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劍鬥士9
“你們腳下是什麽,是侵染了汗水和血的沙子。至於你們流的是汗還是血,就要看你們自己了,今天的訓練,開始。”
早上,太陽還沒升起來,角鬥士的訓練就開始了。
“迪斯,你既然想要成為一個角鬥士,就不能怕苦怕累,先舉著木頭跑個幾十圈,快去。”
新手肯定要吃下馬威的,所以飛狐決定低調點,而且早上跑跑步也是極好的。
訓練場並不大,也就一百多平米,不過有一邊是懸崖,很陡,深幾百米,每次飛狐貼著邊跑過時,都會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不知多久,太陽升起,晨練結束了。
放下木頭,飛狐望著金燦燦卻柔和的陽光,沉浸了片刻。
這時,開門聲響起,是個滿身腱子肉、披著金色長發的男子,表情很懶散,一副才睡醒的樣子,但不經意間的動作,給人一種雄獅的感覺。
是甘尼克斯。
他昨天精彩的盲鬥給飛狐留下了深刻印象。
開門聲再次響起,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從甘尼克斯房間跑出,應該是流鶯。
“還可以帶女人進來的嗎?”
旁邊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回答道:“他是巴蒂斯家族的冠軍,昨天的表現那麽好,是主人賞賜的一夜風流。”
看了看少年,飛狐發現少年耳朵上麵戴了一個寬耳環。
“冠軍?”
“每三十天,訓練場內部都會舉行角鬥,決出第一名去參加冠軍競技賽,活著回來的就是冠軍,享有冠軍的榮譽和待遇。”
指著訓練場旁的四個房間,飛狐疑問道:“那四個房間是專門給冠軍住的?”
“對,第一個房間住的是阿道夫教練,他是老主人時期的冠軍。第二個房間住的是巴德,他同樣是冠軍,是唯一一個從死亡之影手中活下來的人,雖然現在還在養傷,但是傷好後很可能從甘尼克斯手中將冠軍稱號搶回來。”
“死亡之影?”
“一個野人角鬥士,參與過一百場角鬥,全勝紀錄,對手中除了巴德僥幸活下來外,其餘全死。”
“這麽猛。”
“非常的可怕呀!傳說他在戰場上最喜歡的就是生吞對手跳動的心髒。”
“額,是有點重口。”飛狐點點頭。
“我叫西澤,你叫什麽?”
握住西澤伸過來的手,飛狐回答道:“迪斯。”
“迪斯,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戴納,我的戀人。”
“戴拿?戀人?”飛狐先是驚愕,然後是震驚。
後退一步,飛狐細細打量著西澤和戴納。
嗯,男性特征很明顯啊!都是男的,怎麽會是戀人呢?
或許是飛狐的反應太劇烈,惹來戴納的不滿。
“又是個看不起我們的人,理他幹嗎?”
吃了一個白眼,飛狐很是手腳無措,想去解釋,卻不知道怎麽解釋。
全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發展成基友也是無奈之舉。
盡管心裏對此很寬容,但是飛狐還是覺得手在燃燒,強忍著用沙子洗手的衝動,飛狐跟著人群進到食堂,盡可能的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西澤和戴納。
在一個角落的空桌坐下,飛狐觀察著這群角鬥士。
拉幫結派是人的天性,訓練場這個小社會也不例外。
簡單觀察了一下,飛狐發現,這二十幾個角鬥士中就分為三派。
一派是以阿道夫為首,甘尼克鬆、巴德為骨幹,兩個跟班為成員的精英派。
一派是十幾個身體、技巧都相對平庸普通的大眾派,他們圍聚在一堆,聊著低俗的話題。
最後一派就是四個基情滿滿的派係了,反正西澤和戴納都在其中。
飛狐觀察角鬥士們,角鬥士們也在觀察他。
畢竟,飛狐一來就能住進冠軍房,享受著很特殊的待遇。
甘尼克鬆和阿道夫看著飛狐邊吃邊聊,巴德是個強壯的黑=人,隻是沉默的吃著。
大眾派裏嬉笑著:“你們說,等下他會是什麽表情?”
“肯定很精彩。”
“我賭他會吐,有沒人跟我賭?”
“哈哈哈,我賭他敢怒不敢言……”
從大眾派不時飄過來的怪異眼神,飛狐感受到絲絲敵意。
有些不明所以的飛狐,決定先去打碗早餐嚐嚐。
因為來的最晚,所以飛狐到達餐桶的時候,發現一個餐桶裏幹淨得看不到一粒糧食,而另一個餐桶裏倒是有一些,但刺鼻的味道和金色的色澤,都在告訴飛狐。
裏麵被人撒了尿。
環顧一周,發現所有角鬥士都望著他。
精英派很冷漠,大眾派不懷好意,基情派裏西澤卻有些關切。
打了個寒顫,飛狐一腳踢翻餐桶,大聲嗬斥道:
“是哪個龜兒子撒的,自己站出來。”
提來餐桶的仆人早已躲到一邊,披甲挎鐵器的侍衛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司空見慣。
大眾派裏表現最跳的一人走過來,挑釁的罵道:
“是我,你個龜兒子能怎樣?”
