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抓住了老中醫
“找!快把這人找回來!”
言晚整個人都是激動的,其實她都知道,找蘇早早其實沒有大用,還得費一番心思去威脅,但如果直接把那個老中醫找到,陸言深可能就有救了啊。
那人親手做出來的毒藥,他能沒有解藥嗎?
他就是沒有,也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做出來。
找到了老中醫,真是近日來最好的一個消息,言晚的心情很不錯,愉悅之下她連陸明蘭的那番談話都懶得去計較了。
她快速的修剪完花枝,將茉莉花搬在離陸言深很近但又不礙他事的地方,一手抓著他的手,柔軟的掌心與他略有薄繭的大掌交疊著,柔聲的說“阿深你聽到了嗎?我快要找到那個人了,等我找到了他,你就徹底沒事了,你再也不會被這個毒左右了。”
“阿深你也聽到我和你媽的對話了,是嗎?你快點醒來,陪我一起去查,我答應你,隻要你媽的話屬實,如果害我母親致死的人真的不是她,我就再也不和她鬧別扭了,我也不讓你為難了,好不好?
“阿深你是多麽要強的人,你也不好意思讓我們所有人為你一個人忙忙碌碌,對嗎?”
“阿深,你不是最喜歡我用茉莉花的香水嗎?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親我的頭發,說我頭發是香的嗎?你快點醒來吧,我把茉莉花給你,我把我也給你,好不好?”
她說了很多話,把她想說的都說給他聽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聽得到,但她固執的認為既然他能感覺到痛,肯定就是聽得到的。
既然他聽得到,那她更要多說,說不定哪天他聽不下去了,就會忽然睜開眼睛,霸道的抱住她,狡黠的說一句晚晚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她在等,她相信這一天總會來的,他一定也在努力的想起來,想睜開眼睛與她見麵,就如同她對他的期待和守候一樣,對嗎?
足足三天的等待,這是言晚人生中最漫長的三天。
終於再次接到許成的電話,言晚嘴唇都是哆嗦的“找到人了嗎?”
“幸不辱使命。”許成重重吸了口氣,由心而發的笑意格外舒爽“人已經找到了,正在帶他回來的路上,太太請放心,我這邊布置了足夠的人手,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把人帶回來。”
“好,好!”言晚一連道了兩個字,終於等到這一天,喜極而泣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
但她沒有隻顧著哭,掛了電話之後,她立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大家,得知許成將人抓回來以後,江博寧那邊立刻就開始做準備,打算等人一到就把老中醫抓去他們研究解藥的實驗室,除非看著陸言深真真正正的平安無事,不會再爆發什麽後遺症,否則絕不把人放出來。
作為醫生出身的江博寧,以前一向都是心軟善良的,現在他這是被逼的,逼得沒辦法了。
在江博寧做準備的同時,周遠哲也開始行動,周遠哲盯了幾天,一次次將蔣德軍想要找人疏通的想法扼殺掉,看著對蔣必成的審判順利的進行,正走著流程,他如釋重負舒了口氣,將注意力轉回醫院這邊。
吃虧吃多了,周遠哲也變得很警惕,許成人還沒回來,他就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在機場和醫院都安排了人手,揚言要讓害陸言深中毒的罪魁禍首有去無回。
有兩個身份背景都很強大的男人幫著自己,還有許成江燁兩個得力助手一內一外的協助自己辦事,言晚心都是暖的,隻覺不是孤軍奮戰不再孤獨的感覺真好。
三個小時後,許成帶著人回到了帝都。
終於見到了人,見對方的麵孔沒有想象中的老,隻是頭發比他的實際麵容要可怕很多,幾乎整個頭頂都是白色的,看起來很滄桑,言晚說實話有點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她很快就定下心來,對江博寧說“這人我交給你了。”
“言晚。”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滄桑的聲音喊住了她。
她愣了一下,停住腳步,回過頭,就見頭發蒼白的老男人直勾勾的盯著她,說“言晚不是你應有的名字,我是該叫你蘇晚晚呢?還是該叫你晚晚布萊德?”
自從回國後,從沒有人在姓氏方麵與她糾結過,眼前的老男人,還是第一個,言晚一時間愣住了“你認識我?”
“認識,我怎麽不認識你?”老男人扯了扯嘴角,雖然神色憔悴蒼老,但掩飾不了他臉上諷刺失望的表情。
言晚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看錯,她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心中莫名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一下子警惕起來“所以,你是衝著我來的?”
“是啊。”老男人果斷的承認了,他的麵容在承認的這一瞬間變得猙獰,眼底迸發著凶光,惡狠狠的盯著她“你認賊作母,你與殺母仇人的兒子同眠共枕,我怎麽不能衝著你來?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看著你母親被你氣得連死了都不安寧?你知道當年為了保住你,她受了多大委屈,扛了多少流言蜚語嗎?”
一聲聲的指責,直往言晚的頭頂上扣,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似乎還嫌不夠,老男人眼睛裏噴著火,黑著臉朝她衝過去“你這個不孝女,早知如此,你母親當初把你掐死算了。”
“你住手。”江博寧連忙攔住老男人,接著緊張的看著言晚“這人瘋了,你不要多想,我先帶他上去。”
江博寧不知道言晚和陸言深那一茬,但他不是蠢人,從言晚突變的臉色中,他猜到老男人說的這些有可能是真的。
聯想到陸言深近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他寧願和言晚一起待在國外也要把陸明蘭甩開,如此看來,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這樣一想,江博寧就更緊張,他不想在眼下這個緊急的時候發生衝突,以免耽誤了陸言深的病情。
就見言晚長長的歎了口氣,慢悠悠的說“給我一個空的房間吧,我想和他談談。”
“言晚,你”江博寧眉頭都皺了起來,先不說陸言深的病情,就說這個老男人對言晚的惡意,他也不放心讓兩人單獨待在一起。
“聽我的,給我一個空房間吧。”勉強笑了笑,言晚麵色蒼白,神態頹然,說“既然他是衝著我來的,就讓我和他單獨談談,指不定有什麽好的結果,不是嗎?”
江博寧還是不放心,但見言晚堅定的模樣,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他也不好再堅持。
讓人騰出一間空的辦公室,把言晚和老男人一起放了進去,但他自己也沒有走遠,而是就近守著,隨時做好了若有什麽意外就進去救人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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