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車子終於開始緩緩流動了起來。
洛安歌不急不緩啟動著車子。
視線卻時不時的掃向跟在後麵的兩輛車。
當然,左右兩邊還有兩輛。
洛安歌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
能讓南震天動用這麽大的陣仗。
前方的路總算是通順了。
洛安歌眼神狠了狠。
“茜茜,小昱,坐穩了!”
給了幾人幾秒鍾的準備時間。
洛安歌一腳踩上油門。
車速瞬間提了上來。
但那幾輛車像是早有準備一樣。
沒多久就跟了上來。
洛安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迅速變換車道進了最左側的快速車道,將左邊那輛車子給壓到了後邊。
緊接著,她瞅準機會迅速變回到原來的車道。
此時左側車道那輛車,已經被其他車子壓著追不上來。
南政萱給洛安歌豎了個大拇指,“厲害!”
“要不是你這輛跑車貴,估計我們現在快被人罵死了。”
洛安歌苦笑著說道。
在如此擁擠的車道上隨意變換車道。
要是換做旁人,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洛安歌回了回神,看到後麵被甩掉的車子已經跟了上來。
果然,在這種地方,再好的車技也有點施展不開。
似是看出洛安歌的心思。
南政萱開了口。
“別慌,前麵拐彎之後一公裏,路寬敞得很,放心跑!”
洛安歌感激的看了眼南政萱。
“謝謝你。”
不用謝。
我隻是幫我那沒情商的弟弟刷好感呢。
南政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想到這裏,她掏出手機給南政澤發了個實時定位。
還有一條短信。
——我現在跟洛安歌在一起,快來英雄救美!
洛安歌並未注意到南政萱的動作,隻一心想辦法擺脫那幾輛車子的跟蹤。
因為她知道,一旦被南震天抓住。
再想逃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洛安歌雙手穩穩握住方向盤。
跟著車流緩速向前移動。
前麵的十字路口,是她一次逃脫的機會。
想到這裏,洛安歌降低車速,緩緩向紅綠燈處行駛著。
在即將到達十字路口的時候。
她迅速打了右轉向燈,進了最右側車道,拐彎駛進了右側道路。
成功將左側車子甩開。
後麵還有三輛車子跟著。
司晨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他又給南震天打了個電話。
“老爺,小姐似乎是想幫洛小姐逃跑。”
“那就把幾個人都留下,做的幹淨點。”
司晨瞬間理解了南震天的意思,麵上未有絲毫波動。
他跟了南震天有十年,太清楚南震天是怎樣的人。
“撞上去!”
司晨冷靜的對著剩下的三輛車上的人吩咐道。
沒有任何猶豫,三輛車直接加速朝著洛安歌所在的跑車撞了上去。
而此時的洛安歌毫不知情。
還在盤算著在前麵如何甩掉那些人。
就在她剛想加速之時,後車尾猛的傳來一陣撞擊聲。
緊接著,洛安歌就看到其餘兩輛車子呈夾擊狀,似是不要命的對著她的跑車撞了過來。
洛安歌瞬間慌了。
“茜茜,小昱!”
話音剛落,兩輛車就撞了過來。
隻聽“砰”的兩聲。
巨大的撞擊之下,洛安歌隻覺身子一陣劇痛。
右邊胳膊更是傳了撕心裂肺的疼。
她強撐著沒有讓自己昏過去。
努力將身子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看向坐在後車座的兩個孩子。
“茜茜,小昱……”
“媽咪.……”
“媽咪.……”
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洛安歌鬆了一口氣。
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而洛子茜和南昱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這邊,司晨看著被撞的破碎不堪的車子。
“老爺,人都還活著。”
“把兩個小的帶回來。”
司晨命人將洛子茜和南昱抱了出來,坐車離開了。
絲毫沒有關心洛安歌和南政萱的生死。
等南政澤得到消息的時候。
洛安歌和南政萱早已被人給送到了醫院。
而這場重大車禍,依舊沒有任何新聞報道。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
南政萱傷勢輕點,隻是人還處在昏迷之中。
而洛安歌直接被送到了急救中心。
尚未度過危險期。
南政澤站在急救中心外,一雙拳頭緊緊握著。
等了大約兩個多小時。
主治醫生從急救中心走了出來。
南政澤雙手隱隱有些發顫。
“人怎麽樣?”
“人是搶救回來了,但病人尚未脫離危險期,得轉到重症監護室觀察一段時間。”
主治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他沒敢說。
人差一點就沒救回來。
而且,照著那人的受傷程度。
能不能醒過來,完全是看運氣。
“把你們這裏最好的醫生都叫過來。”
“我要你們不惜任何代價,把人給我救回來。”
南政澤看似冷靜的說道。
周身的壓力一瞬間釋放了出來。
主治醫生額頭上的冷汗又往外冒了冒。
“南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人的。”
洛安歌被轉進了重症監護室。
南政澤也跟著去了監護室外。
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麵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南政澤眼神帶著幾分狠意。
“南少,查不出來是誰幹的。”
站在南政澤身邊的陳毅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一點線索都沒查到。
明明車禍是剛剛發生的,卻被人給死死控製了。
若不是在海城有一定的勢力,萬不能做不到這個地步。
陳毅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但他沒有膽量說出口。
“我知道了。”
南政澤隻是冷冷說道。
其實,他心中也有了猜測。
隻是沒有證據,他不會亂說。
在洛安歌這裏一直守到晚上。
期間洛安歌有幾次心跳暫停的情況。
但好在最後都被救了回來。
病情也算基本穩定。
南政澤鬆了一口氣,去了南政萱所在的病房。
“什麽時候能醒?”
主治醫生看了眼南政澤。
“南少,南小姐受到撞擊時傷到了腦子,醒來的時間不太好說。”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
南政澤語調極冷極淡。
主治醫生身子抖了幾下,不敢看南政澤,也不敢說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病人什麽時候能醒。
房間裏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之下。
主治醫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時間像是過去了許久。
才聽到男人冷漠的聲音。
“出去!”
主治醫生僵著身子立馬出了病房,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一眼,腳不停歇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