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戰後

  今的糜城不同以往，因為昨夜的戰鬥，以警局為中心周圍四公裏的房屋徹底被毀，街道上的屍體更是隨處可見，夜間戰鬥帶來的恐慌彌漫了糜城的各個角落。


  酒店外車輛的鳴笛聲也早早就吵醒了悶睡中的幾人。此刻，賽雷格正捂著後腦勺瞪著對麵的趙無顏。


  “他是誰？”賽雷格一指趙無顏衝邵傾玫問道。


  “是我找來的幫忙調查忠老的事的。”邵傾玫回答著，“隻是昨夜裏警局旁邊發生了戰鬥，所以才讓他去救的你。”


  “沒錯。”趙無顏接著又，“臭子，要不是爺我及時趕過去，就你睡的那死豬樣，自個兒咋死的都不知道。你不感謝我，倒先埋怨起我來。哼！我告訴你，要不是爺氣量大點，早打你個十七八遍了！爺我……”


  “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趙無顏還想啥，卻被君莫言攔了下來。“大家收拾一下，等賽格亞回來我們就出發。”


  “我回來了。”話音剛落，賽格亞就推門而入，手裏還提著兩袋食品。“我買了點早飯，大家吃完了，我們好出發。”完把手裏的一袋遞給了賽雷格。“洗洗臉，趕緊趁熱吃吧，完了我們好上路。要是被警察再找來就麻煩了。”


  賽雷格答應了一聲，又瞪了趙無顏一眼，這才進了衛生間。


  “外麵怎麽樣？”見幾人不在爭吵，邵傾玫開始朝賽格亞問道。


  賽格亞將另一袋遞給她，回答:“挺亂的，街上都在著昨晚的事，人心惶惶，走大路是不行了，城裏已經封鎖，要抓昨夜的元凶。我們走路去吳村，從董家村繞過去。”


  “誒？賽格亞，昨晚是怎麽回事？”衛生間傳來賽雷格的聲音。


  “不太清楚，好像是兩個大幫派打架，連警察局都拆了。對了莫言，你們怎麽走？要和我們一起回南陸嗎？”


  “不了，你們走吧，我得去連雲市辦點事才能回去。”


  “要我留下幫你嗎？”邵傾玫問道。


  “不用了，傾玫妹子，有我在，誰也動不了老黑頭一個手指頭。你們就放心吧。是吧，老黑？”趙無顏插話。


  “隨你吧。”


  幾人出了樓後就此分別，賽格亞與賽雷格四人再次坐上了車。君莫言兩人則行駛去了另一麵。


  董家村，落在糜城西麵，重生日之後由一些無家可歸的人匯集在一起建成的，所以對偶爾的外來人也分外友好。村裏有人在自家朝外開的門麵，辦些商店或飯館來營生，賽格亞四人就是在其中挑選了一家來填飽肚子。一路的長途跋涉，使四人在短暫的休息時間內輕鬆了許多。除了不苟言笑的雲動，三人偶爾的玩笑話，也將原本略顯沉寂的店變得歡樂了許多，惹得老板也跑過來插話。


  “幾位這開車來，一看就是有錢人，不知道是要上哪去啊？”


  “叔，我們去吳村。”賽雷格笑道。


  “吳村？那你們不走大路，怎麽跑我們這裏來了。”老板接著詢問。


  “嗨呀，還不是昨夜裏，城裏發生了亂戰，為了抓住元凶，被封了城，我們隻好來這裏繞道了。”賽格亞再次回答。


  “又亂戰？”老板歎了口氣，“這年頭，哪裏的日子都不好過呀，這裏也打那裏也打，有點能耐的都出去打了，可憐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隻能躲在這麽個村村來勉強討個活路。哎……”


  “可不是嘛。”那老板娘又接著道，“可你就是來這村子裏躲著，那老爺也不得讓你安生，還有那些個強盜啊匪徒呀的來搶吃食。現在這世道，哪裏都不好過，今這裏死人，明那裏死人，要是真有處清淨地兒呀，那就算老開了眼了。”


  “強盜？這裏還有強盜？”


  “怎麽沒有？我告訴你啊兄弟，這土匪窩就在村子外麵那麻子溝呢，那溝是以前就有了的，後來那夥強盜就給占了去，有事沒事就來村裏搶東西，吃的也搶，穿的也搶，就連女人他都要搶。村口老張頭的女兒，今年才剛過十八，那幫土匪見長得水靈，就給搶了去，可惜那姑娘算是讓那群畜生給糟蹋了呀。”


  “那你們沒有反抗嗎？”。


  “反抗？怎麽沒有？村裏喊著打土匪，但是你怎麽打？人家土匪頭子是一個那啥異能人，就人家那手，一抬，你就跟著飛起來，飛上去好幾十米，人家手再那麽一放，你就得掉下來。就村裏這點人，怎麽跟人家打？村裏頭組織了好幾次，哪一次不是讓人家給攆回來了。”


  “是呀，知道打不過乖乖呆著就好，隻要按時把糧食交上來，我們當然也不會為難你們。”老板話剛完，店門口就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