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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獲取

  望著倒在地上姚夢瑤,波旬滿足的端詳著她的表情,那種徹徹底底的絕望的表情,真是讓人百看不厭,絕望到連眼淚都留不下來。


  “嗯···”波旬蹲了下來,已經做好了殺了姚夢瑤的準備,“說實話,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還真的是不會無聊,每個人都給了我不小的驚喜,挺不錯的,要是我們不是這樣的立場,真的可以不錯的朋友,你說是吧?”


  姚夢瑤沒有回答,依舊是麵如死灰的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嗯···你沒有反應,我就當你是默認了。”波旬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挺好的,我以後肯定會記得你們的,等我毀了這天下,我就給你們辦一個風風光光的葬禮,到時候我讓全天下的人都膜拜你們,如何?”


  依舊是自說自話,姚夢瑤沒有任何的反應。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們就安心上路吧,放心,不會寂寞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大批人跟隨你們一起上路了。”波旬將拳頭舉了起來,準備了解姚夢瑤的性命。


  拳頭砸了下去,這次,沒有人還能夠爬起來再次阻止波旬的屠殺,林拾和梁逸斐現在都是昏迷在地,唯一的希望就是剛剛姚夢瑤所使出來的秘術。然而如果成功了,姚夢瑤也不會躺在地上了。現場所剩下來的就是絕望了。


  波旬的拳頭砸了下去,那一拳是如此的重,周圍的空氣都隨著波旬的拳頭而變成了一陣狂風。這一拳下去,要是真的打在了姚夢瑤的身上,估計姚夢瑤的頭都會被打的粉碎吧。


  就在拳頭快要砸到姚夢瑤的臉的時候,突然從別的地方飛過來一個什麽不知名的東西,擋在了姚夢瑤的麵前,而波旬的拳頭,也砸在了這個物件的身上。


  這個物件的觸感十分的特別,一拳頭下去仿佛砸在了棉花上,軟綿綿的。那麽大的力氣,居然沒有掀起任何的漣漪,力度仿佛被它完全吸收,又如同波浪一樣,被慢慢散開。


  “袈裟···”波旬看清楚了那一個飛過來的東西,就是之前被自己扯爛扔在一旁的袈裟,然而現在的這一件袈裟完全不像是被扯爛的一樣,如同新的一樣,還發著金光。


  波旬不信邪,連著打了好幾拳,然而都沒有什麽用,所有的拳頭打在袈裟上後,力度都會被袈裟化解,變得軟綿綿的。於是波旬有換了個角度,試圖躲過袈裟的保護攻擊到姚夢瑤,然而並沒有什麽用,袈裟的保護是全方位的,無論波旬攻擊什麽地方,袈裟都能護得住,無論波旬的力度有多大,袈裟都能化解。


  於是波旬不在拘泥於姚夢瑤,而是換了個目標,選擇了倒在地上的梁逸斐,波旬覺得,即便袈裟的防護那麽周到,速度也不可能有自己快。於是,波旬飛速移動到了梁逸斐的身邊,準備先了解梁逸斐。


  “抱歉了兄弟,我知道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改變你們的死亡順序確實有點不信守承諾,但是我也是沒辦法,總有人來妨礙我,不要怪我,我肯定讓你們一起上路。”波旬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揮拳,準備送梁逸斐上路。然而,波旬低估了袈裟的速度,就在波旬要殺了梁逸斐的瞬間,袈裟飛到了梁逸斐的麵前,再次替梁逸斐擋下了致命的一擊。


  “為什麽?”波旬有點惱羞成怒了,不死心的他又跑到了林拾的麵前想要再試一次。然而,這些都是徒勞的,不論波旬想要殺了誰,袈裟都能早波旬一步,在他下手之前替那個人擋下那一擊。


  “啊!!!”波旬徹底火了,他抱著腦袋揚天大叫,“袈裟!袈裟!這件袈裟為什麽會被你留在這裏!!!你不應該留下來做紀念麽?!釋迦摩尼!!!”


