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土方子其人
第370章土方子其人
第370章土方子其人
房間裡面異常安靜，只剩下鐘擺的聲音，滴答滴答地提示著兩個人，世界不是靜止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我們可能看錯了，或許，他是去看病。那次不是他中了蠱惑嗎？方靜芷帶他去看病也是情有可原的。他那麼有威望，絕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於澤第一個就排除了那個人的嫌疑。
「不，我覺得這些人之中，方老是最有可能的。而且很可能土爺口中的土方子就是方老。這實在是太巧合了，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金虎看著於澤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於澤嚇得不輕，退後一步，地坐在沙發上：「這怎麼可能？我雖然不喜歡他，也不覺得他多麼正人君子，可是他是方靜芷的爺爺，唯一的親人。他對自己的孫女那麼好。就算是對作惡多端的方江水，他都不離不棄，我們都是看到的。他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多的事情，出賣朋友，拿著東西哎逃跑，還……追殺夏兒？難道說，方江水背後的大老闆就是方老嗎？」
金虎也害怕於澤的這個推測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話，那麼之前方老中毒，都是苦肉計了，這個計策實在是是太完美了，讓人覺得一點破綻都沒有。
而方靜芷和於澤的關係也會因為方老再次受到影響的。這樣的事情，於澤再也不想看到了。他的女人，不能受傷害，於澤把方靜芷留在身邊是為了寵愛的，而不是讓她傷心的。如果方靜芷知道自己的爺爺是什麼人的話，以後的情況就更加複雜了。
夏兒必然會報仇，而方靜芷必定會以死相拼。那個時候……太可怕了！
於澤不由得搖了搖頭，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於澤，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這個時間和人物，都完全吻合。還有方老的地位你我都是明白的。而且他以前做的就是古董的生意，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還有一個人比他更有嫌疑嗎？這件事情簡直是毀我三觀。我必須要向上面報告一切的事情。」金虎坐不住了，他覺得事關重大，他一個人不能做決定。
「這一切很可能是巧合，而且方老中毒的事情我們都是知道。他去看醫生也是情有可原。他如果是土方子，他不該逃離這裡隱姓埋名嗎？為何會敢出來呢？還這樣高調？他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於澤非常肯定地說道。
「你和我怎麼爭論都沒有用，讓土爺辨認一下，什麼都清楚了，你敢去嗎？」金虎使出了必殺技。
於澤一下子不說話了。說實在的，他真的很擔心，而且，他害怕那個人真的的是方老，那個不顧情義的人被夏兒知道的話，事情更加複雜不說。以夏兒的性格，定是不會饒了那個男人的。她想要報仇的心，於澤最明白了。
亂了，都亂了！
於澤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可是他仍舊不敢面對最後的真相。
「怎麼？你也是擔心這個人就是方老是吧？我們去找土爺，所有的事情就真相大白了。」金虎步步緊逼。
「不，我不相信。就算是土爺說方老是土方子，我也不相信。因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土爺的一面之詞。他所說的一切並不一定是真相。我們必須找到當年的所有的資料。土爺是怎麼進去的，那時候的口供是什麼。」於澤想得更深，他不能相信任何一個人。因為夏兒告訴過他，最相信的人很可能是最大的危險。
金虎皺著眉頭想了想：「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活著能找到的人就是土爺一個了。他說什麼我從個人感情來講，都是非常相信的，毫不懷疑。但是如果是一個辦案人員，我必須要拋開這些先入為主的相信。可是，人還是要指認的。你同意嗎？」
「同意，但是不能去土爺那裡，讓土爺過來。我不想讓夏兒知道這件事情，不然的話，對方老也不公平。我們沒有查清楚，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更加不能讓夏兒輕易動了殺念，那樣的話，事情就不可挽回了。」於澤嘆了口氣，喝了口咖啡，眼睛更加猩紅了。
房間內的兩個男人都徹底沉默了。他們都害怕，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方老，接下來，該怎麼收場？這一切，到底該怎麼辦？感性和理性的拉扯，讓他們都崩潰了。
於澤醒來的時候，金虎已經讓人來收拾房間了，轉眼間，房間就煥然一新。金虎不想讓自己的狗窩被土爺發現，這是個禮貌的問題。可是對待於澤就不用這樣講究了，因為於澤是他最信任的朋友。金虎多麼不堪的一面都可以讓於澤看到。
於澤聞到了咖啡的香氣，然後揉著蓬亂的頭髮，覺得眼睛乾澀得要流血了：「眼藥水，有沒有？給我用一下，我的眼睛要疼死了。」
「真是個貴公子呢！看一個晚上的資料就受不了了，如果讓你干我們這一行，在野外一趴就是兩天，蹲守個犯人，你是不是要搭個帳篷呢？」金虎一邊笑，一邊把眼藥水扔了過去。
「如果讓我蹲守，我就直接殺過去，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人。我可沒有你們這個好耐性。」於澤撅嘴抱怨。
