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殺了白以楓
東方溫婉吃了粥喝了水又睡了一陣,臉色慢慢的好了起來。雖然她挺奇怪一直沒見到以初的人,也被劉楓以她要回白斯集團幫忙的理由給含糊了過去,她想著自己連累了白以楓落下那麼多的工作,心裡過意不去,也就沒再追問什麼了。只是想著,等她身體完全好了,他們的工作也稍微空閑一點,再好好的感謝他們。
劉楓見狀,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又把她哄得睡下了。
然後沒多久,楚千龍便帶來了夏嶸陽的消息。
「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你是嶸陽的未婚妻,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嶸陽是我的兄弟,我不會背叛我的兄弟,所以請白小姐……不,請嚴小姐以後還是和我保持距離比較好,不管我們以前有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那人點點頭,「不過我聽歐千品的意思,他目前還沒脫離危險,要隨時觀察著,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現在白以初他們都守在醫院裡面,我是來請示滕少,我們接下去應該怎麼做?」
夏嶸陽冷笑,「我現在就想弄死她。」居然還想著要給他戴綠帽子,不自量力的東西。
李秘書一臉無畏的抱著一份文件夾,提著一籃水果從門外走進來。只是走到櫃檯邊時,腳步放得十分的輕緩,刻意不引起值班的護士的注意一般。
「還有另外一個人,是誰?」這些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進來。」滕柏涵頭也不回的開口。
「不用,這點傷我還能撐得住。」夏嶸陽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下一刻,便聽到病房的門傳來輕輕的叩擊聲。
想了想,他最後只能用力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夏嶸陽沉默了片刻,頓了頓,這才挑眉笑了起來,「是啊,真是失職。」說到底,畢竟不是自己的人。
「額,白,白小姐。」李秘書乾笑一聲,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你還沒休息呢?」
只能說,警察的效率太低了,他們居然能在人家毀屍滅跡以後,才慢慢吞吞的感到現場。
當天夜裡,夜色十分的昏暗,整個夜空幾乎都看不到一絲的亮光。
「柏涵,我好怕,那個爆炸聲好大,差點都炸到我了。」白以兒可憐兮兮的對著滕柏涵開口,完全無視了病床上依舊昏迷的未婚夫。
滕柏涵站在夏嶸陽的病床前,表情高深莫測。
白以兒倒退了一步,倒抽了一口氣,他怎麼能這麼無情,說出這麼淡漠疏離的話來。
夏嶸陽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滕柏涵一眼,「白以楓受傷了?是去我家的時候被那些人給傷的?」
那人心裡有些慌,上一次是錯手,才會將常年虐待自己的父親給殺了的,可是這一次,是真真正正意義上的殺人,這個,有點難度啊。但是如果不做的話,那他恐怕要做一輩子的牢了。13acv。
還是他耳旁的皮膚,說的現實一點,便是毀容了。那裡血肉模糊模樣十分的難看,讓人作嘔。
「你可以回去了。」
裴陌逸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無聲的摟緊了她的肩膀,這才回頭看向楚千龍,「那夏家別墅如何了?」
只是除了背上的一些傷之外,最嚴重的,大抵就是那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半隻耳朵了。
滕柏涵?
