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追殺
“弘吉刺惕·特木爾大汗,真的要這麽做麽?”會城中的蒙古軍營中,弘吉刺惕·特木爾大汗下達了與眾位將軍與軍師商量後應對於子健軍隊的方法,準備昭告全軍。說是商量,實際上
還是弘吉刺惕·特木爾的一個人決定的,根本沒有問過他們的意見,“真的要放棄其餘幾座城池,死守這個會城麽?”
“現在我們手上隻有五十萬的蒙古軍隊,而那些被強征過來的漢人很有可能在戰場上反水,到時候局勢會對我們極其不利,既然要決戰,那就應該養精蓄銳,此刻分散兵力隻會讓於子健他們更好擊破。”弘吉刺惕·特木爾揉了揉眼睛,自從南州城失守,再加上看到了薩日黑惕·巴特爾的頭顱,弘吉刺惕·特木爾已經深刻體會於子健的實力深不可測的這一點,為了打好這最終的決戰,他已經三天沒有睡覺了。
“可是,那幾座城池都是我們的士兵浴血奮戰攻打下來的,現在就這麽放棄,真的好麽?”軍師依舊不死心,“而且現在直接放棄其他城池,必定會使軍心動蕩,到時候,對我們對陣於軍不利呀。”
“你以為我想麽!”弘吉刺惕·特木爾心情也十分不好,“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放棄城池意味著什麽嗎?但是,現在要是不放棄城池,我們可能就會喪失所有在中原打下來的事業!”弘吉刺惕·特木爾咆哮著,好不容易等到安祿天被那個傻子皇帝趕走了,以為自己攻打中原的時機終於到了,帶著一百五十萬雄獅浩浩蕩蕩的出發,結果半路殺出個於子健,才過去幾個月,就已經剿滅了自己三分之二的兵力,換成是誰都得窩火。
“唉···”弘吉刺惕·特木爾又揉了揉眼睛,看來精神也快到極限了,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你下去吧,去昭告所有城池,撤軍到會城中,準備死守會城,看看能不能拖死於子健他們吧。我要休息休息了。”
另一邊,於子健在南州城中也休息了好久,等到他向朝廷要的援軍來到南州城後,他還在南州城裏休息了兩三天,畢竟和薩日黑惕·巴特爾的那一戰讓於子健負傷非常的嚴重。其實更重要的是,於子健想要先觀望觀望蒙古軍隊的動向,畢竟經曆了這麽大的一次敗仗,看看他們的可汗是怎麽想的。
“報告!!!”被於子健派去偵查蒙古軍隊動向的探子回來了,“報告大將軍,前方城池的蒙古駐軍全部撤離,屬下跟著後麵跟了一路,發現一直到會城之前的所有城池中的蒙古駐軍全部撤離到了會城之中。”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把幾個將軍都叫過來。”
“是!”
過了一會兒,幾個將軍來到了於子健的宅邸。
“大將軍,你叫我們?”朱二牛說。
“嗯。我們準備和蒙古軍隊進行最終決戰了,”於子健站在沙盤前,示意其他將軍都靠過來,“我得到線報,在這會城之前的所有被蒙古軍隊攻打下來的城池中的蒙古駐軍都撤走了。看來他們放棄了其他城池,準備死守會城了。”
“那群放羊的是怕了我們於子健大將軍了,所以才不敢分散兵力,畢竟一百萬軍隊都被我們拿下來了,更何況是人數更少的!”薩德文說。
“嗯,我猜想他們也是怕被我們逐個擊破才會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會城之中,”於子健點了點頭,說,“所以,現在他們應該是沒有其他的援軍了,才能這樣孤注一擲,想要把我們拖死。但是,這樣隨意的放棄城池就相當於明著和士兵說他薩日黑惕·巴特爾可汗害怕我於子健,肯定會讓他們軍心動蕩···”
於子健在沙盤旁邊走來走去想了一會兒。
“諸位將軍都聽說過四麵楚歌吧。”突然,於子健停了下來,說。
“大將軍的意思是?”
