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守口如瓶
9點鍾,於承海和楊敏去了公司。
韓清月以身體不適為由向二老告假,留在了家中。
……沒辦法,腿軟,嘴疼,身子也有點虛弱。
二老見她臉色不大好,關切得很,急忙叫於帆帶她去醫院看病。
於帆自然是滿口答應,“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不過等到父母二人走了,他也沒有想要帶韓清月出門的意思,甚至壞壞的笑了起來。
李惜霞對此表示不解,問:“老板,韓姐姐生病了,你怎麽還有心情笑?”
於帆敲了她的額頭一下,沒好氣道:“有我在,你覺得生病這種問題很嚴重嗎?”
“哦,好像也是……”
李惜霞一想,老板連快死的人都能救活,肯定比醫院那些醫生要厲害得多,一點感冒什麽的,的確不用擔心。
便放下心來,推了推韓清月道:“那老板你快給韓姐姐看看,她好像病的不清呢,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韓清月:……
“好好好,我這就給她看。”於帆看著嫂子怨懟的目光,強憋著笑回道。
然後他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李惜霞道:“對了霞,你跟龍爺學武學得怎麽樣了?”
“呃,還行吧。這幾因為……哥哥的事,沒去師父那邊。不過我還是有抽空自己練幾趟腿法的。”李惜霞回答道。
“才練幾趟可不夠。武學最重要的就是千錘百煉,一最起碼得連三五十次才行。這樣吧,反正嫂子在家裏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你去你師父那邊練功,晚上再回來。”於帆煞有其事,假裝很認真的道。
韓清月聽得瞪大了眼睛,看出他是想支開李惜霞,繼續在她身上胡作非為,頓時急了。連忙向他打眼色,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你再胡來我是會生氣的!
於帆對此隻是回以一笑,仿佛在:沒事沒事,隻要沒人看見,就等於什麽都沒發生過。
李惜霞想了想,覺得老板的有點道理。
而且老板那麽厲害,有他在,韓姐姐也的確安全無比。
便點頭道:“好的老板,既然是你許可的,那我就翹一班去練功了!”表情有些欣喜,大概是對古武有著濃厚的興趣,也想多練練。
“嗯嗯,去吧去吧,車你開走,我們用不上。”於帆擺擺手,巴不得她趕緊走。
“霞……”韓清月喊了聲,像溺水的人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不想她離去。
可惜李惜霞完全沒看出她的心思,“韓姐姐,我會注意安全的,晚上見~”然後一蹦一跳的走了。
少女恢複了些許青春活力,開始逐漸從兄長去世的陰影之中走出來。
這點挺值得高興的。
於帆聽著李惜霞的步子走進電梯,然後聽著電梯下樓,最後整層樓安靜下來。
他將目光看向韓清月。
後者下意識退了一步,“帆……”
“嫂子別怕,我來給你看病了。”於帆露出惡魔的邪笑,徑直撲了上去。
“啊~”韓清月的驚呼聲再次響起。
眼看著又是一場無聲電影即將開始。
這時,忽然一道“叮叮咚咚”如流水般的琴音響起了。
於帆動作一僵,這才意識到,這層樓還住著個女修士……
“剛才我和嫂子的激情戲不會被飛霜看到了吧?”
於帆心頭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早上光顧著爽了,隻是隨便布了個隔音結界,隔斷了乾坤鐲的內層世界,卻是忘記再補一層神念隔離。
這下可好,萬一飛霜曾用神念不經意的掃視而過,那他和韓清月的“奸情”可就……
不妙,大大的不妙啊!