白以兒模樣更加委屈了,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手,「柏涵,我媽媽被關了,我現在一個依靠的人都沒有,我只有你了,你會幫我的對嗎?你幫我救我媽媽好嗎?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楚千龍抿了抿唇,看了她們一眼,答道:「在夏家自己人開的醫院裡,所有的消息都對外保密。」他費了好些力氣才得到了第一手資料的,「據說現在人還處於昏迷的狀態,沒醒過來,滕柏涵倒是趕過去看了。」
「可是……」
「可是,可是柏涵,我們……」
滕柏涵表情冷凝,只是看著床上的夏嶸陽,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
一個沒用了的人,他從來都捨得丟棄的。白以兒這顆棋子已經變成了棄子,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他話音一落,門外的人就鬼鬼祟祟的打開了房門,偷偷的鑽了進來,隨即探頭往外面看了看,見沒人,這才將門關嚴實了,並且牢牢的鎖上。
白以兒眼睛酸酸的,心裡冰涼一片,難受的不得了。
當初劉楓安裝在那個房間里的炸彈,確實被夏嶸陽給推到了引線。只是這人反應敏捷眼神銳利,幾乎立即便反應過來猛然轉身撲倒,這才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回過頭來,看到睜開眼睛的夏嶸陽,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只是伸腿勾過一邊的椅子坐在他床邊,輕笑的開口:「反正只是一個給你玩玩的妓女而已,不必太在意。等過段時間想個方式把她弄走,你也就不用看到她了。」
「今晚上你去醫院看看他,找機會下手,讓他永遠也不用醒過來了。」
「他還活著?」滕柏涵微微的皺眉,看起來有些惱怒。
「我剛剛一直都在醫院裡等著,白以楓已經做完手術被推出來了。」
裴陌逸微微眯了眯眼,他現在敢肯定,這些人一定就是雇傭兵了,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夏嶸陽和滕柏涵倒是有些本事,聚集了這麼多人在身邊保護著,只可惜這一次夏嶸陽失策了,那些人的目標明顯是要白以楓的命,對他的性命……倒是沒多少重視。
白以兒愣愣的抬起頭來看他,許久,才看清楚自己在他眼裡那麼微不足道的存在,咬了咬唇,氣惱的轉身跑了。
「他現在在哪家醫院?」
「可是我……」白以兒低垂著腦袋,聲音微微弱弱的,「可是我不喜歡他啊,柏涵,你知道我一直喜歡的人就是你,我第一個男人也是你,我……」
天色有些昏暗,夏家的私立醫院籠罩在一片黃燦燦的夕陽下。
「放心吧,等你傷好了,我們……」滕柏涵的話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緩緩的接了起來,「什麼事……恩,上來吧。」
白以兒一看這模樣便有些嫌棄他,更別提本來就和他勢同水火了,此刻更是看都不想看他了。
夏嶸陽再一次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某種全是嗜血之色,表情猙獰扭曲,配合著他臉上的傷,更顯得凶神惡煞了起來。
他直接上了二樓,似乎對路線十分的熟悉似的,走到白以楓的病房門口,便直接打開了病房門。
「是。」滕柏涵重新坐了下來,冷笑了一聲,「不自量力,他們太小看莫爺手下的那些人了,自以為無聲無息的闖進來,卻不想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早就在樓下等著他們自投羅了。只是可惜,他們還是百密一疏,沒料到劉楓會在樓上安裝了炸彈,為了不打草驚蛇,沒能及時通知你。這種失職的行為,我會和莫爺好好反應的。」
夏嶸陽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好,既然如此,他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等著白以楓,就此消失。
「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夏嶸陽遠比楚千龍得到的消息要嚴重的多,背部被炸得面目全非,雖然經過反覆的治療確實能回到原先的皮膚,可是那過程卻是痛苦的。他的耳朵被削掉了半隻,被紗布裹著,看起來極度不協調。
「不用。」夏嶸陽趴著,微微閉了閉眼,有些疲累。
「醫生說你的耳朵被炸掉了半個,聽力受到一定的影響是必須的,不過好在人沒事。最重要的還是你背上的傷……以及左臉上的傷,恐怕接下去要辛苦了。」
「我在這些傷,全都拜劉楓所賜,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而且一定要他雙倍的還回來,他要把他慢慢的折磨到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滕柏涵皺眉,上前幫了他一把,讓他靠的舒服一點,「要是實在疼,讓醫生給你打點止疼葯。」