“你們去吧那些被我們殺了的蒙古士兵的頭都給我帶過來,現在天寒地凍的,屍體應該還沒有壞,把那些還能看得出來是誰的屍體的頭都給我帶來,這次,我們來個更強的!”
經過數天的行軍,於子健的大軍來到了會城的城下,在會城守城士兵能看到的最遠處駐紮。一連過了好幾天都沒有任何要攻打會城的動靜。但是會城中的士兵都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精神狀態,畢竟現在的於子健在蒙古軍隊中就是魔鬼的代名詞,他們蒙古軍隊生怕稍一放鬆,就會被於子健攻下會城,那時,他們可就都要客死他鄉了。
而於子健之所以會按兵不動,是因為他在等待時機。於子健算到蒙古軍隊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兵力之後,安排邵颯和薩德文帶著二十萬大軍從蒙古的境內繞到會城右側和後麵,而朱二牛則帶著十萬軍隊迂回到會城的左側,要將會城給圍成一個孤城。
短暫的等待之後,就是猛烈的進攻。按照於子健的意思,先去蒙古境內抓來了一些蒙古人,在向他們學習了蒙古的歌謠隻有,不分日夜的在會城四周唱著,再加上時不時的向會城中投擲一些當初被於子健他們殺掉的蒙古士兵的頭顱。
於子健命令軍隊做的這些事情,無時無刻不在摧殘著蒙古士兵的精神。畢竟都是從蒙古大老遠跑到這裏來打仗的,他們當中大部分人都相互認識。每天看著自己的昔日好友們的頭時不時地從城外的高牆上被扔到城內,再聯想到自己之後也可能也落到這個下場,悲憤中又害怕,整夜整夜的做噩夢,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覺。再加上沒日沒夜的都能聽得見家鄉的歌謠,那股身處異鄉的思鄉之情從心底裏冒出來,流淌進了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就這樣,在會城中剩餘的五十萬蒙古大軍每天都忍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時刻都得不到放鬆,不是被自己做的被於子健軍隊俘獲後斬首的噩夢驚醒,就是沉浸在深深的思鄉之情和緬懷好友的悲痛之中。那樣的日子,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不知從何時開始,終於有蒙古士兵忍不住了,會在晚上趁著人少的時候,從高高的城牆上跳下去自殺,慢慢的,這樣的人越來越多,每天早上巡邏的士兵在城牆下發現的蒙古士兵的屍體也越來越多。也有人覺得這樣龜縮在會城之中整日整夜的承受著這樣的壓力,不如出去和於子健拚個你死我活,運氣好還能拉上個墊背的,運氣不好也能死個痛快,再怎麽說總比現在在會城中要過得好。
然而,決定衝出去和於子健決一死戰的士兵總歸是少數,所以幾乎所有的從會城中衝出去的士兵都被於子健的軍隊活捉,然後在軍中進行各種各樣的慘無人道的折磨,在幾乎磨滅了他們的人性和精神之後,在把他們放回會城。而那些被於子健的軍隊折磨過的人回到會城之後,帶給會城中其他的蒙古士兵的消息自然就是於子健是個魔鬼,他的手下的士兵也都是魔鬼,以及其他類似這樣的言論,在蒙古軍隊中再次造成恐慌,讓他們進一步的喪失鬥誌。
