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元宵節上
第232章 元宵節上 凌文靜和凌天敏兩人站在他們身邊,但是卻彷彿離他們千里遠一般,他們的世界他們進不去,不管他們怎麼努力都進不去。凌文靜握緊雙拳,她牢牢記住了凌天敏的話,西鳳嫣的身份很神秘,反正不是一般人。只要和西鳳嫣攀上了關係,那麼,榮華富貴什麼的都不會遠了,想到伸手即可觸碰的富貴,凌文靜真想狠狠的一口將燕天瑜生吞了。就是那個女人,將她觸手可及的幸福給毀了,就是那個女人,讓她至今還待字閨中,就是那個女人,害得她在家裡面抬不起頭來,想著那個女人,凌文靜恨得牙痒痒的。同時,她還恨凌天陽這個女人,本來是她喜歡上燕天珣的,憑什麼到最後卻是她得到了這個男人?
凌天敏不著痕迹的瞥了凌文靜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很自信,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手中。西鳳嫣不小心正好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蹙起,她不是凌天陽那個傻女人,可是她也不是這裡的人,看來,走之前必須要好好的跟陽陽說一聲。
「是,是,你們知道小嫣會做什麼嗎?她呀,只會吃飯,哦,還會洗碗!」凌天陽笑著說完,大家一陣爆笑,對於洗衣服洗碗的事,大家都知道,不過不是洗碗,是摔碗而已。
凌天陽見大家笑得很開心,也不禁有心理發出一個微笑,「好了天珣,你就一個人去吧,這天這麼冷,讓小叔還有老二他們出去幹什麼?快點去快回來,我們進去了!」凌天陽看著苦著一張臉的燕天珣,好笑的問道:「怎麼了?你這麼大一個人,難不成還拿不動?不要緊,要是拿不動就讓小二給我們送來就行了!」
燕天珣在心裡叫喊:媳婦兒,不是我拿不動,為什麼你對他們都那麼好,對他就那麼殘忍呢?燕天珣好想叫凌天陽跟他一起去,只是凌天陽身為主人,這個時候不在家可不好,只好一個人悶悶不樂的走了。
看著燕天珣的背影,凌天陽搖搖頭,也不管凌文靜他們兩個想幹什麼,對他們兩個客氣的說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將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一遍之後,屁股還沒坐熱,燕天珣就回來了,帶著滿滿的一桌子吃食,光是問這個香味,凌天陽就知道燕天珣要的是照拂酒樓裡面最好的。可是燕天珣帶回來的不僅是一桌子的吃食,還有羅瑞和羅恆兩人。將桌子擺放好,凌天陽又吩咐老二去藥鋪叫袁大夫還有易先生過來吃飯。
因為有外男在,所以吃飯的時候擺了兩桌,燕天珣也知道,酒菜也買了兩桌子的。沒一會兒,袁大夫就帶著杜仲和易先生過來了,男的坐一桌,女的坐一桌,大家吃的很開心。招福酒樓里最好吃的菜就是水晶肘子,香珍百寶鴨,凌文靜和凌天敏哪裡吃過這麼好吃,竟然一上桌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吃的很快。
吃完了飯之後,凌天敏長長的打了一個飽嗝,輕輕的拉了一下凌文靜的衣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我聽說凌天陽在鎮上結識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時我們見不到的!」
凌文靜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努力將自己嘴巴裡面的東西吞下去,點點頭,對凌天陽說道:「陽陽,我們吃飽了,出去走會兒!」說完,也不等凌天陽說什麼,拉著凌天敏轉身就走。
「哎~~~」凌天陽看著他們,眼皮總是跳個不停,難不成今天又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不可能,今天自己是要做紅娘的,怎麼能發生不好的事情呢?
