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北伐蠻族（十五）
因為薩日黑惕·巴特爾的話，瞬間振奮了蒙古全軍的士氣，讓本來已經是蒙古大軍的大敗的結局被改寫，現在究竟誰輸誰贏也不好說了。現在，南州城中的防守的蒙古軍隊以攻城的於子健手下的漢軍的兵力的一半兒，壓製住了城外的攻城士兵以及城內準備包抄的柯水安他們帶領的部隊，使得這兩支大軍都陷入了苦戰之中。戰爭的結果，也變得撲朔迷離了。
而於子健帶著何友山快馬加鞭的來到了南州城的西南麵的城門處，火速趕進南州城。而進入南州城後，於子健並沒有立馬趕到柯水安他們與薩日黑惕·巴特爾的軍隊交戰的地方，而是找了一個高的地方，爬了上去，何友山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大將軍，有什麽打算。
“南州城內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請聽我說！”於子健清了清嗓子，開始喊到，“我是朝廷派來奪回被蒙古士兵占領的城池的大軍的大將軍，是統領這隻大軍的人。你們作為被蒙古軍隊占領下的最早的五座城之一，想必已經受盡了蒙古士兵的折磨。我知道蒙古士兵在這座南州城犯下的種種罪行，他們在這裏欺壓我們漢人百姓，欺壓這裏的原住民。在這裏無法無天，肆意濫殺我們的人民，搶奪我們人民的東西，讓我們的人民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今天還在談天說地的鄰家朋友，可能第二天就會全部消失，大家也都知道，所謂的消失，所謂的搬家，不過都是蒙古人為了掩蓋他們濫殺無辜的借口，大家心裏都清楚，是那天晚上們沒有鎖緊，家裏進來了一群從草原來的惡狼，將那一大家子的財產吞食，還殺光了一家子人的性命。我們也查清楚了他們用來堆放被他們殘害的百姓的屍體的地方，那個場景，讓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相信大家對於那群畜生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那為何還要再忍？我們已經到了！我們這支來擊退蒙古來的草原惡狼的部隊已經到了，大家已經無需再忍耐了！把以前積攢下來的怒火一起發泄出來吧，一起和我們給予那些草原惡狼正義的裁決！！！”
伴隨著於子健激動人心的演說，街上那些緊閉的窗戶和門也慢慢被打開，從裏麵投來了想要複仇的目光，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演講還不夠激動人心又或是什麽別的原因，沒有一個人願意從屋子中走出來，拿起武器，和於子健他們並肩作戰。
“將軍···這···”看著氣氛一度跌入冰點的何友山，尷尬的說。
“放心，我相信我們的人民！”於子健說。
果然，沒過一會，一家房子的門被打開了，衝出來一個大約七旬的老漢，手上拿著農耕用的鋤頭，大喊道：
“大將軍，俺老頭的命，今天就交給你了！俺要為了俺那死去的哥哥的一家子報仇！！！我要那幫孫子的狗命！！！”老漢憤怒的說，眼眶中的淚水，也隨著滿是皺紋的臉頰滴到了地上。
“俺哥哥從小就對俺特別好，好不容易孫子出息了，可以享清福了，結果來了那群畜生，不但搶走了俺哥哥家裏所有值錢的物件兒，還奸殺了我哥哥的兒媳，孫媳，然後殺光了我哥哥全家。這口惡氣不除！俺老漢死都和不上眼！！！”老漢憤怒的控訴著蒙古士兵犯下的重重罪行，“你們就這麽窩囊麽？那群孫子都騎到俺們的頭上拉屎了！你們還在這裏忍氣吞聲麽？你們他媽的能不能有點出息？”
隨著老漢的叫罵聲，越來越多的人走了出來，手中拿著的或是幹農活用的鋤頭、鐮刀和鏟子又或是家中的菜刀，反正能想象到當武器的、想象不到當武器的東西，都被他們拿了出來。
“大將軍！！！請帶著我們大家，去砍死那群畜生！我們要報仇！！！”一位年輕人喊到。
“請鄉親們放心！我於子健用性命發誓，一定將這群蒙古畜生，在中原的土地上趕盡殺絕！”於子健說，“大家跟我來！！！”說完，便帶著一群完全由百姓組成的部隊，衝向了柯水安他們統領的漢人軍隊和薩日黑惕·巴特爾統領的蒙古部隊交戰的地方。
“你薩日黑惕·巴特爾能靠嘴巴鼓舞士氣，我於子健也能靠嘴巴組建軍隊，看看誰更能說會道一點吧。”於子健一邊跑一邊說。
隨著於子健帶領的民兵軍團路過的大街小巷越來越多，就有越來越多的平民百姓加入到這支軍隊之中。不一會兒，南州城中的一大半的百姓，就都加入了這場討伐蒙古惡狼的軍隊之中，這讓於子健統領的軍隊，在人數上更加占優勢了。
過了一會兒，於子健帶領的民兵趕到了雙方交戰的地點。麵對突然來到的這支軍隊，光看穿著和編製，雙方都不知道是誰統領的，也就停下了戰鬥，退到了一邊，害怕自己腹背受敵。
“將士們！”於子健站在民兵軍團的前麵，“我身後的，便是住在這南州城中，飽受蒙古士兵迫害的百姓們。他們為了複仇，更為了美好的未來，選擇了站了出來，同蒙古士兵決一死戰，選擇了自己創造自己的未來，即便手無縛雞之力，即便從未上過戰場，即便從未殺過人，從未經過訓練，甚至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他們仍然站了出來，為了避免自己的子孫後代，為了避免讓更多的人受到蒙古軍隊的迫害，承受和自己一樣痛苦的回憶，他們站了出來！將士們！這就是我們國家令人驕傲的人民！我們有什麽理由不保護他們？有什麽理由在這裏退縮？有什麽理由不從蒙古惡狼手中奪回那些被他們奪走的寶貴的土地！！！”
“殺！！！殺！！！殺！！！”於子健的軍隊，發出了三聲震耳欲聾的吼聲，看樣子，士氣也是燃到了極點。
