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對你,已經夠仁...
被那樣的眼神盯著,尤其還是被她愛的男人用那種眼神盯著。
洛安歌隻覺喉嚨被一隻大掌緊緊掐著喘不過氣。
眼看著男人抱著洛子茜就要離開。
洛安歌伸手拽住男人,語氣帶著幾分執著和哀求,“把話說清楚。”
“安歌。”沈開卉似是看不得這樣的場麵,出聲道,“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說來也是我不好,沒有看住茜茜,讓茜茜闖進了顧妍住的地方。”
“許是見茜茜被嚇到了,你一時情急,就,就失手把顧妍給推下了窗戶,顧妍當場就,就死了。”
“我沒有!”洛安歌急忙否認道。
卻在抽取這段記憶時,發現抽到的是一片空白。
頭開始隱隱作疼,疼得越來越厲害。
洛安歌麵上一片痛苦,卻仍沒有放棄。
“安歌,安歌。”沈開卉柔聲說道,“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你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
“而且,你也是為了孩子才,隻是政澤他.……哎。”
沈開卉重重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洛安歌視線又落在南政澤身上,“南政澤,你相信我,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男人冷哼一聲,看向洛安歌的眼神冰冷且無情。
洛安歌不由自主倒退一步,“你不相信我,南政澤你竟然不相信我?”
可笑,這個男人在幾個小時前,還讓她相信她。
可現在,他竟然不相信她。
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她,就直接給她定了罪。
“你應該慶幸,我沒有直接把你送進監獄。”南政澤語調森寒,“我對你,已經夠仁慈了。”
他揮揮手,兩個保鏢壓著洛安歌。
洛安歌失聲道,“幹什麽,放開我,南政澤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男人冷哼一聲,“做過的事,總要付出代價。”
“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此時的洛安歌竟然意外的平靜了下來,“南政澤,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殺人。”
縱使沒有那段記憶,洛安歌也可以篤定,自己絕不會殺人。
男人冷笑一聲不再言語,抱著洛子茜出了南家老宅。
而洛安歌則被兩個保鏢押上了另一輛車。
老宅內,沈開卉回到大廳,“震天,事情辦妥了。”
“政澤有沒有起疑心?”南震天問道。
“應該沒有。”沈開卉說道,“政澤對那個女人的厭惡,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過,那小丫頭倒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萬一她想起來了。”
“沒有萬一。”南震天眸子射出一抹冷意,“她不會想起來的。”
“好了,我會讓人注意他們的動向,這件事就先到這裏了。”
回了香杉別墅,南政澤讓管家打電話叫了私人醫生,讓人將洛子茜送回房間。
他毫不憐惜的將洛安歌扯到客廳裏。
管家識趣的帶著傭人退下。
洛安歌跌坐在客廳的地上,倔強的看著南政澤,沒有說一句話。
南政澤的眼神冷而嘲諷,“別用你那惡心的眼神看我。”
洛安歌身子哆嗦了一下,一點一點從地上站了起來。
後背挺得筆直,“既然如此,我可以帶著茜茜離開。”
“殺了人就想走?”男人語氣帶著無盡地嘲弄,“洛安歌,你不會真以為我對你心軟吧?”
洛安歌唇角緩緩揚起一抹苦笑,“怎麽會,您可是南少。”
果然,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故事隻存在於童話世界中。
南政澤隻是給她編製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是她自己蠢,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理智得可怕。
隻是洛安歌沒看到,男人深藏眼底的那抹隱忍。
男人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滾吧,滾回你的房間,別讓我看到你。”
“既然這麽厭惡我,為什麽不直接讓我走?”洛安歌隱忍著淚水說道。
“嗬,想走?”南政澤走到洛安歌麵前,一手掐緊她的下巴,指上力道寸寸加深,“做錯了事就像一走了之,你還真是坦誠的很!”
洛安歌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始終沒有掉落。
她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認!”
男人驟然暴怒,另一手捏緊洛安歌的肩膀,幾乎是將她整個人給甩了出去。
洛安歌後腰剛好磕在茶幾邊緣,不用看就知道被磕的地方此時一片紅腫。
她隻是皺緊眉頭,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等到男人離開後,洛安歌扶著茶幾,咬牙慢慢起身。
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她踉蹌著去了洛子茜的房間。
卻被站在門口的傭人給攔了下來。
傭人麵露難色,“洛小姐,南少吩咐,以後小姐和小少爺的房間,沒有他的允許,您不能進去。”
洛安歌偽裝的堅強一時間有些潰散。
這個男人,總是能精準的捏住她的軟肋。
但此時,沒時間給她難過,洛安歌開口,“我就進去看看茜茜她怎麽樣了,看一眼就出來。”
“對不起洛小姐,我們也是聽少爺的吩咐。”傭人語氣依舊恭敬,但沒有放她進去的打算。
洛安歌想要闖進去,卻被擋了回來。
洛安歌咬了咬嘴唇,轉身去了走到了書房門口。
在門口站了許久,她伸手敲響了房門。
“滾!”
冷冰冰的男聲將洛安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擊得粉碎。
但出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擔心,洛安歌還是開了口,“南政澤,你憑什麽不讓我見茜茜?”
裏麵沒有回應。
洛安歌幾乎都能想象的到男人此刻的表情。
冷漠,嘲諷,或許還帶著厭惡。
又或許,以為她打著孩子的借口,接近他。
就在洛安歌猶豫要不要再敲門時。
書房門被打開,一股森冷的寒氣迎麵撲了過來。
還未來得及換下濕衣服的洛安歌,被凍得渾身冰冷。
她垂著腦袋沒有看男人,聲音帶著幾分執著,“我想去看看茜茜,她是我女兒。”
頭發驟然被抓起,洛安歌的腦袋也跟著仰了起來,正好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神。
男人眼裏的溫柔早已不複存在。
之前幾天的生活,像是一場夢一樣。
洛安歌咬著牙沒有出聲,也沒有說一句乞求的話,隻是定定看著男人。
南政澤冷笑一聲,“從今天開始,你不是他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