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歲月的重量
在時輪、天無痕、裴隕、葉雲還有一眾惡魔離開之後。
“渾元前輩，他們說要去辦的正事是什麽？”
凰玉婉看著渾元直接好奇的問道。
“他們剛剛從深淵出來沒多久，需要恢複一下實力，準備奪回各個極宙。”
渾元聞言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這些事情不管隱瞞與否，都是肯定會去做的。
“卡恩也要去征戰了嗎？”
凰玉婉聽到要奪回各個極宙，看向了卡恩。
“我接下來需要一段漫長歲月的修煉。”
“若是他們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麻煩，我才會出手。”
卡恩聞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盡管按照對希暮雪過去命運的推測，距離那位蘇醒還有很漫長的一段歲月，不過卡恩還是想要盡快修煉到自己所能夠達到的極限。
因為他的敵人自始至終都不是周天宙宇的主宰，而是那位那位不可提及的存在。
“請主上放心，他們定當不會讓您失望的。”
渾元聞言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開口說道。
“希望如此。”
卡恩聞言淡然的說道。
他知道【混亂之主】渾元、【時間之主】時輪、【浩劫之主】裴隕、【無天之主】天無痕、【神道之主】葉雲都是超脫境之下，居於主宰境巔峰的至高強者。
因此卡恩也才能夠，陪伴希暮雪等人一段歲月後，安心的直接閉關，而不是看著他們征戰荒古八極宙。
隨後，卡恩神識散開看到了方圓千萬裏內的各個的莊園，通過莊園內的一些衣服和擺放的東西，辨識出了哪裏是自己的妻子所住的位置。
卡恩隨意挑選了一座莊園，一步踏落身形直接進入了一座豪華莊園內，空中響起了卡恩的聲音。
“雖說接下來，我要準備修煉了，不過剛辦完正事，現在還是有時間，適當休息一下的。”
“渾元暫時還不會立刻出發征戰，所以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出來吧。”
希暮雪、凰如玉、凰靈聞言立刻朝著卡恩散發氣息的方向走去。
“走吧，海月女帝你不是也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嗎？”
凰玉婉看到海月女帝有些猶豫的模樣，來到了海月女帝的麵前，直接拉著海月女帝的手，笑著說道。
渾元看了一眼沒有再帶麵紗的海月女帝，論美貌來說海月女帝的容顏，可以用完美無瑕來形容。
可以預見海月女帝過去在下界，應當是受到無數男性追捧的女性，來到荒古八極宙後，這副容顏可能也為海月女帝帶來了一些麻煩。
換做在過往，渾元不介意跟海月女帝交談一下，彼此了解一番。
不過在深淵度過的黑暗歲月，讓渾元現在對於女性沒有什麽想法，隻想將蒼穹極宙奪回自己的手中，並且想辦法衝擊超脫。
隨後，渾元也跟著去到了一座巨大的豪華莊園內。
看到卡恩直接坐在主位上，開始泡茶，不知是不是因為在諸位主母麵前的原因。
卡恩本來渾身流露出來的威嚴，收斂了許多，導致動作流露出來的風姿，讓渾元隻能用賞心悅目來形容。
“卡恩，你這次辦的事情順利嗎？”
希暮雪做在卡恩的右側，開口問道。
“整體來說是順利的，不過解救出來的目標比我預想中的要少的多。”
“各個深淵被分割在不同的歲月，所以經曆的歲月都有所不同。”
“渾元和時輪經曆的歲月最短，也足足渡過了十八個紀元，除卻他們兩個之外，還留有保留神智的生靈也隻有二十六位。
“葉雲所在的深淵經曆了二十二個紀元，可能是葉雲沒有去多管的原因，還存在著大量的生靈，可是神智清醒的隻剩他一人。”
“天無痕所在的深淵，經曆了二十三個紀元，基本意誌全部都迷失了，僅剩下本能。”
“裴隕所在的深淵，更是經曆了二十七個歲月，以至於整個深淵的生靈，僅剩下他一人。”
“除卻他們所在的深淵，剩下的三個深淵，生靈的數量眾多，但是全部神誌都已經陷入了瘋狂，僅剩本能，所以根本無法帶出來。”
卡恩聞言手中的動作未停，開口簡短直接的解釋道。
希暮雪、凰玉婉、凰如玉、凰靈都從卡恩這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了裏麵的悲傷與殘酷。
若非達到不朽境巔峰，哪怕是大道極巔之境的強者，也將在被分割的深淵中迷失。
海月女帝隻是在一旁旁聽，沒有多說什麽，不過卡恩說出來的事情，讓她知道渾元前輩會將蒼穹極宙讓出來極有可能是深淵與某個勢力進行了交鋒。