  波旬想要破壞一下周圍的物件來發泄發泄心中的怒火,然而,不管波旬的目標是什麽,是不是人,是不是活的,袈裟都會阻止波旬,都會化解波旬的進攻。結果,波旬打了半天,什麽都沒毀掉,而且完全是沒有打在東西上的感覺,完全發泄不出來。


  “啊!!!!”波旬打了半天,不但火氣沒有消下去,反而更加上火,“釋迦摩尼!!!你究竟要妨礙我到什麽時候!!!當初你在成佛之際就將我從西方極樂世界驅逐出去,並且將我封印起來。我手下的那群家夥們,一個個的都被你變成了佛,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戾氣!!!”


  “當年你若是把我完全封印也就算了,然而你卻在封印處留了一個口子,讓我有機會可以逃出去。雖然不能完全逃出去,但是隻要附身在嬰兒的身體上,我還是可以慢慢的恢複我原來的力量。但是,每次當我有力量可以重振旗鼓,你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化身出現在我的麵前,將我重新封印,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給我希望之後再讓我絕望!!!”


  波旬衝著一件袈裟咆哮著說,訴說著自己的遭遇。當這段話說完之後,波旬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哈···”在波旬沉默了一會兒,低下頭之後,突然波旬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慢慢的笑了起來,然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但是這次,一切都太晚了!!!這次的這個孩子可以說是非常的特別,和我的契合度太完美了,我恢複力量的速度遠超乎以前,再加上在少林寺的這麽多年,我對你的力量已經習慣了很多,這次,你僅僅憑借一件袈裟,是阻止不了我的!”


  波旬展開架勢,準備和袈裟決一死戰。


  隻見在波旬的周圍,慢慢聚攏了一團黑霧,將波旬包圍了起來,黑霧所碰到的東西全部都變成了沙子,一隻老鼠不幸在逃跑的途中碰到了黑霧。就在老鼠的身體觸碰到黑霧的一瞬間,黑霧仿佛有了意識一般,瞬間將老鼠包圍住了,沒過一會兒,黑霧變散去,留下一具老鼠的幹屍,慢慢化成沙子,消失不見了。


  這團黑霧,就是魔王波旬的象征,象征著徹底的死亡。一切被黑霧所觸碰到的物件,不論有沒有生命,都會經曆一次徹底的死亡,最終變成沙子,消散在風中。


  能讓別人死,有不少的人都能做到,這一點並不能讓波旬被稱為魔王,死亡的黑霧隻是波旬的一個能力,波旬真正令人恐懼的,是他可以操縱你的死亡,一切被黑霧剝奪生命的物件,都會在黑霧中得到新的生命,化作波旬的不死手下,永生永世的替波旬賣命。能讓人死,並不稀奇,但是,能讓人複活,而且可以操縱你的一切,確實十分可怕的力量,這才是波旬被稱為魔王的原因。


  隻見黑霧越聚越多,慢慢吞噬掉了整個藏寶殿,袈裟為了防止黑霧蔓延出去,隻得分出去自己的一部分,將整個藏寶殿包圍住,因為以前波旬的力量,是可以將黑霧蔓延到整個中原甚至更遠的地方的,如果真的變成那樣,就糟了。同時為了保護梁逸斐、姚夢瑤和林拾,還需要分出去三塊來保護他們。


  “哈哈哈···和如此強大的我對陣,你釋迦摩尼不僅不親自現身,用了一個袈裟作為替身,現在還要分出去力量來保護其他人麽?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波旬了!”波旬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身上散發著令人絕望的氣息。


  現在的藏寶殿已經完全被死亡的黑霧所籠罩,在這片黑霧中,除了袈裟發出的光亮,一切光都沒有用處,完全被黑暗所吞噬。這就是真正的黑暗,可以吞噬光明的黑暗。


  波旬深處黑暗的中央,如同當年君臨天下一般。隻見他輕輕的揮動了一下手指,一團由黑霧所組成的骷髏臉就向著袈裟衝了過去,當年波旬還在統治著這片土地的時候,這一擊,可以將一個山頭瞬間變成一片沙海。


