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於帆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精致的薄唇在於帆的眼前放大。
短短半尺距離,不過一瞬就變成了“0”。
“唔~”
兩人的嘴唇碰在一起,柔軟的觸感一下子就吞噬了於帆大半的心神。
芬芳的氣息充斥在鼻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呆若木雞。
嫂子在……親吻他?
這、這是……什麽情況?
於帆瞪大了眼睛,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根本毫無防備。
此時完全處在驚愕、甚至是驚嚇的狀態之中,難以回神。
韓清月睫毛輕顫著,緊閉著眼睛不敢去看他。
但她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雙臂環繞在於帆的脖子後麵,香舌生澀的向他索取著……
柔軟的嬌軀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本來蒼白的臉色,也變得一片緋紅。
“別,別……”
好半晌,於帆才從驚愕之中反應過來。
他手忙腳亂的將韓清月從自己身上推開,過程中為了不讓自己強大的力量傷害到她,還得刻意壓製自己的一身本領。
以至於這個推開的動作顯得十分困難,就好像小海龜努力從八爪魚的懷抱裏掙脫一樣。
於帆劇烈的喘著氣,慌亂的道:“別這樣、這不可以,這不可以……”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兩隻手無處安放。
被推開的韓清月微張著嘴,紅唇嬌豔欲滴。
她先是一訥,緊接著神情漸漸複雜起來。
適才她心防失陷。於帆真心實意的關心嗬護,讓她心神迷亂,油然情動,忍不住便吻了上去。
此時三魂七魄回到身體裏,一想到自己剛剛衝動的舉止,和大膽的行為,她頓時感到羞恥萬分,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藏進去。
這可是她的小叔子啊!
尷尬,嬌羞,心怯,彷徨,後悔……
種種情緒紛呈而至。
韓清月絕美的俏臉漲得通紅,聲若蚊蠅的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兩隻白嫩的玉手糾結在一起,深深的低著頭,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了。
於帆的尷尬絲毫不比她少。
發生這種事,哪怕不是他主動的,他也仍然感到十分罪惡。畢竟這完全違背了倫理與道德。一旦傳出去,於家勢必成為所有人的笑料。
他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隻是錯把我當成大哥了。”
有些自欺欺人的找了個理由,給互相一個下台階的機會。
然後說一句:“時候不早了,嫂子早點休息,我回自己房間了。”快步跑了出去,仿佛是在逃離一般。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於帆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之中。
韓清月怯怯的用眼角餘光目送他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整個人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了大床上。
“完了……”
“死定了……”
望著精致的天花板,她哭喪著臉,後悔不迭。
玉手攥成拳頭,捶打著柔軟的大床。
韓清月幾乎要哭出來,低聲責罵自己:“韓清月你這個大白癡,你居然對唯一一個真心關心你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以後我可怎麽見他呀~”
顏麵都丟盡了,明天相見,隻剩下尷尬。
“嗚~”
她翻了個身,把身子蜷縮成一團,臉埋進枕頭裏。
後悔。
她是真的後悔。
如果能有一個重來的機會,她肯定不會這麽做。
哪怕心裏的確有點喜歡他……
“唉,聽天由命吧。”
韓清月揪著枕頭的一角,低聲喃道:“要是能像以前一樣,自然是謝天謝地。如果從此被他厭棄疏遠,那我……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房間裏,響起一道患得患失的歎氣聲。
……
隔著一扇門的走廊裏。
於帆背靠著牆壁,同樣發出了歎息。
跑出房間之後,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便聽到了韓清月的自語。
強大的實力,使得他的聽覺要比普通人強大十倍不止,區區一堵牆自然擋不住那些聲音。
聆聽嫂子說完最後那句話,他幽幽歎道:“除了裝作沒發生過,我還能怎麽辦……”
趕走她,和她分開……顯然是不行的。
她已經如此孤苦無依,如果連他這最後一個依靠也選擇了拋棄,那麽等待她的就隻剩下自暴自棄了。
於帆好不容易才救活她,當然不能親手又將她送上絕路。
像以前一樣相處、生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剛剛那一吻……
就當是個誤會吧。
於帆心中暗道一句,打開對麵的房門,走了進去。
這一夜,注定無眠。
深夜之後,旅店裏變得十分安靜。
於帆本想入定修練,恢複真元。
可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運轉心法的過程中好幾次出了差錯,險些真元走岔,憋出內傷來。
雖說他盡力去勸說自己,將剛剛發生的事拋在腦後。
但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嫂子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生澀索吻的畫麵。
他甚至產生了一個荒謬的想法——剛才那次,是嫂子的初吻。
“唉,要生心魔了。”
於帆暫時放棄了修練,幹坐在地上。
大堆稀奇古怪的念頭在大腦裏不斷滋生。
他極力控製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但卻始終沒能控製得住。
“心魔”一旦誕生,就很難消滅。
為韓清月療傷時的古怪發現,和剛剛她生澀的反應,都帶給了於帆濃濃的猜疑想法。
兩者互相催化,便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不可自控的在腦海裏“推演”了起來。
“小子。”
忽然,大榕樹王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心底。
“前輩?”於帆微微一驚,詫異道。
同時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剛剛韓清月主動親吻他的這件事……大榕樹王肯定是知道了!
“你女人緣不錯啊。”大榕樹王揶揄的道,和之前的嚴肅沉穩不同,多了些為老不尊的感覺。
於帆頓時又尷尬又頭大。
忙道:“前輩,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心裏隻有淩雪一個女人。剛剛那是我嫂子,我哥的老婆,我對她絕對隻有尊敬和關心,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哦,這樣啊。挺好,挺好~”
大榕樹王嗬嗬一笑,“本來還想告訴你一點事情,既然你沒有非分之想,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