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清剿
突然出現在街道上的騎士,著實讓恣意作亂的賊人驚了一跳。誰都沒有想明白為何半夜會有騎兵出現在城內。
領先青年束衣綁腕,腰側懸著利劍,劍眉明眸,麵色俊逸,雙手握著韁繩,眼睛眨也不眨的向當街打鬥的眾人衝了過來。
身後兩騎,一名身材頃長的青年,另一名身材魁梧,跨下白馬,手握大刀,虎目橫掃前方。
看見當街打鬥的賊眾,為首青年也沒有出言嗬斥,迅速從他們身邊掠過的時候,隻是餘光輕輕瞄了眼被圍在中間的紀勝兩人。便伸手指了指他們,朗聲招呼道:“令明,救下那兩名吏卒!”
話落,人已經疾馳離去。
隻留下依舊飄蕩在街道上的話,和緩緩停下腳步的白馬騎士。
手中大刀在月色下晃著亮光,賊首盯著馬背上的壯漢,艱難的滾動一下喉結,有些幹澀發問,“你是何人?”
沒有回答他,龐德目光隻看向被圍在中央的兩人,刀尖輕輕點了點,“你二人來我身後。”
“你一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你莫要囂張,某也不懼你!”見龐德並不搭理自己,賊首感覺有些丟麵子,當下也強撐著呼喊出聲。
冷眸掠了眼賊首,龐德輕蔑一笑,仿佛在看死屍,“我竟不知,何時似你這等俺臢也敢在我麵前叫囂了!”
話落,龐德猛然夾起馬腹,胯下駿馬一吃痛,嘶鳴一聲,直接向人群衝了過去。
駿馬突然奔馳,沿途遊俠紛紛下意識避讓,於是,龐德直衝賊首,手起刀落,下一刻隻見刀光閃過,一顆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
鮮血濺滿了長街,賊首橫死當場,瞳眸圓睜,死不瞑目。
“咚”
人頭落地,在地上翻滾了幾個圈後,才終於停下來。
而此刻,空氣也仿佛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呆滯的看著端坐在馬背上的魁梧漢子。
襯著月光,這一刻,龐德高大的形象深深烙印在眾人心裏。
數息後,呆滯的眾遊俠們才恍然驚醒,紛紛走鳥獸散,不敢停留半分。
蕩蕩刀鋒上的鮮血,龐德看了眼紀勝,最後將目光投向身高九尺的成梁,看了眼他手中滿是豁口的大刀,龐德開口,“你是何人?”
聞言,如鐵塔般的漢子,成梁也連忙,躬身拱手回應,“卑下成梁,乃北部尉一吏卒!”
瞥了眼他身上的官府服飾,剛才若不是見這漢子雄壯,又身穿署衙服飾,劉範恐怕也不會搭理他。抬到指了指成梁,龐德語氣森嚴,“天明後,去左中郎將府報道。我乃驍騎校尉龐德,報我名號即可!”
豁然瞪大眼眸,成梁與紀勝皆是震驚,互相對視一眼,連忙躬身拱手致謝。見狀,龐德頷首致意一下後,就向牧府方向疾馳而去。
隻留下街道上的兩人,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而龐德此刻卻是絲毫不敢耽擱,立即向州牧府趕去。他與劉範、法正三人騎乘快馬,晝夜兼程,終於在天色即將明亮的時候,抵達成都附近。
原本他們還打算等天明開城門的時候,再進入城內,可是沒想到的是,今夜的成都自己混亂了起來,不僅四門洞開,不斷有人從城內逃出。更有富商趕著車架急匆匆從城內跑出來。
城門上也沒有了值守的戍卒,城內到處都是喊殺聲,隱約還能看到微弱的火光。
當下,劉範就立即判斷出,成都城內出現了叛亂。由於叛亂爆發的突然,龐羲兵力有限,在拱衛牧府安全的同時,隻能派遣不多兵力去平息較大的叛亂。
而那些小股的暴動,龐羲就直接放開城門,讓百姓們自己逃生。
畢竟城門關閉的情況下,百姓受到虐殺無處逃生,若生出魚死網破的心思後,可能會對城內造成極大的影響。
甚至有富商小豪強什麽的,為了保住性命說不得也會加入暴動。
可若是城門洞開,這些人就不會有必死的心思,還會減少城內不小的損失。
也正因為如此,劉範才能與龐德、法正三人,直接進入成都城內,而不被外人阻攔,甚至察覺。
此時,益州牧府邸
一名中年將領身披甲胄的,虎目如炬,單手握著腰間戰刀,踱著大步,來回在廳堂前的石階上走動。
“呂中郎將,外麵情況如何了?”在中年踱步的時候,身旁一名文士皺著眉頭走過來詢問。
扭頭看了眼他,呂常麵色難堪的搖搖頭,“情況不明,為牧府安全,我也不敢擅自開門!”說罷,他又朝堂內努努嘴,“二公子的情況如何?”
