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源起
事實證明,古人的行動力也是不錯的。
沒有幾功夫,整個山村老老的隻要出門都會老老實實地在臉上掛上一塊布條子,沒錯就是布條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對丁山給的圖紙有什麽誤解,用幾層麻布疊起後兩端紮兩根線,往耳朵上一卦似乎就完事了!至於那個李大丁山問過老爹,村老把他趕到離村子幾十裏地的寺廟裏去,比隔離還有效!
搞不懂古人的想法,自打知道疫情消息後全村人早中晚三次拜土地,丁山很疑惑土地爺什麽事幹起了兼職管理疫病了來了?當然這樣的話隻敢在心裏嘀咕嘀咕,真要在人前嚷嚷隻怕沒什麽好下場,因為除了丁山之外的所有人都是這麽幹的。
丁山不喜歡裝異類,早上起床就跟隨大丫和老爹一起出門去拜土地爺,管它有沒有用,至少讓別讓活人來麻煩自己就好。
當然在丁山的再三要求下,兩家人都規規矩矩的每人做了幾副口罩,出門去人多的地方也堅持待著,大丫的針線活不錯,用細麻布夾一層棉花,針線縫死後倒是跟丁山描述的口罩大致相同。
疫病肆虐,讓一年四季不停手的山民不得不閑暇了下來,大家待在村裏有點與世隔絕的意思,上山的路自從把李大趕下山去寺廟隔離後就用大石頭堵上了。
看看山民的土法子,丁山覺得自己那些手段似乎可有可無啦,這麽一搞整個村子與外界完全隔離,連喝的水都是離家不遠處冒出來的山溪!
離家較遠些的土地裏糧食早收割的差不多,丁老漢想去弄點野味也被丁山死活拖著不讓,緊要關頭可不敢去主動觸碰那些要命的玩意,話那次怪病不是從動物身上傳出來的……
終於閑暇下來,兩家人也就有機會湊在一起閑聊幾句,丁山逮著機會就旁敲側擊的打聽兩家人和這個時代的曆史。
半月過去,總算時把兩家人弄清楚了,這是個什麽時代?丁山以為自己不過是被什麽莫名其妙的力量給弄到了古代,自己應該身處在中國曆史的某一個時期!
可大家坐下仔細一聊才發現,似乎哪裏出了什麽問題,丁山雖然沒什麽文化,可好歹九年義務教育是圓滿達成的,加上電視什麽各種渠道管它正確與否,中國幾個大朝代順序還是能搞清楚的。
可根據莊母的講訴,這個時空唐朝以前的曆史和丁山記憶中的曆史沒什麽兩樣,問題出在大宋朝庭竟然已經持續近三百五十年了,這和曆史記載可不相符!
沒有崖山戰事君臣赴死的悲壯,更加離奇的是嶽爺爺當年也沒被奸佞害死,趙家子給了個隻享受爵祿的西京王封號,把嶽家封到了西蜀號——西京王,離次地不遠的西京城由此得名。
那位虐片世界的蒙古之驕子似乎也沒出現,橫跨大洲的超級王朝自然也是不複存在的,南宋周邊金人,西夏,吐蕃,大理,西遼,遠些的蒙古全部沒什麽變化!
各個國家相互征伐,今還是盟友的也許明就刀兵相向,世代仇殺的敵人也有為了生存連盟抗敵的時候。
“也就是西京城裏的王爺就是抗金名將嶽爺爺的後人?秦檜沒有害死他一家?”
丁山的疑問莊母自然給不出答案,西京城裏的王爺就是嶽元帥的次子,何來被奸佞禍害一?
至於兩家人不過是兵災災逼迫逃亡進川的流民,來到這處山村後定居算是過了幾年安穩日子,莊母少時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丫鬟,後來大戶家敗人散,孤身一人的莊母遇上逃亡的丁莊二人,受人恩惠便下嫁了莊老漢為妻!
似乎所有人都在有意回避談及丁山生母的一切,丁山也就沒有探聽到關於母親身世的任何消息!
村裏人一致認為隻要與世隔離,熬過去疫病就不是什麽問題,因為過去了月餘村裏並沒有任何人出現身體不適的問題!
這一個傳達官家旨意的衙役行走在入山的崎嶇山徑上,目的地直指丁山居住的村子。
衙役入村的目的是要轉告山民疫病已經傳入西蜀,災情嚴重村民沒事好好待在村裏不許隨便走動,
這些衙役已經走遍了周圍絕大多數村莊,別的地方村民大多惶惶不可終日,很多村莊已經趕走了不少身體不適的村民,然而進入這個村子開始衙役就感到無比的怪異。
此處村子裏老老都用塊布遮掩了口鼻,人們雖然也顯得有些急切卻不像別處村民一般人人惶恐度日,鄰裏之間相互推諉懷疑一片混亂。
這個村子裏的人好像格外幹淨,半大孩子不會一張臉黑的像石碳,也沒有婦人抱著自家還是閑在房簷下找虱子,中年漢子們一個個頭上身上衣物也不會一層厚厚汙垢在陽光下反光,這村子很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這一個多月以來丁山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層嘴皮子講解病菌的傳播常識,後來丁山出奇招,想對付這群土著就要搞定能治他們的人,把村老請到家裏一鍋燉臘兔,席間把村老帶領村民艱苦持家,一步一步創造衣食無憂的偉大領袖精神給十足十阿諛了一番!
