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秦董為了兒子,可真是用心良苦
包廂的門被推開,陸言深一身深藍色商務西裝,越發襯得他身姿修長挺拔。
足有185的男人緩緩走近,目光不經意一瞥,落在秦昭陽臉上,他俊臉微微一沉,頃刻間便移開,緩緩的在秦懷遠對麵的座位上坐下“秦董。”
他的氣色氣度,無一不是氣定神閑,他不搭理秦昭陽,反而隻和秦懷遠說話,便深深表明了他是站在與秦懷遠同等的位置上。
感覺到了這種無情的碾壓,秦昭陽無名火起,但一看身旁父親陰鬱的臉色,也隻能牢記剛剛的教訓,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去。
“陸總,你好。”
放在桌下的手暗暗握成了拳頭,恨不得立刻捏碎陸言深的骨頭,但秦昭陽麵上依然帶著笑,打著招呼。
“秦少。”陸言深薄唇勾了一下,勉強算是回應。
漫不經心的對待,讓秦昭陽憋了一肚子火,但知道今天的來意,他隻能沉默的坐著,把自己當一個沒有存在感的陪客,想把這頓飯的時間給熬過去。
然而,秦昭陽到底年紀輕,修煉不到家,再怎麽故作鎮定,臉上總是會露出些許端倪。
他越是焦躁不安,就越是顯得陸言深氣質大方優雅衿貴。
秦懷遠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暗暗感歎自己的兒子還是過得太順了,沒吃過虧才沉不住氣。
將菜單往陸言深推了推,秦懷遠笑道“這家酒店的菜還很不錯,陸總你看看,想吃點什麽?”
“不用了,中午時間倉促,喝點茶就挺好。”陸言深毫不留情的戳破平和的表象,淡淡的笑說“再說了,秦董這個點匆匆約我,怕也不是為了吃飯,是吧?”
看著秦懷遠瞬間僵硬的臉色,陸言深隻覺快意非常。
二十年前,他和母親被掃地出門的那天,下著大雪,母親也曾求過秦懷遠,想要秦懷遠多給一點錢,再給一件厚衣服,可是呢?
就是在那一天,母親受了凍,卻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可高燒導致身體虛弱,肚子裏的孩子沒保住,流下一個成型的女胎,傷了身又傷了心,隻能領養一個女兒聊以慰藉
“既然陸總如此爽快,那我也直言直語好了。”陸言深很直接,秦懷遠也沒有再虛與委蛇下去“今天我找到你,是因為你和我兒子之間的誤會。”
“秦董真的認為那是誤會?”陸言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然一笑。
沒別的意思,他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笑。
就是他沒有刻意去打聽,也知道事情傳成啥樣了,說是顏麵盡失滿城風雨也不為過,秦懷遠還能厚著臉皮說是誤會,可見這上位者也真是有本事的。
陸言深的嘲笑,秦懷遠怎麽可能看不懂,他有點惱火,但也不好發泄出來,隻能硬著頭皮陪笑“昭陽是我唯一的兒子,被我寵了二十幾年,性格是有點衝動,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經此一次,他一定會吸取教訓,收斂脾氣,所以,今天在這裏,我希望陸總能不計較昨晚的事,給年輕人一個改進的機會,好嗎?”
唯一的兒子?他還真把他的第一段婚姻忘得徹徹底底啊!
陸言深嘴角笑意更深“秦董真的能保證,秦少以後會改,不會再不長眼的來招惹我和我太太。”
這樣的輕蔑,讓秦懷遠好感盡失,嘴角發苦“陸總說笑了,昭陽沒有招惹的意思,晚晚對於他來說,也隻是妻妹,和相識多年的老朋友而已。”
“秦董為了兒子,可真是用心良苦。”陸言深目光深深看了秦懷遠,沒再說話,起身就要走。
秦懷遠正事還未開口,有點著急,連忙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到了陸言深的麵前“這是一份合作意向書,隻要陸總在這上麵簽字,以後建恒就是我秦氏親密的合作夥伴了。”
原來,這才是秦懷遠的真正目的。
先談,談不攏再用一份合同來捆綁陸言深,利誘他握手言和。
陸言深笑了笑“秦董是否還有其他附加條件?”
秦懷遠麵色一僵,表情都有點掛不住了,目光微閃了一下,試探著開口“陸總和朱先生”
“我和朱先生,隻是普通朋友而已。”陸言深打斷了秦懷遠,不顧他們父子倆不信任和疑惑的表情,拿起文件就走。
包廂的門重重被關上,包廂裏的父子倆目瞪口呆,麵麵相覷。
“普通朋友?騙誰呢!這麽些年,在海市有誰敢自稱朱先生的朋友?”秦昭陽啐了一口,一份合同都換不來半句真話,他怎麽可能不生氣?
“你還有臉說!”秦懷遠大怒“要不是你招惹誰不好非去招惹蘇晚晚,怎麽可能鬧出這些醜事?現在好了,所有人都在看我們秦家的笑話,朱先生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麽說法,你就滿意了?”
“爸,不是說好不提這一茬了嗎?”已經被罵過了一次,又被罵一次,秦昭陽一臉委屈。
“算了,我不管了,即使朱先生真要替陸言深出頭,你也自己去處理吧!”秦懷遠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麽多年,何時被一個小輩如此輕蔑對待過?
一想到陸言深揶揄諷刺的臉色,他就氣得不輕,越看秦昭陽越覺得這就是塊不中用的叉燒。
罷了,既然不中用,那就暫時先不管了,丟出去磨練磨練吧,他現在還年輕,還能再管幾年,至於以後,先看磨練得怎麽樣再說吧。
秦懷遠越說就走,走得飛快,包廂裏,秦昭陽一個人鬱悶了好半天,等反應過來之後直接去找蘇早早。
是了,要不是當年蘇早早非要勾引他,介入到他們,他怎麽會和晚晚分手?
那一晚要不是蘇早早慫恿,他怎麽可能公然去找晚晚,被那對夫妻算計,丟盡顏麵?
還有蘇早早為了籌五百萬賣掉他送的禮物,並且隱瞞錢的去向,雖然她不肯說,但他知道絕沒好事!
這筆賬,他暫時是不能算個清楚,但他既然不好過,蘇早早就絕不可能獨自一人逍遙。
思及此,秦昭陽的眼裏,滑過一抹陰翳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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