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第410章


  烏雞見狀,“啊”的一聲就叫喚出來,臉色也變了“是是水夜叉”


  程星河一口素鵝還掛在嘴邊,聽見烏雞這一聲,臉色也變了“啥?烏雞你小子眼瘸了吧?山裏哪裏有水”


  這麽說著,他條件反射轉臉就想看看身後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我立馬大聲說道“別回頭!”


  說時遲那時快,那手像是一條活蛇,瞬間就把程星河的脖子給纏住了,一張美豔的臉從他身後笑著露出來。


  可程星河已經把腦袋轉過去了,那張美豔的臉鼻尖靠上了他的鼻尖,對著他又是一個媚笑,而一長條子舌頭對著程星河的嘴就插過去了。


  程星河這才回過神來,一口把素鵝吐了出來,人往後一閃,隻見那個長舌頭跟個飛鏢一樣,擦過了他的臉,瞬間就把素鵝穿透了。


  我反應過來,一步抄在了前麵,瞬間就把七星龍泉抽了出來,對著那個美豔的女人就劈了過去。


  但這個時候,一下帶了行氣,像是一萬個容嬤嬤同時用針紮向了丹田,我一聲慘叫沒來得及叫喚出來,人就疼的跪在了地上。


  白藿香一下急眼了“李北鬥!你又作死!”


  程星河見狀,知道我沒法子救他,對著烏雞就大聲喊道“護駕!護駕!”


  烏雞這才反應過來,手心裏寒光一閃,射出來了一個鋒銳的小尺子,把那個舌頭瞬間割斷,腥氣哄哄的液體濺了程星河一臉。


  程星河把液體抹下去,就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心有餘悸還想罵烏雞謊報軍情——烏雞曾經在九曲大壩被水夜叉給抓過,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見什麽都像是水夜叉。


  可烏雞大概被水夜叉嚇出了陰影,衝上去對著那個山魅就砍,一邊砍一邊還罵道“嚇死老子了——一個破山魅,還敢冒充水夜叉!”


  程星河看他發飆,回想起來他畢竟是個地階,知情識趣的就退回來,喃喃的說道“人家也沒說自己是水夜叉啊!”


  我緩過氣了,倒是聽著想笑。


  也對,這地方有寶貝,山魅喜歡寶貝,肯定也是聞著味兒來的。


  這麽想著我還反應過來了,心說黑白無常可真不夠意思,雖然大家互相利用,也沒有什麽大交情,可好歹也是同伴,竟然見死不救,真是鐵石心腸。


  我就抬頭去看黑白無常,可這麽一抬頭,我頭皮頓時就給麻了,拽著白藿香就往樹上爬,回頭就衝著程星河他們喊“跟上跟上!”


  烏雞抬起頭,一瞅周圍,小臉頓時煞白,還是程星河把他提溜到了樹上。


  隻見那個大石頭後麵,跟噴泉一樣,源源不絕的爬出了數不清的山魅!


  這樹可不是龍血樹,它們未必害怕,我立馬抓了一把枯藤,點上對著試圖爬上來的山魅就哄。


  山魅怕火,恨恨的守在了下麵,對著我們虎視眈眈的。


  這枯藤也不多,不長時間就會燒完,我腦門上也冒了汗,烏雞小心翼翼的就問道“師父,現在咱們應該怎麽辦啊?”


  程星河插嘴“還能怎麽辦,她們看得見吃不著,一會兒就該回去睡午覺了。”


  真要是有那麽簡單就好了。


  我抬頭就去看黑白無常,結果發現他們比我們好不了多少,應該是猝不及防,兄弟倆跳了起來,人猿泰山似得掛在了一根藤上,正在一步一步往上爬。


  一邊爬,小黑無常還在瞪程星河。


  程星河自覺委屈,低聲說道“我哪兒知道那有山魅啊,上麵又沒寫著”


  而他話音未落,白藿香對著黑白無常就喊道“小心!”


  我順著白藿香的視線一看,後心也給毛了——隻見一隻山魅可能是可謂是劍走偏鋒,爬到了那個藤上,對著藤就咬了下來——想把這哥倆咬下去,給大眾謀福利。


  黑白無常見狀,頓時也是一驚——藤這麽一斷,他們倆立馬就得掉下去喂山魅,就算是地階,可也夠嗆能逃出生天。


  我的心頓時就給提了起來,腦子一轉,回頭對著程星河和烏雞就說道“把白藿香照看好了。”


  白藿香一聽就知道我要幹什麽,一手就要抓住我,厲聲說道“李北鬥,我告訴你”


  可我比她快一步,一腳蹬在樹幹上,對著黑白無常那棵樹就跳過去了。


  程星河也傻了“活著不好嗎?”


  我這個人從小就很有運動神經,別的小孩兒有一陣很流行一個遊戲——在糞溝邊上往對麵跳,誰跳過去就贏了,跳不過去就要掉下去吃屎,十分驚險刺激。


  我心癢難耐,趁著他們玩兒夠離開,就自己在糞溝邊跳來跳去,從來沒掉下去過。更別說,我後來還進了田徑隊呢。


  剛才我目測了一下,對麵的樹跟我們這棵樹的距離也沒比糞溝寬多少,權當底下嗷嗷待哺的山魅是屎。


  風在耳邊擦過去,隻聽烏雞在身後號喪似得喊了一聲“師父!”


  我的腳就穩穩的落在了對麵的樹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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