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風殤

  空氣中的濕氣黏附在皮膚上，感覺像泡在水裏一般，洞窟內唯一的光源是兩旁成列的青苔，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眼前是一柱鍾乳石，鍾乳石上纏著條帶著眼鏡的蛇。


  “你就是剛剛簽約的少年吧，我應大蛇丸的協議將你傳送過來，這裏是龍地洞。”老蛇前端拉直，靠近看了他一眼。


  “多謝前輩救了我一命。”虹鞠躬，頭撞上鍾乳石，手上赤蛇順勢爬上另一邊的石柱。


  “第一次難免會這樣，之後要多注意。”


  “這位前輩能把我送回大蛇丸大人那邊嗎?我還有要緊的事。”


  “這沒問題，在辦完事後記得過來，過來時多帶些吃的。”老蛇很好說話，下一秒虹來到營地，此刻營地隻剩下醫療忍者與受傷的病人。


  虹進入帳篷，哈曼正使用掌仙術治療傷者。


  “請等一下，馬上就好了。”綠光消散，原本的穿刺傷長了回來。


  沒聽見動靜，哈曼抬頭，虹看著她傻笑。


  “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差點被殺掉，幸好跑的快。”哈曼抱住虹，恩，多天沒洗澡隻會聞到汗臭味，溫暖穿過衣料觸及心髒，隱約碰到柔軟的嫩膚，心蹦蹦亂跳。


  “敵襲。”外頭傳來慘叫聲。


  “快出去看看。”


  前鋒的馬基打穿數道人牆，突入後勤的醫療站，戰力不強的醫療忍者擋不住強弩之末的馬基。


  馬基用雙手使出風之刃，削過苦無同時留下光滑的斷麵，直直切過頭顱，頭像西瓜般爆開，看是活不成了。


  馬基氣喘噓噓，顯然體力消耗過大，不太能控製呼吸的頻率，汗珠滴落在幹涸的沙地裏，半邊麵罩被汗水浸濕，馬基扯下麵罩，手上的微光消失，他從背包內拿出兩個苦無。


  “一起上。”


  兩人同時射出苦無，聽到風聲的馬基用護手擋下，虹與哈曼從兩側發動攻擊。


  “後方支持不來，全都被攔下，能殺進這裏我也差不多了，先撤退。”馬基是打算這麽做，不過眼前的兩人可不這麽想。


  交戰的雙方刻意避開大蛇丸與恕嵐，戰區內狂風大做飛沙走石，聲勢極其浩大，雙方都有人被卷入而身亡。


  恕嵐操作三具兩米高的沙人，追著大蛇丸移動，重拳打飛長劍，三像包圍住他。


  大蛇丸頸部伸長，口咬長劍與沙像交擊，手上也不忘結印，放出颶風破壞巨像，但後麵的兩人又隱去身形。


  “桀桀桀，我已經看破你的小手段了，你的本體隻能控製那團沙，其餘的沙都是那個女的用風遁推動的，她做不到像你這樣完美的控製沙移動的方向，特別是另一個女的死掉之後更是破綻百出。”


  “畜生等我過來，熏兒的死提醒了我，我偷襲殺不了你，那就正麵擊敗你，綠兒你在後麵支援。”風沙盤旋在手上，恕嵐握住由沙塵構成的劍，腳下踏著黃雲，與剛才相比速度又上層樓。


  恕嵐拉近距離，在相距三米時猛的劈下，瞬間風聲大作，沙劍側流風四起，擴大了攻擊範圍，這擊斬在地上。


  大蛇丸下半身在蛇腹中，藉由蛇身遊動在沙海上，竟不比催動沙土移動的恕嵐慢。


  “看招。”沙劍在觸地時右沾黏沙粒上來，劍看起來增大不少揮動的速度卻沒減慢，風刃與沙土共舞，新月風刃入土三分，差點擊中大蛇丸。


  “他的查克拉現在還沒耗完，我的已經有點不夠了。”大蛇丸縮入蛇中，從蛇口觀察狀況。


  “風遁˙風切”算準蛇移動的軌跡，女忍放出風遁。


  風刃切斷蛇身，蛇頭將大蛇丸吐出，蛇的半身還在那邊掙紮。


  “這點可以試試看。”飛過來的半月沙刃劃過腹部，大蛇丸再次用蛻皮之術避過死劫。


  “你還能避過幾次，一次?兩次?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大蛇丸沒理會恕嵐的挑釁，右手袖中飛出數條蟒蛇。


  “潛影多蛇手。”白蛇鋪天蓋地而來，綠銂往後急跑，閃過後方的蛇頭，蛇群撞在沙上，大蛇丸見沒能殺敵，立刻從原處跳開。


  恕嵐緊追在後，綠銂再次結印，從地麵竄起的蛇立起咬住脖子，原來是前次未中的蛇群鑽入土中，透過地麵的震動感應位置，再從沙中奇襲。


  被咬住的部位泛起草綠，綠線爬上肩頸，女忍在驚恐的表情中停止了呼吸。


  “綠兒!!!我要你血債血償。”大劍依附的沙粒飄落，留下其中青灰色的本體。


  “銅沙散彈”銅沙聚集成石，飛行的瞬間發出音爆，大蛇丸反應不及身體被打成篩子。


  “終於為你們報仇了。”還來不及發出感歎，地上一個白影跳起，恕嵐立刻用剩餘的沙護住全身，大蛇丸口中彈出細蛇，在沙護住臉前咬上臉頰。


  蛇最快可在四十毫秒攻擊一公尺內的敵人，等到恕嵐想防禦時已經來不及了。


  青黑色的毒液順著血管流向腦部，恕嵐半邊臉麻痹。


  “你是怎麽做到的。”


  “毒死那個女的時候我已經蛻皮，留下那具空殼。你太激動了，果然跟我想得一樣，她死掉後你就失去理智，在最後你也沒確認我是否真的死掉就放下戒心，嗬嗬，你會成為我實驗室裏的研究樣本。”強行施放蛻皮之術，此刻大蛇丸的身體如發育畸形的嬰兒。


  “熏兒、綠兒，我馬上就過去找你了。”恕嵐半邊流淚，綠氣漫延過眼窩，他倒了下去。


  “真是難纏的對手，不過現在這樣在戰場上很危險，先離開吧。”大蛇丸滾回蛻皮旁，吃下腰帶裏的東西後，身體稍微發育了一點，他結印放蛇出來，蛇帶著他鑽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