  當年波旬君臨這個天下的時候,輕輕揮動一個手指,也可以說是地動山搖。然而,即便是如此強大的攻擊,在黑霧碰到袈裟的一瞬間,就被袈裟所散發出來的佛光衝散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波旬不死心,加大了攻勢,他堅信,以自己現在的力量,對付一個已經分出去不少力量的釋迦摩尼的一件袈裟肯定不是問題。於是波旬開始瘋狂的操縱著黑霧向著那件袈裟攻擊,並且想用黑霧將袈裟包住,妄圖吞噬袈裟的光芒,讓這件袈裟也墮入自己無盡的黑暗之中。


  然而,波旬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不論波旬用了多少力量,不論黑霧的數量有多少,在接觸到袈裟的那一瞬間,都會被袈裟所散發出來的佛光衝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波旬的進攻不但完全沒有用,而且袈裟還在慢慢的靠近波旬,波旬甚至連阻止袈裟靠近自己都做不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釋迦摩尼!你不可能在我被封印的這些年裏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我不信!我不信!”波旬幹脆放棄了遠程操控黑霧的進攻,直接親自上陣,親自去對付那件袈裟。


  隻見波旬讓黑霧纏繞在自己的身上,變成了一件純黑色的鎧甲,同時一大團黑霧盤踞在波旬的雙手上,變成了一把長戟。這一身裝備,便是當年波旬征戰四方,平定各方勢力時所用的裝備。當時的波旬可以說是勢如破竹,這一身鎧甲替他吸收了無數的致命傷,這一把長戟替他斬殺了無數的敵人和不服從自己的人。


  波旬衝了上去,一戟戳進了袈裟之中。然而袈裟靈巧的躲開了。之後波旬的一切進攻,都被袈裟巧妙的躲開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雖然波旬在和袈裟近身戰鬥,但是還是刻意的保持了一段距離,讓袈裟保持在和自己的安全距離之外。然而,在戰鬥中,袈裟還是不斷地靠近著波旬,即便波旬刻意的去躲,依舊沒有任何用處。


  終於,波旬的長戟捅進了袈裟,然而,與其說是捅進了袈裟,倒不如說是袈裟抓住了長戟。然後,袈裟所散發出來的佛光開始慢慢的融化長戟,隻見那柄長戟從被袈裟觸碰到的那一頭開始,迅速變成了黑霧,然後消散了。


  波旬隻得放棄長戟,一步跳到了安全距離外。


  但是,就如前麵所說的,袈裟永遠快波旬一步。前一個瞬間波旬看著袈裟握住了自己的長戟,將長戟摧毀,後一個瞬間,袈裟就出現在了波旬的身後,波旬可以說是直接跳到了家啥的懷中。


  袈裟趁機將波旬包裹起來,袈裟散發出來的佛光和那種溫暖,讓這位被稱為魔王的波旬十分的痛苦,自己身上那件可以吸收任何傷害的鎧甲也受不了這件袈裟,開始慢慢散去。藏寶殿中的黑暗,也慢慢散去。


  最終,那團象征著絕對死亡的黑霧消失的無影無蹤,藏寶殿中的長香燭,再次被點亮。而波旬,則被袈裟困住,以打坐的方式坐在了地上。


  “釋迦摩尼,這次是我輸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你為什麽可以得到如此強大的力量。”波旬這次可以說是輸的心服口服。


  “這次你又想怎麽樣?降服我,然後再次把我送回到那個封印中去麽?”波旬苦笑著說,“這次不如直接將那團封印完全封住吧,不要再給我希望了,我也累了···”