凌文靜和凌天敏出來之後,兩人嘀嘀咕咕了一陣,便小心的湊到門邊看起來男人們這桌的情況來。
這邊桌子上的人,袁老頭喝的醉痛快,招呼起易先生,一杯接一杯的喝,燕天珣小心的勸道:「袁爺爺,你少喝點,這酒烈著呢!」
「燕小子,你不要管我,難得今天這麼多人,來羅老弟,干!」袁大夫說完,對羅恆說道。
羅恆笑了一下,舉起杯子,「袁大夫,您呀還是少喝點,你要是酒癮犯了,也沒關係,反正藥鋪離這裡也蠻近的,過來找燕公子給你開一罈子就行了。今天就不要喝了,這是最後一杯了,不然,到時候走不回去了。」羅恆舉杯,高高仰起頭,一下子全部喝乾凈了,滴酒不剩。
「說什麼呢?」袁大夫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就算回不去了也沒關係,丫頭會讓我在這裡睡覺的,對不對丫頭的相公?」
燕天珣尷尬的看著袁大夫,這個袁大夫,真是越來越老頑童了,拿他沒辦法!
「哈哈····················」
大家笑得很開心,凌文靜和凌天敏兩人盯著屋裡,裡面要說相貌,長得最好看便是燕天珣,其次就是羅瑞,羅恆本人也長得不錯,特別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散發出來的成熟魅惑,在幾個男人中也屬上等。
「咳咳·····················」
「咦?老三,你這是·················」羅瑞看著嗆咳得滿臉通紅的老三,哈哈大笑起來,「你該不會喝酒了吧?」
老三低著頭,眼淚被嗆得嘩啦嘩啦流個不停,他不好意思去看他們幾個,早先就看著爹還有爺爺他們喝酒,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他還以為很好喝。這回看到他們誰都忙著勸酒,沒人注意到他,才敢嘗一點,誰知道這個東西一點也不好喝,辣死了!
「小傢伙,想要喝酒?哼,你呀還得長几年!」袁大夫端著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小口,舒暢的嘆出一口酒氣,「這個東西是個好東西啊!」
「老三,不要再喝了知道嗎?」老二嚴肅的看著老三,「要是你再敢喝,我就回去告訴爹去!」
面對老二的威脅,老三低著頭,早在家的時候,凌文笙就不止一次跟他們說,不許喝酒,要是被抓到,就打一次!「二哥,我不敢了,我只是很好奇,這個到底···············」
吃了飯,羅瑞他們就沒走,吃過午飯,眼看著天就黑了。凌天陽因為一心念叨著要跟西鳳嫣和羅瑞做媒,便早早的吃完了飯,將西鳳嫣騙去廚房,美名其曰:要好好鍛煉她,讓她一定可以洗出一個完整的碗來!
安排好西鳳嫣,凌天陽便跑到堂屋,走到羅瑞跟前,小聲的說道:「那個羅公子,剛剛黃小姐,哦,那個就是小嫣,她在廚房裡面滑倒了,摔在地上了,那個,你能不能去幫個忙,我背不動她!」
羅瑞一聽是西鳳嫣出了事,當下就慌了神,根本沒有想到那麼多人凌天陽不找,偏偏找他?而且,摔在地上的話應該找大夫好不好?
看著兩人跑出去的背影,凌天陽暗道:果真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啊!搖搖頭,發現其他幾個人紛紛看著她,凌天陽不好意思的乾笑一聲,說道:「呵呵·············那個,其實就是我有點事情找羅公子幫忙,那個,沒事了,大家繼續啊!」
燕天珣好笑的看著自家小妻子,看她那副得意的樣子,看來差不多要成功了吧。想到這十幾天,這丫頭一天念了不止三遍要幫西鳳嫣和羅瑞做媒的事情,真是個愛操心的姑娘!
