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帝王之怒

  修正：前面一章的最後一段，「暗衛」改為「木十一」。舒愨鵡琻疏忽之處，還請包涵。因為是vp章節，不便修改，得編輯審核，特在此修正。 

  這一年多以來，自打皇後生下了皇子，木家和蕭家的人就開始囂張了起來。在好些個場合，都會有意意的打壓五大家族（以下指的是沈、柴、燕、沐五個家族），尤其是木家的人行事很是放肆。相對來說，蕭家的人就要收斂一些，也就是蕭婉兒的母親跟二妹比較驕橫。 

  五大家族的人礙於對方的身份，忍了又忍，太多的不忿和恥辱解壓在心頭，早就忍可忍了！燕十一的心裡憋著一股惡氣，親自帶了幾個心腹手下，喬裝了一番，兵分幾路，同時「撲向」坤寧宮、木家和蕭家。從幾方面著手，調查取證。 

  當然，行動雖然是雷厲風行的，但是卻進行得很隱秘。派出去的，都是暗衛跟伺候出身的禁衛。燕十一還特意囑咐幾個手下，做事靈活一點，調查的範圍可以限擴大，最好能抓到對方更多的把柄。 

  禁衛們自然滿口應下，這不是小菜一碟么？ 

  幾人分頭行動，轉眼就消失在了各自的視線里。 

  夜深人靜的時候，御書房的案桌上，已經擺放了十幾份證供。木家和蕭家某些人的醜惡嘴臉，昭然若揭，令人震驚。 

  貪污受賄、欺男霸女、凌辱百姓、買官賣官、私設刑堂，這也就不說了，畢竟這是一個千百年以來就存在的社會陋習，似乎有錢有勢的人家，都免不了會出那麼幾個惡霸。只是，誰來告訴他，就連五大家族的人，也時常被木家和蕭家的人踐踏？！ 

  沈曠大怒，當即拍碎了一張結實的案桌。[ 

  貼身女官寒霜心疼的咧了一下嘴，暗道可惜：這案桌可是紫檀木做的，拿去拍賣的，至少得值個五萬兩銀子。紫檀木的，又是陛下用過的，其實是價之寶啊！可惜了，幾萬兩銀子，就這樣沒了，如果太後娘娘知道的話，應該也會心疼吧？ 

  寒霜，是杏兒親自培養出來的女官，文武雙全。她年方二十，五年前被送來為沈曠效命，相當於沈曠的貼身秘書和保鏢。 

  她這樣想著，就忍不住碎碎念。聲音雖然很小很小，但是沈曠可是武功高手，將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唉，真是個傻姑娘，碎都碎了，可惜又有什麼用呢？」他忍不住笑了，被她這麼一攪，他心頭的鬱悶憤怒倒是消散了一些。 

  寒霜被嚇了一跳，見陛下沒有問罪的意思，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卻也不敢放肆，連忙跪下請罪：「奴婢謝陛下隆恩，奴婢下次不敢了！」 

  昏黃的燈影下，寒霜那姣好的身姿，在這一個瞬間，看上去格外的『迷』人。文武雙全的她，在沈曠看來，跟一般的大家閨秀相比，本來就多了某種法言說的魅力。或者說，她的身上有母后的影子，堅強、勇敢、聰慧、質樸、善良。 

  母后親自培養出來的女官，身上都有這些閃光點，尤其是送來月亮城皇宮的幾個女官，都是百里挑一的，是母后特意精選出來的。論是相貌、才情，還是氣質、人品、個『性』，都是極好的。 

  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的女子跟她們相比，哪怕是最出彩的那一個，也不免要黯然失『色』。這講的綜合素質，若是要輪相貌，這些女官倒也不算絕『色』。也不過就是容貌上佳而已，主要是以氣質才情和個『性』取勝。 

  沈曠的心裡不禁一動，一個念頭快速閃過。 

  看來，一世一雙人，並不適合帝王之家啊！ 

  作為帝王，太耀眼，太高貴，人可以相比。如此，帝王身邊的那些人，未必肯安分守己。沈曠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兩世為人的他，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呢？安穩踏實的日子，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的日子，那才是他最渴望的。 