  聽到波旬所說的這句話,袈裟的一角慢慢移動到了波旬的耳邊,仿佛說了什麽話。


  突然,波旬笑了。


  “哈哈哈哈!!!釋迦摩尼呀釋迦摩尼,你還是和當初我認識你的一樣天真。我告訴你,你所盤算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成功。我可是波旬,古經書裏記載的魔王,那個一直到最後都在妨礙你成佛的人。”


  說完,波旬的身體瞬間縮小成了小和尚,然後昏倒在地。袈裟,則蓋在了小和尚的身體上。


  “啊···”梁逸斐慢慢睜開了雙眼,慢慢的爬了起來,靠著牆坐了下來,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有點搞不懂發生了什麽。畢竟之前受了那麽重的傷,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也很正常。


  梁逸斐靠著牆坐了好一會兒,發著呆,雙目無神的看著滿地狼藉,一言不發。然後,梁逸斐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姚夢瑤,突然,腦袋像是觸電一樣,所有的事情,全部在梁逸斐的腦中浮現了出來。


  “姚夢瑤!!!姚夢瑤!!!”梁逸斐連忙站起身,衝到了姚夢瑤的身邊,瘋狂的搖動著姚夢瑤的身體,還抽了姚夢瑤幾個巴掌。


  “怎···怎麽了?”姚夢瑤被幾個巴掌打醒了,但是,可能是突然收到這麽樣打,腦袋也有點懵,“幹···幹什麽···天亮了麽?”


  看著姚夢瑤也沒什麽大礙,梁逸斐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


  “同樣是女孩···子,為什麽對待···兩個人的差距···這麽大?唉···”林拾也坐了起來,一邊抱怨著一邊撿起了因為強烈的撞擊而掉在地上的一隻胳膊,把它重新按了回去,“對人家那麽···緊張,對我···理都···不理···男人呀···”


  聽到這段話,梁逸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一群人各個都受了那麽重的傷,甚至有些人受的傷可以算得上是致命傷了,如果不及時處理,那麽就會危及到生命的傷口在身上有好幾處,但是,現在別說是那種致命傷了,就是擦破皮的小傷口,也一個都沒有了。


  而且和波旬的這一戰,姚夢瑤耗盡了內力,體內真氣的缺損已經達到了無法維持正常生活的程度,按理說倒地之後,會因為無法呼吸而活活把自己憋死。然而,現在的姚夢瑤除了腦子有點懵,其他方麵不論是身體狀況還是內力,都和平常沒什麽兩樣。


  也就是說,在梁逸斐他們三人昏迷的時候,有什麽人前來救了他們,而且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麽簡單人物,能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肯定在江湖上很有名聲,但是梁逸斐他們都沒有聽說過,應該是個世外高人吧。要是有機會,一定要親自道謝!


  梁逸斐一行人確定了各自的身體狀況都已經恢複到了正常水平後,慢慢的向著倒在地上的小和尚靠攏。現在的小和尚已經是梁逸斐他們之前所認識的那個普玄小和尚的樣子了,不再是暴走時波旬那樣的體格。


  雖然說身體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但是梁逸斐他們還不能確定,現在的小和尚的身體,究竟是誰在做主。所以隻能小心翼翼的靠近小和尚,並且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如果小和尚依舊是波旬,那麽梁逸斐他們就一鼓作氣衝上去,殺了這個魔王。


  小和尚慢慢睜開了雙眼,最緊張的時刻到了,是殺,還是留,就看這一瞬間了。


  “嗯···”小和尚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梁施主,你們這是幹什麽?為什麽都要圍著小和尚我?奧···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想趁著小和尚睡著的時候捉弄小和尚?哈哈哈···沒有想到吧,小和尚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醒了···”


  “太好了!!!回來了!!!”聽到小和尚說的這段話,梁逸斐開心的將小和尚抱了起來。


  雖然小和尚有點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肯定是發生了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然,梁逸斐也不可能笑的這麽開心。至於自己身上這件袈裟是哪來的,也就不必深究了,因為小和尚能夠隱約的感覺到,這件袈裟選擇了他,他就是這件袈裟的主人。


