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一句玩笑話何必當...
那人撲了個空,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在地,嘴上嘟囔著,“老婆,老婆,跟我回家,回家……”
被這酒氣熏天的男人連叫幾聲老婆,洛安歌頓覺一股惡寒流竄全身,連著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男人生怕他再撲過來。
醉漢一邊死死盯著洛安歌,一邊說著瘋話,“那個男人除了有幾個臭錢還有什麽,老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保證,保證賺的比那,那男人還多……”
說話間,醉漢再次向洛安歌撲了過去。
洛安歌閃身躲開,卻被醉漢狠狠抓住手腕,猛的一拉。
洛安歌一時中心不穩被這股大力拽進他的懷裏,她費力的拉開和醉漢之間的距離,怒聲道,“放手,你認錯人了,放手!”
醉漢惡狠狠道,“以為傍上有錢男人,我,我就,不認識你了,你今天,今天必須跟我,跟我回家,不然.……”
眼看著掙脫不開,洛安歌抬起腳狠狠踩在醉漢的腳上。
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竄出一條人影。
那人上前一拳狠狠砸在醉漢臉上,將醉漢砸得連連後退。
洛安歌一愣,接著手機亮光,看到陳毅將醉漢揍得站不起身。
她出聲道,“陳助理,你怎麽在這兒?”
陳毅站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洛小姐,是你啊,好巧。”
洛安歌尷尬一笑。
好巧,這話是騙鬼的吧。
她臉色黑了黑,“是南政澤讓你跟蹤我?”
陳毅頓了頓,沒有解釋,“洛小姐,我先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也不安全。”
他是真沒想到,南少也不是抽的什麽風,竟然直接將他趕下車。
還讓他打車,跟上洛安歌,除此之外啥也沒說。
他就是一個打工的,除了聽老板吩咐還能怎麽著?
洛安歌臉色依舊冷得嚇人,“不勞煩陳助理了,我一個人可以走。”
她沒給陳毅說話的機會,就往前走了。
陳毅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
洛安歌有些氣悶,但沒有衝陳毅發脾氣的理由,步子邁得越來越快,額頭逐漸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洛安歌停在別墅門前。
她轉身,對著陳毅不冷不熱道,“麻煩轉告你們南總,我不是她的故人,不用這麽照顧我!”
陳毅看了一眼洛安歌,一本正經道,“還是洛小姐親自跟南總說吧。”
“既然洛小姐已經安全到家,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陳毅離開的背影,洛安歌隻覺得胸悶更甚。
她很是煩躁的進了別墅,對著管家詢問,“南政澤在家嗎?”
管家出聲道,“少爺不在。”
洛安歌眼神淡淡瞟了下二樓的書房和臥房,“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管家開口,“不知道。”
洛安歌隻覺心情更是煩躁,對著管家點了點頭,蹬蹬蹬上了三樓回到房間。
剛一進門,憑著一腔熱血撥通了南政澤電話。
就等著男人接聽電話,還發泄他那一肚子的火氣。
可惜,電話遲遲沒人接。
洛安歌將手機狠砸在床上,以為是南政澤故意不接電話。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氣,越氣越難受。
今天要是不找南政澤問清楚,她怕是過不去這個坎。
想到這裏,洛安歌索性下樓坐在客廳沙發上,等著男人回來。
誰成想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卻始終沒有等到南政澤回來。
洛安歌眼皮越來越重.……
南政澤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女人躺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白皙恬靜的容顏在客廳燈光的照射下,讓人不禁想要多看幾眼。
察覺到有人注視的目光,洛安歌警惕睜眼,卻瞬間跌入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之中。
她快速起身,抬眼看著靜默矗立在那裏的男人。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矜貴淡漠。
洛安歌想站起身,但發麻的腿讓她身子稍微前傾了一下。
就在一瞬間,男人走到她跟前將她扶穩。
洛安歌身子一頓,快速而堅定地將手臂從他手中抽出,聲音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你不解釋一下?”
南政澤鬆了鬆領口,嗓音清冽冷淡,“解釋什麽?”
洛安歌抬眼,笑意清冷,“是你讓陳助理跟蹤我的吧?”
南政澤眸光幽深看著她。
他冷淡著說道,“是。”
語氣,似乎還帶有那麽一點的,理所當然。
洛安歌有些氣結的看著他,眉目清寒道,“南政澤,你到底想幹什麽?”
南政澤眸色深深。
他沉涼的嗓音中理所當然的意味更重,“既然你說過,願意當她的替身。我這麽做也無可厚非。”
洛安歌盯著他看了好半天,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感情這是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眉頭皺了皺,麵無表情道,“一句玩笑話而已,南少何必當真。”
南政澤目光一震。
他有些粗魯的抓起洛安歌的手腕,沉啞出聲,“我若是當真,你又能如何?”
洛安歌澄澈的眼神望著他,“不過是一個死人,值得南少這麽記掛?”
夜色可以遮蓋許多東西,卻蓋不掉洛安歌眼裏的嘲諷。
南政澤死盯著洛安歌,半響無語。
洛安歌毫不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
南政澤的眼神逐漸陰沉。
他將洛安歌手臂往下一甩,“洛安歌,你當真這麽認為?”
洛安歌看了眼發紅的手腕,麵上波瀾不驚,“不然呢?”
驟然感覺到氣壓低到她快無法呼吸了,洛安歌抬眸。
看到男人臉上的表情,心裏像是被什麽給蟄了一下。
男人素來冷漠淡然的眸子似是燃燒的火海,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怒意前所未有的清晰。
但他看到的,卻是這怒意之下,那輕不可察的哀傷。
第一次在男人臉上看到這種表情,若不是對這種哀傷太過熟悉,洛安歌差點就給忽視了。
她心髒微微一縮,“南政澤,你是在為她難過嗎?”
“為什麽,為什麽會有這種情緒?”
第一句是問男人的,第二句則是問自己的。
明明前世和這個男人沒什麽交集,為什麽她前世的名字屢次出現在這個男人的口中。
南政澤深盯著洛安歌,表情沉冷的快要滴出冰來,“洛安歌,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洛安歌皺了皺眉頭,臉色微微一變,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