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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絕地反擊

  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安祿天,被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救了一命,還有點搞不清現在的狀況是什麽。


  “喂,地上坐著的那位,”陌生人一邊擋著老人的板斧,一邊回頭的安祿天說,“趁現在快到一邊去,你的同伴應該就在附近,快找人治一治你身上的傷,看上去傷的不輕。”


  “啊?奧···好好好。”安祿天反映了過來,連忙費勁的站起身,剛站起來,就聽見邱雯在不遠的地方喊著自己的名字,於是費勁的向著邱雯的方向走去。


  “年輕人也太不把老頭子我放在眼裏了吧?”老人可不打算就這麽放了安祿天,煮熟的鴨子飛了,這種事情不論是教主還是老人自己都不會允許,“老頭子我從加入歸夜教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在任務中放過任何一個目標。安祿天少年就想這麽走了,是不是太看不起老頭子我了?”


  老人掄起了板斧,轉身準備去追擊安祿天,這次一定要將他了解。但是,就在老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出去,以為沒有人能跟上自己的時候,那位阻攔了自己的陌生人再次站在了自己的麵前,用一把劍將自己再次逼退。


  “老人家,那位安祿天少年都受了那麽重的傷了,你就不能讓他過去休息休息麽?”陌生人端起了別在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老人家要是閑不住,不嫌棄的話,就讓在下來陪你耍一耍吧。”


  “哼,少年好大的口氣,就憑你,夠···”老人本來連看都不想看那位前來救場的少年一眼,無名鼠輩,根本不配和自己過招,但是當老人看到少年拿出的酒葫蘆時,突然轉變了語氣,“你的那個酒葫蘆···難道你是梁逸斐梁少俠?”


  “喲~老人家你認識我呀?”梁逸斐收起了酒葫蘆。


  “哈哈哈,我老頭子可是日夜盼著能和你過招,今天還真是我的幸運日,一口氣可以和兩個目標過招,雖然有一個狀態不是很好,但是對老頭子我來說也是夠了的。”


  老人大笑著,掄起板斧向梁逸斐衝了過去。老人雖說和安祿天經過了數輪較量,體力減少了不少,但是,畢竟現在老人家用了自己的獨門秘術,身體素質也是異於常人的,想要和現在的這位老人過招對陣,沒有點真功夫還真是夠嗆。


  但是,既然是敢出來替安祿天擋下致命一擊的人,那麽梁逸斐必定是有真功夫的人。


  然而梁逸斐並沒有正麵強行抗住老人的板斧,畢竟人家手上拿著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劍,跟老人的板斧或是安祿天的君子劍有著本質的區別。這要是強行正麵接下老人的一擊,怕是手中的劍要和持劍的自己一起被老人砍成兩瓣了。


  隻見梁逸斐身子向後彎曲,躲過了老人朝著自己麵前橫劈過來的一板斧,再用手上的劍的尖端抵在了板斧的末端,一個發力,就將老人從自己的麵前甩了出去。因為老人衝的也猛,一個沒刹住,直接撞到了樹上。


  “哈哈哈,你跟人打架的方式還真的有很大不同呀。”老人拍了拍身子,站了起來,“不過能有這麽快的反應,果然不是一般人。老頭子我很高興,接下來,老頭子也要和你玩點刺激的。”說完,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第二把板斧。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老人家向著梁逸斐飛速衝過去的時候,梁逸斐又已超乎常人的速度避開了老人的進攻,還順便用劍柄重擊了老人的背後,雖然被老人用板斧擋住,但是還是被梁逸斐的借力打力給揍了出去,隻不過這次老人學聰明了,沒有用盡全力向梁逸斐衝過來,所以也就踉蹌了幾步,但是這踉蹌幾步對梁逸斐來說,可是絕好的進攻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梁逸斐握緊了劍,猛地向老人戳去,老人還沒站穩隻能勉強用板斧互助了自己,劍尖和板斧的劇烈碰撞,在空氣中擦出了火花。