  而在梁逸斐他們為了小和尚的事情操碎了心的同時,歸夜教那邊也沒有閑著。


  “回來了?查的怎麽樣了?”朱慶元坐在屋子中,看著書。在他腳下跪著的,是他放出去的探子。


  “報告教主,這次探查的人實在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屬下在外探查了如此長的時間,也沒有完全摸清楚那個女人的底細。”探子跪在地上,說。


  “沒有完全摸清楚,那就把你現在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是,教主。那個名叫姚夢瑤的女人的真名,屬下無能為力,實在查不出來。家中有什麽親人、以前認識什麽朋友、有過什麽經曆,這些東西,屬下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哼哼,那你還趕回來?”朱慶元麵不改色的笑著說,全程都在看書,完全沒有看那位探子一眼。


  “是的教主,屬下隻查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探子頓了頓,“那就是,那個自稱為姚夢瑤的女人,和於子健於護法來自同一個地方。”


  “什麽?!”聽到這句話,朱慶元的臉色變了,他放下了書,神情緊張的望著探子,“你確定?你要知道,在這件事上撒謊,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是的教主,屬下萬萬不敢欺騙教主,屬下經過多次確認,才敢將這個情報告訴教主,屬下也正是因為明白這個情報的重要性,所以才會立刻回來稟報教主。”


  “···果然,那個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朱慶元走到了門前,望了望天空,“行了,你可以回來了,不必再追查這件事情了,既然那個女人和於子健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麽這個女人的身世、經曆以及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你是查不到的了。而且,如果查的太緊了,讓這個女人聽到了什麽風聲,隻怕是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教主!”探子退了下去。


  “姚夢瑤呀姚夢瑤,你為什麽要接近梁逸斐?為什麽要拉他出山?讓他過一輩子的清閑日子不好麽?讓我們兩兄弟上場對陣,你是居心何在?”朱慶元自言自語的說,“那個村子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因為自己的目的而步入江湖的,那麽,這個女人的背後,肯定還有別人···這個幕後黑手,還是要查清呀···”


  “報告教主,國師求見。”一個歸夜教的教徒前來稟報。


  “讓他進來吧。”朱慶元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看起了書。


  “教主!”門外走進來一個穿著官服的人,看見朱慶元,立馬就跪了下來。


  “國師這是做什麽?快快親起。”朱慶元見狀,立馬走過去將男人扶了起來。


  “教主這是什麽話?在教中,我依舊是你的部下,哪有教眾見到教主不下跪之理?”


  “哈哈哈···你我二人,就不必拘泥於那些禮節了。快坐,快坐。”朱慶元回到座位上,“今日前來,是有何時商討呀?”


  “相信教主一定已經聽說了最近朝廷得到的一名大將,安祿天的事情了吧?”


  “安祿天?那是自然,現在這個名字可以說是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呀。年紀輕輕,就在朝廷選舉大將軍的考試中脫穎而出,不論是文試還是武試都是第一,剛剛當上大將軍,就幹出了屠村的事情,全村男女老少,不論跟叛軍有沒有關係,全部殺光了。剛一上任就獲得了屠夫的外號,哼。不過也確實給天下的叛軍以及和叛軍勾結的人起到了威懾作用。雖然手段殘忍,但是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方法。怎麽了,這個人有什麽問題麽?”


  “這個人現在完全沒有問題,倒不如說,因為他的出現,現在不用擔心會出現一支強大到足以顛覆朝廷的軍隊了。他的出現,可以說是解決了燃眉之急。然而···此人如此之厲害,有著這麽強大的領導能力,而且,現在他手下的兵和將軍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我很擔心,這個人日後會成為朝廷的一個巨大的隱患。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現在聽到了一些風聲,都說,這個安祿天現在在囤積兵力,為了日後顛覆朝政做著打算。若是日後這個男人真的這麽幹了,對於我們的前路可以說是非常大的一個阻礙···”


  “那,依你的意思,我們該怎麽辦?”


