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偏執
「所以還真不是姐弟啊？」
喻宛從中途開始笑容消失，到後面再度恢復的笑容，然後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即使這樣我也覺得他是個像弟弟一樣可愛的孩子哦。」曹玉想到這裡不由得嘆了口氣，「雖然這個感覺一開始大概是被操控的。」
「這樣的計劃到底持續了多久？覆蓋了多少人，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品，人生全部都毀了，這樣的事，難道真的是為了拯救世界嗎？」
蕭涵狠狠的砸了一下眼前的桌子。
喻宛走到田月身邊坐下：「村崎前輩現在是什麼心情？你和蕭涵老師的對話我偷聽到了，他叫你村崎翼呢。」
蕭涵也看向田月的方向：「所以一開始你不記得我名字，也是因為記憶被動過？」
「現在的名字是田月，叫現在的名字就好，名字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重要東西，畢竟能輕易的讓我忘掉，我的心情嗎，現在的確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田月看向了蕭涵。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的人生就是為了你，為了讓你死去而存在的，我的人生只是被人隨意擺弄的東西，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他們讓我把你的名字忘了個徹底。」
「因為知道名字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上你，能有線索的照片也都被處理掉了，但是我還是記住了我的失敗和隨之而來的悔恨，遺憾，憎惡和痛苦都是因為你，所以靠自己記住了你當時的樣子。」
「哪怕對你的偏執一開始是被人刻意給予的，那他也是在我被隨意篡改的經歷里，唯一成功牢牢抓住了的東西，那些變來變去的是隨便怎樣都行，我只要抓住我自己的東西就夠了，所以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不賭上性命，你要拿什麼和這一生都會用於針對你的我抗爭，靠你的意氣用事嗎？還是運氣，我是已經徹底成型的加害者，而且此後我都會永遠的追隨你，讓你成為因為懼怕被我撕裂而顫抖不已的人。」
他這麼說著，但是並沒有對蕭涵做出什麼暴力行為，僅僅只是起身靠近他邁出幾步后就停下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回頭看向喻宛。
「這就是我的心情。」
喻宛看了看田月，又看了看蕭涵：「你們兩個估計要糾纏到有一個死了才能停止吧。」
「正有這種打算。」
「你想做什麼？」喻宛看向田月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不用緊張，雖然我認為他必須因我而死，但沒有打算現在去殺掉他，你難道懷疑我會主動送死，我像嗎？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這不是給我的任務，我也沒必要從任何角度急著促成。」
「任務，難道你之前就知道這些計劃？」
「在他跑掉之後，我就被告知了悲劇水槽相關的計劃和自己的失敗，也是組織讓我成為警察，但參與千夜事件的調查並不是組織指派的，一開始聽到你們幾個人的名字就明白了你們是誰，除了他。」
「我原本不知為何自己會到這裡，直到看到他的學生手冊，又聽了貓頭鷹的話，還以為我的新任務是在此和他激化矛盾，演變為互相殘殺，我應該煽動的還不錯啊，雖然他的反應還是比我想象的要剋制，原本想著要找個機會再推他一把。」
「畢竟如果能出現警察殺害教師或者教師殺害警察的復仇劇，這樣的悲慘事件應該能夠加倍彌補我當時的失敗，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樣的任務，因為你們不應該看到這裡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你以為這是那個組織布置的場景，所以一直在用自己的立場配合，直到現在才發現這是意外的狀況？」喻宛怔了怔。
田悅警察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蕭涵。
「你別以為能鬆一口氣，就算我目前不至於像前不久那樣逼迫你，也沒打算讓你覺得多好過。」
「你們過得還真是不輕鬆。」喻宛看向田月笑出了聲，「我這邊好多了呢，竹林已經死了，家暴我的父母也被我打的半死不活過，輕而易舉的忘了竹林的名字，不看那天報道我都想不起來。」
「哈……聽到你們的感想，唯一讓我感到慶幸的是竟然是我本人沒有用過葯，至少我可以保證自己的意識是出於自身想法沒錯，這很重要，自身.……」
在田月靠近的瞬間，身體已經僵硬起來，蕭涵很努力的在剋制著自己的行動，扶著額頭低頭自言自語般的說著。
「實驗需要對比數據，從結果上來看，無論有沒有被用過藥物，都達成了這群人想要的結果，假如當時不是父母帶著我逃離了的話，恐怕我和千夜同學竹林同學一樣，也已經.……不過，如他所說，計劃已經被打亂了」
「既然田月會預料外的出現，在這裡搞不好是因為千夜同學做了什麼，文件里沒有雨若同學和星晚同學的名字，而君不悔也，他也是為了促使霸凌自殺而存在的，按照道理說不應該被殺掉。」
「兩位看起來都很辛苦啊，突然有一種自己其實現在也很輕鬆的感覺，畢竟我沒有太大的憤怒，也沒有多大的恐懼，我只覺得會去做這種實驗的人精神有病，特別想見見，或許我們可以去天台看一看。」曹玉深吸一口氣。
「千夜不是說他要找其他孩子說這件事嗎？也許他找的是君不悔。」龔子插話。
「.……」蕭涵閉上了雙眼，「喻宛我問你一件事情，在你的實驗組對象自殺后，你依然有想要把他人閉上絕路的衝動嗎，那之後還有沒有第2個，你有沒有對其他人做過或者是想繼續做那件事情？」
聽到蕭涵這麼問，曹玉就準備看看喻宛的反應。
「呵呵呵，蕭涵老師你知道嗎？有趣的是我根本不記得他什麼時候消失了的，那之後我的人生就恢復了正常，這麼想知道，那我給你講講我的故事？」
「我對你的過去沒有興趣，我只是想確認那種藥物和實驗的效果的持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