  就在梁逸斐趕來救下安祿天的同一時刻,其他兩邊的戰場也都有援軍趕到。


  就在林蘇和青雲之間的戰鬥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兩枚色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了出來,徑直向著青雲的臉上飛了過去。不過青雲的反應也是快,用手中的劍將兩枚色子打掉在了地上。


  “嘿。點兒正,雙六。”一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從林蘇的身後走了出來。


  “就是你小子敢偷襲我青雲?還對著我的臉?!”青雲無比在乎他自己的那張臉,瞬間就炸毛了,快速的揮動了三下劍,強大的劍氣向著林蘇和那個男人逼近。所說林蘇自己可以輕鬆擋下來,但是那個男人就隻能自求多福了,林蘇現在實在是沒有閑情逸致去管別人,畢竟已經戰鬥這麽久了,想要集中精神就已經很難了,更別提是分心再去管另一個人。


  但是,男人的實力遠超了青雲和林蘇的想象。麵對斬斷了沿途的樹的強大的劍氣,男人並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已經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他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拿出了兩枚色子,從指間將它們彈出。色子和劍氣在空中相撞,但明顯是色子這邊更勝一籌,在抵消劍氣之後,依舊威力不減,繼續朝著青雲衝了過去。


  這下青雲慌了,原本單獨麵對一個林蘇已經有些吃力了,而且青雲也意識到,不要幾個回合,林蘇就會占據上風,並且用不了多久就會擊敗自己,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武功如此高強的人,自己更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本來是打算在老人殺了安祿天之後就立刻撤離的,但是,現在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畢竟保命要緊。


  “哼,沒想到你個賭鬼也重出江湖了,是什麽風把你給吹出來的?唐瑜?唐門的大少爺?你不是在我們歸夜教滅了唐門之後就退隱江湖了麽?怎麽會在這兒?”青雲說。


  “唐瑜現在也在退隱江湖呀,”那個男人說,“唐瑜用的是毒,我用的是色子,武功都不一樣,自然不算是衝出江湖呀。”


  “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唐瑜暗器天下第一···不過,我也不深究了···”


  青雲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護自己。隻見青雲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個東西,然後用力的向地麵一砸,一大塊塵霧迅速擴散了開來,同時在砸開的一瞬間發出了十分明亮的光,在這個冬天的黃昏,本來天色就很暗,突然的強光讓新來的那個男人和林蘇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當然,即便是睜不開眼睛,青雲一個人貿然尚前對付其中任何一個人都需要冒很大的風險,畢竟人家都是高手,聽聲辯位這種東西,也許已經玩爛了,更別說是兩個人了。


  青雲趁著二人的視覺暫時用不了,一溜煙的跑走了,去找老人匯合一起開溜。


  而徐振那邊本來已經被壓製住了,快要撐不了幾個回合了,卻在關鍵時刻來了一個小和尚拿著一把棍子走了出來站在了二人的中間。


  “二位施主請放下屠刀,有什麽事情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麽?”


  小和尚很有禮貌的鞠了一個躬,用棍子挑開了二人拚在一起的劍。


  “哪裏來的禿驢?別在這多管閑事兒!”眼看著自己就要贏了的翟浩淼突然被一個外人給打斷了,心裏立刻不爽了,張口就罵了一句。


  “施主,在下是個和尚,不是什麽禿驢。”被別人稱為禿驢,這也讓小和尚有點不開心。


  “我告訴你,少林寺就是一群窩囊廢,當初學著別人清高,不食人間煙火,還不是落到個被我們歸夜教滅了門派,四處逃荒的下場?!說你們是禿驢都是對你們客氣的!快滾開!別再這妨礙爺辦事。”翟浩淼用力的擺弄了小和尚的頭,想把他推到一邊去。


  “施主若是在對小和尚動手動腳還罵罵咧咧的侮辱我少林寺,小和尚就不客氣了。”