  “這個男人,現在還有很大的用處,平定天下就要靠著這個男人了,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我們歸夜教也還在囤積力量,是在不方便在這個時候將人分散出去。所以,現在還不是除掉這個男人的最佳時機,因為除了平定內亂,這個男人還有其他的用處···”


  “比如?”


  “這個男人所幹出來的那件屠村的事情,被我知道之後,我讓手下的幾個親信出去傳謠言,將這件事情誇大了,一來,可以起到震懾其他叛軍的作用,二來,最近國境線那邊怕是會很不安穩,現在我國正處於內亂之中,而聽說蒙古各部族已經被統一,雖說現在他們也是元氣大傷,但是,若是這個時候真的過來侵略,我們還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阻止他們。”


  “所以,屬下誇大了那一次的勝利,準確的來說,是誇大了每一次的勝利,並且特地派人都邊境去傳播消息,為的就是可以讓消息傳播到國境線外,讓那群蠻族老實一點。若是現在就除掉那個男人,可以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那,你的意思是?”


  “依屬下的拙見,認為應該等待這個男人平定內亂之後,國家有了足夠的兵力來對付蠻族之後,再找個時機,將這個男人和他的部下完全除掉。那個時候,估計我們歸夜教也已經發展壯大,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將朝廷中的人一點一點的替換成我們歸夜教的人。那麽,這個大將軍,如此重要的職位,自然也是要我們歸夜教的人接手,於子健,我看就不錯···”


  “那你有什麽好的方法除掉這個安祿天麽?他應該不是個省油的燈,想要除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關於這一點,屬下已經有了想法。請教主聽我慢慢道來。”國師將自己的計劃全部告訴給了朱慶元,沒錯,這個計劃,就是之後安祿天所經曆的那一個地獄般的夜晚。


  “妙計,不過,安祿天會上當麽?”


  “那個李公公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安祿天聽說是他,肯定不會起疑心,在派幾個高手跟著,肯定不會失手。”


  “好,那就依你,還有什麽事要稟報麽?”


  “沒有了。”


  “好,那你先下去吧。國師一直不在宮中,也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是!教主,屬下這就告退!”說著,國師就站起身,向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國師停下了身,“教主,屬下有一句話想說,但是,在說之前,希望教主可以寬恕屬下的無禮。”


  “但說無妨。”


  “教主,你不能再拘泥於梁逸斐了,有的時候,需要下狠心,就必須要下狠心。不狠心者,無法成大業!”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朱慶元看著國師離開了房間,站起了身子,氣憤的將書砸在了地上。


  “梁逸斐呀梁逸斐!你為什麽這麽不爭氣?!你為什麽寧願和一個素昧相識的女人練手對付我,也不願意稍微了解了解師兄的宏圖偉業?!!!”


  另一邊,安祿天的大軍,馬上就要開往長安了。貴為首都的長安,現在落入了叛軍的手裏,可以說是一個天下人的笑柄,安祿天自然要在盡快的時間內將它收回。


  因為叛軍大多都是在江南一帶出現的,所有安祿天帶領著軍隊從杭州城,向著長安進軍。一路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無論叛軍有多強,安祿天都可以如履平地般的碾壓過去,因為那些叛軍的首領,和安祿天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大將軍,馬上就要進入長安守軍的弓箭射程內了,是否就在此地安營紮寨?”安祿天帶軍行徑,在他的身邊的一名副將跟安祿天匯報著行軍的情況。


  “嗯···就在這裏安營紮寨吧。明天開始,進攻長安,記住,三日之內,必要攻下長安!”


  “哈哈哈,大家來喝,喝!”大明宮內歌舞升平,那些將狗皇帝趕出長安的起義軍首領,正坐在大殿之上,喝著酒,賞著舞,每個人身邊都至少圍著三位美女,好不快活。


  “大哥,”坐在殿下的一個男人向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敬酒,“多虧了大哥指揮有方,才能將那個狗皇帝趕出這個地方,才能還天下一個太平,才能讓我們這些兄弟跟著你後麵享受榮華富貴!大哥,這杯酒,兄弟我敬你!”