「媳婦兒,我記得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我們走吧!」燕天珣歉意的朝幾個人笑了笑,然後走到凌天陽身邊,說道。
「什麼東西啊?」凌天陽詫異的看著燕天珣,除了上次去金玉樓買了那支步搖以外,難道燕天珣還給她買東西了?想到這裡,凌天陽心裡甜滋滋的,「好,我們走吧!」
燕天珣走了,羅瑞也走了,杜仲看著凌天陽和燕天珣的背影,出了神,袁大夫紅著臉,用手肘碰了碰杜仲的手臂,「怎麼?思春了?」
袁大夫這話一出,羅恆當即就咳咳了幾聲,在場的除了老二低著頭,紅著臉之外,老三和燕天珏都是一臉不知所云的樣子。
杜仲被袁大夫調侃的,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恨恨的瞪了袁大夫幾眼,「師父,你呀口下留德點。我看師父你這個樣子,有種借酒澆愁的樣子,莫不是師父也想女人了?」杜仲說完,指著袁大夫臉上,大聲說道:「哎呀師父,我看你臉上長了好幾顆痘痘呀,該不會你的春天也來了吧?還是說已經來了,我們不知道而已?」
袁大夫被杜仲調侃的,狠狠的一拍杜仲的頭頂,憤怒的吼道:「死小子,你說什麼呢?靠老子打不死你,這個死小子,居然說到你師父頭上了,你不要命了!」看著袁大夫兇巴巴的,只是那巴掌打在身上一點也不疼。
老三看著袁大夫這副樣子,嚇得趕緊藏在老二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哥,你師父是不是經常打你啊?」
老二詫異的看著老三,「你怎麼會這麼說?」
「你看他,這麼凶,杜仲哥哥那麼大了,他都要打,你這麼小的身板,可怎麼的了啊!」老三說完,眼看著就有種要哭出來的衝動,「早知道我就跟娘說,讓你不要去跟著他了,二哥,這個老頭是不是經常打你啊?你不要怕,我回去跟爹說,跟姐姐說,我們不去了!······················」
「停!」老二趕緊打斷老三的話,這熊孩子,說到哪裡去了?「你在說什麼呢?我師父從來不打我!」
「不可能!」老三指著杜仲那邊,大聲問道:「杜仲哥哥,這老頭打得你痛不痛?」
杜仲一聽老三居然叫袁大夫叫上老頭了,心裡正得瑟,看這個老頑童以後還怎麼欺負自己,趕緊嚎道:「怎麼不痛了!哎呀娘啊,痛死我了!」
袁大夫被這一幫人說的,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拍了幾巴掌杜仲,看著老三,惡狠狠的說道:「你個死孩子,我哪裡打他們了?還敢回去告狀?你當我真的老了,耳朵聽不到了?」
「·····················」
看著他們鬧哄哄的,羅瑞淡淡的笑了,他今天是來找凌天陽的,商量開店鋪還有酒坊的事情,年過完了,大家都該忙起來了。他剛剛才從京都回來,那邊的事情辦好了,聖上很滿意,未來幾年羅家都會是皇商,這幾乎定下來了。但是葡萄酒也不能完全保證羅家的地位,他們家需要其他的支撐,無疑,凌天陽弄出來的新型酒就是個契機,只要自己抓住了方子,害怕羅家地位不穩嗎?
羅瑞急吼吼的跑到廚房門口,正好聽著裡面「砰」的一聲,下來一跳,趕緊推門進去一看,西鳳嫣站在灶台前,而地上滿滿的鋪滿了一層碎碗瓷片,聽到人進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站在原地。愣是沒動。西鳳嫣的手上,端著一個油膩膩的碗,回頭傻傻的看著門口的人,良久都沒有回神。
羅瑞一見這情景,就知道自己被騙了,可是,自己當時怎麼想也不想,直接就跑過來了呢?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襲粗布藍襖子,烏黑的秀髮用布巾包裹起來,腰前還圍了圍裙,一個木盆放在她的面前,裡面已經沒有多少碗了。看慣了西鳳嫣華服金貴,此刻的樣子,讓羅瑞的視線一刻都離不開,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可以將粗布穿的這麼好看!
西鳳嫣傻了一會兒,尷尬的問道:「你怎麼來了?」然後看看地上的碎瓷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這個,我正在學,等我學好了,就不會再將碗打碎了!」
羅瑞呵呵的傻笑一聲,然後慢慢提腳走了進去。其實整個廚房除了西鳳嫣那裡,根本沒處落腳,羅瑞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西鳳嫣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獃獃的看著緩慢過來的男人,一時間傻了人,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