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水軍的力量
宋天明從沒想過女人會這麽粘人，方可可說了她奶奶的事情之後就開始更加猛烈的哭訴，把她和奶奶相依為命，重病在床，她走了奶奶就會沒人照顧說得那麽真切。
難道真是演技飆升？
而就在他懷疑的時候，她提出要帶他回奶奶家，而他也不知怎麽的就信了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來到了這幢80年代的老樓。
破敗的木門發出腐朽的味道，還沒進門，宋天明已經問道屬於老人家的那種獨特的氣味，他在東盟戰場偶爾會去周圍慰問下當地居民，順便討口吃的。
這個方可可不是女主播嗎？粉絲那麽多，也不像是如此窮困潦倒的樣子啊，還是隻給自己享受，不給奶奶？
宋天明狐疑著走進去，牆上掛著一張方可可和奶奶的相片，上麵的女孩天真可愛，雖然長得不好看不過倒是讓人看著舒服。
“嗬，整容的。”大概是看見宋天明對著相片發了一會兒呆，“幹這行沒辦法。”
再走進去便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的老人，她緊閉著眼，除了呼吸能證明她還活著，什麽都證明不了。
“平常都是護工照顧，我有空也會來，這個時間護工應該回去了。”方可可解釋，“你……”她想找個地方給宋天明坐，卻發現家裏根本沒有像樣的地方，“不好意思，沒想過帶任何人過來。”
“為什麽幹這個？”宋天明看見裏屋牆壁上的獎狀，想來方可可曾經也是個品學兼優的孩子，應該有更好的出路。
“來錢快唄。”方可可笑笑，和她照片裏的別無二致，“奶奶得了中風後就癱了，需要很多錢去做後續的治療，而且最近她被查出有尿毒症……可能。”她眼角的淚水灼傷了宋天明，“可能沒多久可以活了。”
方可可停了一會兒，“我就是急著要付一筆透析的錢，還有腎源才會……”
“奶奶還有機會手術？”宋天明手指搭上去，果然病入膏肓。
“隻要有機會我就要試，雖然醫生都說很危險可能下不來，但是奶奶是我唯一的親人！”方可可眼中的堅定是宋天明從來沒見過的，“除了她其實我什麽都沒有，如果連她都失去的話，我活著就沒意義了。所以……”她“撲通”一聲又跪下了，“宋大俠，你能不能放過我？”
宋天明一把將她提起，方可可自然是敵不過他的力氣的，“算了，反正我已經知道是誰，我隻是希望有人指證他罷了，能不動手不想動手而已。”
方可可一愣，“你果然是……宋大俠啊！”她不禁想起小時候那些電視劇裏威風凜凜的大人物，“真的！我真的對你路轉粉了！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原諒我？”她俏皮的樣子其實比故意裝風塵好多了。
“粉絲就算了。”真當他是冤大頭？“我可沒有大俠那種好心胸，所以我不是大俠，放過你也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實在是奶奶無辜。”
他逼近過去，低氣壓壓得方可可喘不過氣，“還有，這段時間如果讓我看見你再開直播，不陪著你奶奶，我會收回今天的話。你從那個人那裏拿到的錢，應該夠用一段日子了吧？”
他拎起她的衣服，“你買得起這些證明你自己也是有點積蓄的，租的房子退掉還有一筆錢，好好陪陪你奶奶，聽到沒？”
方可可連連點頭，“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眼中放著迷妹才有的光。
宋天明滿意得離開了，拉失足少女回頭，自己現在還真的是在幹大俠的活，雖然……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木門，老人家活不了多久，之後方可可會怎麽選擇就不是他能左右的，別再走老路才好。
方可可，別讓我後悔今天選擇放過你。
城市的另一邊，邱晨將手中的紅酒杯狠狠砸在盧超身上，“你不是說宋天明會臭得洗都洗不幹淨嗎？！現在怎麽樣？法院的判決書都下來了，我看他洗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盧超微微一笑，“您放心，我給您看樣東西！”說著湊桑前去，把手中的pad遞過去，“您瞧，我早就有了準備，雇了水軍在網絡上大肆宣揚這次的法院判決有問題，而且找了些模棱兩可的圖片和法律條文放上去，網友是最容易受鼓吹的，您瞧瞧現在的風向。”
邱晨瞪他一眼，盧超殷勤的手指在Pad上不停滑動，網上的言論鋪天蓋地：
說宋天明是花了錢打壓沒錢又可憐的主播，連同背後的沐氏集團也受到影響，沐氏集團的官方微博甚至放出了解聘宋天明的消息，雖然微博很快就被刪了，仍然有眼疾手快的網友截了圖，放在了貼吧裏。
很快，更多有關宋天明和沐小雅關係的猜測鋪天蓋地而來，說宋天明借著沐小雅上位的大有人在，而附和的就更多了。
“這些言論對宋天明越來越不利，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他離人人喊打的老鼠也不遠了，會打架算什麽本事？這年頭誰還在用拳頭說話？”盧超陰笑著，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
“哈哈哈！”邱晨大笑，陰鷙的眼神立刻消散，轉而換成一雙笑眼，“很好，你這次做的很棒！”盧超第一次聽到誇讚，高興壞了，“應該的應該的，我想秦小姐現在肯定已經對這個宋天明失望透頂了，剛好就是您出手的時候……”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司機！我的司機呢！”邱晨起身往辦公室外走，見到一個從小房間躥出來的人，忙道：“快！送我秦雪那裏！”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秦雪，把宋天明這些事好好說道說道，看那個小子還怎麽和自己搶！
邱家的司機見自己的老板著急忙慌，一路上闖過了好幾個紅綠燈，不是不想停，是看到邱晨那個樣子根本不敢停！
一陣風馳電掣之後，秦雪家到了，邱晨按響了門鈴。
“小雪，是我。”他掩藏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通過門邊鑲著的那層鐵皮，好不容易才把笑容憋回去，換做嚴肅、內斂的樣子，“我是邱晨，來看看你，你在家嗎？”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他就是調查清楚今天秦雪早早回了家才會直奔此地。
果然，半晌之後裏麵傳來了秦雪的回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