  說著,殿下坐著的所有兄弟,都舉起了酒杯。


  “大哥!兄弟敬你!”說著,一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哈哈哈,兄弟們跟我客氣什麽?咱們都是兄弟,既然我現在飛黃騰達了,就肯定少不了兄弟們一口羹!來來來,喝酒喝酒!哈哈哈···”龍椅上的男人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哎呀···你別說,這龍椅坐著雖然有點硌得慌,但是,心裏麵就是舒服。怪不得這全天下的人都想坐這把椅子。但是,誰又能想到,現在這把椅子,落到我孫勤手裏了?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說的是···”殿下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大哥!!!”突然,一個男人從殿外衝了進來。


  “喲,這不是五弟麽?來來來,快坐快坐,今天怎麽來的這麽遲?”


  “大哥!我不是來喝酒的!”男人氣呼呼的站在了殿下,對著龍椅說,“而且,我是來讓大哥也別喝酒的!”


  “五弟,瞧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殿下一個男人發現孫勤的臉色有點難看了,連忙衝上去拉住了進殿鬧事的男人,“這不就是圖個樂麽?有什麽關係嘛。來來來,喝兩口酒,就什麽事都沒有了。我跟你說,這裏的妞兒都特別棒,是從那個忘憂樓請來的。”


  說著,男人就想拉著那個進殿鬧事的男人走過去坐。


  “二哥!”男人甩開了那支拉住自己的手,“你當初跟著大哥來打天下,難道就是為了現在在這裏飲酒作樂?難道不應該為百姓做一點實事麽?你知道麽,自從我們來之後,長安城內的百姓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有些人甚至希望原來的那個狗皇帝繼續回來統治他們。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我們連那個讓人都快活不下去的狗皇帝都不如!”


  “夠了!”孫勤將酒杯一摔,大吼道,“侯玉仁,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早就把你宰了!你……這都是第幾次來攪局了?啊?!老子打天下累了,想休息休息不行麽!”


  “大哥!我是把你當兄弟我才來說這番話的!你想休息,可以,但是也不能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強搶民女,而且,你居然放任手下搶劫民居,還縱容他們放火殺人?!這是一個統治者該做的事情麽?還有,這裏是上朝的地方,是談論國事的地方,不是給你喝酒作樂的地方!那把龍椅,不是讓整天隻知道享樂的人坐的!”


  “你……想死!!!”孫勤怒了,想要衝下去揍侯玉仁,但是,被其他兄弟攔下來了。


  “大哥大哥!五弟不懂事,大哥息怒,息怒。”


  “呼···呼···”孫勤深呼吸了幾下,平息了一點心中的怒火,“侯玉仁,你給我聽好了。第一,我……打天下累了,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息休息,別..現在跟我談什麽治天下,等老子有了那個閑心再說。”


  “第二,兄弟們在攻打長安的時候,流過血,死過人,現在讓他們放鬆放鬆,也是正常的,那群百姓什麽都沒幹,還想白白享受我們流血打下來的太平盛世?想的美,現在他們犧牲的,都是應該的!”


  “第三,這..是老子的天下,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老子的,老子想在哪裏開慶功宴,就在哪裏開慶功宴!聽明白了麽?啊!”


  “我明白了···”侯玉仁低下了頭,點了點。


  “明白就好!以後放聰明點,別……仗著是我兄弟就敢來壞我好事,我告訴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撕了你!”孫勤拍了拍侯玉仁的頭,走回了龍椅。


  “我明白了···”侯玉仁又說了一遍,“曆史上有很多皇帝都不明白自己..下麵的這把龍椅意味著什麽。昏庸無道的皇帝都認為這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因此,他們坐不久;賢明皇帝都知道,這把龍椅相當於全天下人的眼睛,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天下人唾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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