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醋勁很大

  這一次他不僅將她緊緊固定在桌子上,而且還讓她兩條腿纏住自己的腰,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腦袋,不由分說地壓了上去。


  他很深情,空氣裏麵都閃著劈裏啪啦的電光火石,像是要引爆他們周圍的氧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初露隻覺得大腦缺氧,呼吸困難,腦子裏麵全部都是一陣又一陣升起來的煙花,猛地炸開又熄滅,炸開又綻放。


  她完全沒有辦法思考其它的事情,大腦裏麵全是一片燙熱的漿糊,既快樂又煎熬,既想逃離又想沉溺。


  他們兩個親得難分難舍。


  唐初露一開始還有些掙紮,慢慢的,她也不再推脫,開始雙手環上陸寒時的脖子,將他更近地往自己拉攏。


  雖然每一次事後她都非常後悔為什麽自己不拒絕陸寒時的過度放肆,但是隻有沉浸在其中的她知道,不光隻是陸寒時沉溺於她的身體,她也一樣渴望著和陸寒時親近。


  也許是唐初露下意識的動作,陸寒時本來隻是淺嚐輒止,卻越來越深,唐初露的眼眸也從一開始的澄明清冷變得渾濁不堪。


  陸寒時迷離著雙眼,微微拉開自己和唐初露之間的距離,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唐初露,裏麵像是有一片星空,要將唐初露直接給吸收進去。


  他的唇還沒有離開她的唇,分開的唇之間微微吐出一絲熱氣,“可以嗎?”


  唐初露好不容易才從剛剛的親昵裏麵緩過神來,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睫毛微微顫動,艱難地點了點頭,“去……去臥室……”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害羞地埋下了頭,將自己給藏了起來,不讓陸寒時看到自己早就已經紅透了的臉頰。


  過了很久,她都沒有聽到陸寒時的回應,她有些疑惑地想要抬起頭看一看情況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被誰啄了一口。


  雖然用了一點力,卻不至於讓她疼痛,隻是讓她感受到他的存在,然後她聽到一個清冽的男聲在她耳邊沙啞地說道“好……”


  窗外的天色是那麽的暖,氣氛又是那麽剛好,再次躺到被窩裏的時候,唐初露甚至都覺得他們這樣有些荒唐。


  已經記不起到底發生過多少次,明明之前才剛剛給她上過藥,然後現在他們又要……


  她微微坐起了身子,順著陸寒時的手幫他扯開了皮帶。


  陸寒時沒有注意到她神色有些微微地變化,隻是對她的主動感到十分的愉悅。


  可能因為窗簾擋住了天光的緣故,房間裏麵自動亮起了燈光,陸寒時怕唐初露會害羞,便伸手關了燈。


  房間裏麵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在這樣看不見對方的環境裏麵,感官都變得更加的敏銳,也變得更加的癲狂。


  兩個人身上都滲出了薄的汗珠,但是在陸寒時觸碰到唐初露的時候,他才突然想起來,她今天才上過藥。


  也許她受傷的地方還沒有好,還紅腫著,還會有些痛。


  想到這裏,陸寒時一下子就沒了興致。


  他從唐初露身上翻下來,將她摟在懷裏麵,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唐初露睜開了眼睛,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怎麽了?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是不是她剛才太乖順了?顯得有些木呐,然後讓陸寒時覺得沒意思了?


  這是她少有的,不帶著任何一點倔強的乖順。


  陸寒時看著她的眼睛,在她鼻子上啄了一口,帶著懲罰意味,然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問她,“那裏還痛不痛?”


  他剛才也是失了心智才會這麽不管不顧地想要唐初露,完全地忘記了她現在還有傷在身這件事情,隻是還好他想起來了,及時刹住車。


  不然如果要給唐初露造成二次傷害的話,到時候內疚心疼的那個人還是他。


  唐初露見他停了下來,以為是他對自己的表現不夠滿意,沒有想到是問自己痛不痛,一時間有些怔愣。


  她過了很久才輕輕哼了一聲,“還痛……”


  她本來想說不痛,可以繼續的,不知道為什麽,陸寒時那樣溫柔地問她的時候,她突然就覺得無比委屈。


  那一點小小的疼痛也被無限地放大,變成了她難以忍受的傷痛。


  於是她一開口就是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撒嬌鼻音,但是陸寒時似乎很受用於她這幅模樣,眼裏麵立馬多了幾分心疼,將唐初露抱在懷裏麵,拍下她的背,溫柔地哄著,像是對待一個繈褓裏的嬰兒,生怕把他弄碎了。


  唐初露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還穩穩地窩在陸寒時的懷裏麵,在醫院受的委屈突然如潮水一般向她湧來。


  唐初露越想越難過,頭更加深地紮進了陸寒時的懷抱裏麵,委屈地哼著,陸寒時知道當她委屈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表現。


  唐初露是一個喜歡逞強的人,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越是逼著她開口,她就越不會開口。


  隻是現在看著唐初露一副委屈得不得了,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化成了一灘春水,綿軟得不可思議。


  他拍了拍唐初露的後背,知道是時候了,於是微微將唐初露扯出自己的懷抱,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如果覺得難受,就告訴我,露露,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解釋的,不是故意要騙你。”


  也許是習慣了獨當一麵,當被人這麽溫柔地嗬護時,唐初露一下子就沒有防守住自己的眼淚,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抽抽搭搭地哭了一會兒,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是斷斷續續地蹦出幾個字。


  “我……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把周絨絨肚子給搞大了!”


  從記事起,她就沒再這麽撒嬌一般地哭過,哪怕是在父親麵前,也很少這麽放縱自己。


  她一向推崇獨立,但不忌憚愛情,勇敢愛了就要勇敢分,可是卻真真實實地對麵前的男人產生了斬不斷的依戀。


  陸寒時將她完整地納入懷中,親著她頭頂的發旋,好氣又好笑,“你怎麽會認為我跟周絨絨有什麽?還覺得我搞大了她的肚子?我可沒那個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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