搖搖頭,張裔也歎息一聲,輕聲回道:“蘇寧的反叛,牧伯的遇刺,對他的影響極大。如今還默默坐在堂下,並沒有異動。”
“唉!”呂常也歎氣。
其實劉誕的這種狀態,既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畢竟劉焉遇刺後,蘇寧作為他的親從,劉誕圖謀不軌的心思最大,所以他的一舉一動必然會引起大家密切關注。
可他從事發後,就一直默默端坐在牧府廳堂下,沒有絲毫不軌動作。經過這麽久,大家也都看出來,劉焉遇刺的事情恐怕與他是真的沒有關係。
不過劉誕這樣一蹶不振,什麽事情都不管,就把眾人給累壞了。
其中劉璋更是一個腦袋兩個大,辛虧有牧府的從事王商穩定局勢,又有幹吏張裔從中調度,局勢才稍微穩定了下來。
可是誰都明白,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劉範若在巴郡遲遲不能歸來。成都城內的大姓奢豪失去了恐懼,勢必會爆發動亂。
今夜便是動亂開始,他們已經開始暴動起來。經營籌建多年的成都,在這場暴動下,也將受到極大的破壞。
再次歎息,張裔也不知道這是他今日第幾次歎氣了,“不知世子何時能夠歸來的,若此時有世子在此,局勢也不會亂成這個樣子!”
點頭同意,呂常也有幾分想念劉範了。自從劉範在廣漢、巴郡連戰連劫後,州牧府中許多人都開始相信並看好這位已經被劉焉認定的將來的益州之主。
甚至,許多益州掾吏都在期待,劉範接掌益州後,會進入怎樣的時代!
可惜還沒有等劉範從劉焉手上順利接過權柄,益州牧劉焉就突然遇難,而他的遇刺也成為影響益州局勢的最大因素。
“消息早已經傳遞過去,再堅守一段時間,相信世子會盡快趕回來的!”
聽著呂常安慰的話,張裔也麵露無奈,“盡快能多快?難道我說他現在能到,他就到了?”
張裔話落,隻聽牧府門外突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瞬間,呂常與張裔身體都緊繃起來,張裔緊張的看了呂常一眼,二人心下都生出不祥的預感,難道賊眾還敢攻擊牧府了?以往,賊眾隻會滋擾城內百姓,根本不會擾民的。
現在竟然開始攻擊牧府了嗎?
“開門,是我!劉範!”
“誰?”
互相對視一眼,呂常與張裔都愣住了。
“左中郎將,劉範!”
聞言,門外又再次回應了一句。
“可有何憑證?”聞言,張裔卻是謹慎的詢問起來。而呂常也沒有輕易下令打開大門。
外麵安靜了一會,就忽然看見一枚印綬由高空拋了進來。
“當啷”一聲摔落在地,早便來到府門下麵的呂常連忙上前將印綬撿起,仔細檢查一遍後,又遞給身旁的張裔。張裔也仔細檢查一遍後,才認真的點點頭。
“是左中郎將!”此刻,呂常也反應過來的,其實方才聽劉範的聲音,他就感覺有些耳熟,隻是一時間很難與劉範聯係起來,所以才會遲疑了一下。
此時,呂常已經親自上前將府門打開。
門口,劉範單手杵著腰間劍柄,默默矗立著,等到府門打開後,呂常一見果真是他也驚詫不已的話躬身行禮,而劉範隻是朝他點頭示意後,就直接踏步向裏走來。
路過張裔的時候,劉範稍微頓了下腳步,“剛才便是你索要的信物?”
