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死傷十數人
言晚一愣“你爸爸瘋狂加班?啥意思?”
陸嘉佑吸了吸鼻子,越發可憐了“可不是瘋狂加班,以前媽媽在時,爸爸每晚都回家,可媽媽一走,爸爸昨晚就沒回家呢。”
加班加到不回家?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這一刻,言晚身在紐約,可她的心,卻因為那遠在帝都的父子倆,空前的懸了起來。
心裏說實話很著急,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隻能先安撫了陸嘉佑,好好的把他哄了哄。
待孩子被哄得眉開眼笑,沒那麽委屈了,言晚才放心的掛了電話,接著又給陸言深打電話。
無論是手機還是座機無一例外都無人接聽之後,她便給他的身邊人打電話,許成那邊也是無人接聽的,待打到江燁那裏,終於通了。
隻是,這江燁不知道是裝傻還是怎麽的,對言晚的詢問不肯承認,直到最後言晚出言威脅了,他才歎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海市那邊出了點事,陸總昨晚連夜趕過去了,至今還沒回來,我目前在sg集團坐鎮,海市那邊到底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是陸總臨走前吩咐,如若太太問起來,讓我不要說。”
不要說,那就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雖然言晚也想不通,陸言深都離開海市這麽久了,海市那邊的事又怎麽牽連得到他,可她到底沒有繼續為難“好,他不讓我問,我就不問了,不過你得跟我保證,若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江燁躲過一劫,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言晚掛掉電話,眉頭依舊緊鎖著,連吃飯都沒什麽心思了。
這些天以來,跟著陸言深,她連中毒昏迷這樣的事都經曆過,可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重大的事件,大到讓他親自蒞臨,而且整整一天一夜音訊全無的地步。
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擔心,要相信那個男人,可或許是孕婦特有的敏感心理吧,言晚怎麽都忍不住,無法做到不去想這件事,情急之下,她給葉歡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葉歡的心情聽起來挺不錯“晚晚,怎麽今天有空給我打電話?”
她看起來很開心,開心到讓人不忍打擾,言晚歎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這樣做不好,但也隻能硬著頭皮問起了那事。
她話落後,葉歡沉默了半響,低聲的說“你說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讓我哥哥幫忙去打聽,你等我結果,如何?”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言晚哪裏有不同意的,連忙一番感謝,然後又是一番愧疚。
電話被掛斷,言晚機械的嚼著盤子裏的飯菜,吃完飯她回到辦公室,盯著手機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時間隻過去了一個小時,又像是一個世紀那般久,終於,葉歡回電了。
這一次,她的語氣有些沉重“據我哥說,海市昨晚有個工地出事了,樓盤倒塌,死傷十數個工人,就連剛好去視察工地的領導人都跟著砸死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言晚總覺得這事情與自家有關,她的心髒一下子顫了起來“你知道那個領導人叫什麽嗎?”
“好像姓陸吧,叫陸時遠,我哥說陸時遠好像是陸言深的親戚,這幾年代替陸言深掌管海市的事務,是不是?”
“是的。”簡單的兩個字,宛如響鼓重重的落下,除此之外,言晚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陸時遠是誰,她當然是知道的,她還跟陸時遠小爺爺他們一起吃過飯,她隻知道這是陸言深僅有的幾個有血緣關係的親戚。
陸時遠替陸言深管著海市的事務,和陸言深算是一條船上的,如今陸時遠死了,陸時遠手下的工地也出了大事死傷十數,這是不是就代表著陸言深手下的工地死傷十數?
心裏煩躁得不得了,言晚始終安不下心,第一時間想給陸言深打電話,但想著他現在肯定很忙,還得騰出時間來寬慰她,實在是難。
不忍給他添加麻煩,言晚隻能忍住了慰問的打算,假裝不知道這回事,像個最普通的路人一樣,試著去搜索這件事。
出乎意料之外,網上有關於這件事的報道竟然很多,鮮血淋漓的現場圖,各種標題的新聞,各種角度的分析,每一個,都將陸時遠,將陸時遠背後的陸言深釘在了道德的恥辱架上。
網上不少角度清奇的分析都說,sg集團這樣的大公司,名下資產無數,偏偏要用劣質材料賺這點黑心錢,實在是惡劣,可這樣的話,言晚是不行的。
陸言深那人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他打拚多年到這一步很不容易,愛惜羽毛都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做這種事呢?
越想越是煩躁,沒辦法再心平氣和的在公司裏待下去,她就想先回家,想一個人靜一靜。
剛走到電梯口,忽然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在盯著她,她抬起了頭,剛好對上宋庭宇灼熱無比的目光。
見她視線望過來,宋庭宇走近,輕輕笑了笑“沒想到來這邊出差都遇到你,還真是巧。”
言晚卻不覺得巧,這一刻,她隻感覺到惡心。
半點應付的心思都沒有,她冷下了臉“我不想跟你說話,滾。”
“別這樣不給麵子嘛。”宋庭宇笑嘻嘻的,絲毫不被她的冷漠所影響“我看你一個人,這麽晚回家也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如何?”
“不必了。”言晚退後一步,與宋庭宇避開了距離“和你呼吸同樣的空氣,我都覺得惡心。”
對陸言深的擔心,還有對宋庭宇的排斥,讓她的情緒空前的煩躁。
她隻想電梯趕緊到一樓,趕緊離開,可往日很快的電梯,在今天卻特別的慢。
男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聒噪,讓人沒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在言晚快要控製不住,情緒都快到崩潰邊緣的時候,終於,一樓到了。
電梯門一開,她就衝了出去,可要命的是宋庭宇的聲音始終緊追其後。
甚至在她開車的時候,他都跟著拉開車門坐上去。
“你給我下去。”言晚氣到不行,要不是懷著孕不敢大幅度動作,她懷疑她都要打人了。
“別這樣冷酷嘛。”宋庭宇始終保持微笑,說“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客戶,在這異國他鄉相遇也是緣分,我就想跟你說說話,你何必要這麽大反應呢。”
言晚惱火到不行,但見這男人臉皮極厚,絲毫不會被她的言語所動搖,無奈之下,她也懶得理會了。
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隻當這人不存在,她自顧自的開著車。
可她不吭聲,卻不代表宋庭宇能保持沉默,一路上,宋庭宇的嘴就沒有停過。
從言晚的這些年,問到她的婚姻,問到她在設計上的路,甚至問到她公司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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