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轉機

  十四章轉機 

  整整一天都沒有什麼消息傳來，大家坐立不安的等在辦公室裡面，一邊對案件展開360°全方位的調查一邊等著李強的消息，現在大家想的就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最起碼說明李強還在努力，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就在所有人都要絕望的時候李強的電話打了過來，他終於得到的許可，能夠讓張志國帶著朱明亮去設置好的地點進行案件重現了。 

  聽到電話那邊張志國雖然不明顯但是也是包含謝意的話語，李強揉著頭的手停了下來，感覺這一天的艱苦奮戰終於沒有白費。要知道想要說服那些頑固的老頭子是一件多麼有挑戰性的活動，以至於他再也不想再由第二次了。 

  張志國這邊接到電話也是各種欣喜若狂，大家都卯足的勁要從這次的行動上找到更多的線索。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快要把大家逼瘋了。 

  凱瑞在接到許可的第一時間就去審訊室提人，為了以防萬一，武力值爆棚的張超跟著凱瑞一起去把朱明亮帶到地下訓練場那個剛剛建好的臨時建築里。 

  而剩下的人則是在他們走後就直接搭乘電梯直達地下訓練場，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大家都想近距離的觀看。雖然能進去的人很少——為了不打擾朱明亮回憶的思路。而且為了研究當時發生了事情，房間里都裝了攝像頭而且是可以錄下聲音的。 

  但是大家還是選擇等在現場而不是坐在辦公室里等著結果的出來，其實二者根本就沒有什麼差別，僅有的差別就是等待的心情不一樣。一分鐘有多長？那要看是在廁所里還是在廁所外。這也許傳說中的相對論的廣泛應用吧。 

  沒讓大家等多久，張超和凱瑞就帶著朱明亮來到了訓練場，而且非常幸運的是路上沒有遇見一個人。可能也是和時間有關係，現在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連被摧殘的不像樣的嚴彬都到了現場觀摩了。 

  估計在所有的人中，除了凱瑞就是嚴彬最迫切的想要儘快把案件結束了。短短兩天時間，嚴彬就再也不想和記者打交道了。要知道嚴彬可是訓練有素的外交人才，和記者打交道簡直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這次竟然能把他折磨成這樣就知道情況有多嚴重了。 

  朱明亮見到在場的人和矗立在面前的建築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神色，早在建築初期，凱瑞就和朱明亮說過這件事了。朱明亮很感謝特別行動組為他所做的一切，當聽到自己的家已經被拆遷了之後，也只是默默的傷心了一會，那裡畢竟見證了自己幸福的前半生的，當然了那裡也是自己後半生悲慘生活的開始。 

  如今再次站在房子里，朱明亮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動？悲傷？這些都不足以形容他內心的情感，真正的是百感交集。 

  跟著朱明亮進去的人是凱瑞和emily。凱瑞是朱明亮最熟悉的人，整個案件他也是最熟悉的，朱明亮對凱瑞有種莫名的信任感，有凱瑞在朱明亮會更加的放鬆。而emily則是所有人中技術最熟練的，尤其是針對情景回憶，在特定的時候能夠對朱明亮進行一定的指引。 

  「這裡曾經是多麼美好的天堂。」朱明亮站在客廳里感嘆到。 

  「你準備好了么？」凱瑞打斷了朱明亮的回想，讓他專心回憶當晚的事情。 

  「嗯，我準備好了。」朱明亮停止了對妻子和女兒的回憶，對家庭幸福生活的回憶，這些都會幹擾他的情景再現，現在他要專心致志的回憶案發時的情形。 

  「當時你是睡在沙發上吧。」emily走到朱明亮身邊說道，當然了現場並且有沙發。只有各種標記，來代替當時房間內的擺設。 

  「恩，就在暖氣旁邊。」朱明亮走到那邊試圖找回當時的感覺。 

  「當時一定很冷吧。」emily也在幫助朱明亮進入狀態。 

  「是的，下著雨夾雪。風也很大，呼呼作響。」朱明亮逐漸進入狀態，好似他現在就身處當時的場景一樣。 

  「我躺在沙發上，背靠著暖氣，看著電視。」朱明亮閉上眼睛用心回憶。 

  「你看的是什麼節目？」凱瑞問道，問一些細節的東西能夠讓朱明亮回憶出更多沒有注意過的細節。 

  「就是普通的電視劇，我聽著電視的聲音和外面的風雨聲，睡著了。」 

  「然後呢，什麼聲音吵醒了你？」emily輕聲的在朱明亮耳邊問道。 

  「我女兒的聲音，她在大叫『爸爸，救命，爸爸爸爸，救命』。」朱明亮露出痛苦的神色，emily知道他這是已經帶入進去了。 

  「然後呢？」 

  「我飛快的從沙發上跳下來，跑進卧室。妻子也在叫我的名字，女兒也在哭喊。」朱明亮眼瞼劇烈的抖動著，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畫面一樣。 

  「我推門就去，就看到一個人正在床上用刀捅我的妻子，然後我就被襲擊了，倒在了地上，但是卻沒有昏迷。只是喪失了行動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被虐殺，而女兒則是趴在離我1米遠的地方。」 

  「是誰在傷害你妻子，是葛明么？」 

  「不，是一個帶著帽子的人。葛明說：夠了。」朱明亮搖搖頭說道。 

  「我可憐的女兒，真不應該讓她看到這些。轉過頭去，不要看，不要看。」朱明亮神色悲傷的說道，仍然閉著眼睛。 

  「不，不要靠近她，不要傷害她。」朱明亮突然大聲喊道，面露恐慌。 

  「你看到什麼了？」 

  「有個女人在那裡，她拿著玩具放在了寶貝的身邊，她抱著我的兒子。」 

  「能看清女人長的什麼樣子么？」 

  「看不清，我的視線很模糊，一頭長發，一雙眼睛。」 

  「她說了什麼？」 

  「她想抱走我的兒子。」朱明亮晃著頭，語氣不穩的說道，顯然是被刺激到了。 

  「那個男人握著我的手，把刀插進了我的身體里，他一直握著我的手，陰森森的笑著。」 

  「他們在爭執，女人想抱走我的兒子，但是男人不同意。而葛明則是不停的再說：夠了。」朱明亮很努力的想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但是他那時候已經被襲擊，而且被刀刺穿了腹部，意識已經很模糊了。只能大概的描述當時的情況，但是這也讓emily和凱瑞得到了很多的信息，可以看出當時的場面非常的混亂。 

  「最後，我聽到的是男人的聲音：放下。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朱明亮睜開的眼睛，這是這麼多年了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回憶出當時的情況，包括一些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