一個擺拳將人撂倒,飛狐嘴裏罵著,腳卻不停,像踢皮球一樣招呼在地上那人的肚皮。
“噌”的一聲,大眾派的一群人站了起來,同時將桌椅弄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怕你們不成。”
意念打開戰鬥結算係統,飛狐主動進攻,一人衝向十幾人。
見麵就是一個極刃風暴,三拳一拳比一拳猛。
第一拳正麵打倒一人,第二拳橫著直挺挺的擊倒一人,第三拳就誇張了,擊飛一人,飛起的人又撞倒兩人。
見麵就打倒五人,如此凶威卻沒震懾住大眾派。
一窩蜂的,十來個人繼續衝過來。
擺出一個虎步鶴勢,絆倒最前麵的人後,飛狐虎入羊群般,用拳、用肘、用肩膀,打翻一個個人。
幾個回合後,飛狐陷入了苦戰。
拳腳的殺傷力欠缺。
除了被極刃風暴擊敗的三人站不起外,其餘人在地上稍掙紮後就爬了起來,繼續加入戰局。
再怎麽說,這些人也是訓練有素的角鬥士,生死搏殺戰也經曆過不少,抗擊打和意誌力都是很強的。
一對多,必須遊擊。
飛狐轉變為鶴步鶴拳,以靈活的身姿,借助桌椅、牆柱遊鬥起來。
幾分鍾後,飛狐的處境愈發艱難。
這些角鬥士就像不死的小強,不管怎麽打,片刻後就爬起來,圍追堵截飛狐。
從身體素質來說,飛狐隻比少數幾人略強,卻落後於大部分人,所以戰局越拖對飛狐越不利。
眼睛眯了起來,飛狐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伸出二指做鉤,準備給對手來個狠的了。
插眼、踢檔、關節技,怎麽殺傷力大就怎麽來。
“啪”的一聲,是鞭子空抽的脆響。
“十幾個人打一個人都打不過,可以想象,到了角鬥場,你們就是血濺當場的命,等下休息準備,下午進行月度競賽,希望你們等下還能如此生龍活虎。”
阿道夫很有權威,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都停了下來。
從身上抹下一把熱汗,飛狐調整片刻,找了張長椅坐下休息。
看著罵罵咧咧收拾殘局和抬走受傷嚴重幾人的大眾派,飛狐表示,他很期待下午的月度競賽。
看了看阿道夫,飛狐發現,他那邊的巴德同樣躍躍欲試、有種興奮的感覺。
突然,飛狐和一雙眼睛正對上了。
是甘尼克斯。
他微笑著舉杯示意,友好的點了點頭。
飛狐點頭回應,卻發現身邊一片狼藉,別說杯子了,連一張擺好的桌子都沒有。
當務之急是吃早飯啊!
人是鐵飯是鋼,早上不吃餓得慌。
——
過了最熱的兩點鍾,角鬥士們圍聚在訓練場中心,旁邊擺放著一個武器護具架,上麵是些厚重的木頭武器和皮革護具。
戴小圓帽的老頭坐在角落,飛狐好奇的問了阿道夫才知道,那老頭是醫生,受傷再重都有一線生機。
大陽台上,巴蒂斯和他夫人露迪,以及戴著紅假發的蓋婭歡聚一起,調笑著,身邊四個仆人端著酒、水果站在後麵。
巴蒂斯說完場麵話後,月度競賽開始了。
既能戰鬥,又能觀戰,飛狐迅速發現自己的不足。
首先是身體素質不行,力量速度體質都要加強,力量遠不及強壯的巴德,速度在甘尼克斯麵前顯得笨拙,戰鬥時間超過五分鍾就顯得乏力。
綜合起來,他還不如一名普通角鬥士。
然後是技巧方麵,單獨比拳腳,飛狐就是最強,但拿起武器後,他就落後了。
甘尼克斯的雙劍非常強,攻擊相當犀利,一不小心就會被攻擊到,簡直防不勝防。
飛狐的雙刀是狩獵武藝,對付怪獸很強,在大規模的戰場上可圈可點,但在格鬥競技中就不行了。
在單刀比鬥中,飛狐同樣不是甘尼克斯的對手,單雙手武器中,甘尼克鬆簡直是一個大家,整理統合後,簡直可以開宗立派了,畢竟是角鬥場上廝殺出來的。
巴德的刀盾是一絕,各種小技巧讓人應接不暇,最主要的是穩中帶危,小小的圓盾,就像烏***縮在裏麵時,平靜異常,風平浪靜,但烏龜伸頭咬人時,總能撕下一塊肉。
在力量大幅落後的情況下,飛狐被巴德的戰鬥方式弄得頭皮發麻。
至於其餘角鬥士中,也就給飛狐開開眼界,什麽短矛、長叉、匕首、巨盾、斧頭等武器種類繁多,還有漁網能困人行動,簡直是圍攻的利器。
聽阿道夫說,真正角鬥場上的那個漁網,是由油麻繩編織的,要劃拉好幾次才會斷,而且邊緣加了石頭壓重,想擊開基本不可能,隻能躲閃。
現在的飛狐不再狂妄,因為,拿起武器後,他還真不能保證能打十個,如果其中有人用角鬥漁網的話,五個人都是大麻煩。
哦,對了,西澤的戀人,與戴拿諧音的戴納,他的長矛也很強,阿道夫介紹,戴納以前是部落首領的兒子,家傳的戰場武藝,很有一套,最好的戰績是以一敵三,無傷擊殺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