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還有沒有房間
廢棄工廠外。
隨著蘇漁的劍鋒割破最後一人的喉嚨,除去魔術師之外的龍門八人皆已變成屍體,而整個過程隻有短短三十秒。
大雨中的蘇漁將沾滿血液的純鈞劍插入地麵,回頭看著滿身血汙的徐人鳳,對魔術師說道:“我會讓你在一萬倍痛苦中死去。”
魔術師的身體不受控製一般的後退著,悚然失聲道:“這……怎麽可能?!你究竟是什麽人?和銀翼島有什麽幹係?”
蘇漁鬆開劍柄。
下一秒,毫無征兆的向著魔術師縱身攻去。
砰。
一聲悶響。
電光火石之間,壓根兒沒有反應過來的魔術師被蘇漁一拳擊中小腹。
“嘔!”
魔術師隻覺腰腹間氣血翻湧,他凸出的眼球上碎裂出絲絲紋理。
就在魔術師一口鮮血將要噴出的那一刹那,蘇漁閃電般出手,一把扼製住了他的咽喉。
“唔——”魔術師嘴中擠出血沫,胸腔中湧上來的鮮血,又通通回流進了胃中。
砰。
蘇漁視線鋒銳,連環幾拳落在魔術師的嘴巴上。
在魔術師滿眼絕望與驚恐中,蘇漁一隻手捂緊他的嘴巴,另一隻手捏著他的脖頸,硬生生逼著他咽下了一口碎裂的牙齒。
蘇漁鬆開手。
“咳咳——”魔術師如同一癱軟泥般跪伏在他的腳下,雙手抱著劇痛無比的腹部,渾身止不住的顫栗。
“咳咳——,你……你不要殺我……此次北方龍門除去……我們之外,還出動了一位龍使!”
聞言,蘇漁卻是不為所動,而是說道:“剛才那就算個開場白,接下來我們該進入重頭戲了。”
因為徐人鳳傷勢很重的原因,他並沒有耐心在魔術師這種小蝦米上浪費過多時間。
“你可以殺我……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讓我死個明白!”魔術師掙紮道。
蘇漁冷笑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魔術師猛然起身,一把匕首從現在他的手中,向著蘇漁的臉部刺去。
麵色一變不變的蘇漁隻是伸出兩根手指,便夾住了那犀利的刀刃。
隨即。
他另一隻手的兩根手指插入了魔術師的眼睛。
“啊——”
魔術師撕心裂肺的慘叫,匕首也脫手掉在了地上。
蘇漁兩指用力一扣,兩顆血淋淋的眼球被他隨手丟在地上。他抓起魔術師的脖子,將魔術師甩出許遠。
魔術師倒在泥濘中不斷嘶吼咆哮著,此刻身體上的極端痛苦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麽,因為眼前的一片漆黑令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自詡有著龍使級別高手實力的他,在蘇漁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但困獸猶鬥。
魔術師此刻已經明白,他今天絕無可能生還,萬般掙紮中,他摸到了一張撲克。
於是。
他拚盡全力,起身向著蘇漁所在的方位發動了最後一擊。
那張孤注一擲的撲克牌向著蘇漁飛去。
同一時間。
蘇漁甩出一片刀刃。
刀刃在雨幕中輕而易舉的便斬斷了那張撲克牌。
唰!
隻見那片刀刃割去了魔術師的半邊臉上的所有肉,連帶著一隻耳朵。
這次,魔術師沒有發出絲毫慘叫。
因為剛剛就在蘇漁甩出刀刃的那一瞬間,他本人也提起純鈞劍來,向著魔術師奔去。
咯吱。
蘇漁手中的純鈞劍自上而下,捅入了魔術師的嘴中,插穿了他的後腦勺,入土三分。
魔術師掙紮了幾下,沒了氣息。
蘇漁抽回劍來,回到徐人鳳的身邊,將她在地上橫抱起來,身影融入雨幕。
……
傍晚,雖然雨勢稍減,但因為降雨的關係,氣溫也隨之低了許多。
某處坐落著無數廉價賓館的城區,沈青瓷與蘇姓中年各自撐著一把傘拐入了一條靜謐的巷子,此刻已經吃飽喝足,卻仍舊披著中年那件寬大外套的少女埋怨道:“蘇叔叔,都怪你,非要去大排檔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吃飯,現在可好了吧,我錢包手機都被人偷了,這大晚上的,住酒店都沒錢,你說說吧,怎麽辦?”
蘇姓中年指著巷子前方臨街的一家小賓館,笑著說道:“我身上還有兩百多塊現金,在這裏開兩間房,約摸是夠了。”
沈青瓷皺眉道:“蘇叔叔,我可不想住在這裏,這種地方怕是想衝個熱水澡,都沒條件吧?”
蘇姓中年伸手點了一下沈青瓷的腦門,“你這丫頭,就是富貴慣了,看來你媽讓我這次帶你出來吃吃苦,是對的。”
“切!”沈青瓷腳下一停,站在原地,不以為然道:“蘇叔叔,那不是一碼事,吃的隨便一點我可以將就,但是住這種地方我可接受不了。”
蘇姓中年卻是繼續前行,“既然你這麽有骨氣的話,那我就自己去了。”
見蘇姓中年越走越遠,沈青瓷氣憤的跺了跺腳,她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連忙追上中年人的腳步。
“怎麽又跟上來了?”蘇姓中年調侃道。
“當然是,我怕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安全!”沈青瓷回答的理直氣壯。
跟在男人身後走了幾步,她又問道:“蘇叔叔,住在這裏,晚上應該不會漏雨吧?”
“不會。”
“那我可不管,要是晚上我的房間漏雨了,你可得跟我換房間。”
“中。”男人道。
不久後,二人經過一番挑選,終於找到一家條件還相對湊合的賓館。
蘇姓中年與沈青瓷進了門後。
正巧,微胖的老板娘正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看著前台處的那對“父女”,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眼,開口說道:“你們爺倆兒,來的也算是時候,正巧隻剩兩間房了,住宿費一百,兩間二百。”
蘇姓中年點點頭,從身上取出僅有的兩百塊的現金,放在了前台上。
就在老板娘走下樓來,剛要為二人辦理入住登記的時候。
一個渾身濕透的年輕男人跑著進了門來,瞬間吸引了三個人的視線。
隻見形貌狼狽的年輕男人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同樣渾身濕透,相對嬌小的身軀被一件大衣包裹著,辯別不清男女。
“還有沒有房間?”
年輕男人一進門來,就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