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第334章


  “魑魅魍魎”大家都聽說過,是幾種鬼怪,別的且不提,這山魅也算是一種山妖,平時在深山老林活動。


  據說山魅是女人的怨氣化成的,以美貌著稱,人們說人有吸引力,總說“魅力”,就是從山魅這裏引申來的。


  關於山魅,我三舅姥爺還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說一個樵夫有一天在山上遇上了雨,躲完了雨天就晚了,深一腳淺一腳就往家裏走,結果到了山下,發現這裏淹出了一道水溝。


  他剛把褲腿子挽起來,想趟過去,忽然看見旁邊有個女人,正掩麵抽泣。


  這荒山野嶺出現個女人,看著怪可憐,樵夫就搭話,問她為什麽哭。


  那女的說她嫁到了山上,受不了公婆虐待,想逃回娘家,誰知道遇上了雨,她那小腳也過不去。


  樵夫動了惻隱之心,說不打緊,我背著你過河吧。


  那女的別提多高興了,一轉臉,是個特別美豔的臉。


  等著女的上了樵夫身上,樵夫就聞到了一股子很香的味道,心裏也挺緊張,而那女的溫言軟語,還給他擦汗什麽的,樵夫怎麽說也是個男的,哪兒受得了這種撩撥。但再一尋思,家裏老婆還帶著孩子等他回家呢,於是趕緊就把心神正了正,低頭去看水麵轉移注意力。


  結果他一看水麵,嚇得差點沒一聲嚎出來——隻見水麵上,倒影出他自己背後,背著個黑魆魆的東西。


  那東西什麽都像,就是不像人。


  樵夫嚇得就想把那女的給扔下來,結果這就發現,那女的猛地一下就變沉了,把自己壓的抬不起頭來,像是要把他給壓水裏去。


  樵夫眼瞅就快哭出來了,可說也巧,對麵有人就喊他,怎麽身上背著那麽大個板子?

  而他身上的東西一聽“板子”倆字,瞬間就沒那麽沉了,像是破了某種邪法一樣。


  樵夫這才緩過勁兒來,回頭一看身上的東西,嚇得一屁股就坐在了水裏——隻見那怎麽是女的呢,分明是個棺材板子。上頭還有金漆大“壽”字呢!

  三舅姥爺說,那個女的就是山魅,是吃人的。也幸虧那樵夫沒有邪念——隻要人沒有邪念,邪祟就迷不了人的眼,還拿這個故事教育我,色字頭上一把刀。


  真要是山魅,那我們為什麽遇上鬼打牆也就有原因了。


  因為山魅還有一個能耐——擺陣。


  普通的小山魅,也就是鬼打牆的水平,童男子一泡尿下去,再罵幾句大街就行了,但越厲害的山魅,擺出來的陣法也就越強。


  眼下連我們都讓陣給迷了,可見這個山裏的山魅,搞不好還是個至尊王者。


  不厲害,也吃不了這麽多的人氣。


  那些徒步大學生們一聽這個,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小姑娘當時就哭出來了“那咱們還走的出去嗎?”


  另一個小姑娘也直哆嗦“我想回家,我想我媽我以後再也不來徒步了”


  其他的大學生們,也都露出了心有戚戚然的表情,有幾個比較滑頭的,已經看出來了我們不是普通的職業,直奔著我們這邊靠“哥,你們這麽有經驗,要是可以的話,你們上哪兒,我們就跟到哪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當然願意救人漲功德了,剛要答應,忽然一個戴眼鏡的男大學生就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是不是傻,咱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還聽這些鄉巴佬胡說八道,講點什麽封建糟粕。”


  我回頭一看,那個男大學生雖然人瘦瘦的,但鼻梁骨中間有一道突兀的凸起,這叫孤鼻,表示這個人一意孤行,聽不進去別人意見,比較固執己見。


  而這個人的印堂——黑氣壓赤紅光,這是要有血光之災啊!


  一個女大學生低聲說道“大權,可是眼下咱們確實遇上了鬼打牆,羅貴民和張八也消失了”


  被稱為大權的男大學生一撇鯰魚嘴,一根食指就把眼鏡頂上去了“羅貴民本來就是個二愣子,走錯路不正常?張八磨磨蹭蹭的,也不是第一次掉隊,更別說鬼打牆了——《走近科學》都解釋過,這都是幻覺,也叫集體癔症,你們能不能重視一下理論知識?”


  說著白了我們一眼,還冷嘲熱諷的來了一句“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媽耶,好一個集體癔症,感情這還是個理論工作者,得了,我這沒學曆的也不敢多說話——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


  而剩下幾個大學生聽見他這麽一說,大眼瞪小眼的,也有點鬆動“難道真是集體幻覺”


  怎麽呢?難道是因為你們集體闔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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