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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武道

  “你這是怎麽了?”黎世民擔憂道。


  自幼認識楊扶風起,她還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般樣子。在黎世民的認知中,楊扶風從來都是個很自信的男人。


  楊扶風搖了搖頭,隨即垂下頭去,樣貌無比頹廢,“世民……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可是……”黎世民欲言又止,最後蹲在他麵前,輕聲道:“不論你做錯什麽事情,我都會原諒你的。”


  “真的嗎?”楊扶風握住黎世民的手,眼神炙熱,“世民,你不會騙我對不對?”


  “我怎麽會騙你。”黎世民反握住楊扶風的手,盯著他細碎的眸子,展顏一笑道:“我們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朋友。


  楊扶風張了張嘴巴,視線更黯淡一分。


  因為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想過和她做普通朋友。事到如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與蘇漁之間深種了十幾年的矛盾,究竟是為了父輩們的恩怨,還是因為女人更多一些。


  他與蘇漁不同,蘇漁出身蘇家,哪怕是個私生子,但也勉勉強強能和黎世民稱得上門當戶對。但他楊扶風不僅出身草根階層,還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在他們少年時代情竇初開,十七八歲的時候,當蘇漁站在教室的講台上,朗誦泰戈爾的詩集向黎世民表白心意的時候,他就隻能坐在最後麵的角落裏眼巴巴的看著。


  那個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夏新川還拉著他,起哄說:“扶風,還愣著幹嘛?我們一起去讓黎姐答應老大!快起來啊你,走啊!”


  而楊扶風也隻能跟在一群人身後,口不由衷的喊出那句:答應他!答應他!


  ……


  一時間,無數過往仿佛又齊齊湧現在楊扶風的眼前。


  兩個月前,蘇漁北上燕京搶親。


  那一次,趙家風波。


  楊扶風之所以沒有到場相助,一來是因為他和趙乾坤私交匪淺,而另一個原因無外乎便是,他不想看到黎世民嫁給蘇漁,哪怕她嫁給趙乾坤都可以,唯獨不可以嫁給蘇漁。


  “扶風,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到底怎麽了這是?”黎世民問。


  “我沒事……”楊扶風語氣低落。


  黎世民撩了撩他額間的碎發,眼神真誠道:“扶風,認識這麽多年,我清楚你的為人,你從未做過有違自己良心的事情,何況就算你真的無意間做錯了什麽,也完全可以懸崖勒馬。我們隻要問心無愧,就好了,不是嗎?”


  “世民,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那你告訴我,你究竟做錯了什麽?”黎世民眼神溫柔。


  楊扶風又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幹裂的嘴唇上滲出幾顆血珠,他無比苦澀道:“世民,不要再問了,也不要再逼我了。”


  黎世民是何等的心細如發。


  她雙手捧著楊扶風的臉,用大拇指小心翼翼的抹去他嘴唇上的血珠,眼底湧動著心碎,同樣很是苦澀的問道:“扶風,是和……阿漁有關嗎?”


  楊扶風啞然。


  他第一反應居然是選擇別開視線,有些驚慌失措。


  這麽多年來,麵對黎世民,他始終是自卑的。即使他不願意相信,但卻不得不承認,如果他和蘇漁注定有一天反目成仇,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才能罷休的話,黎世民的立場肯定是偏向蘇漁的。


  黎世民不再追問下去。


  楊扶風看著滿園的石榴樹,臉上盡是無助,道:“鵬飛他回燕京了,剛剛我見過他。”


  聞言,黎世民淡淡道:“他父親出獄了,他這次回來,心裏應該是放下了。”


  “我們兄弟八個,包括啟天在內……與我最親近,最無話可說的,便是鵬飛了。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就在剛剛,他告訴了我十個字,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黎世民沉吟了良久,才回應道:“扶風,其實你們父輩們的恩怨,真的不應該牽連到你和阿漁二人兄弟之間感情。”


  “世民,我的父親因他的父親而失蹤,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的母親更是因此而死……”


  黎世民苦口婆心道:“他的父親不也一樣嗎?”


  楊扶風頓了頓,扭頭深深的望了黎世民一眼,“或許……我和他之間的矛盾,還不止於此。”


  洋樓上。


  蘇晴歌望著遠處石榴樹下的那對年輕男女,眼神玩味道:“剛才你說這個姓楊的年輕人很快就會被取消掉任命,這裏麵又有什麽門道?”


  “晴歌,你什麽時候對體製內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了?”黎遠道調侃道。


  蘇晴歌揚揚眉峰,“隻是好奇而已,畢竟是趙家為他爭取來的這個機會,而取消掉他的任命,無疑就是在趙家頭上動土,我想聽聽看,是何方神聖竟有這麽大的能量?”


  黎遠道無奈的聳聳肩膀,卻是諱莫如深道:“我這個帝師的名號,你還記得它的由來嗎?”


  蘇晴歌點點頭,“二十年前的上任京城太子,奉你為師,這便是由來。”


  說到這,蘇晴歌突然想到些什麽,語氣隱晦道:“莫非……”


  沒等蘇晴歌說完,黎遠道便給與肯定道:“沒錯。”


  蘇晴歌心裏蕩起一圈漣漪,沒有再問下去。


  片刻後,她有些調侃的開口問道:“現在蘇玉衡也在燕京,你們這對老對手,要不要見上一見?”


  她很少叫蘇玉衡哥哥。


  黎遠道馬上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這個手下敗將,和他可沒有什麽好見的。”


  蘇晴歌隻是笑。


  黎遠道問:“他回來後,有沒有去見楊素宣?”


  “沒有。”蘇晴歌道。


  “為何不見?”


  “他有他的苦衷。”


  黎遠道很是困惑道:“像他那樣的男人,就連上一任太子都敗在他的手裏,我真的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能逼得他隱姓埋名了二十年。”


  “遠道,你想不明白很正常,這世上並不是隻有權力才能殺人。上任太子,加上你這個黎家大少,固然已經無限接近權力的巔峰,但是這世上,總有那麽一些人,壓根兒就不屑什麽權力。”


  “晴歌,你這話說的未免太絕對了些,別忘了,你哥哥他當年也是蘇家大少,同樣是根正苗紅的權貴子弟。當年他一手建立的星組,裏麵的權貴子弟還少嗎?”


  蘇晴歌不反駁。


  心裏卻是默聲道,這世上能殺人的東西,最直接的不是權力,而是刀劍。


  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武道。


  黎遠道雖然曾經在趙家,親眼見證過蘇漁出手秒殺井上清與風魔一郎。


  但是不通武道,肉眼凡胎的他又怎能看出其中的門道,那一日蘇漁殺人的手法,沒有任何花哨,也因為太過純粹,故而在觀者眼中,除卻狠辣和強悍之外,便再無其他。


  然而真正的武道,便是如此,卻又遠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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