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政澤跟著司晨出了書房,去了南家的墓地。
南家墓地坐落離老宅不過十多分鍾的車程。
占了半座山的麵積,南家祖祖輩輩都葬在這裏。
司晨將南政澤帶到一塊墓碑前就離開了。
看著墓碑上刻著“南鎮嶽”三個字。
南政澤心裏並沒有多少悲傷的情緒。
仔細看上去。
墓碑上照片裏的男人。
眉眼間和他極為相似。
南政澤隻是在墓碑前靜靜站立著。
因為他知道,司晨一定在監視著他。
果然,已經離開的司晨不知何時在離南政澤不遠的地方隱藏起來。
將南政澤的狀態匯報給了南震天。
又過了一會兒,
見南政澤似是打算離開。
司晨快速回到車上的駕駛座上,像是從未離開一樣。
南政澤上車之後,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回去吧。”
“好的,少爺。”
司晨說話時,刻意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男人的表情。
男人看上去和平時並未有任何區別,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司晨收回視線,開車回了老宅。
南政澤進了老宅,就看到南政萱在院子裏探頭探腦的,
似乎是在等他回來。
“回來了,怎麽樣?”
見到南政澤,南政萱連忙上去詢問道。
“少說話。”
南政澤冷聲說了一句,就沒再搭理南政萱。
南政萱有些不悅的跟著南政澤回了屋。
屋裏隻有沈開卉一個人在。
她似是很開心的拉著南政萱說個不停。
南政萱頗為不自在的向南政澤遞去求助的眼神。
但都被男人給無視了。
若是隔以往,南政萱並不反感沈開卉的熱情。
畢竟是自己的親媽。
可是現在,親媽不是親媽了,還極有可能是一個殺人犯。
再看沈開卉的時候,南政萱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為了不讓沈開卉看出有什麽不對的。
她找借口上廁所溜掉了。
沈開卉的注意力又轉到了南政澤身上。
帶著一臉笑意的和南政澤閑話家常。
從頭到尾南政澤的表情都是淡淡的,隻是時不時接上幾句,看上去和往常並沒有什麽不同。
午飯過後。
南政澤以公司有事為離開了。
南政萱也跟著南政澤離開了。
傍晚時分。
太陽西斜,餘暉灑滿整個大地,看上去十分愜意柔和。
南家老宅也籠罩在餘暉之下。
卻處處透著死寂。
隻有書房時不時的傳出幾聲說話聲。
“老爺,查到了,明晚淩晨飛往江城的航班,少爺應該不知道。”
司晨站在南震天麵前匯報道。
“把人帶回來,不要讓政澤知道。”
南震天眼裏泛著精光說道。
這邊,南政澤本打算直接回公司。
奈何南政萱就是不下車,非要說有話跟他說,要回別墅。
南政澤冷漠的將車開回了香杉別墅。
“怎麽沒見到林家那個大肚婆?”
進了別墅,南政萱往沙發上一坐,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說道。
肉眼可見南政澤臉色黑了又黑。
南政萱一秒恢複嚴肅。
“你真不願意相信洛安歌?”
“信。”
男人冷冷吐出一個字。
南政萱一時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之前這男人還以為她被洛安歌給下了降頭。
怎麽轉眼間就願意相信洛安歌了?
“你真的願意相信洛安歌?”
南政澤冷瞥她一眼。
“你知道她人在哪兒嗎?”
即使南政澤依舊是冷冷的語調。
南政萱還是看出他的幾分急切。
“不知道,你自己把人給氣走的,自己找回來。”
“哦,對了,這幾天我心裏慌慌的,反正你這裏也空著,我就住這兒了。”
見南政澤沒有說話。
南政萱隻當他是同意了。
“話說,你為什麽突然願意相信洛安歌了?”
“顧妍醒了。”
“顧妍?”
南政萱愣了一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不是說人已經死了,怎麽會?”
“沒死,在重症監護室。”
南政澤麵無表情地說道。
“好歹也是你生理上的母親,她都那個樣子了,你就這表情?”
南政萱有一丟丟接受不了,南政澤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且,顧妍極有可能也是她的母親。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情況。
南政萱似乎有些理解南政澤了。
若是有自稱是她親生父母的陌生人突然站出來。
她估計也是這反應。
“我能去看看嗎?”
順便做一下親子鑒定。
後半句南政萱沒說出來,她怕南政澤那眼神剜她。
“還在昏迷中,去了也沒用。”
又是這種冷心冷肺的話。
南政澤翻了翻白眼。
“所以,是聽了顧妍的話,你才選擇相信洛安歌的?”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南政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南政澤。
搖了搖頭上樓去挑了一間客房安置了下來。
南政澤眼眸暗了暗,轉身出了別墅去了公司。
既然決定要挖出南家的一些事,他就該早做準備了。
而另一邊,盛行愷又給於倩打電話詢問洛安歌的情況。
於倩隻是含糊的說著不知道。
依著盛行愷對於倩的了解。
他知道於倩一定是瞞了他什麽。
接連幾次都約不出來於倩。
盛行愷索性去於倩家堵了於倩。
見到盛行愷,於倩一時尷尬的不知說些什麽好。
將盛行愷邀請進屋。
於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這幾天是真的忙,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不見你的。”
她知道自己撒謊水平一般般,心裏又藏不住什麽事。
所以還是避著點盛行愷的好。
盛行愷直勾勾的看著於倩,直截了當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安歌在哪裏?”
“是不是安歌不讓你告訴我?”
於倩愣了一下。
一句,“你怎麽知道?”,差點脫口而出。
她梗了一下說道。
“我怎麽可能知道?”
“再說了,我要是知道為什麽瞞著你?”
“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不過安歌不是給你留了字條嗎,應該沒事的。”
在盛行愷直勾勾的眼神注意下,於倩有些心虛的四處亂瞟。
盛行愷眉頭皺了幾皺。
“我已經和安歌約好明天一起離開這裏。”
“安歌突然留下一張紙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能不著急嗎?”
“於倩,要是你知道些什麽,希望你能告訴我。”
盛行愷說的情真意切。
於倩差一點都把持不住了。
她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但盛行愷對洛安歌有幾分真心,她還是知道的。
於倩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先說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安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