  他也想要對皇后一心一意，為此也努力了六年多了，奈皇后以及那些外戚貪心不足，一山望著一山高，生出了太多不該有的心思。貪念，永遠都不知道要控制，不懂得要壓制。 

  這樣下去，或許有一天，做出弒君的惡行，也不是不可能！後宮妃，助長了皇宮跟她娘家人的囂張氣焰，說到底也是他的錯，他就不該縱容！ 

  後宮皇后一人獨大，沒有了競爭對手，沒有了打壓她的對象。所以，她閑著沒事，就去對付五大家族的人了？所以，她才有精力和心思，連父皇母后以及他的弟弟妹妹，都想要打壓么？！ 

  數的念頭，紛至沓來，他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 

  「寒霜，你願意做朕的妃子么？」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寒霜，聲音冷靜而堅定，帶著某種致命的誘*『惑』。 

  「啊？陛下」寒霜不禁張口結舌。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寒霜很想要大喊出聲，喊出在心中埋藏了多年的心意和夢想。 

  眼前的這個男人，文武雙全，風姿卓越，俊逸雙。三千青絲隨意用一根紫『色』的發緞鬆鬆的綁著，一聲休閑的寶藍『色』衣袍，人就那麼隨意的站著，卻自然有一種尊貴的神態，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撲面而來。 

  此時此刻，他正深深的凝視著她，眼底有柔情在涌動。這樣俊美雙、英勇敵的好男人，全天下，也沒有幾個吧？ 

  寒霜的心「砰砰砰」的『亂』跳，這樣出『色』的好男人，此時正柔情萬種的看著自己，叫她如何不愛？她當然愛了，很愛很愛！在夢裡，她夢見過他數回了，做夢都想得到他的擁抱，他的親吻，他的柔情蜜意。 

  只是，我可以么？我能夠么？太後娘娘，不是曾經立下規矩律法，不讓民間隨意納妾，不讓陛下後宮三千么？所以，她雖然愛他，雖然渴望他能愛她，但是她知道這樣是不可以的，萬萬不可以！ 

  太後娘娘對她和她的家人有大恩，當初沒有太後娘娘出手相救，如今她和她的母親和妹妹，必定在那骯髒的青*樓被人踐踏。她的父親和兄弟，必定早就被人扔去了『亂』葬崗，化作了塵埃。如此，她怎麼能違背太後娘娘的心意，怎麼能讓娘娘失望？ 

  她跪了下去，磕頭道：「陛下，奴婢曾經答應給太後娘娘，不會有不該有的心思，會好好的為陛下效勞，做一名合格的女官，為齊國的繁榮富強盡最大的心力！」等到她年滿二十五歲，娘娘就會放她出宮，給她找一門好親事。 

  這是拒絕了？ 

  沈曠對她又滿意了幾分：很好，懂得安守本分，不貪戀富貴，非常好！寒霜來到他的身邊多年，她對他是否有情意，她是否戀慕他，他如何不知道？在許多個瞬間，他在意之間，捕捉過她看他的時候，那眼底的深情和愛戀。 

  然而，那也不過是一閃即逝。她很克制，很本分，知足常樂。這樣的女子，可遇不可求，只要她自己願意，那麼他就要定了！ 

  沈曠想起一件很重要的時候來，就笑著問道：「不用擔心，你是否還記得，母后當初給過你一個錦囊，讓你在遇到巨大的難題的時候打開？」 

  那個錦囊裡面到底裝了什麼，他有聽母后稍微提了一下，母后說跟他有著相當密切的關係。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關於後宮妃嬪的事情，母后不是個固執不知道變通的人。如何對他最好，如何對家國更好，母后比誰都看得清楚。 

  因為，就在半年前，母后讓董茂親自送了一個錦囊過來給他。母后口諭：「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後宮不安穩了，就打開這個錦囊，母後有話要說！」 

  母后在錦囊里要說什麼，他也猜到了幾分，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在等待燕十一的調查結果的時候，打開了那個錦囊。 

  果然，不出他所料。 

  母后在錦囊里留了一封長長的書信，信中說：「曠兒，雖然母后崇一夫一妻，這幾年以來，你也做得很好，沒有辜負母后的期望。然而，我兒身為帝王，你身邊的人很難經受得住皇權所帶來的巨大誘*『惑』。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蕭婉兒貴為皇后，她想要什麼，給她就是了！ 