不過到底是什麽勢力，才能夠與完全主宰了荒古八極宙的深淵交鋒，海月女帝根本想象不出來。
“慶幸的是偉大的深淵之主降臨了，若是在等待多幾個紀元，可能深淵就僅僅隻剩下，我們這幾個老不死了。”
渾元聞言也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可能是因為他希望吹噓初代深淵之主的榮光的緣故，蒼穹極宙裏的深淵，保留神智的同胞的數量是最多的。
時輪之前跟他聊過，時輪也曾跟同胞歌頌初代深淵之主的偉大。
可是時輪的神通，能將刹那化作永恒，所以時輪相較於其他生靈，渡過的歲月將會更加的長久，對於歲月的漫長有著更多的體會。
過去自己引以為傲的神通，在永無天日的深淵之中，無形之中化為了一個折磨自身的能力。
時輪有過一段，長達三個紀元的道心不穩的時期，最後道心即將崩潰的時候，時輪選擇了沉睡，夢到已逝的妻兒才穩住了道心。
不然就算他從深淵之中，被深淵之主解救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去尋找時輪，見到的也將是瘋瘋癲癲的時輪。
凰靈先前見到渾元的時候，沒有對渾元的處境有多少的體會。
可是現在凰靈聽到這些，意識到了這其中到底經曆過多少艱險。
因為曾受困在深淵七千萬年，過往凰靈自認自己有著無敵道心，可是在七千萬年的孤獨歲月中，如果不是因為擔心神凰族化為了信念，怕是早就瘋了。
而渾元等五位強者，經曆最短的都有十八個紀元，最長的多達二十七個紀元。
凰靈實在是難以想象，這對於道心到底是多麽恐怖的磨練。
歲月能夠承載無數事物，能夠帶來無數美好的回憶，也能夠摧毀無數事物。
在永無天日的深淵之中，經曆如此漫長的歲月，哪怕是道心穩固的不朽境巔峰強者，可能也將在歲月中迷失。
“渾元前輩，你們辛苦了，不過糟糕的歲月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凰玉婉聽到卡恩的話，也真正意識到了歲月的重量，看著渾元有些為之感到同情與惋惜的說道。
“是啊，現在偉大的深淵之主已經降臨，一切糟糕的事情都不會在發生了。”
渾元聽到凰玉婉這句辛苦了，看到凰玉婉眼眸之中的同情，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渾元帥氣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開口說道。
渾元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受到他人的同情，因為他可是令周天宙宇無數生靈聞風喪膽的【混亂之主】。
過去那些螻蟻見到他，沒有畏懼都算他們膽魄驚人了，更不用說對自己露出惋惜的目光。
不過現在渾元感受到凰玉婉主母這發自內心的同情與惋惜，讓他感覺並不壞。
“渾元前輩，關於深淵的事情，你能不能多說一些給我們聽呀？”
旋即，凰玉婉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就是不知凰玉婉主母想要了解哪些？”
渾元看到凰玉婉主母的注意力立刻就轉移了，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介意的笑著說道。
“唔，讓我想一想。”
“關於那幾位前輩的事情，還有深淵過去執掌荒古八極宙的情況，深淵最巔峰的時候，到底有多強，初代深淵之主又是怎樣的一個強者，身為宇宙共主的時候，做過什麽事情……”
凰玉婉聞言伸出一隻玉手，每說一個問題就伸出青蔥玉指。
渾元看到凰玉婉主母這一個一個數，跑出來的一係列問題，看向了卡恩，谘詢著深淵之主的意見。
如果卡恩不允許凰玉婉主母了解的話，渾元也不會代勞。
“這些事情如果你不說，她肯定會一直想著問你的。”
“既然現在有空，不妨就跟她說一說吧。”
“我也想要了解一下，初代深淵之主身為宇宙共主，執掌周天宙宇的時候，到底是怎麽做的。”
卡恩感受到渾元的目光，輕輕抿了一口仙茶，開口說道。
“那麽就先從我和時輪他們的實力說起吧。”
“過去在初代深淵之主的麾下，我的實力最強，負責保護讓諸多主宰解決紛爭的蒼穹極宙。”
“【浩劫之主】裴隕位於第二，管理周天極宙的秩序，對違規者進行懲戒，短短兩個紀元左右，殞命於裴隕手中的主宰多達二十多位。”
“在諸多主宰的眼中，裴隕象征著厄難般的浩劫。”
“當年論名聲，裴隕跟我不相上下，沒有人希望被我們兩個其中之一盯上。”
渾元得到卡恩的同意，點了點頭，開口說明。
