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打人去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有點信了,第一次見到他,他的眼睛如夜空朗星,我時常夢見星空中有雙眼睛在看我,不就是他的這雙眼睛嗎?
之前我們從沒見過,可他夢見過我,這更加沒錯了,是他的眼睛見過了我,我們在夢中對視過,我曾想這雙眼睛長在一個人臉上會是什麽樣子,現在我見到了,他笑起來陽光燦爛。
我扣心自問,我愛上他了嗎?答案參半,畢竟我們沒見過幾麵,可他的笑容我這輩子怕是不會忘記了,再見了我生命中出現的人。
金慧有寫周記的習慣,她合上筆記本,伸出右手,手腕上戴著一竄金絲木珠子,古色古香,這是他父親去南美時從一土著手中買來的,本是一對,另一竄她送給了陳兵。
陳兵躺在床上,把玩著金慧送的珠子,他把它戴在左手,感覺不錯,湊到鼻尖聞了聞,似有一股極淡的味道,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他數了下珠子,隻有九顆,漆黑如玉,如人的眼珠,中間用一根黑絲線串聯起來。
這珠子價錢肯定不菲,陳兵想取下,可實在愛不釋手,他拿起手機,時間已是快十二點了,陳立不知怎麽樣了。
陳立一覺醒來,口幹舌燥,抬頭見床頭櫃有一大杯冷開水,拿起就喝,渴解了,頭卻昏沉沉的,雨欣,他叫了句,又倒在了床上睡去。
星期六這,警局不少同事趕往瑞金醫院看望沈雨欣,陳兵也去了,唯一沒到場的是陳立,方雨城已是連續好幾半營業,收入雖少了,但他收獲了親情,這是用錢也買不來的。
“陳立究竟怎麽了。”陳通在走廊問陳兵。
“昨晚我也沒見到他,他手機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我看不出沈雨欣有什麽異樣,還問過她,陳立怎麽沒來,她他有事。”陳兵道。
“那就不會是感情方麵出了問題,也許陳立真的有事。”陳通道。
陳建華去了公司,下班回家見自己的兒子還躺在床上,除了喝水,好像什麽也沒吃,他關上房門,嘀咕了一句;比當年的老子還狠。
由於妻子夜班連白班,明要出國旅遊,今應該回來,他換下衣服,準備著手做晚飯。
聽到動靜,陳立睜開了眼睛,他睡了一一夜,看看窗外,馬上要暗下來了,他拿起手機,陳兵來電五個,陳通也有一個,他都沒接聽,短信陳兵有兩條,有事找你,還有一條是;打人去。
看到這條短信他眼睛一酸,眼淚差點流下,初中畢業前一次體檢,三人乘車回來,陳立褲袋裏的一百元錢被偷偷了,他揮著拳頭又氣又恨,陳兵打人去,陳明偷都不見了打誰去,陳兵打我,這樣陳立心裏會好受些。
結果陳立真的出手打了陳兵一拳,這一拳把心中的氣悶發泄了出去,讓他的心情一下好了許多。
這都行,陳明笑了,這你就不懂了,男人遇見不順心的事,最好的發泄就是找人打上一架。
陳立你以後心裏鬱悶,不開心,別找陳兵打架,他人瘦,要打與我打,我保證你打我三拳我還一拳。陳明笑道。
結果打人去,這三個字成了他們高中時的代名詞,誰心裏不舒服,誰就打上幾拳發泄一下,細數下來,陳兵挨拳最多,陳明次之,而他最少,直到高中畢業後,這三字再沒有被人提起。
陳明都不在了,可我還好好活著,我還有什麽想不開的,比起愛情,我還有親情友情,陳兵謝謝你,這次不用打人去,我會振作起來的,在吃晚飯前我先給他回個短信。
“沒事了。”陳建華見兒子出來問道。
“爸,沒事了,我肚子餓了,飯燒好了嗎?”陳立道。
“剛燒好,你先吃吧。”陳建華道,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我做到放下了嗎?他自問,在燒掉那封信的那起嗎?可我為什麽還會想起她。
“真好吃。”陳立覺得飯也香菜也香,一連吃了二碗飯。
“別吃得太飽。”陳建華忙道,極餓的人不應該吃多吃飽,視半飽為佳,等上一段時間再進食。
“我知道。”陳立道,他還要去金格健身會所與陳兵會麵。
近段時間,金格健身會所的金卡會員少了不少,但來健身的散客多了許多,加上出租的樓麵,公司整個收入增長不少。陳兵晚上空閑時間很多,用任美麗的話,生意就是有旺季有淡季,有盈利有虧損。
“你子失蹤了一,現在可以是怎麽回事?”陳兵見到陳立道。
“雨欣是我姐,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陳立淡淡道。
陳兵感到意外後有些明白了,“你母親在親子鑒定上做了手腳,她不希望方雨城的出現影響到你們的家庭,想不到的是沈雨欣意外受傷骨折,被查出患了白血病,而方雨城的出現,引起了沈雨欣母親的注意,雙方一接觸,真相顯露,母子相認。”
“應該是這樣,他捐骨髓賺大了,母親、姐姐、還加上我這個弟,我捐骨髓不符合,戀人變成了姐姐,真是世事難料。”陳立歎道。
陳兵也搖頭歎息,好在兩人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否則真的是一出悲劇了。
忽然陳兵有個奇怪的想法,這想法方雨城在和陳立攤牌時也有過,當時陳立也在自己捐骨髓的事,隻是被方雨城忽略了。陳立他與沈雨欣骨髓基因不匹對,兩人會不會沒關係,這想法竟在陳兵腦海裏一直遊蕩。
“你在想什麽?”陳立見他久久不語,問道。
我要不要把這想法告訴陳立,如果他們不是姐弟,那陳立是誰的兒子,一想到這事牽涉太大,陳兵知道不能出來,最好陳立沒往這方麵想,“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打上一架。”
“好啊!最近我琢磨著泰拳,正想與人較量一下。”陳立來勁道。
在七樓建了好幾座競技場,供練武者打鬥,平時很少有人上來,據跆拳道館收徒沒幾,就有人來踢館,兩人就是在七樓動的手,這事直到過了半個多月,才慢慢傳開,打鬥結果如何已不用猜,夏明贏。
金勤坐在辦公室裏,她見有人上了七樓也沒在意,金慧明要出國,她父母把她交給了她,她明要親自相送,看著她上了飛機才行。
周晨從丈夫口中知道兒子放下了心事後,也放了心,有些事她想旅遊回來後操作,“你帶這麽多衣服。”陳建華道。
“就二套外衣,還有都是內衣,女人不比男人,要帶的東西多的多。”周晨道,“我算過了最起碼要帶一大一兩個行李箱。”
陳建華搖頭,又不是去逃難,帶這麽多東西幹嘛,心底想卻不便。
“我要是不回來了,抽屜裏有信。”周晨想到了一件事道。
“這次出國是與人私奔不成,還不回來了,有兒子在,你會不回來。”陳建華調侃道。
“不是怕萬一嗎?”周晨道,“好幾我不在家,你會不會想我。”。
“當然想,今晚就想。”陳建華道,“要不我幫你整理東西。”
周晨笑了,“嗬嗬,你還是看你的書,兩個人整理,會遺忘東西的,再我馬上要整理好了,等會兒我讓你想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