  “我就罵了,怎麽了!還不快滾一邊去,禿驢!小心爺把你一起殺了!”翟浩淼發現自己推不動小和尚,再加上和尚的態度,心裏更加不爽了。


  “少林棍法!一式!”小和尚突然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大吼了一聲,然後一棍子打在了翟浩淼的肚子上,直接將翟浩淼抽飛了出去。而翟浩淼也因為自己的肚子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狠狠的抽了一棍子而痛的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但是小和尚並沒有住手,而是握緊了手中的木棍,繼續抽打著翟浩淼。


  “讓你喊我禿驢!喊我禿驢!”一邊打還一邊罵。


  這個過程持續了好幾分鍾,直到翟浩淼被打的昏了過去,小和尚才停手。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殺生。”


  這個不殺生比殺生還折磨人,這麽一頓暴打還不如給人一個痛快。目睹全過程的徐振心想。


  在說青雲這邊。趁著林蘇和那個男人眼睛用不了的空隙,青雲飛快的跑到了老人那邊,想和老人一起撤離,依照現在的這個狀況來看,想要拿下安祿天的人頭,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了,還是趕快報名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青雲剛到老人這邊,就發現他正在和一個年輕人打的不可開交。青雲正想上去幫忙,卻認出了少年腰上別著的酒葫蘆,連忙衝上去將老人拉開。


  “你這個人腦子不好使麽?”青雲一邊拉開老人,一邊罵著他,“梁逸斐你認不出來麽?教主千叮嚀萬囑咐的人,你也敢上去和他過招?”


  “這有什麽?老頭子我就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值得教主親自請他加入我們歸夜教。不過過了兩招,確實有實力,我認同了,哈哈哈。”


  “要你認同有什麽用!你又不是教主。”一番對話結束後,青雲帶著老人跪在了梁逸斐的麵前,“梁少俠,我們教主千叮嚀萬囑咐我們,讓我們見到您的時候,務必要請你加入我們歸夜教。我們教主對你這個師弟還是十分掛念的,希望梁少俠可以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創造輝煌!”


  “那就不好意思了,”梁逸斐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回去告訴你們教主,他的人頭,我是肯定要取的,我梁逸斐,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讓他別再做這個美夢了。還有就是,他不再是我的師兄,我也不是他的師弟,下次見麵,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梁少俠何必說的這麽絕情?我們教主可是還非常懷念當年你們師兄弟幾人在一起的日子,其他人都加入了我們,為何隻有你執迷不悟,回到當年的生活,難道不到麽?”


  “當年?我也懷念當年呀,但是,那個當年,就是被他一手毀了的,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承認他是我的師兄!”


  “那···既然梁少俠這麽說了,”青雲握住了寶劍,“我們教主還有一道命令,就是如果梁少俠不管怎麽說都不願意加入歸夜教,那麽已梁少俠的實力和魅力,日後肯定會成為我們歸夜教的巨大阻礙,那就寧可毀了,也不能變成阻礙,所以···請少俠長眠於此吧。”


  青雲趁著梁逸斐不備,揮動了緊握住的寶劍,一道夾雜著劇毒的劍氣,向著梁逸斐衝了過來。


  “那就回去告訴你們教主,我們定叫他死無葬身之地!”林蘇一拳頭捶碎了劍氣,和那個用色子的男人站在了梁逸斐的身邊。小和尚也和徐振趕了過來,徐振背著翟浩淼,將他扔在了青雲等人的麵前,本來徐振是想了解了翟浩淼的,但是,小和尚說了,不能殺生,也是沒辦法。


  “切,我們撤!”青雲見形勢越發的不利,示意老人扛上翟浩淼,消失在了雪山中。


  這時,林芸她們也趕了過來。林芸的意思是不要深追,擔心後麵還有伏兵,眼下隻要將他們擊退就足夠了。


  就這樣,安祿天他們遇到的一場巨大的危機,被路上巧遇的陌生人化解了。


  故事,也開啟了新的篇章。


  “我那50多歲的老爹!!!”安祿天聽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鳴。


  “令尊在死之前,揚天大喊:‘兒呀!你若是沒死,就給我殺了這個狗皇帝,另擇新君!這個王朝亡啦!亡啦!!!’這就是令尊最後的一句話。”


