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楚楚可憐
第33章楚楚可憐
第33章楚楚可憐
於澤的拳頭似乎在空中不斷變換方位,黑衣人覺得自己每一個角度都於澤封殺了,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躲避。
黑衣人躲閃不及,只能硬加抵抗,卻不曾想,於澤的這一拳的確非同凡響!在拳勁和長劍相觸的一剎那,長劍應聲而斷,於澤的拳頭直接砸在他胸口。
「噗!」
黑衣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於澤又是雷霆一拳,直接把黑衣人打趴在地。
「首……首席大弟子,不,不可能!他是個天才,聽說十八歲那年已經將暗夜門的全部武功學了去,但這幾年一直銷聲匿跡,你不可能是他,你的實力和他相比差的太多了。」
黑衣人臉色慘白,在地上一邊掙扎一邊道,他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的是自己大意,被於澤重傷。暗夜門首席大弟子,這個身份也太恐怖了吧,要真是這樣,那自己早已經死了很多遍了啊,難道他是在扮豬吃老虎?
「從前那個首席大弟子已經死了,現在他叫於澤!」
黑衣人已是將死之人,於澤也就沒有在跟他打啞謎,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但其內容卻讓人很容易知曉他的意思。
「若……是真……的,我死而無憾。」
黑衣人噗嗤又噴出一口鮮血,體內一陣的翻騰,很快氣絕身亡。
「首席大弟子……」
於澤此時也有些虛弱,自嘲笑道:「呵呵,什麼大弟子,什麼暗夜門,長老閣那幫老不死的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遲早有一天我要拆了它!」
於澤呢喃著,想起過往的一些事情,方才強行使用這招令他發力過多,有些虛脫了,但此時他還不能休息,並起雙指朝自己的肩膀處點了幾下之後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拿出一張摺疊的紙幣打開,將剩餘不多的腐屍散灑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直到於澤親眼看著黑衣人已經被侵蝕無影后,於澤這才走到趙冉和李樂樂的身邊,用盡最後身上一絲力氣將兩人的穴道點開來。
「於澤,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趙冉驚慌的抱住於澤,這個男人,為什麼每次自己有難的時候都會出現他的身影呢。
「嘿嘿……我是想逛路過這兒的,沒想到發現你跟樂樂在這裡睡覺,所以就叫醒你們了。」忽然被趙冉抱住,感受到她胸前那兩團柔軟,於澤只覺肩膀一痛,他咬著牙道。
「媽媽你在幹什麼啊?咦,哥哥你的肩膀怎麼流血了。」李樂樂醒來之後看到於澤一臉的蒼白,小孩子的眼力尖,一下便看到於澤肩膀處衣服上面的血跡,她走到於澤的跟前,眸子清澈可人的說道。
直至此時,趙冉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環住於澤,聽到女兒說於澤流血之後她驚叫一聲,羞紅著臉鬆了開來后目光移到於澤的肩膀處,剛才太激動,以至於忘了自我才沒有發現於澤的異常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血了?要不要緊,疼不疼啊,趕緊回去讓我給你包紮,血流多了可不好啊。」確定於澤的肩膀上受傷之後,趙冉不知為何心裡莫名一痛,她焦急的說道。
「沒事的,冉姐,樂樂你們不用擔心!」於澤由於身體虛脫,所以連說話都有一些費勁:「回不去了,現在大樓正起火呢,整棟樓都燒了,我也是剛剛才回來,我怕你們還在裡面所以想跑進去找你們,沒想到在樓下被掉落的水泥鋼筋給砸到了肩膀。」
看著對面那棟還在冒著熊熊火光的樓房,於澤心底很是失落,這倒不是因為黑衣人的一把大火燒了這裡,而是,他覺得,這人世太過狡詐,太過陰險。
他被逐出師門后,曾經發誓,此生不會再用暗夜門的武功,想不到的是,到最後卻也是因為自己破的誓言救了他,倘若今夜那股與生俱來的危險感愈發強烈,於澤斷然不會解封武功。
暗夜門,於澤心裡念叨著,他被逐已有三年,這麼長的時間,其實他怪想念師兄師弟的。雖然習武之人,很少談及個人感情,每個人都挺冷漠的,但是他卻和暗夜門的弟子們不同,他又同情心,有愛心。
如若不然,也不會因為那件事被逐出師門,當年長老閣那些老傢伙想要杖斃自己的時候,師妹白綾竟然要代替自己受罰,到底自己是出於愛心……還是愛意?!