再順口一提隻要村人做好防疫工作,村子定能安穩度過劫難,屆時村老再一次帶領大家戰勝疫魔,活人無數的豐功偉績直逼聖賢。
老爺爺聽得嗨了,次日一早就聚集全村,一聲令下村裏誰人身上還能抓到虱子跳蚤就趕出村子,去和尚廟討生活去,別呆在村裏禍害大家!
轟轟烈烈的全村整髒治亂開始,人人參與,相互監督,在老人家扛著拐杖敲打了幾個出懶漢以後,村子裏逐漸形成了痛恨髒亂差的高尚生活習慣,加之確有閑暇功夫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找點事消磨時光,到得最後連山裏人習慣野地裏大便的惡習都改了,新建了茅房還找了生石灰到處消毒,連畜養牲畜的棚子都處理得幹幹淨淨。
差役看見的正是村子治理髒亂差效果最顯著的時候,自然處處透著不同!
沒辦法,官家來人不讓進村不可能,村老在村口接待了下鄉的差役,隔著十幾步給人布置茶水吃食,就這麽保持著距離!
差役狂灌了兩壺溫茶下肚後恭敬的詢問這個古怪村子的老人道:“老丈!觀這村子處處與眾不同,是何緣由啊?”
村老見官家來客看出了門道心中自是得意,疫病當前我村無一人傳染,生機日常不受幹擾這就是功績呀!
“啊!回官爺的話村人為防患疫病,對村子進行的管製,改掉一些平日裏的壞毛病有助於防止疫情災禍!”
村老似乎到了性頭上,取下戴在耳上的口罩往前幾步扔給衙役自豪地道:“這是村裏聰慧後生機緣得仙人夢受得來的法子,名喚——口罩,戴上此物可以隔絕飄散在大氣之中的病魔入口鼻食道,有道是病從口入,管住了口鼻也就防住了病源入侵之路啊!”
衙役走了,走前恭恭敬敬的稱讚了村老帶領村人防病抗災功勞卓著,什麽回去後定要告知上官村老的功績已資嘉獎……
丁山不知道這些,他忙著在家陪自己的瘸腿老婆,纏著她問現在市麵上什麽東西值前,什麽買賣好做,為什麽譽滿下的府之國人民既然沒有隔年糧,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大丫開始有問必答,相公一的尾隨著自己轉,從成親前的少言寡語到現在無話不,兩人的關係不光洞房花燭有了夫妻之實,連精神似乎也粘在了一起,白夜裏的聊個沒完。
隻是聊都後期大丫就沒辦法回答丁山的問題了,什麽在這個時代搞點玻璃出來會不會發財啊?現在玉米土豆傳辣椒傳到哪裏了?搞點熱武器能不能稱霸下的?
聽不懂相公的話不打緊,大丫還是個極好的聽眾,山村人習慣夜幕來臨後就鑽被窩,丁山在大丫身上好一陣摸摸抓抓後終於沒了力氣,兩口依偎著閑聊!
丁山還是很喜歡叫大丫媳婦,大丫糾正過要他叫娘子,可倔不過某人最後隻好聽之任之!
“媳婦!我跟你,我是真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裏我學了好多好多現在沒有的東西,等這次疫情災害結束後我帶著你、老爹、你爹娘、還有二娃”
“一起出山,去西京城做買賣,你信不信我能在三伏弄出冰塊,在數九寒種出綠菜,就憑這些我就不信賺不到大錢!等有了錢就帶大家再去杭州城,就是那個臨安城看看人間堂,哈哈聽聞世間絕色聚蘇杭,到時候相公帶著你一起座大街上看美女,好不好?”
大丫聽得很起勁,也不去考慮某人口花花的可能性,反正現在她聽著這些大言不慚的鬼話很享受,就是後麵聽到相公要帶上自己去看什麽好看的娘子就有些不憤,一時間手在某人腰上揀選了肉最鬆弛的地方捏了兩把,可惜舍不得使力氣似乎就沒給多方造成多少威懾!!
丁山很憤怒,反了膽敢謀害親夫,正要反壓住著無法無的丫頭好好教育一番,門外噪雜的腳步聲過後村老的叫喊聲響起!
“丁大!丁大!你家山娃可是睡下啦!快些起床官家老爺有事召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