「那就等到真相大白的時候，殺過去好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方老。」金虎突然間認真地看著於澤，表情異常嚴肅，他早已經先入為主。
「去開門，有人來了。」於澤躲開了金虎的眼光，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坐下來吃早餐。
土爺此時進來，笑著看著兩個年輕人。
於澤起身，抱拳問候。不管怎麼樣，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所有人就都是無辜的。
「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以後會經常見面了。」土爺笑著，話裡有話。
「土爺說笑，我要請教的還多著呢！當然要經常見面了。」於澤毫不客氣。
金虎看到兩人一見面，氣氛就有一些不對了，必然是因為夏兒。土爺不是傻子，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大半夜跳窗逃跑去找於澤，然後再悄悄回來，這樣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如今，土爺最疼愛的人和可能愛上了眼前這個花心的少年，他怎麼能開心呢？
「坐，土爺，你坐！我們坐下來談。」金虎在旁邊和稀泥。
幾個人坐下來，金虎終於開口了：「根據您提供的消息，我們做了很廣泛的調查，在近一年的病例中，所有的人的情況我們都調查地非常清楚了，他們都是因為中毒去看了腸胃科。在這些人之中，我們發現了幾個非常可疑的人。因為這次的事情事關重大，不能透漏出去，只是我們三個人知道，所以把土爺叫過來，就是害怕泄密。您仔細辨認一下，有沒有土方子。這五個人之中，有個嫌疑是最大的。你先看。」
土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仔細地辨認眼前的照片。
一張又一張地照片翻過去了，他的眼光停留在最後一張照片上面，皺著眉頭沒有動。
於澤能感覺到，土爺的顫抖，他的震驚。
「是他。多年不見，沒有想到也是個遲暮的老人了。但是他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忘記的。」土爺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於澤看到照片上的人，早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是他，沒錯的，就是方老，那個當年名震江湖的土方子。可是接下來，這一切到底如何是好？
「你們找到他了？他在什麼地方？」土爺憤怒地表情說明了一切。
「我們還在查他的身份，他那天的登記非常簡單。既然確定了，我們就主要調查這個人，你放心好了，我們絕對會找到那個人。」金虎沒有說實話，但是還是告訴土爺，他們不會放棄的。
土爺話鋒一轉，看著於澤，異常嚴肅地說道：「年輕人，我看你也是人中龍鳳，所以我對你很客氣。可是我說過，我這個人做事情做人是有底線的。而且夏兒就是我的底線，你可能是踩過界了。再有下一次，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的青花瓷改天讓人拿回去。我無福消受。」
土爺轉身要走，可是被於澤一把拉住，於澤此時的眼中沒有了任何的敬佩和尊重，剩下的是無所畏懼：「我這個人不是什麼人中龍鳳，但是我最不害怕的事情就是別人威脅我。所有的事情未塵埃落定之前，都是好人。你是，那方老也是。可是受害者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夏兒。我和她的事情是我們的自由。如果有人傷害我愛的人，我也不會放過他。就算那個人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不屬於他的東西，我也會讓他原形畢露。」
土爺沒有說話，於澤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而且，這個年輕人說話滴水不漏。兩個人如果是為了同一個人，為了讓夏兒安全，他們就是朋友，如果不是，他們就是天生的敵人了。
「告辭！」土爺轉身甩門而去。
「不送！」於澤仔細地盯著剛剛離去的土爺的背影，他心中更加懷疑了，這個男人，他絕對不會是自己說得那樣簡單。
這一切的事情，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於澤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可是對於任何威脅他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夏兒固然重要，可是土爺的保護已經過了頭。夏兒居然在這種情況下，仍舊對土爺有所懷疑，這就說明，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土爺生氣了，我們怎麼辦？」金虎有些擔憂地問道。
「回局裡，找到當初偵辦這個案子的老刑警，我們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土爺的話才可以選擇性地相信。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往往憤怒的人才是最容易露出馬腳的。」於澤肯定地說道。
「可是，方老那邊，該怎麼辦？他的地位和聲望可不是我們可以動得了的人物。」金虎更加擔心了。
「沒關係，我找幾個人保護他。」於澤說完，拿起外套，就出門。
金虎跟在後面，他心裡五味雜陳，他最敬重的兩個人，如今要巔峰對決了，當年的那段往事，還是要被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