  只不過，她不該把手伸向五大家族，尤其是沈家和柴家，關於這一點是母后所沒法原諒的！自打你大婚以來，我跟你父皇就一直呆在花梨城，並不曾干涉壓制過她分毫。所謂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母后曾經受過惡婆婆的刁難侮辱，深知為人兒媳的不容易，所以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給蕭婉兒難看。」 

  以下，是父皇的筆跡。 

  「只是，或許是我跟你母后對她太好了，以至於她也許連自己夫家到底是誰都搞不清楚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愛情的至高境界，是好男人應該去追求的。但是，如果對方是一個不堪的女子，一個不值得你去如此付出的女子，那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對於男人來說就會是個折磨。相反，對於女人來說，也是如此。 

  曠兒啊，當你打開這個錦囊的時候， 

  或許就說明，你為了你母后曾經制定的規矩和律法，心裡有了很大的困擾和負擔？好孩子，沒有關係，凡事不可固步自封，一成不變。在必要的時候，當順勢而為，而且你母后也沒有在律法上規定，一國之君只能有一個女人，沒有要求六宮妃！」 

  以下，又換了母后的筆跡。 

  「皇兒，母後有幾句話，希望你切記：美『色』誤國，美『色』傷身，一味的沉溺美『色』是罪惡的根源！所以，母后要求你，後宮的女人不得超過五個。一個月三十天，你在乾清宮過夜的時日，不得少於五天。」 

  乾清宮，是沈曠的寢宮，後宮妃嬪包括皇后，都不得入內。關於這一條，是杏兒跟沈捷商議決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兒子留一個可以靜心思考的「避難所」。否則的話，哪怕只有一個皇后，即便是六宮妃，也濟於事。作為皇帝必然會時常被朝廷大事搞得焦頭爛額，有的時候必須要有一個安靜的人打擾的所在，可以好好的清凈清凈，若是皇后不理解的話，連睡個安穩覺都是奢望。 

  事實，果然如此。這幾年以來，沈曠心裡一有事，就躲進乾清宮。而每一年都有那麼幾次，讓他很是煩心的事情，都跟蕭家和木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皇后被家人慫恿、『逼』迫，想要找他求情，上演各種戲碼：討好、哭鬧、扮可憐什麼的。他煩不勝煩，就躲進乾清宮，眼不見心不煩。 

  更何況，六宮妃，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果然，皇后恃寵生嬌，企圖干預朝政，打壓皇家的人。目標，竟然直指太後跟太上皇。忍耐了多年的沈曠，終於不想再忍了，看完了父母留給他的錦娘，他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 

  他走了過去，將寒霜給扶了起來，親切的道：「不用慌，把錦囊打開，看母后要給你說什麼。看完錦囊，你再決定要不要做跟朕在一起！」 

  「是，陛下。」寒霜抖索著雙手，從貼身的衣兜里取出錦囊，打開來一看，頓時熱淚盈眶。 

  娘娘說，如果有一天陛下想要冊封她為妃嬪，她也愛上了陛下的話，可以答應下來。只要她日後安守本分，不興風作浪，不做危害皇家跟百姓家國的事情，那麼娘娘就會保她一世平安，安享天倫。 

  沈曠見她喜極而泣，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從她的手中把信件拿去一看，也不禁笑逐顏開，滿心的歡喜：「那麼，你愛上朕了么？願意做朕的女人了么？」 

  寒霜嬌羞的道：「陛下，奴婢願意！」聲音很低，不勝嬌羞，但是卻洋溢著滿滿的喜悅和希冀。 

  沈曠哈哈大笑，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旋風一般的去了寢宮的後面的那個『露』天的浴室。『露』天浴室的佔地面積很大，小游泳池一般大小的浴池的四周，是青青草地，草地過去是花卉和果樹。一陣風吹過，玉蘭花的香氣淡淡襲來，令人心曠神怡。 

  『露』天的浴室，有著高高的圍牆，不用擔心有外人窺視。然而，饒是如此，寒霜也嚇得小臉煞白。誰知道暗處，有沒有影子侍衛偷窺呢？這浴池四周的果樹上，都掛著明亮的風雨燈，把整個浴室照得如同白晝。 

  「陛下，您這是要幹啥？」怪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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