  “父親···父親···啊啊啊!!!父親!!!啊!!!!!!”此時,應該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時候,最憤怒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最脆弱的時候,“狗皇帝!!!狗皇帝!!!咳咳咳···狗皇帝!!!咳咳咳咳···”女孩想要上前安慰,被男人組織了,“小妹不要去,日後就算是他身上的傷好了,這塊心病若是好不了也是沒用的,這塊心病是他一生的痛,我們這些做醫生的是無能為力的,我們出去吧,讓他一個人待會,能不能挺得過去,就看他自己了。”說完,男人領著女孩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那一夜,徹夜未眠,回想著小時候與老爹的種種事情:娘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老爹一人把他撫養長大,因為怕後娘對其不好終身未娶,從小就教導男人就該要治天下,教導他要胸懷大誌。當初他決定參軍去報效國家的時候,老爹阻止過他,但是她沒聽,本以為立下赫赫戰功,可以讓老爹安享晚年,卻沒想到落到這個下場。而征戰這三年,那些將軍與其出生入死,各個都立下過赫赫戰功,本該加官進爵,卻被狗皇帝全部毒死,一天好日子都沒有過上。


  “老爹!兄弟們!是我對不起你們呀!兄弟這就去找你們,下輩子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安祿天費勁力氣爬了起來,扶著牆走到牆上掛的劍旁,用盡全力想把劍拔出來,但是那都是徒勞的,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握劍的力氣了,劍沒拔出來,自己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是多沒用!!!連自殺都做不到!!!”


  “兄台這是何苦呢?”男人走進房間,把安祿天扶到了床上,“你的部下拚命救你,你的老爹在刑場上沒有絲毫責備你的意思,你卻就這樣想草草了結自己?”


  “我能怎麽辦!我的部下,我的家人全都死光了,江湖上,民間那些有誌之士全都被我殺光了,沒有兵權,我怎麽奪天下!說到的我不過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廢物。”


  “祿天兄,你的老爹的話你忘了麽?那個皇帝殺了你全家,殺了所有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此血海深仇你能忍?你安祿天是這麽沒有骨氣的男人?我救你就是為了讓你去自殺?你自己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找你,若是安兄你執意要死,在下絕不攔你。”


  第二天,男人推門而入,“安兄意下如何?”


  “···敢問兄台怎麽稱呼,日後必有重謝!”


  “哈哈哈···在下姓衛名紳。”


  “紳兄,感謝紳兄救命之恩。紳兄,如今在下是朝廷要犯,在此地不會對紳兄有什麽影響麽?”


  “這點請祿天兄放心在此地靜養,我這裏可以算得上是個世外桃源,外人是找不到這的。”


  “這樣···我看紳兄的氣質,不像單純的郎中···”


  “哈哈哈,確實,在下雖然主要學醫,但也對天下局勢稍有研究,要是祿天兄不介意,在下可以和祿天兄聊一聊。”


  “如此甚好!”這時候,安祿天正需要一個人來幫他排憂解難。


  “那好,”衛紳坐下來,“現在祿天兄的處境非常尷尬,一方麵,你已經是朝廷的要犯了,接下來需要小心行事,其次在你征戰的三年幾乎把民間所有反對朝廷的勢力都得罪了,民間說你是狗皇帝養的一條瘋狗。但是,你若是想要就必須要借助民力,你需要去找那些組織活下來的可以成為領導人的人,而朝廷給你按了個通敵叛國,顛覆朝廷的罪名。你就承認了這個罪名,承認你之前都是錯的,突然恍然大悟,決定帶兵進攻,殺了皇帝,另擇新君,但是被皇帝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秘密告知了皇帝,所以才落到個這個下場,之前所做之事,都是為了讓皇帝放心,把兵權交給你所演的戲。如今朝廷手握重兵,而且都是你訓練出來的精兵,那些民間勢力手下的兵力也不能和朝廷抗衡,軍隊的素質也是個大問題,即便是團結全國勢力怕是也抵不過朝廷的大軍。祿天兄應當找到幾個信得過的人,好加訓練他們,然後讓他們在四處秘密訓練軍隊,軍隊一定要分散,不然會被朝廷察覺。而你可以選擇北上,去找那些蠻人借兵。同時,朝廷勾結邪教,打壓武林正派,祿天兄應當扶持武林正派,這樣可以得到一些高手,以防邪教派高手暗殺。如此,便有了和朝廷抗衡的實力。”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安祿天深深的被衛紳的話所震驚了,他望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年輕人,如此人才居然再次隱居,真是暴殄天物。