“裴隕前輩原來那麽厲害的嗎？”
希暮雪聞言有些驚訝的說道。
“剛才我在裴隕前輩的身上，沒有感覺到多麽的可怕呀？”
凰玉婉聞言也是有些驚訝，思考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剛才從名號上來看，就感覺不尋常，沒想到居然強到這種程度。”
凰如玉聞言也是有些震驚。
“如果是這麽強的人物，那剛才為什麽我沒有從裴隕的身上，感覺到駭人的危險氣息？”
凰靈聞言若有所思，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裴隕問道。
“裴隕在主宰的眼中是浩劫一般的存在，不過裴隕在無數生靈的眼中，代表著秩序的存在，將其視為救世主般的存在。”
“他會斬殺二十多位主宰者，是因為有人觸犯了秩序，他才會出手。”
“所以他的身上自然是沒有那種，屠戮了無盡生靈，身上自然而然會有的無形煞氣。”
“而且麵對諸位主母，裴隕就算有可怕的一麵，也不會在諸位主母麵前展示出來的。”
渾元聞言開口解釋道。
“代表著浩劫卻又象征著秩序，真是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存在。”
海月女帝聞言也有些驚歎的說道。
“那麽排名第三的是誰呀？”
凰玉婉也理解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倘若論正麵交鋒的話，排名第三的是【時間之主】時輪。”
“他能夠藏於歲月之中，無聲的降臨到各個生靈的身邊。”
“若非擁有能夠有效針對，或者抵禦的手段，不然麵對時輪就連主宰級強者，也會在不明不白中隕落。”
“過去荒古八極宙討論時輪最多的，就是時輪究竟在何處，因為他們都懼怕時輪，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悄然去到他們的身邊。”
渾元聞言開口說道。
時輪的實力位居第三，但是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強，能夠化為無形的夢魘，籠罩在各個主宰的頭上的陰影，當時各個極宙的主宰，願意遵從規則，跟時輪也脫不開關係。
“我剛才還感覺時輪前輩的氣場，跟渾元前輩你有些像，不像是喜歡躲在暗處的存在呀。”
凰玉婉聞言開口說道。
“時輪的性格作風跟我是有些像，不過他比我更加的喜歡看戲，更喜歡戲弄對手，一步步看到獵物墜入絕望的深淵。”
“不過時輪對待各位主母，肯定是無比尊敬的，所以諸位主母不需要擔心太多。”
渾元第一句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太多了，開口補充道。
時輪的性格作風很容易讓人畏懼，所以如果各位主母了解到了時輪的作風，對其產生畏懼的話，那麽他可就罪過了。
“沒事，有卡恩在，所以我們都不擔心這些的。”
希暮雪聞言笑著說道。
時輪前輩是【時間之主】可是卡恩卻是確確實實的掌控著至高的歲月之力，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都可以直接前往，論對歲月的掌控，希暮雪就沒想過有誰能夠比卡恩更強。
“那麽下一位呢？”
凰靈聽到是感覺很強，不過也沒有懼怕的心思，因為她能夠感受的到渾元等眾多強者，對卡恩的敬畏。
“第四位是【無天之主】天無痕，他的神通非常霸道，性格作風也是。”
“具體霸道在哪裏，過段歲月，各位主母聽到他收複極宙的一些傳聞，應該就能了解了。”
渾元聞言開口說道。
希暮雪、凰如玉、凰靈還有海月女帝，聞言若有所思。
“那麽葉雲前輩呢？”
“葉雲前輩的氣場看起來很溫和，如果不是渾元前輩你說是你們的同道，我都不敢相信他過去居然會是至高主宰者之一。”
凰玉婉則是好奇的直接問最後一位，並且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葉雲的實力排名第五，性格的確如其外表那般比較溫和，過去也是我們過去的八位同道中，性情最為溫柔和善的。”
“不過也隻是相對於我們八位同道而論，因為各位主母是偉大的深淵之主的伴侶，葉雲對待你們肯定也是會無比溫和的。”
“不過對於無數生靈來說，葉雲從古至今都不是什麽善良的主。”
“畢竟越是溫和的人，一點動怒起了殺心，將會更加的可怕。”
渾元聞言開口解釋道。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這番介紹，讓諸位主母對他們心生太多忌憚，影響以後的正常交流。
