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琢磨不透（2）

  畫聖……吳道子？ 

  梅先生在心中整理出有關畫聖吳道子的一些資料，這人善於筆畫，紙張傳世的，似乎沒有？反正，聽的說——畫聖吳道子的作品，早就成了絕響，現今傳世的，也就是八十七神仙圖，還有什麼來著？他發現，他對於古玩的認識並不多，要不是吳道子太過有名，端木寶蓮說了，他都不知道。 

  「傳說，吳道子並沒有作品傳世。」梅先生忍不住潑她冷水。 

  「那也無所謂。」端木寶蓮笑笑，「周掌門說，他有一個朋友對我那個青銅鼎有興趣，到時候我只要把青銅鼎賣出去，連本帶利都可以收回來，那張畫上的仙子，那麼像我，我準備留著。」 

  「那個青銅鼎，你準備買多少錢？」梅先生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個數！」端木寶蓮豎起兩根手指頭。 

  「二貨？」梅先生沒好氣的說道，「我做了兩年的古玩生意，還是不懂他們之間的術語和手勢，你倒是學得快。」 

  「這不是二貨，也不是什麼手語。」端木寶蓮說道，「我就是告訴你，二億而已，當然，這還是我初步估價，嘻嘻，可能我還會漲。」 

  梅先生咂舌不已，問道：「就那個破鼎？」 

  「大叔，淡定，淡定！」端木寶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頓時羞得滿臉飛紅。 

  「我怎麼不淡定了，寶蓮，我正經問你，那個破鼎，真值兩億？」梅先生問道。 

  「你還說破鼎？」端木寶蓮的臉更加紅了，又羞又急，說道，「那是罵人的話。」 

  「啊……」梅先生頓時也回過神來，他是就事論事，那個鼎確實有又舊又破，但是，卻忽略了另外一方面，破鼎——確實是罵人的話。 

  「是我不好！」梅先生忙著道歉道，「青銅鼎真的這麼值錢。」 

  「可能還不止這個數。」端木寶蓮說道，「但是，周掌門很是仗義，我也不太意思開太高的價錢，要是別人，我可能會開價二億二千萬到二億五千萬左右，比市場價略低一點而已。」 

  「這還比市場價略低？」梅先生已經徹底無語了，他非常有錢，但是，他還是無法理解一個破破爛爛的玩意，這麼值錢，寒不能取暖，餓不能充饑，要它何用？ 

  端木寶蓮靠在柔軟的真皮椅子上，閉上眼睛，想了想才說道：「大叔，我對於古玩市場的價錢，也表示不能夠理解的。但是入鄉隨俗，既然你讓我做金梅坊的老闆，我總要研究研究市場價錢。就拿瓷器來說，我比較喜歡你放在外面架子上，那一排兒景德鎮的工藝花瓶，顏色絢麗，花式精美，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重點就是，還很新很好看，但是，你去看看那個汝瓷？有那個花瓶好看嗎？」 

  「汝瓷有著很高的藝術成就，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梅先生突然說道，「那兩件汝瓷是真的？」 

  「應該不假！」端木寶蓮說道。 

  梅先生更加好奇了，應該不假？她說這個話，總讓他有些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