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黏人
“父皇可是皇室血脈不能流落在外呀,而且這孩子的武功天賦極高,完全是可以培養他繼位的呀。”
玄武帝聽到太上皇的話,忍不住上前了好幾步拉住了太上皇的胳膊,將他拽到了一邊,對著他低聲說道。
“放屁,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不知道這孩子生病了嗎?你現在將她帶到宮中去,你是想要他的命嗎?就你後宮的那些蛇蠍心腸的婦人們,怎麽可能輕易的放過他,你怎麽沒想過這件事情呢?”
太上皇聽到玄武帝的話頓時憤怒了,對於這個玄武帝就是一通吼。
“可是父皇……”
玄武帝被太上皇這一痛吼嚇了一跳,他頓時沒了剛才那盛氣淩人的氣勢,軟了語氣弱小的看著太上皇,似乎還想要再說什麽。
“行了,你也不用再多說了,首先你不接受沈墨苒,那麽你就不要想著將這孩子帶走,母子分離,這是世上最殘忍的事情,況且這些年來,沈墨苒並沒有虧待過他。”
“其次無論太子如何頹廢跟沈墨苒都沒有關係,當年確實是你們父子二人放棄了她和她孩子的性命,將她推入了大海中,人家會生氣實屬正常,你不要總是以為是她的錯。”
“第三今日孤就是要在這裏住下,你不要在這裏打擾孤休息,否則的話孤便離開皇宮永遠不會再回。”
太上皇可沒有給玄武帝說話的機會,他是直接開口打斷了玄武帝的話,對著玄武帝強勢說道。
“父皇,其他的事情朕都可以答應您,但是您在這裏住下朕實在是不放心,您能不能先跟朕回宮,朕知曉您心係這孩子,想要與他在一起,明日朕在將您送回來。”
聽到太上皇的話,玄武帝也是頓時軟了語氣,苦著臉色對著他說道。
“孤不想再重複其他的話了,總歸你若是今日讓姑強行回宮,姑也會跟你回去,但是明日孤便起身前往寺中祈福。”
太上皇最近這一年將玄武帝拿捏的也是死死的,他知道提出什麽樣的條件能夠威脅得了玄武帝,於是他也是直接開口說道。
“罷了,既然父皇您要住在這裏,那麽朕也不可能非要您回宮,朕今日也在這裏住下了,陪著您。”
玄武帝實在是沒轍了,他是真的不想讓太上皇離開,所以也隻能是暫時妥協了。
“少廢話,趕緊回宮去,明日還要早朝呢,你明日起得早,姑睡覺又輕,你起來一折騰哭又睡不成。”
太上皇一腳踢在了玄武帝的身上,對著他吼了一句,便是向著沈墨苒走去。
沈墨苒滿眼驚訝地看著太上皇和玄武帝,她怎麽都沒想到玄武帝竟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你先不用著急驚訝等會兒再跟你說你先不用著急驚訝,等會兒姑再跟你說皇帝的事情。”
太上皇走到沈墨苒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之後,便是又轉身瞪向了玄武帝。
玄武帝也實在是沒轍了,他知道自己拗不過太上皇,於是終究是下了命令,帶著他自己的禦前護衛們,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逸然,有沒有受傷?”
玄武帝離開之後,太上皇才看向了二樓上,同樣一臉懵的君逸然,對著他和藹可親的問道。
“沒有。”君逸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回答了一句,他是真的有點發懵,他沒想到玄武帝竟然是那個樣子的。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孤和你娘親還有些事情要說。”
太上皇倒是也不認為君逸然會受傷,畢竟君逸然的武功是極好的,而且那些禦前護衛肯定手中也是有準兒的,不可能也不敢傷了小皇子。
君逸然很是機械的點了點頭之後回去自己的屋中休息了,他知道即便是他阻止,沈墨苒也會跟太上皇談的。
“皇爺爺,父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君逸然回屋了之後,沈墨苒這才跟著太上皇坐到了桌前,有些疑惑地對著太上皇問道。
“姑懷疑他是被哪些新來的嬪妃們下了什麽藥,從他對皇後改變態度的那時候起,姑就發現他不對勁兒了,隻不過那些藥似乎也是出現了什麽問題,總歸他對孤黏的很。”
“但是他對其他人其他事也都冷漠的很,而且手段很是狠厲!現在皇後病重,能不能保住性命還不知道,如今你既然回來了,姑還是希望你能為他們看一看的。”
太上皇歎息了一聲,簡單的對著沈墨苒介紹了一下玄武帝的情況。
“皇爺爺即便是我為皇上和皇後診病,那麽結果也未必就是好的,而且剛剛皇上提出來的要求我不能接受,我是不會讓君逸然進攻的,除非是他自己要求。”
沈墨苒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她真是覺得愛莫能助,而且她也不想再參與皇室的紛爭了。
“你放心,隻要你和太子依舊不能夠拿回原本屬於你們的權利和優勢,孤就不會讓君逸然進攻,若是他自己執意要進攻的話,姑也一定會護他周全。”
“至於為皇上和皇後診病的事情,孤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這不僅僅是關係到他們二人的安危,也是關係到整個焱君國的存亡!”
太上皇早已經想到沈墨苒,一定會拒絕自己,所以他也是再次對著沈墨苒勸說的。
“皇爺爺,這件事情您讓我想一想吧,我現在其實不想要再參與宮中的事情,我也不希望君逸然被卷入那些紛爭當中去。”
“其實之前您們總是說,有可能君逸然自己想進攻,而是我剝奪了他的權利,但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如何不了解呢,他的性格也是喜靜不喜動,想要遠離紛擾的。”
沈墨苒歎息了一聲,她是真的不想管這個閑事,但是一位老人這樣的來要求自己,她又實在是有些不忍心拒絕,其實她很能夠理解太上皇的想法,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孫好呢?
太上皇明明知道玄武帝不對勁兒,但是她卻無能為力,沈墨苒都能想象得到,這幾年來太上皇是過得有多麽不舒心,又有多麽的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