他連忙停下動作,收起了挑逗嫂子的心思。
韓清月發現他的異狀,來不及好奇疑問,趕緊從他的懷抱裏掙脫了出來,將自己淩亂衣服整理好。
然後道:“我……我要回房間修練了,你要是沒鬧夠,自己用手解決!”直接落荒而逃,鑽進了臥室之中,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誒……”
於帆想叫住她。
但想想就作罷了。
還是去跟飛霜話,探探她的口風吧。
盡管這位欲界來的女修士不是那種會到處亂話的人,但隻要是知道了,都難免會有些尷尬。
於帆立刻韓清月的房子,回到自己那邊。
飛霜在客廳裏擺弄古琴,進行她每日一次的琴曲演奏。
金蟬趴在茶幾旁邊,不時震動薄薄的翅翼,發出“知了知了”的聲音,如同在附和她的演奏。
於帆進門,飛霜隻是抬眼看了一下,便繼續低頭弄弦,沒有與他話。
今的飛霜無論是氣息還是氣色,都比昨要好上了不少。
她身穿古裝長裙端坐的姿態極具觀賞性,修長的玉指在琴弦之上來回劃撥,更是美得好像是古畫裏走出的仙人。
於帆走到她的對麵坐下,帶著些許雜念,聆聽著今日的琴曲。
今的曲子比起以往的要婉轉輕柔了許多,少了幾分“無覓知音”的孤芳自賞之感,多了幾分對人生,對自然的熱愛。
聽曲知意。
她似乎……變了一些?
於帆暗忖道。
不過聽曲子是這樣,抬眼看她的人,卻和平時根本沒有任何的不同。
還是那麽俊美清冷,還是那麽不食煙火,也還是和從前一樣心無旁騖。
一曲奏畢,飛霜壓住琴弦,起來欠身一禮,對他道:“道兄,飛霜拙劣琴藝,讓你見笑了。”
嗯……連彈琴結束後的話,都和平時沒啥區別。
看來她應該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於帆放心了不少,向她點頭回禮,道:“坐下吧,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沒必要那麽多客氣。”
“是。”飛霜點頭答應,但好像沒往心裏去,估計該客氣的還是會繼續客氣下去。
“傷好些了麽?”於帆問道。
“睡了一夜,比昨好多了。”
“嗯,睡覺是件好事,你的內傷光靠調息其實效果有限,還不如在夢中讓身體自行恢複來得快。”
“懂了,謝謝道兄指教。”
“剛不用這麽客氣,你又來。……罷了,大羅經悟得如何?昨晚那幾句可還記得?”
“記……記得,道兄的,我都記得……”
“那念一遍來聽聽。”
“是,道兄……”
當下,飛霜便把昨晚上於帆所講的那部分經文含義複述了一遍。
盡管有點不是很熟絡,但也勉強算是記住了。
於帆這才滿意。
接著,他話鋒一轉,若有所指的問道:“對了飛霜,你最近有沒有察覺到什麽奇怪的動靜?”
“啊,啊?”一聽到這個問題,飛霜立刻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問道:“道兄……是指什麽?”
她的反應落在於帆眼中,幾乎直接成了“知情者”的代名詞。
剛剛才鬆掉的一口氣,再次吸了回來。
於帆不乏尷尬的道:“那什麽……也沒啥,知道了就知道了吧,隻要不出去就行。”
這話,幾乎可以是明示了。
他以為飛霜發現了自己和嫂子的事情,想要讓她守口如瓶,不告訴別人。
飛霜的性格成分裏,除了清冷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占比,叫做“聽話”。
於帆覺得憑她對自己的恭敬態度,應該會聽自己的,替自己保守秘密。
可事實上……飛霜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這句話落到她的耳朵裏,反而成了另一個意思。
此時她的心頭一陣風起雲湧,俏臉也是一陣通紅。
“知道了麽……我昨夜如此不堪的舉動,居然被道兄知道了,真真羞煞人……”
她又是尷尬又是羞澀,耳根子紅透,恨不得刨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才好。
可於帆的最後一句話,又給了她一點挽回顏麵的期望,甚至……有了些淡淡的奢侈念想。
隻要不出去就行了……
“道兄正直善良,肯定為我保守秘密的。我的醜事,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似乎……也不是那麽可恥。”
她這般想著,心下立刻安穩了不少。
少頃過後,她抬起依舊微紅的俏美麵孔,細聲道了一句:“嗯,飛霜明白了。……”
後麵道謝的話,被她咽了回去。
於帆抱著自己的想法,聽她出這句話,尷尬的臉上泛起如釋重負之色。
兩人相視一眼,帶著各自的尷尬,和各自的嬌羞,並不會心的互相笑了一笑。
“我回屋修練了。”於帆起身道。
飛霜也隨之站了起來,“我也回屋參悟經書去。”
然後各懷心思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客廳裏,隻剩下一隻孤零零的金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