  “安兄過獎,不過,這件事難度相當大,安兄可有信心?”


  “我安祿天什麽也沒有了,隻剩下複仇之心。為了殺了狗皇帝,在長的時間我也願意。”


  接下來的幾天,安祿天的身體在慢慢的康複,衛紳每天都會過來和他談論天下,交談的越多,安祿天就越發的覺得此人不簡單。不過這裏確實可以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這幾天除了一位在山中砍柴不小心摔傷的老人被衛紳背了回來,就再無其他人來往了。


  今天,安祿天的身體總算是痊愈了。不願在麻煩衛紳的安祿天,想要盡早的踏上旅途。臨行前,他向衛紳發出了邀請:“衛兄在此實在是太過屈才,我身邊缺少一個出謀劃策的人才,不如衛兄和我一起上路吧。”


  “祿天兄過獎了,我衛紳隻不過是個鄉野匹夫,自由自在慣了,當不了什麽差,不過說到出謀劃策,我聽說鬼穀派的門徒精通各種謀略,我在這就祝願祿天兄可以早日得到這位奇才了。”


  “鬼穀派?我有所耳聞,就是那個一次隻收一個門徒的門派···那在下就借衛兄吉言了。”突然,不遠處傳來了官兵的聲音,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官爺,就是這,前兩天我在這治病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安祿天就在這!”是那個被衛紳救下的老頭!


  屋外傳來了官兵的聲音,而且離著越來越近了。從外界到此地的路隻有一條,現在想從正門逃走已經來不及了。


  “想不到一個老人家居然會不顧救命之恩也要出賣人來牟取暴利,真是人心不古呀。”準備和安祿天告別的衛紳望著窗外歎息到,“如今這個世道真是···唉···”


  “衛紳兄,在下已在此地麻煩你們多時了,不能再連累你們,你現在就把我捆起來,待會官兵來了就說是你把我抓起來的,準備交給衙門。”


  “祿天兄這是哪裏的話,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在讓你在我的眼前死。這樣,祿天兄,你帶著我小妹從後門走,走不了一段路就能看到河,河上有一條船,你就和我小妹乘船逃走吧,祿天兄若是無處可去,可以暫去蜀山避一避。”說著,衛紳把自己的一塊隨身佩戴的玉佩給了安祿天,“蜀山腳下一處叫做近水人家客棧,你去找掌櫃的,把這塊玉佩交給他,掌櫃的人你大可放心,他是我發小,和我一起進山拜師,但他從小貪玩,並未學成,後來就在蜀山腳下開了一家客棧,你去找他,他會領你去找我的師傅,你可暫時去那避一避。那處的客棧我小妹可以帶你去。”


  “那衛紳兄你呢?”看著衛紳交代事情的樣子,是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走了。


  “需要一個人來拖住官兵,此處隻有三人,我小妹肯定不行,祿天兄是要幹大事的人,不能再此落入朝廷的手中,那便隻剩下一人。”


  “不行,衛紳兄,你我素未蒙麵,你已經幫了我這麽多了,我怎麽可以讓你再替我做出這麽大的犧牲!衛紳兄你們先走,我在此拖住他們就是了,天下這麽大,我不信還真沒有人可以殺了那個狗皇帝的!”