這些做法讓會城中的士兵幾乎喪失了所有的鬥誌,一心隻想著逃回蒙古,逃回自己的家鄉。所以,開始有人從會城中逃跑,為了方便逃出於子健的包圍圈,他們沒有帶任何會影響逃跑的東西,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帶。而這一些人來到於子健的包圍圈後,自然是被抓住,但是這些人並沒有被折磨之後放回會城,而是直接殺掉,從此從這個世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那些出逃的蒙古士兵並沒有像之前那些人被折磨過後放回會城,所以給了會城中其他的蒙古士兵一線希望,也許他們是真的躲過了於子健的包圍圈呢?畢竟會城這麽大,他的包圍圈應該會有漏下來空出,我們應該也能回到蒙古去了。就這樣,出逃的蒙古士兵越來越多,雖然弘吉刺惕·特木爾也下了死命令,不準出逃,但是在這個時期,誰還能管得住自己想要活下去的心呢?結果,在會城中留守的蒙古士兵越來越少。
經過一個多月的圍城,最終因為城內士兵越來越少,而且幾乎都喪失了鬥誌,弘吉刺惕·特木爾可汗終於舉了白旗,宣布投降,條件就是放了他們出自己外的剩餘的蒙古軍隊回到蒙古,於子健自然答應了這個條件。自然,那位蒙古可汗是不可能再留在這個世上了,但是於子健並沒有立刻殺了他,他打算把弘吉刺惕·特木爾押解會京城,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殺了他,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威望。
就這樣,於子健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了蒙古軍隊準備死守的會城。而那些回到了蒙古草原的蒙古士兵將於子健的名字傳遍了蒙古草原,想必隻要有於子健在的一天,蒙古草原上就不會有人再敢踏進中原一步。
同時,伴隨著會城也被於子健奪回來,長達近乎一年的北伐結束了。北伐,是於子健在上任大將軍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而且這次北伐可以說是於子健的大勝,這次北伐的勝利,讓於子健的名字傳遍了大江南北,已經完全蓋過了安祿天的名聲,成為了新的戰神的代名詞。這個男人,在之後安祿天統一全國的路上,將成為最大的阻礙。
時間回溯到幾個月前。安祿天一行人在尤一務的宅子中過了數月逍遙自在的日子,果真如林芸所說的,朝廷真的沒有派人來追查於子健等人的蹤跡。
“過完年,咱們也就可以出發了,這些天,咱們應該可以悠閑一點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林芸在飯桌上對大家說,“我得到了線報,如我所料,朝廷把那位新上任的大將軍於子健派出去對付北方的遊牧民族了,大概是想通過這一次的戰役來讓他被所有人知曉吧。總而言之,朝廷中的大部分兵力都被他帶出去了,就連幾個專門負責執行秘密任務的部隊也都被他帶了出去,最近應該不會有人再過分的圍堵我們了。”
“如此甚好,不過,我之前打了那麽漂亮的勝仗,居然朝廷不派人來追殺我,心裏還是怪怪的。”安祿天說。
“他們是沒空,這樣清閑的日子,你還能過多久?還想著打打殺殺的,真不知道你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邱雯用筷子敲了一下安祿天的腦袋。
“那場勝仗的最大用處,就是讓江南道這一片的起義軍都知道你安祿天的名字,為日後我們拉攏他們或者是從他們的領地路過提前打通關係。”林芸說。
“諸位過幾天就要走了麽?”從外麵端菜進來的尤一務聽到了安祿天他們的談話。
經過安祿天這麽些天的細心調教,尤一務現在已經和之前大不相同了,果真如林芸所說,這個尤一務就是一塊沒有加工過的原石,而且是上好的材料的原石,短短的幾個月,就已經是一個大將之才了。
“嗯,我們走之後,還要拜托你在這邊多拉攏一些人參加起義軍,待到我們回來之日,一舉拿下這江南道。”安祿天說。
“好的!末將一定不辱使命!”
