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戀人之間
所有人都知道蔣和風濫情得很,莫莉雖然很歡喜這件婚事,但心裏也擔心自己能不能跟他走得長久。
雖然有這樣的顧慮,但是她在所有人麵前還是表現的兩人很恩愛的樣子。
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別人就這麽直白地說出來卻是另外一件事。
尤其這個人還是跟蔣和風關係最為複雜的蔣寶鸞。
她麵子上有些掛不住,鬆開手,有些勉強地對蔣和風說了一句,“既然你要去送她,那就去吧,我回去陪我家人了。”
她雖然在和蔣和風的這段感情中處於下風,但是在這種時候要是還站在這裏的話,那也太過卑微了。
蔣和風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看了蔣寶鸞一眼,眼神緩和了一些,“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嗯?”
蔣寶鸞嗤了一聲,理都沒理他,挽著唐初露的胳膊轉頭就走。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等消失不見之後,才收回視線,眼底有些黯然。
他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輕歎一口氣,轉身朝莫莉離開的方向緩步走了過去。
陸寒時已經結完帳在外麵等著,唐初露走到他身邊,轉過頭來對邵朗說“寶兒今天喝了酒,你送送她吧?”
邵朗算是很有紳士風度,這種事就算女士不要求也會主動提出,“放心,弟妹,保證把她安全送到家。”
蔣寶鸞沒有拒絕。
她在包廂待了那麽一會兒,吃了頓飯之後覺得有些頭昏腦脹,再加上喝了點酒,的確不適合開車。
一路上她都比較沉默,都是邵朗在跟她找話題,不過見她沒什麽興趣的樣子,也很有眼色地不再開口。
送到了小區之後,邵朗禮貌地將她送到小區樓下,看著她進了門,才轉身上車離開。
隻是吃了一頓飯而已,蔣寶鸞卻覺得渾身無力,像是打了一場仗。
她回到家,關上門,客廳裏麵一片黑暗,就像她每次回來一樣,孤獨一人,清冷寂寞。
蔣寶鸞扶著玄關,脫了鞋,赤著腳往裏走,忽然眼前一亮,客廳的燈被人打開。
她眯著眼睛,不適應地後退了一步,就看到麵前站著一個穿著睡袍的高大男人,一雙眼睛正沒什麽溫度地盯著自己看。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想起來家裏麵還有個男人,“你還沒走呢?”
這話聽在關肅的耳朵裏十分刺耳,他眉頭一皺,直接將蔣寶鸞打橫抱起扔在了沙發上,覆了上去,“跟我裝傻?”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就響在蔣寶鸞的耳邊,有種危險的壓迫感。
蔣寶鸞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地看著他,眼神有些空洞,像是沒反應過來。
關肅看過她很多樣子,大多數都是耀眼而極具攻擊性的,像現在這樣呆萌的模樣卻是第一次見。
他突然鬆了手,將蔣寶鸞放出了自己的禁錮之中,撐起過身子坐在沙發上,從茶幾上抽出一支煙,點燃,吞吐。
蔣寶鸞躺著看著他抽煙的模樣,心口窒了一下。
那一次在酒吧,她看到關肅抽過煙。
那也是她第一次看關肅抽煙,朦朧的煙霧將他的五官都襯得有些神秘,卻一點都掩不住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要不是跟這張臉朝夕相對了一段時間,蔣寶鸞都不敢相信一個男人竟然可以長得這樣對她的胃口。
她什麽情緒都沒了,色從膽邊起,緩慢地坐了起來爬到關肅身邊,將他嘴裏麵的煙抽了出來“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要做的話就別抽了,我不喜歡接吻的時候,你嘴裏麵有煙味。”
關肅目光一閃,轉頭看著眼前的女人,“你不喜歡男人抽煙?”
蔣寶鸞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他的話,將剛才拿過來的煙扔到煙灰缸裏麵,毫不猶豫地麵對著關肅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一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看見他的眼睛,目光裏麵好是波光瀲灩,“來做吧,我知道你想做的。”
對愛人的渴望是天性的本能。
唐初露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換鞋子,下一秒就被男人直接抵在了玄關上。
陸寒時的變化來得突然,抬起她的一條腿,大拇指狠狠按在她的嘴角,“你跟蔣寶鸞一直都這麽親密?”
唐初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覺得有些好笑,“你怎麽連女人的醋都吃?”
