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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你有什麽遺言

  獨眼和蒼龍相視一眼。


  看著手中的古書和玉簡,麵色有些複雜。


  “可以修煉到二十一重的心法……這道君,也是夠大方的。”獨眼道。


  雖然地球上的環境完全不足以支撐修行者走到九重之上的境界。但前途遠大的功法,肯定還是要比前途有限的那些優秀得多。


  這是“質”上的區別,

  蒼龍臉上慚愧之色更濃,“這回咱們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唉,以後道君要是有什麽需要,就盡量幫幫他吧。之前的三件事就別提了,咱可拉不下這個臉去求他。”


  “不過那幡旗的品質好像也不低,連老大你都被困住了將近10分鍾……”


  “別給我提那東西!”


  獨眼正想話,蒼龍忽然瞪了他一眼,頓時就老實了下來。


  “回基地!”


  蒼龍鐵青著臉,將兩份功法收入儲物袋中,祭起蒲葉扇飛行離開。


  ——————


  “前輩,這麽換真的值得?”


  於帆離開十餘裏之後,在心中詢問道。


  剛剛他之所以會果斷拿出兩份心法,正是受了大榕樹王的指點。


  大榕樹王解釋道:“心法再多也得用得上才有價值。你有《玉清浮黎經》就足夠了,還要那些雜七雜八幹什麽?雖然像那《太乙一氣經》也算是很珍貴的,但是比起能夠直接拿來用的極品靈寶,哪個更好還用我嗎?”


  於帆心想有些道理,不過仍有點疑惑,“這冥河幡是血河劍宗的鎮派之寶,充滿了血煞之氣。我修的是玉清無上之法,以神通力量為主,拿到此物似乎也用不上吧?”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是可以催發冥河幡的。


  但也僅僅是催發,而無法像掌控八卦鏡那樣操作自如,運用隨心。


  這是心法本質與法寶不匹配的緣故,哪怕煉化了也沒用。


  “你是豬嗎?”


  誰知,於帆話音剛落,大榕樹王就發出了一句鄙夷的話語。


  “額……前輩何出此言?”


  於帆頓時有點納悶。


  大榕樹王無語道:“這可是極品靈寶,整個人間界可能都找不出幾件!這等寶物價值極高,你隨便往家裏一放,就能起到堪比十個大陣的效果,你它好不好用?”


  “可是這東西蘊含的血煞之氣太重了,放在家裏萬一影響到我家人的心性怎麽辦?”於帆皺了皺眉。


  血河劍宗的功法太過血腥,連他們的法寶也都是十分危險的東西。


  於帆的父母都隻是普通人,讓他們長期待在冥河幡籠罩的範圍之內,肯定會產生負麵效果的,搞不好整個人性情大變,發瘋都有可能。


  不過他的這種擔憂,大榕樹王顯然也料到了。


  老前輩冷哼一聲,“你當老夫我十三重的修為是開玩笑的嗎?區區一件極品靈寶,老夫……壓製一下還是做得到的。”


  本來想“我讓它幹啥它就得幹啥”,不過一想到是極品靈寶,他盡全力都不一定煉製得出來,便又改口了。


  靈寶可不是法器,哪能煉製就煉製?

  這冥河幡當年也是血河劍宗的仙人耗費無數心血,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才一步步煉製而成的。


  大榕樹王能夠做到的,也僅僅是壓製其煞性,將其轉化成純粹的“護山重寶”,而無法根除裏頭的血煞之氣。


  否則若是煞氣沒了,這法寶估計也廢了。


  於帆聽完明白過來,“既然這樣,那還得麻煩前輩您再幫一次忙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大榕樹王對此倒是無所謂。


  他被困在乾坤鐲中太久太久,之前乾坤鐲處於無主狀態,他連個話的人都沒有。


  現在有於帆,又有韓清月阿黛爾這些人可以與他交流,讓他出手幫點忙,他老人家還是十分樂意的。


  “前輩,飛霜現在怎麽樣了?”於帆問了句。


  他神念一掃,可以看到地裏頭,化作青袍老者的大榕樹王已經為飛霜初步調理好了傷勢。


  她的外傷已經基本愈合,身體恢複成了原先健康白皙的樣子,就連燒焦的長發也重新生長了出來。


  此時的飛霜,身上披著一件乾坤鐲裏庫存的複古長衣,臉色蒼白如紙,還在昏迷。


  大榕樹王道:“沒什麽大礙,就是經脈受損比較嚴重,需要休息個十來左右。她現在也是四重的成熟修士了,傷愈之後應該能幫上你不少的忙。”


  四重和三重完全是兩個概念,光是能夠禦物飛行這一點,就已經是差地別。


  “可徐少言也達到了四重,而且還從蒼龍手底下溜走了。”於帆歎了口氣。


  大榕樹王無所謂道:“跑了就跑了唄。你堂堂玉虛掌教,一百零八道門神通修行者,難不成還怕了他一個血河劍宗的餘孽?”


  “我自己倒是不怕,可我還有親朋好友啊。萬一那家夥發起瘋來去針對我身邊的人,那麻煩還是很大的。”


  “修行者殺害凡人會造成莫大業障,他除非是瘋了,否則不會輕易那麽做的。不然到時候罰隻劫降下,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大榕樹王依舊不是很擔心。


  但於帆可不這麽想,修行者又不是非得親自動手才能傷害別人。


  動動手頭上的能量,收買幾個有點本事的普通古武者,對徐少言那種境界的修士來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光擔心這個也沒什麽用就是了。


  “到劫,前輩,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


  於帆接著大榕樹王的話茬繼續道。


  “什麽問題?”大榕樹王道。


  於帆吸了口氣,控製著雲頭緩緩落下。


  他飛行的方向是朝著徐少言渡劫之處來的,想自己再找找看,是否對方並未遠離,而是躲藏在附近。


  一遍留意著周圍的環境,他一邊在心中道:“我想問一下,十倍強度的劫,會是什麽樣子?”


  “啥?十倍強度?!!”


  大榕樹王聽得一懵。


  於帆心裏梗梗的,也不多,就默默等前輩的“經驗之談”。


  他知道自己救飛霜的代價很大,大到可能自己根本承受不起。


  但事已至此,他後悔也晚了。


  大榕樹王靜了好一會兒。


  要不是神念掃視,可以看到他的本體還在為飛霜調理內息,於帆都懷疑老前輩是不是忽然睡著了。


  過了好久,才聽大榕樹王幽幽道:“子,趕緊給乾坤鐲找個新主人吧。玉虛門派的傳承安排也該準備上了,我看你那個女友資質就很不錯,下一任掌教就讓她來當。對了,你有沒有什麽遺言要的?前輩我可以代為轉告給你的家人。”


  於帆:……


  距離第二次渡劫還有最少十幾年。


  大榕樹王已經開始為他安排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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