瞬間的事,洛安歌迅速將男人推開,眉宇間帶著森寒的冷意,一瞬不瞬的盯著最先尖叫的女人——林語煙。
林語煙直接開口,“你看我幹什麽,自己不要臉偷男人都偷到這裏來了。”
站在不遠處的盛行愷費力穿過人群,政要將一身狼狽的洛安歌給帶走。
不料有人先他一步,已推開人群上前將西裝外套裹在她被酒淋濕的禮服上,再有將洛安歌抱起,對著周圍不斷圍過來的人群冷聲喝道,“滾開!”
南政澤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淡漠的眸讓人不寒而栗,“我記住你了。”
說完,他抱著洛安歌向外走去。
這時才有人注意到,洛安歌露在外邊的手臂和小腿上血淋淋一片。
再有看到滿地的碎玻璃,還有玻璃上殘留的血跡,這樣看來,人應該傷得不輕。
場中此事一片混亂,盛行愷盯著南政澤離開的方向,招手將工作人員叫來,“我記得這裏有夜視監控,馬上調過來,我倒要看看,什麽人敢在我盛家的宴會上搞這些小動作!”
盛母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邊。
她冷冷的看了盛行愷一眼,“查什麽監控,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那女人趁著燈滅的時候偷人,不小心撞到了紅酒塔這才出了事,有什麽好查的。”
“早給你說了,那女人不簡單,也就你單純,信這種女人。”
盛行愷臉色一變,冷涼的視線在母親身上落了幾秒,“媽,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他本來還有些奇怪,他邀請洛安歌做女伴,母親竟然沒有反對。
現在看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