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五階陣法
陳塵淡淡的望向場中,符籙中內含真元,所以無須陳塵引動自身真元,便能自行對敵。
不過最大的缺陷便是符陣對敵時,無法細微操控,故而沒辦法精準對敵。
盡管如此,在雷霆之下,一頭頭蛟龍依舊毫無還手之力,不斷的甩動尾部的黃金戰車,也無濟於事。
望著逐漸殘破的九龍拉車,簡從厲喝一聲,竟是一頭衝入了雷光之中。
漂浮在虛空之中的關紫月美眸微閃,裙擺都讓符陣激起的罡風刮得獵獵作響。
此等符陣她從未見過,自然不知該如何破解,而且觀那使出符陣的年輕人身上氣息,竟是一分都看不透。
雷光遮掩了簡從的身形,隻看得到九個碩大的蛟龍頭顱在其中胡亂擺動。
半晌後,關紫月才開口說道:“閣下,還請給我茅山一脈幾分麵子,我那位長輩目前正在衝擊元嬰中期,還望閣下現在收手,莫要影響我那長輩突破。”
陳塵並未答話,而是凝視著陣符之中,笑著說道:“老東西,雖然你距離遠遊境不過一步之隔,但你又怎能敵得過我這陣符?”
話語間,雷雲之間的簡從發出一聲聲悶哼,想來是受創不輕。
關紫月麵色一沉,說道:“閣下雖然出自龍虎山一脈,但我茅山一脈也不容輕視,還望閣下收了法術。”
見陳塵默不作聲,關紫月旋即雙手一震,手腕上如同配飾一般的指甲蓋大小木劍騰空而起,驟然懸在了她的頭頂。
“既然閣下不想給我茅山一脈這個麵子,那紫月隻能自己來爭這麵子了。”
“此劍乃是我茅山一脈嫡傳法寶,雷擊木所製,克天下雷霆!”
“嗡——”
雷擊木小劍漸漸變大,關紫月身前突然蕩起一陣青煙,與那雷擊木小劍交相呼應。
不多時,青煙在小劍的增幅下,緩緩凝聚,化作了一道道青色長劍,足有九九八十一柄,橫在半空之中,劍身有煙氣流轉。
“禦劍?!”
“這麽多柄?!”
“這還是內勁化物嗎?!”
遠處的容老等人驚駭的無以加複,不可置信的望向場中。
若說九龍拉車、符籙雷電讓他們震驚,但多多少少也會聯想到武者的內勁化物,但憑空出現的這麽多柄飛劍卻是讓他們乍舌。
便是連西南五怪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都在各自暗暗盤算,凝煙成劍,若是這九九八十一柄飛劍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是否能抵擋得住?
關紫月麵色冷然,她屈指一彈,一柄柄飛劍如同暴雨傾盆一般,激射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飛劍群便已出現在了符陣前方。
“哢擦——!”
陣符中的雷霆帶著萬鈞之力主動出擊,猛地撞上了飛劍群。
就在眾人屏住呼吸望著場中之時,雷霆在觸碰到飛劍的一瞬間,便如同船舶遇上了暗流一般,被其吸附了進去!
吸收完雷霆的飛劍群人性化的打了個飽嗝,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陳塵眼睛微眯,這雷擊木他在陳東海傳給他的資料中瞥見過,算不得上是什麽高階煉器材料,但其對雷電的克製功效卻獨一無二。
就在飛劍群將雷霆一縷一縷吞噬之時,雷雲中的簡從終於顯露了身形。
此時龍門真丹長老簡從渾身顫抖,嘴角與前襟處滿是血跡,他的身軀不斷閃避著無規則落下的雷電同時,他的右臂卻早已徹底焦黑,一絲絲電弧從其衣袖中升起,整隻手臂都已失去了知覺。
而其內勁化形的九龍拉車,也隻剩下空蕩蕩的黃金戰車,九頭蛟龍皆已在雷霆之下消散。
雷電被緩緩吞噬,陳塵也不為所動,手指一夾,又是一串符籙,他玩味的望著滿臉怒意的簡從,輕聲道:“五階雷符組成的雷雲陣都無法奈何你,這件事要是說出去,值得你驕傲了。”
見關紫月與簡從皆是露出警惕之色,卻聽陳塵說道:“五階陣法便是連尋常的金丹修士被困在了其中,依舊要灰飛煙滅。”
“雖然茅山的人出手救了你,但你能在其中堅持這麽久,已經很了不得了。”
“不過接下來我使出的,乃是六階火符,不知你還有什麽底牌?”
見簡從氣息萎靡,陳塵笑了笑,說道:“放心,不結陣,僅僅是火符。”
六階符籙若是結陣,便是連元嬰修士都吃不消,這簡從若是落在了其中,怕是一團天火之下,便要身化飛灰,所以陳塵也懶得大炮打蒼蠅。
雖然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但這龍門的簡從於陳塵的眼中,不過是草芥螻蟻。
“嗬嗬嗬嗬,倒是老頭子小瞧你了,盡管放馬過來吧,讓我瞧瞧你擊殺駱雲辰的手段!”簡從大喝,強壓住心中的驚悸,牙齒被鮮血染紅。
他的氣息確實如陳塵所見,十分微弱,在九頭蛟龍覆滅的同時,他也身受重創,若再戰下去,恐怕他體內的經脈和五髒六腑都要嚴重受損。
關紫月微微側目,於她這等修士眼中,凡人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而武者也不過是個頭大一些的螻蟻,但令她驚訝的是眼下這個受了重傷的大螻蟻竟然還敢出言挑釁一位符師,莫不是當真不要命了?
見關紫月召回飛劍,欲言又止的模樣,陳塵甩出數張符籙,說道:“這分別是五階隔音符與鎮山符,你將這兩道符籙在你那位正閉關破境的長輩洞府前激發,便會不受影響。”
愣愣的接過漂浮過來的符籙之後,她剛想開口說一兩句感謝的話,卻聽陳塵緩緩說道:“趕緊離開此地,莫要妨礙人家龍門的簡長老報仇。”
關紫月秀眉揚起,話頭自是一滯,嬌哼了一聲,便身化一道長虹,裹挾著九九八十一道飛劍遁離。
簡從始終想不明白的,對方既然是龍虎山的符師,又為何要將駱雲辰殺人?
他們龍虎山的人不都講究個因果嗎?
還是說這些所謂的得道高人壓根就不在意他人死活?
便在這時,簡從體表附著的內勁竟緩緩消散,他的眸子通紅無比,一抹黑氣逐漸占據了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