雖然他是因為那件事而被逐出師門,但是要讓他再一次做出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這麼做,這就他的人格、這就是他的做人的底線!二十年來,他的心裡一直保留著一個空缺的重要位置。
不過令於澤傷心的是,這人世比當初在暗夜門……那個清靜修為之地還要恐怖,這裡表面上平靜,其實暗藏殺機,處處都是深淵,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於澤知道,得罪吳孫兩家本地巨頭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但是他還是做了,吳家不用說,於澤一百個會拒絕吳偉提出的要求,吳德勝私下裡想要對林思思使用強行手段征服,這種蠻橫霸道的做法是於澤所不容的。
至於孫耀,則是因為他在孫耀的眼中,看到了孫晨曾經出現過的眼神,那是一股吃人不吐骨頭的眼神,即便是他在你面前表現的客客氣氣,但是眼神卻遮掩不住他的內心,城府如此深的兩父子,若是給了他們丹藥的配方,那將會出現什麼問題?
於澤沒想過,但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日,他手掌對天,道:「我於澤自此後不再動用暗夜門的武功!脫離門派后將會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進入世俗,從前的於澤,暗夜門的首席大弟子,在這一刻已經不再存在。如若我於澤違背誓言,天打雷劈。」
自此,他將自己的狂傲不羈隱藏在了內心之中,選擇了脫離門派,這也是他時常想要做的,能夠不再受人擺布,不再任人指喚,這是當時他心底唯一的想法。
想不到,他這一生的誓言短短三年便夭折了,而且夭折得如此決然、夭折得如此徹頭徹尾。是啊,人世怎麼能和安靜的暗夜門相比?此時,他才有了這些覺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只能再被別人踩在腳下,他要反抗!他要和那些欺辱他的人較量!
自己動了身上的封印,長老閣那幫一直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老不死肯定知道,坐以待斃么?這不是於澤的性格,他比較喜歡先發制人。
「想必已經驚動了那幫老不死了吧。」
於澤望著遠方,心底苦笑,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兒啊,剛解封的實力,竟然用盡了全力去殺一個以前一隻手就能捏死的螻蟻,讓人知道了會笑掉大牙嗎?!
「可是……於澤,你肩上的傷要不要緊,還是馬上去醫院吧?」
趙冉聽到於澤的話語之後轉頭望了一眼,此刻火勢已然沒有剛才那麼猛,顯然已經起火一段時間了,她的神情有些複雜。
「沒事,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冉姐你看,我們的家已經被毀了,以後怎麼安頓才是大事。」於澤擠出一絲苦笑,看著火勢逐漸減小的貧民樓。
待了三年的住所,說沒有就沒有了,一時之間不管是趙冉還是於澤難免會有些難受.
趙冉聞言也看了過去,神色黯然的說道:「是啊,辛辛苦苦維持的家沒有了。於澤,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綁架我和樂樂?當時他們說好像要找你,你是不是得罪了黑社會,啊,我知道了,是不是雷哥?對不起於澤,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放火燒樓,綁架勒索,這是黑社會經常用的手段,自己為人處事一向低調,從未與人鬧過大的矛盾,唯一一次就是於澤在富華街為了自己挺身而出得罪了混混頭子雷哥,所以趙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不是他們,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於澤搖頭否認,是不是雷哥他可以很肯定,雷哥只是一個混跡街頭的混混頭子,那兒來的本事去找身手如此強大的人。
按照黑衣人和他的同夥身手來算,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橫掃一個排的特種兵了,全部一起上,兩個連的人加起來恐怕都有點難度制服他們。
「那會是誰啊?」
趙冉疑問道,現如今自己的家沒了,所有的積蓄都沒有了,單是自己一人也就算了,問題是還帶著女兒樂樂,怎麼能讓年輕小小的她跟著一起挨餓受苦呢。
想到這裡,趙冉的眼眶泛起了淚水,在皎潔的月光照應下的她此刻楚楚可憐,惹人憐愛。
「冉姐,你別哭啊!我已經報警了,那些歹徒綁架你跟樂樂的歹徒已經逃跑了,不會回來了!」
對於女人的淚水,於澤一直以來都很容易亂了方寸。
這情景跟三年前離開的那個夜晚是那般的相似,小師妹白綾站在望無涯上落淚的樣子頓時浮現在於澤的腦海之中。
「別哭了,冉姐,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慢慢在打算,樂樂還在這裡呢,難道你想帶著她一起哭嗎。」
於澤沒了辦法,只得拿李樂樂來說事,
果然,聞言趙冉聽話地點點頭,制止住眼眶的淚水,將眼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繼而轉頭對著李樂樂道:「樂樂,剛才是媽媽的不對,以後媽媽再也不哭了。」
李樂樂點頭撲進了趙冉的懷中,一言不發,她真的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