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想要你
蘇晚晚皺著眉想甩開陸言深,但努力了幾秒都沒掙脫後,她就放棄了。
罷了,這男人已是她的丈夫,他確實救她於危難過,他想做什麽那就隨他了,就當是報恩了。
這樣想著,蘇晚晚才能不那麽難過。
隻可惜,她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在陸言深麵前注定隻是徒勞。
陸言深大掌強硬的將她扣在懷裏,低頭去看她“還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蘇晚晚表麵淡定如常,內心實則波瀾起伏。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因為這個男人,她竟然能一再改變自己的想法,她再也不能像從前對待秦昭陽那樣,愛就是愛,恨就是恨。
與這個男人相處兩個月,她唯一擁有的自尊,都已經丟失了。
“別生氣了,晚晚。”歎了口氣,低頭,輕輕在蘇晚晚眼皮上吻了吻“我帶你回家去見我母親,正式舉行婚禮,把我們的婚事公開,可以嗎?”
這是舉行婚禮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蘇晚晚都要被氣笑了“我不,我真的沒生氣,陸言深,你先讓開,我要起床了。”
“蘇晚晚。”陸言深語氣重了些,他皺著眉頭,不願接受嬌嬌俏俏的小姑娘變成了這般陰陽怪氣的模樣。
從二十歲正式踏入商業圈子,到二十八歲建立自己的龐大帝國,這八年間,他年紀雖然不大,卻始終受人敬重。
他性子向來高傲淡漠,不管是手下的員工,還是客戶,隻要是需要靠他吃飯的人,甚至是自己的母親妹妹,他都運籌帷幄的,冷淡疏離,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如此低身下氣過。
他知道隱瞞確實是自己不對,但他從來不後悔這麽去做,二十年前狼狽出逃的慘痛太深刻,若不是絕對的信任,他絕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吸了口氣,陸言深低頭,雙手捧住了蘇晚晚的臉,雙目沉沉的凝視著她。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他快要沒有耐性了,如果她還要鬧別扭的話,他真想拿出商場上的果斷手段,想徹底的擁有她,想讓她成為自己名副其實的女人,想讓她不得不麵對,無路可逃。
這個可怕的念頭,從一浮現,就在陸言深的腦海裏瘋狂的洶湧著,目光隨著她起伏的胸口一上一下,他呼吸逐漸粗重,看她的眼神,沉迷惑亂起來。
“我想要你”大手緩緩探到蘇晚晚的腰上,陸言深的眼神篤定而有力。
蘇晚晚嚇了一跳,下意識用力一推“不,我不想。”
陸言深猝不及防,被推了個踉蹌。
蘇晚晚後退一步,身子蜷縮著靠在了床頭,拿枕頭抵在自己胸前,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害怕,是真的很害怕。
和這個男人結婚兩個月,她做好了把自己交付出去的心理準備,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索求,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
如果他隻是想用這個方式來安撫她,沒必要的,真的沒必要。
濕漉漉的眼睛,就像受驚的小白兔,撞入陸言深的眼裏,讓他失望之餘感到受傷。
在一起以來的兩個月,他們一直平淡又甜蜜,導致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更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晚晚”陸言深是真的無奈了,但也知道對不起是世界上最於事無補的東西。
歎了口氣,他深呼吸把不該有的渴望壓了下去“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蘇晚晚的視線裏,隨著哐當的關門聲,整個公寓徹底的安靜下來,蘇晚晚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站在陽台發了好一會兒呆,始終不知道怎麽靠自己去度過這個坎,她隻能打電話給葉歡“歡歡,今天有空嗎?”
一個小時後,咖啡廳,葉歡單方麵熱情的八卦起來。
葉歡並沒有參加昨晚的宴會,但並不妨礙她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據她說,昨晚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傳說秦懷遠摔了個古董花瓶,蘇家也鬧了一場,鬧得蘇早早今天都沒去公司上班。
蘇晚晚聽了,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都鬧到這個份上,蘇家也沒給她打電話興師問罪過,說實話,她還有點不適應。
“晚晚,你老公可真是太厲害了!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秦氏,可謂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葉歡兩眼小星星直冒,見蘇晚晚不回答,不滿拿胳膊捅了她一下“你怎麽不說話?丟了一顆黑心大芝麻,撿了一個紅心大西瓜,你該不會高興傻了吧?”
蘇晚晚訕訕的笑了笑“是啊,是有點高興。”
陸言深才不是紅心大西瓜,他是黑心大芝麻,不,他是芝麻餡的包子,外麵是白的,內裏是黑的,除了她,沒人知道他其實有多低調腹黑。
蘇晚晚莫名有點分享秘密的雀躍,但轉瞬間想到自己還在生氣,她臉色隨即又耷拉下去。
安靜的時候,總會讓人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蘇晚晚索性讓自己忙碌起來。
她把手機調了靜音,和葉歡一起逛了一家又一家店,她心情一直不錯,直到逛到最後一家店,葉歡把一套超性感的睡衣塞給她,她的臉色再次耷拉了。
“這”蘇晚晚滿臉菜色。
她和陸言深現在還在冷戰啊,買這種衣服回去,合適嗎?
“生活偶爾也是需要點小情趣的。”葉歡眼睛得意的一瞟,不由分說的買了單,把袋子塞到蘇晚晚的購物袋裏“好了,拿著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新婚禮物了。”
“可你不是送過嗎?”
“想多送你幾個禮物,不行?”
蘇晚晚無話可說,隻能硬著頭皮的收了這份特殊的禮物。
吃完晚飯,回到家中,夜已經深了。
打開門,就見公寓裏漆黑一片,可見那個男人還沒回來,蘇晚晚撐了一整天的笑臉,又有點落寞了。
陸言深跟她解釋的時候,她心裏不舒服,總覺得這男人騙了她,利用她。
可他不哄她了,大晚上的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她又不舒服了,他這是嫌麻煩了不想哄了,還是被拒絕後感受到羞辱了?
蘇晚晚心裏很矛盾,煩躁的把購物袋拿回衣帽間,洗了個澡,爬到床上,空蕩蕩的臥室讓她不自在,她又跑到外麵的客廳,把電視機的聲音打到最大,對著手機屏幕發起呆來。
一次次調出陸言深的電話號碼,一次次按掉,斟酌了很久,眼看著時鍾都快走到十一點,蘇晚晚始終沒能提起勇氣打個電話。
就在她泄了氣的放下手機,打算回去倒頭大睡的時候,響亮的鈴聲忽然在寂夜裏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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