然而,此刻的安祿天一行人,還沒有意識到巨大的危機正在向他們靠近。
“唉···雖說於子健以及大部分兵力都被派到北方去對付那些蒙古人了,畢竟這個才是比較緊急的事情,而且可以讓於子健借著這次勝利來揚名,但是放著安祿天他們一夥人不管也不是個事兒,現在沒有什麽可以用的兵就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鬼知道讓他們安然度過北伐期間,這個安祿天又能搞出什麽亂子。”
“國師,你喊我們過來有什麽事?”在國師的宅邸處,幾個身上有著歸夜教印記的人來到了國師的房前。
“你們來啦,之前於子健想把你們帶走我沒有同意,就是為了現在,”國師站起了身,“你們都是歸夜教中的頂級殺手,每一個人都是十分強大的武器,如果子健把你們帶到戰場上估計會縮短他現在拿下蒙古人的時間的三分之一,但是···我有一項緊急的任務要交給你們,現在,你們立刻動身前去江南,追殺安祿天。切記,那個安祿天身邊的人也都不是什麽善類,那個安祿天也是一個厲害的主兒,這次一定要萬分小心。”
“是!”話音剛落,幾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唉···當初沒有徹底除掉安祿天,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呀···”國師望著門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大哥,沒從這一家人口中問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大哥,我這也沒有。”
伴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那幾個被國師派出來追殺安祿天的黑衣人開始匯合。
“這還真是怪了,”那幾個黑衣人中帶頭的說,“幾個大活人在江南道行動了這麽久,怎麽留下的痕跡這麽少。”
“大哥,這個人好像知道什麽信息。”一個黑衣人從一棟民宅中拖出來了一個男人,把他扔在了帶隊的人的麵前。
“各···各···各位大俠,饒小人一命吧···”男人被扔到地上後,立刻跪了下來,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見過畫像上的這個人?”帶隊的問。
“見···見過···見過,小的前些日子上山砍柴的時候見過。”
“那你知道他和他的部下往什麽地方走的麽?”
“大···大俠,小人說了,能不能饒小人全家一命?”
“別廢話,現在還跟我討價還價?你也想變的跟其他人一樣麽?”把男人拉出來的黑衣人用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看了看四周,原本平靜的小山村,如今已經沒有什麽活口了。雖不能說是屍橫遍野,但是,一個山村的人都被這群人殺光了,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各種地方。因為是個小山村,山村裏麵的人男人都認識,望著那些或是好友,或是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或是自己喜歡的姑娘的屍體,男人心中充滿了怒火,可是,他明白自己沒有報仇的能力,現在隻能想方設法抱住自己和父母的性命。
“大···大俠饒命···饒命,小人說···說。”男人求饒著說,“那幾個人,應該是向著江州的方向行徑的。按照那個腳力,大概再過兩天就能到江州城了。”
“江州···”帶隊的人點了點頭,示意手下動手。然後,男人的父母,就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
“什···為什麽!!!為什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男人看見自己的父母人頭落地,再也無法忍住內心的怒火,咆哮著想要站起來殺了那個帶隊的,“我要殺了你!!!”
“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答應留你們活口。”這是男人在生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大哥,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嗯···出發,去江州。”說完,帶隊的領著村子中的黑衣人就出發了。加上帶隊的一共25個黑衣人,他們就是國師派來追殺安祿天一行人的歸夜教的頂級高手,而這個山村,已經是他們一路為了追查安祿天的蹤跡毀掉的第六個村莊了。
剛剛過完除夕夜,安祿天他們就匆匆上路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雖然是江南道,但是還是下起了大雪,厚厚的積雪讓山路十分不好走,因而安祿天他們的移動速度十分慢。
“瑞雪兆豐年呀,看來,今年的收成會很不錯呀。”看著漫山遍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安祿天有感而發,畢竟是個豐收年是在這個世道對農民來說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了。
“豐不豐收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路難走死了。”被安祿天牽著走的邱雯抱怨到,這已經是今天她第三次把鞋子弄濕了,“我就說我們等著雪化了我們再出發,你非不幹。”
這個路確實難走,本來安祿天他們為了避免耳目就走的是沒人走過的崎嶇的山路,再加上今年下的大雪,這個路確實不是正常人能走的。本來,他們幾個人是準備會武功的人背著不會武功的人,這樣能走快一點,所以,林蘇就背著林芸,徐振背著衛酥,這兩個家夥輕功都非常可以,可以做到踏雪無痕,所以即便是這樣的山路,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如履平地,而林華就沒人管它了,自己一個人走,然後安祿天背著邱雯,雖說安祿天的輕功不怎麽樣,但是總比邱雯自己走要快很多,本來這樣安排是不會太影響速度的,但是邱雯死活不願意讓安祿天背自己,說是自己常年上山采藥,這點路不算什麽。
“看這個天氣,過幾天還會下雪的,這要是等到雪花幹淨了,那人家於子健北伐都回來了,”安祿天在前麵牽著邱雯的手(這還是說了半天再加上邱雯走山路的時候摔了好幾跤才勉強同意安祿天牽著她的手帶著她走的),笑著說,“我都說了我背你了,現在讓我來背你?”