  “祿天兄!在這個關頭你就不要逞強了,當今天下的那些有誌之士,可以推倒朝廷政權的人不都被你殺光了麽!如果說現在還有一人能夠挑起這個重擔,那除你祿天兄再無第二人!我說過,我不可能在讓我救活的人死在我麵前,如果祿天兄執意不走,那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你···”


  “行了,祿天兄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可是把我小妹的性命都托付給你了,你若真的覺得對不住我,那以後就帶我小妹好點。”


  “···好,我這就出發,衛紳兄···此恩我安祿天今世是無以為報了。”


  “好,快走吧,祿天兄,今日一別怕就是永別了,我雖有些小聰明,但還是沒有派上什麽大用場,命該如此吧···衛酥。”小女孩從門外跑了進來,“衛酥你聽著今日哥哥可能就要和你說一段時間的再見了,在哥哥不在的時間,你要好好聽這位安祿天哥哥的話,知道麽?”


  “哥哥這是要去哪?”衛酥眨巴眨巴眼睛問。


  “嗯···不好說,但是衛酥以後也會去的地方。快走吧,你帶這位哥哥去咱們的船那。”


  望著漸行漸遠的小屋,他知道以後大概是見不到衛紳了,剛登上小船,就看到小屋起火了,一個書生樣貌的男人被官兵押了出去,意想不到的分別,安祿天打心底裏覺得這個男人是塊奇才,可惜英年早逝。但是,安祿天永遠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跟這個男人以奇怪的方式重逢,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小船順流而下,一路上衛酥依舊是天真爛漫的樣子,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經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小姑娘正為了馬上要見到衛紳的師傅而高興。聽衛酥說,那個人是個世外高人,精通各種醫術,今年的年齡應該差不多有70多歲了,常年隱居於蜀山之中,不問世事,可以算得上是一位相當厲害的世外高人。經過幾天的趕路,終於在一處岸邊靠了岸,考慮到安祿天現在的身份,他和衛酥兩人藏在一處樹林裏,一直到晚上才敢去找客棧。客棧上也貼有他的懸賞畫,所以隻好帶著鬥笠去開房,雖然掌櫃的有點不放心他,但是還是給開了房間,畢竟天下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事。因為幾天都在船上,沒有好好吃飯,此時的安祿天和衛酥早已是饑腸轆轆,匆匆叫了幾個小菜就開始吃,隔壁桌子上坐著一個書生和一個女孩,兩人看上去都像是17、8歲的樣子,可能是夫妻吧。書生顯得十分文靜,而女孩則十分活潑,不斷地找那個書生說話,書生一直是一副按搭不理的樣子,自己吃著自己的飯。這時,圍了上去幾個大漢,好像是搭訕的。


  “呐,我說小姑娘,來陪叔叔們喝兩杯吧,我看這個書呆子一直都不理你,不如來叔叔們這吧,叔叔們會好好疼你的~”像是領頭的光頭男說,其他幾個男人也在一旁附和,還發出了淫穢的笑聲。看樣子,這兩個人今天是遇到了流氓了,飯館中其他人也都當做沒看見沒聽見的樣子,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旁邊一桌的兩個男人在議論著,說這兩個人遇上麻煩了,那個光頭和他手下的小弟經常在這一片鬧事,看樣子,這群人是老流氓了。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對不住二位,但是在下實在也是自身難保。安祿天把頭也低了下去,打算也就這麽忍下去,不管不顧,卻突然聽到了那一桌傳來了一陣女童的聲音。


  “你們這幫人真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就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你們都不會就得羞麽?”


  “你走都過去多久了,俺的傷早就養好了,再說了,攻城這種事情怎麽能少了俺老牛,而且,按老牛還要一雪前恥,在哪吃的憋就在那還回去。”朱二牛看著自己的那個斷了的胳膊說,“不說這些了,於子健將軍有令,要我們在兩日之後,打開城西南麵的大門,不管用什麽方法,兩日之後,於子健大將軍會在東麵的城門處進行佯攻,將兵力都吸引到東麵,實際上是讓大部隊從西南麵的城門進入南州城在配合外麵的部隊完成夾擊,一舉拿下南州城。”


  “明白了!”薩德文心想,這在南州城外都耽擱多久了,終於要拿下南州城了,“不過,怎麽才能打開西南麵的城門呢?”


