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兩撥人馬聯手害命
言晚沒有經曆過愛情,也不懂愛情,但此時此刻,看著這個男人對她表演對另一個女人的情深,她莫名就有點羨慕。
這樣的愛情,是她從未得到過的,就連大哥也沒有過。
這三年來,他們兄妹倆都單身,她身邊沒有任何男人,他身邊也沒有任何女人。
“晚晚,在想什麽?”言澤野的聲音,打破了言晚的遐想。
言晚回過神來,看著言澤野,揚唇一笑“沒什麽,就是在想工作的事。”
說完,她做賊心虛似的低頭,大口大口的吃著麵包,不敢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吃完了晚飯,她就回到了房間,站在窗邊看著月亮,暗暗給自己打氣。
算了,萊恩集團是很好的公司,辭職的話就先不說,再試試看吧,試試看同事們會不會一直針對她,試試看她能不能用實力洗清同事們的針對。
畢竟,大哥年紀都已經很大了,還和她一樣單身,她也得自己獨立起來,替大哥想一想呀。
紐約的夜晚,和帝都一樣的燈火輝煌。
陸言深站在陽台,望著窗外廣袤的夜空,煙抽了一支又一支,始終壓不下心頭的煩躁。
以前的他,是不抽煙的,自她離開之後,他才學會了抽煙,但這一刻,他的煙抽得比她剛離開的時都還要凶猛。
“晚晚。”呢喃一聲,陡然掐滅手中的煙頭,回到臥室,在沙發上坐定,再度拿起那份厚厚的文件。
每多翻動一頁,陸言深的臉色就多凝重一分。
三年前蘇晚晚剛出事時,他懷疑過蘇家,懷疑過帝都,也追查過,但沒有任何線索。
三年後再見蘇晚晚,曾經的真相竟然水落石出了,就像有人刻意壓製著證據,如今又把證據送到他麵前似的。
他從前的直覺就沒有錯,蘇向君口中所謂的修墳掃墓,果然就是個幌子,為了將蘇晚晚騙去海市的幌子,蘇晚晚的出事,蘇家出了很重的一份力。
以前的陸言深是想不通,不明白蘇家為什麽會這樣做,畢竟隻要蘇向恩的墓還在,舅甥的血緣關係也還在,自己就會顧忌幾分,隻要蘇家不繼續惹事,他也不會真的撕破臉。
但如今,得知蘇早早竟然成了萊恩集團前任董事長布萊德的養女,萊恩集團的現任總裁,而言晚也好巧不巧的被送去萊恩集團上班,陸言深忽然就明白了,明白了這其中的糾葛。
為什麽蘇家要騙蘇晚晚過去?為什麽要幾次三番提到那塊手表?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助蘇早早獲得布萊德的信任,為了冒領父親,為了斷了蘇晚晚的後路,徹底獲得原本該屬於蘇晚晚的人生,是嗎?
這一切隻是陸言深的猜測,但言澤野剛到國內就又離開,他幾乎和蘇晚晚一通消失,而與此同時布萊德也是在這個時間突然去世,蘇早早終於順利上位,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蘇早早,言澤野。”用力的深呼吸,陸言深捏著文件的手悠然放開,嘴裏吐出一口濁氣。
恨,固然是恨的,三年的分離,都是因為這兩人的私欲,他心愛的小妻子,竟成了旁人鬥法的工具,他怎麽可能不恨?
不過,陸言深唯一慶幸的是,相對於心狠手辣的蘇家來說,言澤野身為布萊德養子,對蘇晚晚這個最有可能的親生女,還算是客氣的,除了當年擅自帶走之外,這三年照顧得還算妥當,至少沒讓蘇晚晚吃過苦。
重重吸了一口涼氣,陸言深骨節分明的手指捏得泛白,指甲陷進手心裏。
閉著眼睛沉思許久,他陡然睜開眼睛,舒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許成的號碼“以我的名義,約言澤野明天見一麵。”
他需要親自去證實自己的猜測,證實之後,他也需要搞清楚蘇晚晚是怎麽失憶變成言晚的,還有言澤野到底想幹什麽。
如果言澤野隻是想幫晚晚奪回位置,拿到本該屬於她的一切,也許他會考慮推波助瀾。
但如果言澤野有別樣的私心,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所以,對於他來說,最好的選擇還是先搞清楚言澤野的真正目的,以柔和的方式,盡可能的讓晚晚平安且心甘情願的回到自己身邊。
夜,短暫而又漫長。
言晚出門後不久,言澤野也換了一身稍稍正式的衣服,出門了。
不多時,他到了咖啡廳,看到空蕩蕩的咖啡廳,還有正中央的位置正裝冷色的陸言深,他眼裏沒有多少的意外。
“陸總。”低低打了個招呼,言澤野神色平靜的在陸言深對麵的座位坐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陸總今天來見我的目的,我隻能提醒陸總,三年前蘇晚晚被兩撥人馬聯手害命,是我救了晚晚一條命,這三年來我費心費力教她設計,三年後終於成功出師,即使她沒有意外和陸總你偶遇,我也會想辦法把全新的她帶到你麵前。”
“這麽說,我還要感激你了?”陸言深嗤了聲,眼神陰冷又暴戾“兩撥人馬,什麽意思?”
“這就是陸總要去調查的事了。”言澤野搖了搖頭“我隻知道,當年在山上害晚晚的人,和試圖在手術台上弄死晚晚的人,和蘇家不是同一撥,但陸總當時對這些明顯是一無所知的。”
言澤野這話,不無諷刺的味道,陸言深雙眸微微眯起,臉色不太好看。
當時事發突然,他確實慌了神,等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讓人去查,很多線索都被封鎖了,要不是今天偶遇,他也許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推脫的話我也不想多說,既然陸總知道我救下晚晚並帶走了她,那麽我帶走她的原因,以陸總強大的人脈手段,想必也查清楚了。”言澤野保持微笑,麵含篤定的說“陸總可以選擇幫我,幫我助晚晚拿回該屬於她的一切,也可以選擇出手對付我,讓晚晚因為我而怨你,更可以選擇幫蘇早早,幫蘇早早來對付我,但我覺得陸總如果沒瘋的話,也不可能選擇第三種。”
不隻是第三種,第二種都不可能。
陸言深不想蘇晚晚受任何傷害,不管是生理上的傷害,還是心理上的傷害,都不可以。
“別讓我發現你在耍什麽花招。”沉著臉,陸言深站了起來“還有,和晚晚住在一起時要注意分寸,別打著親人的旗號親近晚晚一絲一毫,否則,你知道後果。”
陸言深很快就走了,來去如風,果斷幹脆。
言澤野薄唇勾勒著笑容,目送著陸言深離去的背影,端起那杯涼掉的咖啡,一口一口的喝掉。
“亂吃什麽飛醋,晚晚是我養父的女兒,是我妹妹啊!”他無奈攤了攤手,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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