“正是!”
點點頭,劉範沒有斥責,“你做的很好,臨危不亂!”丟下一句話後,就大步向堂內走去。“劉仲宣在廳堂內?”劉範一邊朝廳堂走一邊開口問。
“二公子在堂內!”身後張裔躬身回應。而一直尾隨跟在劉範身側的法正也適時的停下了腳步,同張裔一起停在門外等候。
當劉範大步跨進廳堂的時候,劉誕整個人也愣住了,怔怔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兄長。盡管劉範風塵仆仆,身上頭發上都沾著灰塵,但劉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劉誕盯著劉範,鼻子一算,就要哭出來。
而劉範卻並沒有給他一個熊抱,隻是龍行虎步其中劉璋更是一個腦袋兩個大,辛虧有牧府的從事王商穩定局勢,又有幹吏張裔從中調度,局勢才稍微穩定了下來。可是誰都明白,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劉範若在巴郡遲遲不能歸來。成都城內的大姓奢豪失去了恐懼,勢必會爆發動亂。
今夜便是動亂開始,他們已經開始暴動起來。經營籌建多年的成都,在這場暴動下,也將受到極大的破壞。
再次歎息,張裔也不知道這是他今日第幾次歎氣了,“不知世子何時能夠歸來的,若此時有世子在此,局勢也不會亂成這個樣子!”
點頭同意,呂常也有幾分想念劉範了。自從劉範在廣漢、巴郡連戰連劫後,州牧府中許多人都開始相信並看好這位已經被劉焉認定的將來的益州之主。
甚至,許多益州掾吏都在期待,劉範接掌益州後,會進入怎樣的時代!
可惜還沒有等劉範從劉焉手上順利接過權柄,益州牧劉焉就突然遇難,而他的遇刺也成為影響益州局勢的最大因素。
“消息早已經傳遞過去,再堅守一段時間,相信世子會盡快趕回來的!”
聽著呂常安慰的話,張裔也麵露無奈,“盡快能多快?難道我說他現在能到,他就到了?”
張裔話落,隻聽牧府門外突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瞬間,呂常與張裔身體都緊繃起來,張裔緊張的看了呂常一眼,二人心下都生出不祥的預感,難道賊眾還敢攻擊牧府了?以往,賊眾隻會滋擾城內百姓,根本不會擾民的。
現在竟然開始攻擊牧府了嗎?
“開門,是我!劉範!”
“誰?”
互相對視一眼,呂常與張裔都愣住了。
“左中郎將,劉範!”
聞言,門外又再次回應了一句。
“可有何憑證?”聞言,張裔卻是謹慎的詢問起來。而呂常也沒有輕易下令打開大門。
外麵安靜了一會,就忽然看見一枚印綬由高空拋了進來。
“當啷”一聲摔落在地,早便來到府門下麵的呂常連忙上前將印綬撿起,仔細檢查一遍後,又遞給身旁的張裔。張裔也仔細檢查一遍後,才認真的點點頭。
“是左中郎將!”此刻,呂常也反應過來的,其實方才聽劉範的聲音,他就感覺有些耳熟,隻是一時間很難與劉範聯係起來,所以才會遲疑了一下。
此時,呂常已經親自上前將府門打開。
門口,劉範單手杵著腰間劍柄,默默矗立著,等到府門打開後,呂常一見果真是他也驚詫不已的話躬身行禮,而劉範隻是朝他點頭示意後,就直接踏步向裏走來。
路過張裔的時候,劉範稍微頓了下腳步,“剛才便是你索要的信物?”
“正是!”
點點頭,劉範沒有斥責,“你做的很好,臨危不亂!”丟下一句話後,就大步向堂內走去。“劉仲宣在廳堂內?”劉範一邊朝廳堂走一邊開口問。
“二公子在堂內!”身後張裔躬身回應。而一直尾隨跟在劉範身側的法正也適時的停下了腳步,同張裔一起停在門外等候。
當劉範大步跨進廳堂的時候,劉誕整個人也愣住了,怔怔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兄長。盡管劉範風塵仆仆,身上頭發上都沾著灰塵,但劉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劉誕盯著劉範,鼻子一算,就要哭出來。
而劉範卻並沒有給他一個熊抱,隻是龍行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