  兩日之後,於子健帶著四十萬大軍,以及邵颯,任南白,阮虎恩和何友山幾位將軍,兵臨南州城下,今天,就是決戰的日子了。


  “報~~~~”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將軍府上,衝了進來一名士兵,“報告大將軍,南州城東門下現在又漢軍的大批軍隊,大約有四十萬人。”


  薩日黑惕·巴特爾放下了手中的兵書:

  “看來,他於子健也沉不住氣了。確實,他在我這裏,已經卡的夠久的了,大概朝廷那邊,也開始催他了吧,所以他才會不得已,選擇今天決戰。看我今天,不叫你有來無回。為我那死去的六十萬個兄弟報仇雪恨。”薩日黑惕·巴特爾站了起來,準備去換上大將軍的鎧甲,“通知全軍,除了每個門留下二百號兄弟守門以外,其他人都給我到東門集合,準備反擊。今天,我們要打個大勝仗!”


  半個多時辰之後,激烈的攻城戰開始了。現在的南州城果然可以被稱之為是銅牆鐵壁,幾波衝到城門前的攻城士兵硬是沒在那個城門上留下痕跡。還有城牆上亂七八糟的防禦工事讓於子健的部隊根本沒有辦法靠近,好不容易靠著盾牌的掩護來到了城牆下麵,但是連攻城梯都還沒架起來就給城牆上扔下來得木樁、石塊之類的東西給砸死了。


  攻城戰役一度陷入了僵局。


  “那個是邵颯,那個是何友山,那個是阮虎恩,那個是任南白,中間的,是於子健···”薩日黑惕·巴特爾站在城牆上,看著前方於子健部隊最前麵的五個人,默默地數著。


  “大將軍,他們果然決定今天要和我們拚個你死我活了。”站在薩日黑惕·巴特爾身旁的一名副官聽到了薩日黑惕·巴特爾的話後,說,“於子健帶著他手下所有的將軍都來攻城了,今天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不對,情況有點不對。”薩日黑惕·巴特爾突然說。


  “這有什麽不對?”一旁的副官沒明白薩日黑惕·巴特爾的意思。


  “少了一個人,少了那個叫做薩德文的將軍。”薩日黑惕·巴特爾說出了不對的原因。


  “哎呀,我說薩日黑惕·巴特爾大將軍呀,這攻城的士兵,也是需要將軍來指揮的嘛,那個叫什麽薩德文的應該就是這次前線攻城士兵的指揮官吧。現在,搞不好已經死在這城牆之下了。”副官看著城下的屍體,開心的說。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願如此吧。”薩日黑惕·巴特爾說。


  按照薩日黑惕·巴特爾一貫的性格,肯定會非常謹慎,仔細思考原因。但是現在的戰事是他們又大優勢,更可以說是一邊倒,而且,於子健貌似也沒有停下攻城的動作,所以即便是大優勢也不可以掉以輕心,誰知道於子健又會有什麽鬼點子,所以現在已經無心顧暇其他事情了。最關鍵的一點是,薩日黑惕·巴特爾想不出來他於子健除了強攻以外還有什麽別的辦法攻下這南州城。現在的南州城可以說是連蒼蠅都飛不進來,他於子健根本不可能可以把自己的人派進來。從那個運輸屍體出城的暗門···薩日黑惕·巴特爾想了一下,但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那個暗門的隱蔽程度遠遠超乎常人的想象,在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印象中,根本不可能出現暴露的情況。所以,那個薩德文應該就如副將所說,是前線的指揮官吧,和攻城的士兵混在了一起,自己才沒有找到他。


  “薩德文,朱二牛,今天能不能拿下南州城就看你們的了。”於子健在遠方,看著一波一波進攻的士兵。


  另一邊,南州城內,家家戶戶百姓都躲在家中避難。平常的這個時候正應該是熱鬧的時候,但是現在這南州城最熱鬧的街道上,卻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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