“不要。我不要你背,我自己走得了。”邱雯賭氣的快步向前走了兩步。這剛好是下坡,而且比較滑,安祿天的那句:小心點,這裏有點兒滑,還沒說出口,邱雯就一腳沒踩穩,從坡上滾了下去,牽著邱雯的安祿天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邱雯拉著一起滾了下去。
在翻滾的途中,安祿天為了防止有什麽凸起的石塊之類的東西出現在路上弄傷邱雯,直接將邱雯抱在了懷裏,反正自己皮糙肉厚,一點小傷不會有太大問題的。結果因為道路太滑,兩人滾了好遠才停下來。
好不容易停下來,還沒等邱雯開口問安祿天有沒有受傷,安祿天就立馬說話了:
“你沒事吧···在我懷裏應該是沒什麽事兒的,唉,叫你聽我的讓我背你你不聽,看,這下吃虧了吧,還好我反應快···”
“你們沒事兒吧。”沒過一會兒,林芸他們也追了過來,“啊···你的衣服···”
林芸指了指安祿天的衣服,雖說這一路上沒有什麽大的石塊或是斷樹根,但是還是有不少樹枝之類的東西割破了安祿天的衣服,現在安祿天身上的棉衣到處都是口子,看上去破破爛爛的。
“唉···這天色也不早了,晚上在雪山裏麵走路實在是太不安全了,今天就在這裏先休息吧。”林芸從林蘇的背上下來,這時,一隻蝙蝠飛了過來,停在了林芸的肩膀上,應該是林芸這錢馴服的那一隻蝙蝠,林芸摸了摸它的頭,從蝙蝠的腳上取下了鬼穀派的好朋友之一寄來的信件。
“這是一封加急信。”看到信封的紙張的林芸,突然皺起了眉頭,“看來是出了什麽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拆開開始讀信的林芸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
“壞了,沒想到歸夜教居然派了他們教派中隸屬他們教主的暗月部隊,而且居然有二十五個人之多···怎麽會這樣···按理說他於子健去北伐應該帶走了朝廷和歸夜教裏麵所有的高手才對呀,為什麽他們還留了一手?這可怎麽辦···”林芸越來越慌張,到現在為止,安祿天還沒有見過如此慌張的林芸。
“那個什麽暗月部隊這麽厲害麽?”覺得情況不對的邱雯問,在她的印象中,跟隨師傅學習醫術的這些年沒有聽說過那個歸夜教還有這麽個部隊呀。
“豈止是厲害···這麽跟你們說吧,林蘇的武功在當今天下應該可以派的上前三,但就是這樣,最多也隻能同時對付四個暗月部隊的人,而且還都是裏麵的隊員,這次他們出動了二十五個人來對付我們,其中之一還是隊長級的人物,那一個人就相當於半個多林蘇的實力。”
“那不是糟了?”