那樣一旦被裴隕、時輪、天無痕、葉雲知道起因在他，怕是四位都得跟他好好算一算賬。
“嗯，我感覺各位前輩都是好人。”
凰玉婉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眼神沒有絲毫懼怕，反倒是帶有更多的好奇。
畢竟渾元前輩提到的幾位前輩，實力都是通天徹地站在了至高主宰者之位的強者。
最近這一萬多年，她們也曾試圖從外界了解關於渾元前輩的事情。
發現渾元前輩的存在，像是在歲月之中被抹去了一般，根本查探不到半點有關於渾元前輩的消息。
可能是在歲月中已經流逝不見，也可能是被現在蒼穹極宙的主宰著抹去了。
不過不管緣由如何，既然渾元前輩是這樣，那麽其他的幾位前輩，過去存在過的痕跡應該也是尋常手段查詢不到的。
“嗯，渾元前輩不需要擔心我們會為此害怕你們，跟卡恩說你們的壞話。”
凰如玉聽到渾元的話，也知道渾元擔心的是什麽，直接說道。
“感謝各位主母的寬容。”
渾元聞言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既然有八位同道的話，那麽過去整個荒古八極宙，都在深淵的掌控之下嗎？。”
海月女帝感受到渾元此時釋放出來的善意，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與判斷開口問道。
“過去在【宇宙共主】初代深淵之主的帶領下，整個荒古八極宙，就連周天宙宇的各個衍生宇宙，也處於深淵的掌控之下，所以具備頒布秩序的能力。”
“現在我們也將在偉大的深淵之主卡恩的帶領下，重歸過去的巔峰。”
渾元聽到海月女帝的詢問，看了一眼海月女帝，沒有無視而是開口答道，言語中充滿了傲然。
雖然卡恩無意限製周天極宙的無盡生靈，不過做上宇宙共主之位，乃是達到超脫境後自然而來帶來的身份，不久的未來他必定踏足超脫，所以也沒有否認的想法。
“那麽各個極宙和諸多衍生宇宙的主宰，應該都不希望看到你們再現吧，敵人的數量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不會有事嗎？”
海月女帝聽到這番話，感覺到了渾元的自傲，美眸閃爍了一下，開口說道。
諸天萬界當初因為卡恩掀起的浩劫，多達六七十位大帝級強者，她原以為是難以渡過的浩劫了。
可是現在以卡恩為代表的深淵，將要麵對的陣仗，遠遠超出了她的見識。
“無須偉大的深淵之主出手，隻要我們五位聯手，給予我們一些時間，若非遇到與我等一樣，掌握無上法的至高主宰，哪怕數量再多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所以奪回五個原本屬於我們的極宙，是勢在必得的事情。”
渾元聞言絲毫沒有擔心，開口說道。
“無上法是什麽？”
凰玉婉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無上法代表著神通超出常理，擁有概念級別的傳承法。”
“隻要達到不朽境巔峰，就能夠擁有超脫境之下近乎無敵的實力。”
“周天宙宇的主宰數量不少，但是能夠創造出無上法並且走到主宰境的，並沒有那麽多。”
渾元聞言開口簡單的解釋道。
“卡恩，九天凜的本命神通算不算概念級的？”
凰玉婉聽到渾元的話，略微思考了一下，看向了卡恩詢問道。
“雖說不是傳承法，不過九天凜的本命神通的確是無上級的。”
卡恩聞言點了點頭。
“難怪九天凜的本命神通那麽變態，原來這就是無上級呀。”
凰玉婉得到卡恩的確認，若有所思的說道。
卡恩、凰如玉、凰靈看著嘀咕著的凰靈都沒有說什麽。
凰靈身負的【演天神算】能夠通往絕對正確的真理彼岸，推演世間一切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也是無上級的傳承法，隻是凰玉婉自身不知道罷了。
希暮雪身負【天魔煉獄法】有號稱魔氣無窮無盡，永不枯竭的神體，再加上借用天魔掌控世間各種恐怖的傳承法，不管是攻殺神通、防禦神通、身法神通、恢複神通乃至種種都堪稱完美無缺，完全沒有弱點可言。
將借力之道完美詮釋的傳承法，無疑是無上級別的傳承法。
凰如玉和凰靈想了想，若說超出常理的無上法的話，君臨大帝的【神言】絕對也其中之一，其言相當於天道的意誌，規則直接為其演練。
待君臨大帝成長到不朽境巔峰的話，怕是其言相當於宇宙的意誌。
隻是【神言】唯一的缺憾就在於，除非再出現一位先天帝王體，否則不可能傳承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