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華燁攤牌
數千根肉眼無法察覺的漆黑細線從使星的地表射進太空，悄無聲息地連接上漂浮在太空中的眾多使戰艦。
沒有使注意到戰艦裏的影子的顏色變深了一些。
葉影正在為三後的起義做準備。
此時他已經控製了距離使星最近的部分使戰艦，並且把影子蔓延向更遠處的宇宙船塢。
最多一功夫，他就能把這附近所有使戰艦的控製權納入手中。
到時配合凱莎多年的布置，
起義會非常順利。
在控製影子向上延伸的時候，他也感受了一下其他地方，‘看’到了許多女性使受欺壓的場景。
自從以華燁為首的男性使集團研究出第一代神體技術，女性使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使星上過半女性使淪為了男性使的玩物。
她們也想過反抗，
但在神體麵前，她們的反抗很無力，有時甚至成為助興的插曲，更加刺激男性使的獸欲。
越來越多女性使因為反抗而落得淒慘的下場。
剩餘女性使在忍氣吞聲的同時，隱藏在高聳胸脯下的怒火也愈發熾烈。
她們隻等待一個契機，等待一位能帶領她們走向勝利的女王
凱莎麵色平靜地立在一扇純金鑄造的大門前，門裏就是華燁極盡奢華的寢宮。
“進去吧。”
守門的男使直勾勾地盯著隻穿單薄衣物的凱莎，他在腦海裏臆想著許多以華燁和凱莎為主角的緋色畫麵。
凱莎抬頭道：“請為我開門。”
男使用力一推，
純金大門打開一條門縫。
一代神體想推開這扇門也挺費勁。
凱莎側身穿過門縫。
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石楠花的氣息。
凱莎的眼底閃過一抹濃重的嫌惡，這時，她聽到身後大門合攏的聲音。
她的心情更糟糕了。
她不是神體，推不動這扇門。
等下如果華燁不點頭，
她極難離開這裏。
凱莎的心頭升起強烈的不祥征兆。
“你在嗎？我想起義了。”
她壓低聲音道。
她的聲音通過影刺客傳遞到遠在太空戰艦裏欣賞星空的葉影耳邊。
“星空雖美，久看也膩。”
葉影順著影線朝凱莎飛去。
一邊飛，他一邊用躲在凱莎影子裏的影刺客觀察四周環境。
凱莎又喚了幾句，沒有得到回應。
她在心中歎氣，隻能靠自己了，希望華燁仍然對我有耐心吧。
她之所以能一直保持清白之身，
不是因為她能抵抗華燁，
而是因為華燁可笑地想要她的心。
為了讓她心悅誠服地做他的玩物，
華燁不惜按捺自己的欲望，
裝成一個風度翩翩的普通追求者。
凱莎認為華燁完全是癡心妄想，但可悲的是，她隻能靠華燁的癡心妄想來保全自身，有時甚至要主動給華燁一些希望。
長久以來，她一直對華燁若即若離，讓華燁的欲望和惡趣味保持平衡，這個平衡既脆弱又危險，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華燁就會撕下自己偽善的麵具，對她露出醜陋的獠牙。
凱莎默默向前走。
白金相間的高跟鞋和地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她從前也來過華燁的寢宮，大體熟悉這裏的分布，但之前都是衣甲佩劍，從未像這樣隻穿一層常服。
越向前，男女的**之聲便越清晰。
凱莎甚至忽然有些恐懼，她想要回頭，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
“凱莎，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一個輕佻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凱莎深吸一口氣，打消了腦海裏不切實際的念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輕輕推開刻滿水晶浮雕的琉璃門，看到坐在宮殿上方左擁右抱的華燁。
一眼望去，足足有十二個衣著暴露的女性使在服侍華燁，負責剝葡萄的，負責揉肩、捶腿的，負責拿扇子扇風的。
她甚至還看到一個跪在華燁腳邊旁邊、正低頭用紙巾擦臉的。
空氣裏浮動著異樣的氣味。
凱莎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華燁站起身，一腳踢開跪在他前麵的女使，跳下高台，大步走向凱莎。
“凱莎寶貝，我可想死你了！”
他誠懇地道。
十二個女使齊齊向凱莎投來嫉妒的目光，她們嫉妒凱莎能得華燁如此重視。
這些女使都是被奴化了的。
凱莎微笑道：“我也挺想你的。”
“真的嗎？”華燁驚喜道。
凱莎輕輕點頭，她要給華燁一點兒希望。
華燁走上前：“既然這樣，那就讓我親親你吧，凱莎寶貝。”
“那可不行，你把我當她們一樣嗎？”凱莎高傲地昂起頭。
‘她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華燁色眯眯地盯著凱莎的胸口：“當然不是，你要是討厭她們，我就把她們都殺了怎麽樣？”
“不必了，我可不想以後被人指指點點，我是個妒婦。”凱莎輕哼道。
她對自己的話感到非常厭惡，每一句都令她作嘔，但她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她別無選擇。
華燁興奮道：“你嫉妒她們幹什麽？”
“當然是嫉妒她們總能陪在英明的華燁王身邊。”凱莎巧笑嫣然。
華燁仰頭狂笑：“哈哈哈，凱莎寶貝，我真是越來越想得到你了！”
凱莎麵色微變。
她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危險的信號。
“明明很討厭我，恨不得我立刻去死，還裝作一副多麽仰慕我的樣子，實話，你累不累？”華燁玩味地看著她。
凱莎神情困惑地問道：“華燁王，你在什麽？”
她的內心非常慌張。
她感覺華燁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別裝了，背地詛咒我、籌劃自己的派係、陰謀造反，我已經全知道了。”華燁眯起眼睛道，“你的一位好姐妹出賣了你，想不到吧？”
凱莎努力辯解道：“我從沒做過這些事情，一定是有誤會，有人陷害我。”
她的心情異常沉重，如果不能讓華燁信服，她今恐怕在劫難逃了。
“出來吧，給我的凱莎寶貝兒看看！讓她絕了欺騙本王的心思！”華燁對著高台吼道。
一個渾身赤裸的女性使哽咽地從王座後麵爬出來，她的身上布滿鞭痕，已然被打得皮開肉綻，飽受蹂躪。
“對不起”她唇齒不清地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