“是呀,他們二十五個人過來對付我們完全是綽綽有餘的。怎麽辦···林蘇,你先去我們走過的地方···不行,他們的輕功也都不是吹的,踏雪無痕這種事情還是做得到的,通過足跡來查他們追到哪了不現實···怎麽辦···”林芸這下是真的慌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過任何一件事超出她的預料這麽多。
本來林芸覺得既然歸夜教讓於子健這次出征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於子健的名聲可以傳出去,那麽自然會將教中的人才都讓他帶出去,隻留下可以運作歸夜教日常生活的人數,這樣才能讓那個於子健打幾個漂亮的打勝仗。就算是沒有讓他於子健帶全,也不會留下二十五個人這麽多的人數吧,算上這邊的全部戰力,利用這幾天製造陷阱或是製毒之類的方法,最多最多對付十五個就不得了了,這二十五個怎麽辦···
“現在幹著急也沒用,”就在眾人都沒有辦法的時候,安祿天說話了,“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躲是躲不過去的。既然如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行動起來,我們之前也碰到過各種各樣的險境,不都挺過來了麽?”
“關鍵是之前的險境都是在我的計算之中,屬於可控範圍,這次,他···”林芸著急的要命,畢竟從來沒有碰到過出乎自己預料的事情,即便是天下第一謀士,但是還是太年輕,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慌的。
“那又如何?”安祿天笑了,“這世上超出預料的事情多了去了,不能隨機應變就難以在這個世上活下去,想當初我也沒有料到我會變成被通緝的罪犯。在這種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隻要不停留在原地,總有辦法解決的。”
“怎麽解決?”林芸問。
“這個···看命吧,運氣好,就會有高人相助,運氣不好就在說,我們現在還有時間,看這個速度,我們應該是比不過他們,那不如幹脆直接放棄逃跑,利用剩下的時間,好好利用利用周圍的環境,利用地理優勢彌補回我們在實力上的差距。”
“你這個根本不算是解決方案,根據我的計算,我們幾個人最多隻能對付他們十五個,可是···”
“林芸,”安祿天一把抓住了林芸的肩膀,“這次就聽我的吧,記住,這天底下不會事事都按照人的計算發生,有句話說得好,人算不如天算,這次他們歸夜教派人來追殺我們,出乎了你的意料,那麽下次,他們二十五個人被我們全滅,就是出乎他們意料的事情。沒什麽好擔心的,要是我安祿天真的命絕於此,那就說明我沒有當皇帝的命,走一步看一步,隻要不停留在原地,總有解決的方法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了別的方法,想要逃跑,確實如安祿天所說,對方都是輕功高手,他們幾個人肯定跑不過,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安祿天他們幾個沒有休息,各種挖陷阱,尋找可以利用的場地,而邱雯也在尋找可以利用的草藥。根據林芸得到的情報,那個什麽暗月部隊是歸夜教中最神秘的一支部隊,實力強勁,每個人都是絕頂高手,而且精通各種各樣的殺人技巧,當年歸夜教和朝廷合作的時候,之所以會在兩年之間就蕩平了各大門派的原因,也就是如此。所以那幫人用毒自然也是不在話下,想要對付這麽一幫人,一般的毒肯定是沒有用的,邱雯也就想著能不能做出什麽比較猛烈的毒藥。
一夜未眠,一直在放哨的林蘇此時也回來了。
“我已經看到他們了,他們正在尋找我們在山裏麵行徑時留下的蹤跡,幸虧昨晚下了雪,我們的蹤跡基本上都沒了,但是,找到這裏也隻不過是時間問題,想要躲過這一戰,應該不現實。”林蘇帶回來的消息,也不能被完全稱為是壞消息嘛,起碼他們還要找上一段時間。
“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就是等待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接下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我們的造化了,既然各位想要看到我安祿天推翻朝廷,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就不要在這個地方栽在那群賊人的手裏。我相信我們肯定能活下去!”安祿天做著最後的動員演說。
實際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畢竟按照林芸的說法,想要活下去,還是蠻難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也是為了推翻現在朝政,但是是為了拯救武林的人正在向著安祿天他們這邊走來,這群人,能不能成為安祿天他們的救命稻草呢?
