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寶鼎鎮宗師
轟隆隆,虛空震顫,鳴響陣陣,一座屋舍大小的山丘橫空而至。
無涯真人目光一凝,雖然掌心再次凝出了一個雷球,但是不敢力敵。要想一掌碎山,至少也要天罡五雷掌修至小成之境,他現在還差一些火候。
可是,山嶽飛來的速度何等之快,橫空而至,鎮壓而下,他想逃已是逃不了了。
不過,他並沒有太擔心,因為在他的正前方,一物如一論大日正極速貫空飛來,金輝璀璨,光華耀目,速度比陳天鶴擲出的山嶽快了數倍,於漆黑的夜幕中拉出一道醒目的光痕,瞬時飛至。
轟隆,葉天擲出的龍紋離火鼎和陳天鶴擲出的山頭撞到了一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宛如九霄神雷在轟鳴。
霎時間,山頭崩碎,落石如雨,而龍紋離火鼎毫發無傷,僅僅縈繞的光華微微一暗。
不遠處,陳天鶴瘋了一般,又掀翻了一座山頭,不死不休。他銅澆鐵鑄般的雄軀龜裂得更明顯了,如無數條溝壑在體表縱橫交錯,血水外滲,讓人心悸。他一次又一次的透支身體的極限,身體已快承受不住了,隨時可能爆裂。
他的雙眼赤紅如血,麵目猙獰似鬼,似一尊魔王臨世。此刻的他,仇恨滿腹,殺氣滔天,已是顧忌不上自己了。
當然,他也沒得選擇。這是一場生死對決,他膽敢有片刻的鬆懈,死神就會降臨。
轟隆!
他虎軀猛地一震,八極“撼”字訣催動,一個重逾百噸的小山頭托舉而起。
“啊啊,不殺你們,我陳天鶴誓不為人!”
驚天嘶吼,震懾九霄!
當他虎軀再震,就要把山頭擲出時,突然發出一聲野獸被屠殺般的慘叫,那山頭不僅沒有擲出,反而對著他自己壓了過來。
他腳下的山石承受不住壓力,轟隆崩裂,被踩出一個大坑來。整個山頭都被裂紋橫貫,隨時可能坍塌。他的身體,龜裂的更徹底了,血水像江河決堤一般,止都止不住,似在被淩遲一般,血腥而殘忍。
就在他托舉的山頭之上,一尊巨鼎橫壓在上,徒增了無窮壓力,所以他擲不出山頭,反而自己被鎮壓。
哢哢哢!
骨骼崩裂的聲音。
噗噗噗!
肉身血水噴濺的聲音。
……
“啊啊,我不!”陳天鶴野獸般爆吼,拚著身體爆裂的危險,把八極“撼”字訣摧到極致。
果然有些效果,山頭又被一點點托舉而起。
“咦?”不遠處,葉天目光微眯,似有些驚訝。
“這都鎮不死,那我就再給你多來萬鈞壓力。”
他右手食指伸出,輕輕一點,一道光華激射飛出,打到龍紋離火鼎之上。
瞬時,鼎身光華一亮,更加璀璨奪目,體積又膨脹了一分。
“啊!”陳天鶴又是一聲慘叫,托舉上去的山頭又壓了下來。
他的身體扭曲得不像話,骨斷筋折了n根,血流如注,已是逼至了極限。
“啊啊,葉小兒,你欺人太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陳天鶴雙目赤紅,怒聲狂吼。
他堂堂一代大宗師,身家億萬,一人橫壓一方,卻落得今天這個結局,忍不住讓人掬起一捧辛酸的眼淚啊!
“身為武道中人,你說出這些話不覺得可笑嗎?你剛才口口聲聲說你殺過的人比我吃過的米都多,你難道就沒想過那些人做鬼會不會放過你?”
陳天鶴突然怔了一下,一時訝然。
“何苦呢,承受不住就放棄吧!”葉天勸道。
“罷了罷了,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今日我陳天鶴認栽!”陳天鶴語氣一鬆,就要放棄。
恰在這時,一個怒吼聲傳了過來
“葉小兒何在?出來受死!”
伴著聲音,四道人影出現在了場中,嚴小白,嚴家的兩個小廝,還有一隻金甲屍。
嚴家的兩個小廝被葉天扔下客車的時候都是很悲催的頭先著地,現在就見他們二位跟大頭娃娃似的,上半身,尤其是頭部,被繃帶纏繞得裏三層外三層,活生生的行走的木乃伊。
葉天打了嚴家的兩個小廝,嚴小白報仇來了。他的爸爸嚴寒沒來,但是把金甲屍帶來了。
剛來到場中,嚴小白整個人一下子就懵逼了。他看到了葉天,看到了無涯真人,也看到了陳天鶴。
“陳,陳……”
他震驚得目瞪口呆,一話尚未說完,轟隆一聲巨響傳來,陳天鶴的肉身終於不支,瓷器一般崩碎了。山頭和龍紋離火寶鼎一起鎮壓而下,天崩地裂般的聲響中,陳天鶴化成了飛灰,連靈魂恐都被壓碎了。
“少主,就是他,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瑪德,我要殺了你!”
嚴家的兩個小廝好像有些缺心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們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葉天身上,手中掄著趕屍棍就要上去揍人。
“不好意思,路徑此地,打擾了。其實我們什麽都沒看到。”嚴小白心虛,驚得冷汗直冒,掉頭就要閃身走人。
連宗師榜排名第四的陳天鶴都被幹掉了,他嚴小白哪裏還敢逞凶?
雖然他們嚴家的金甲屍是一尊戰將,有著武宗的戰力,但也隻能媲美武宗初期和中期而已,似陳天鶴這等武宗後期的存在,根本不能比。
“嚴少主來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莫不是看不起我葉某人?”葉天輕輕一笑說道。
他手掌一翻,龍紋離火寶鼎極速飛來,越變越小,當落至他的掌心,不過巴掌大小而已,靈光自隱,神異不顯,樸實無華,和一般的鼎沒甚區別。
“啊!”
一聲慘叫傳出。
嚴家的一個小廝掄著趕屍棍想對葉天行凶,被無涯真人一掌給拍飛了。
人正好落在了嚴小白的身前,胸口暴出一個血洞,已是死翹翹了。
另一個嚴家小廝嚇得瞳孔一縮,拔腿就跑。
這次葉天出手了,並指如刀,淩空一斬,一道通天徹地的熾白刀光應手而出,攜萬物凋零的森寒殺氣,斜斬而下。
噗嗤!
刀口從小廝的右肩劈入,從左髖劈出,人被劈成了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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