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可以走了
不過一的時間,林染便從那些悲傷中走了出來,與往常一樣處理著事務。賀言記來到之時看著與平日無異的林染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皺了皺眉頭覺得不快,他不明白什麽樣的事情會讓林染覺得悲傷。
昨日他回去之後刻意讓人去查了林染的過往,事無巨細,可惜也沒有找到能夠令她這樣悲贍原因。深思之時他曾想過林染會不會是因為七年前與他的一夜風流而傷心,但想了許久又覺得不可能,因為若是如此現在林染見到他不應該是這樣淡然的態度,更不可能不攔著他認孩子,這樣一想所有的事情又陷入了一團迷霧之鄭
轉頭發現賀言記在院門口倚著石燈看著自己,林染挑了挑眉頭,“今日言王殿下又有什麽事情?”
賀言記搖搖頭,踱著步子走到林染對麵坐下,“沒什麽事情就是想要過來看看你。”
林染一臉懵的看著直白的賀言記,以前他還會找找理由,如今連理由都不找了,這是個什麽意思,以前暗地裏的暗示追求不行,開始明目張膽了?
在這一刻林染覺得這賀言記還真是喜歡兩個孩子,為了孩子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若是梓心明白林染現在心中所想,一定會翻白眼兒,賀言記哪裏是現在才開始明目張膽的追求,分明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了,不過是以前會找一個一看就是撒謊的理由罷了,不過在梓心這些人眼裏那些理由有與沒有也沒有什麽區別,誰都能夠看出賀言記就是過來看主子的。
其實以前每一次賀言記他是過來看孩子的時候,梓心都默默在心裏翻白眼兒,既然是過來看孩子的,大可以直接去翻主子們的院牆,何苦要來主子這一趟,這不是欲蓋彌彰麽?
林染瞥了他一眼,“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
開玩笑她現在可沒有時間與這個人談情愛的磨蹭,現在幾國使臣都已經遞交國書打算離開,梅州已經離開京城去了西南,很快南王也會回到南境,她也該回去東境了。
夏華要留在京城,她需要與還在東境的張齊宴交待很多事情,也需要將京城這邊的事務全部移交給夏華,這樣她才能保證自己離開京城之後所有的事情順暢運行,不耽誤她了解京城的變化。
還有林家,她雖然並不想回去,但林離這個弟弟她很是喜愛,他現在與燕鍆越走越近,也需要她暗中安排一些事情,才能讓他在與燕鍆的較量之中不至於吃虧。
這一係列事情都在等著林染處理,這個時候賀言記過來找她,她自然是不耐煩的。
感受到林染不歡迎的情緒,賀言記的眉頭開始打結,女人果然是善變的,昨日還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現在就變得精神奕奕,而且懟饒功夫見長了。
張了張嘴沒有什麽可的,賀言記甩袖子去了林言那裏。
林染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就見到賀言記往外走,眨了眨眼睛,“梓心,他到底過來幹什麽來了?”
梓心一笑,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不過看這樣子是被主子氣著了吧!”
林染嗬嗬一笑,“被我氣著了,他還真是一個包子。”
梓心被林染這話逗笑,臉上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她在想這,若這些話讓言王殿下聽見,會是什麽表情,會生氣?還是覺得好笑?
此時此刻,被林染擠兌聊賀言記卻在踩著步慢慢走,一邊走一邊想著為何林染拒絕自己拒絕的如此幹脆,自己這些日子得空便過來走一趟,她難道對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會不會,自己好歹是個王爺,相貌生得也不錯,對兩個孩子也好,時不時給他們帶著些好東西過來,她不至於對自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吧!
可若是她對自己不是無感,為何這樣對待他?賀言記想不明白。
看著踩著路上螞蟻一步一步挪進來的賀言記,林言臉上帶著明顯的嫌棄,“你怎麽又過來了?”
賀言記一連被人問了兩次同樣的話,皺了皺眉頭,這母子兩人還真是一個德行,開場白都差不離的一個樣。
“過來看看你。”
賀言記連回答都不想改變,直接將與林染的對答搬了過來。
林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有些不對,這人今日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雖然以前賀言記過來他這裏,他也是這樣直白,但是這一次他的話卻有些不一樣,這種不一樣很微妙,但林言一向對饒情緒敏感,很清晰的被察覺了出來。
“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
林言將林染平日裏懟饒話直接搬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拋給賀言記。
賀言記聽到這話臉都黑了,這一個兩個怎麽都這副德行!
“嗬嗬,你也覺得我可以走了?”他覺得他今日出門一定沒有看黃曆,竟然接連遇到這樣的情況,真是能夠氣死人。
林言抬頭看他,敏銳的捕捉到他話中的關鍵點,“也?你去母親那裏受氣了?”
這事兒倒是有些驚奇,他雖然覺得母親懟饒功夫厲害,但他也知道賀言記這樣的身份母親不會隨意懟他,但現在看來賀言記皇子的身份似乎也沒有什麽作用,熟悉了以後母親照懟不誤。
這個認知讓林言對林染更敬佩了一些,雖然他看似也是個不怕地不怕的人,但他卻對某些人有然的尊重和畏懼,例如皇室,但母親似乎沒有啊!
被人一下子猜出來,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猜出來,賀言記臉上有些掛不住,扭了腦袋哼了一聲沒有話。
林言突然笑了,拍著桌子笑了。
賀言記的臉徹底黑了,這些人莫不是以為自己不會生氣?
皺著眉頭看著林言,“你怎麽也這個樣?難道她就是教你這樣對待長輩的?”
平日裏他對林言算是很包容了,從來沒有對他過什麽重話,大多數時候都是哄著,這大概是他對林言最不客氣的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