「滕,滕少的意思是,讓我殺,殺人?」那人嚇了一大跳,豁然抬頭看向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恩,怎麼樣了?」
「夠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嶸陽,他是你未婚夫,不要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滕柏涵總算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是眸中的冷漠卻十分的明顯,明顯到白以兒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腦袋嗡嗡嗡的作響,只聽得見他低沉的無情的聲音。「你未婚夫受了傷住了院,你要做的是回家給他收拾收拾東西,每天小心的伺候他,這才是為人妻子應該做的。」
她的暗示十分的明顯,可是滕柏涵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垂眸看了一眼她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慢慢的抽了出來,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的未婚夫現在還躺在床上,他就是你唯一的依靠,只要你好好的安分的呆在夏家照顧他,你就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方婉睡陣累。市一醫院的走廊靜悄悄的,此刻夜深人靜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腳步聲,就連巡夜的護士都累的有些受不住的趴在桌邊打盹。
「你回去給容易拿幾套換洗衣服吧,他醒過來后肯定是要換上的。」滕柏涵轉過身來面對她。
滕柏涵搖頭,「不,白以楓受傷,晉城國際的那位肯定會布置人手在周圍守著,餓鷹他們出現反而不合適。可是這個人嘛,畢竟是白以楓的秘書,秘書從小道消息得知自己的總裁受傷了來探望並且彙報重要的公事,就算裴陌逸他們懷疑,也能有一個完美的借口脫身。更何況……」他忽然笑了一聲,臉色陰鷙,「我不會讓他單獨行動的,到時候,還有另外一個人配合他,而且,那個人才是動手的人。這位李秘書嘛,只是誘餌而已,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怎麼?」夏嶸陽動了動,一動,全身的神經都像是被扯緊了一樣,全身都痛得厲害,整個人都宛如被泡在鹽水裡一樣,痛苦至極。
等到一系列的動作做完,他才做賊心虛一般緩緩的呼出一口氣,擠出笑來,轉身走到滕柏涵的跟前,「滕少。」
「半隻耳朵?」以初聽到這話時,臉上連連冷笑。她大哥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這個夏嶸陽卻只是被炸掉了半隻耳朵,不夠,遠遠不夠。
滕柏涵冷哼了一聲,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隨即,便聽到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踐人。」
嘆了一口氣,他這才如同來時一樣,轉身走掉了。
「我問你,誰讓你進來的?」以初眯著眼睛瞪著他。
誰知腦袋才剛探進去,就被一個人推了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滕柏涵冷笑一聲,「怎麼,現在開始害怕殺人了,你不是已經殺了一次了嗎?如果不想那一次的事情被捅出來,最好把這件事情辦妥了,具體的行動計劃,晚上我再告訴你。」
『砰』的一聲,病房的門被她用力的甩上。
「對了,你真的要讓那人去殺了白以楓?我覺得做這種事情,餓鷹他們更加合適。」
裴陌逸眸子有些東西閃過,只是以初和楚千龍都沒看見。
「警察接到附近人的報警很快就趕過去了,不過那幾句屍體被處理的很乾凈,其他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留下當初綁架了東方溫婉的那個叫餓鷹男人在家。據說他的回答是他們在附近玩真人cs,因為力求逼真,所以爆炸聲和槍聲都惟妙惟肖的。至於二樓被炸掉的那個房間……」楚千龍說到這裡,忍不住聳了聳肩,「不得不說這群人的能力十分的強,警察進去檢查的時候,那間房被改裝成了一個戰壕一樣的玩意,所以……更加逼真了。」
「別說她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你怎麼樣了?需不需要幫你叫醫生?」
李秘書又倒退了兩步,退到走廊一邊時,右手往後做了個手勢,隨即拔腿就跑。
他這一跑,走廊上的幾個病房迅速被打開,幾人猛然從病房裡竄了出去,齊齊的上前將他按在了地上。
而此刻,誰都沒有注意到,白以楓窗戶那邊,有道人影無聲無息的鑽了進去,『哧溜』一下劃到了病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