“這個安祿天的運氣還真是好,關鍵時刻居然下了大雪。”二十五個黑衣人原本想著下雪天進山追尋安祿天他們的蹤跡肯定非常方便,畢竟他們可能會有人沒有特別高的輕功,在雪地上行走會暴露他們的位置,隻要跟著雪地上的足跡走很快就能追上他們,但是沒想到剛進山就碰上了大雪,再厚的蹤跡也能被雪蓋的嚴嚴實實的,現在隻能老老實實的慢慢找了,反正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就知道他們的方向,也知道他們平常行動的規律,隻要花點時間,想要找到安祿天他們還不算得上是一件難事。
“大哥,這次上麵居然派了我們二十四個再加上你,會不會有點過了?”在找人的路上,一個小弟和帶隊的大哥聊了起來。
“上頭這是小心謹慎,你知道我們要對付的都有誰麽?”帶隊的大哥不這麽認為,這次的任務,他和上麵的人都是相當重視的,特別是在知道安祿天一隊中都有誰之後。
“能有多厲害?難不成還能比大哥你還厲害?”
“那個安祿天,當年朝廷招收大將軍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各項考試中都是第一,文韜武略都非常卓越,十八般武器也是樣樣精通,特別是這個人天生神力,光是他一個人就夠可以隨便對付這裏的除我之外的任意一個人了,兩個人才能勉強和他打成平手,三個人才有可能壓製住他,所以上麵的意思是抽出六個人左右去對付他。”
“那個安祿天真有那麽厲害麽?”聽自己大哥這麽說,那個小弟有點不信,畢竟他們也都算得上是高手,怎麽還敵不過一個將軍。
“萬萬不可輕敵,說了多少次了。還有,根據得到的情報,安祿天的隊伍中很有可能有鬼穀派的人。”
“鬼穀派?!就是那個當年我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的,傳說中的那個鬼穀派?!”
“是呀,要是真的,那那位鬼穀派的人必定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實力可能在我之上,上麵讓我帶著六個人去對付那個鬼穀派的。其次,之前從京城中逃出去的銀狼部隊的殺手徐振也有可能加入了安祿天的隊伍,這個男人同樣要六個人,剩下的就交給剩下的六個人解決。這就是上麵的意思,我覺得十分穩妥,沒有絲毫多餘。”
“這樣···那確實這麽多人不為過。”聽了大哥的解釋後,小弟點了點頭,“那個安祿天究竟什麽來頭?怎麽什麽高手都往他那跑?”
“唉,正因為如此,所以上麵才會在現在這個安祿天還沒有成什麽氣候的時候,抓緊把他除了,一麵變得像當初教主師弟那樣的情況,在想除掉,就晚了···”
“前方發現了有人生火留下來的痕跡,可能是安祿天等人留下的。”一個黑衣人回到帶隊的身邊。
“···情報中說安祿天的隊伍中有個善於用毒的家夥,這可能是陷阱,千萬不要靠近。”
“啊!!!!”突然,從黑衣人回來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慘叫聲。
“怎麽回事!”因為山裏十分寂靜,慘叫聲就顯得十分瘮人,瞬間,所有的黑衣人都警覺了起來。
“報告,可能是我們的人觸動陷阱了···剛剛我來報告的時候,有人先去檢查了···”
“你們真是···說過多少次要小心。快去看看。”
一群黑衣人聚集到了火堆周邊,那個觸發陷阱的人現在已經麵目全非,死相非常難看。
根據剛剛目睹這一切發生的人說,他們在靠近火堆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了什麽還是怎麽的,突然從火堆中噴出了一團綠色的氣體,幾個人反應都很迅速,飛快的跳到了旁邊,隻有一個人沒有反應過來,中招了,然後那個人被氣體包圍之後,身上就開始溶解,並發出了慘叫聲,有一個人想要伸手去拉他出來,結果碰到氣體之後,手也開始溶解,並且還蔓延到了胳膊上,為了防止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