男人不說話,左手用力地掐了一下。
唐初露倒吸了一口冷氣,疼得嘶了一聲,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抓著他的領帶用力往下一扯,就直接啃了上去。
她沒有收斂自己的力道,半晌才鬆開,而後推了麵前的男人一下。
陸寒時始終沒有吭聲,低頭看了眼鎖骨上那個鮮紅的牙齒印,眼裏的情緒晦澀莫名,“咬完了就跑,都不用負責?”
唐初露轉過身子橫了他一眼,“這是你亂吃飛醋的懲罰,讓你長長記性,下次就不會再亂吃醋。”
陸寒時冷笑,“那你咬得太輕了。”
唐初露聞言看了男人鎖骨上那個牙印一眼,伸出手指在上麵撫摸著,“是嗎?那我真該咬一塊肉下來……”
可是她舍不得。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為下一秒她張開的嘴唇,就被某個不知滿足的男人給吞食。
唐初露一下子就愣在原地,這正好給了陸寒時侵略的機會。
從脖子上一路向下,不知不覺,兩人的衣服已經散亂得不行,喘氣聲慢慢在臥室裏麵響起,升起了旖旎的溫度。
陸寒時本來隻是淺嚐輒止,但是在嚐到唐初露的甜美之後,一下子就崩塌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浪潮。
發泄出自己的情緒之後,身下的女人變得莫名的順從,軟軟地癱在他的身子下麵,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陸寒時突然用力起來,雙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腰肢,似乎稍微用力,就能將她的腰折斷一樣。
那似有魔力的嘴唇,從她的身子上又遊移回來,最後回到嘴唇上。
醞釀的感情,一下子就蕩漾開來。
氣氛漸佳,陸寒時似乎有些忘形。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到臥室關上了門。
情到濃時,他將唐初露整個騰空抱起,將她抵在窗台上,勾著自己的腰肢。
唐初露被抵在陽台的玻璃窗上,往樓下一看,這個高度讓她有些心驚膽戰。
雖然玻璃肯定足夠結實,但是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她還是有一種恐高症發作的感覺。
也正是這樣的恐懼感,讓她同時有了一種震顫,不由得反應更加強烈。
她的反應盡收陸寒時眼裏,男人嘴角微勾,在唐初露的嘴角留下一串甜膩的痕跡。
分開時是一條長長的銀絲,糾結在兩人之間,就像他們剪不斷的糾纏。
唐初露看得臉頰一紅,別過頭去,有些害羞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但是陸寒時卻不讓她如願一樣,掰過她的腦袋正對著自己,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
身前是男人狂妄的進攻,身後是冰冷的玻璃,她整個人像進入了冰火兩重天的境地一樣,快樂又煎熬。
唐初露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以前很喜歡看的一部電視劇,裏麵也有一個橋段,兩人在映著萬家燈火前擁抱,好像一個轉身,白頭偕老就印在了他們身後。
她忍不住緊緊地勾住男人的腰身,腳趾頭縮在一起,又用力地繃直。
那種淡淡的酸澀感,在男人帶來的巨大浪潮衝擊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就好像這世界上唯一的鎖,碰上了這世界上唯一的鑰匙一樣,正中桃心的那一瞬間,也擦出了差不多的火花。
唐初露覺得,通往他心靈的道路,被這個男人給填滿。
小區高樓。
就在這間臥室的窗台上,女人的背在窗簾的遮擋下,時有時無地暴露在昏黃的路燈裏麵。
在她身前親著的男人,也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春色乍露,十分小心眼地將窗簾拉死,一點縫隙都不留。
室內一下子變得瘋狂起來,暖昧的光線將氣氛襯托得更加沉迷。
唐初露雙眼迷離,隻靠著自己小腿勾在男人身上的力道,才能支撐起自己的身子。
陸寒時在她耳畔邊低沉地呢喃,雙眼猩紅,早就被本能占據了理智。
戀人之間的沉淪是不需要任何道理的。
有的人也是能夠將身體和心靈徹底分開,有的人卻不能。
因為喜歡,所以將占有這件事情做到了極致浪漫。
可如果不喜歡的話,再多膚淺的累積,最後也隻能換來一地空虛。
酒店的最頂層,豪華套間房。
裴朔年閉著眼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抱著懷裏的女人在她額頭上細細地親著,“露露……”
而後他懷裏的人瞬間僵了一瞬,男人像是感應到什麽似的,睜開眼睛,借著昏暗的燈光看清楚了她的臉。
小茶花有一張很像唐初露的臉,尤其是眉眼幾乎一模一樣,但每次這個時候,都是裴朔年覺得她最不像唐初露的時候。
他忽然就覺得這張臉看得有些厭煩,扯著小茶花的頭發將她扔到一邊,翻身站了起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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