“你帶著一群隻會吃飯的垃圾過來打仗？！我看你是腦子壞了！”一個蒙古士兵看見於子健帶來的人手中拿著的武器，笑了。
“哼~”於子健也笑了，“永遠不要小看一個人的憤怒，這份憤怒，會讓一個人完全變樣。上吧！將士們！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漢人的力量！！！”
話音剛落，三隻軍隊便衝到了一起，開始廝殺。而那些手中連件像樣的兵器的百姓們，此刻也因為對蒙古士兵的憎恨而變得驍勇善戰，戰場的形式，瞬間一邊倒了。
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劍剛準備砍向那位七旬的老漢時，便被於子健用劍給擋了下來。
“我來當你的對手後，你就別想再對其他人出手。”
“好呀！能和大名鼎鼎的於子健於大將軍比一次武，也是我薩日黑惕·巴特爾的榮幸。”
說完，薩日黑惕·巴特爾便一用勁，把於子健的劍彈開了，並迅速展開了攻勢。薩日黑惕·巴特爾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將，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向著要害部位精準的刺去，再加上他本身力氣就大，一般的人根本防禦不住。同時，薩日黑惕·巴特爾也是蒙古士兵中非常有名的戰士，他的攻擊不但精準、致命、威力大，而且迅速，同時他的反應力也極快，在砍出一劍，被防禦住之後，他就會迅速砍出下一劍，他的速度，他的反應力，都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所以，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手上撐過三招的，畢竟反應不過來。
但是，於子健畢竟是於子健，雖然一直處於防禦中，看上去好像是被動，但實際上薩日黑惕·巴特爾知道，現在是於子健占了上風，因為到現在為止，於子健都是以單手接下的自己的全部招式，而且還同時殺光了所有妄圖在自己和於子健比試的時候，偷襲他的自己的人。雖然自己在步步逼近，於子健在步步後退，但是，薩日黑惕·巴特爾總感覺這場比試的最終結果會是以自己落敗而告終。
“你為什麽不用雙手？你就這麽瞧不起我麽？你覺得我擋不下你雙手出的招麽？我告訴你，於子健！士可殺，不可辱！”薩日黑惕·巴特爾一邊揮劍，一邊說。
“我不用雙手的原因，很簡單，”於子健在躲過薩日黑惕·巴特爾的一招之後，瞬間上步，一個巧勁，挑飛了薩日黑惕·巴特爾手中的劍，之後，在薩日黑惕·巴特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就繞道了他的身後。
“什···”薩日黑惕·巴特爾剛想回頭，突然感覺自己的後頸被什麽東西猛烈的敲擊了一下，然後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
“我不用雙手的原因，是因為我想活捉你。”看著於子健有劍柄對著自己，這是在南州攻堅戰結束之前，薩日黑惕·巴特爾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你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呀···”說完，薩日黑惕·巴特爾便昏倒在了地上。
“還有就是，對付你，用不上雙手···連話都聽不全就昏了麽···”於子健看著倒在地上的薩日黑惕·巴特爾，大喊一聲：
“你們的薩日黑惕·巴特爾已經死在了我的劍下！”
瞬間，所有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聚集在了於子健的身上，順著於子健的劍指引的方向看去，是倒在地上的薩日黑惕·巴特爾。在安靜了大約五秒中的時間後，於子健的部下以及民兵發出了勝利的呐喊，而看到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最高指揮官——薩日黑惕·巴特爾後，蒙古士兵瞬間喪失了鬥誌，連手上的兵器都拿不穩了，紛紛掉到了地上。
“你居然敢這麽對我們的將軍！！！”一位不怕死、想要為薩日黑惕·巴特爾報仇的蒙古士兵衝了上來，一刀砍向了於子健的頭，但是，刀卻停在了距離於子健頭不到兩厘米的地方。
“你們已經敗了！別在做無謂的抵抗！”於子健惡狠狠的盯著那位衝上來的蒙古士兵看，原來，是於子健用一直空著的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了砍過來的刀片，然後，於子健手指稍一發力，便將刀片撇斷了，“以後考慮好自己的實力之後，在上。”
看著於子健的那張令人窒息的毫無表情的臉，那名衝上來的士兵瞬間被於子健身上發出來的殺氣嚇得亂叫的逃走了。
“不過···你沒有機會了。”說著，於子健將手中的刀片投了出去，那個刀片徑直的從那位逃跑的士兵的後背，刺中了他的心髒，士兵應聲倒下。這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幾位將軍，也都看得入迷了。於子健向著薩德文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之後，薩德文反應過來現在該幹什麽了，他拿著劍，一劍殺掉了一個已經丟掉武器的、投降的蒙古士兵，還沒等其他的蒙古士兵反應過來，就被於子健手下的兵給殺光了。
“別磨磨蹭蹭的了，還有一個地方要處理。你們幾個，把那個薩日黑惕·巴特爾架好，帶著走。”於子健對著呆站在後麵的部隊說，“居然害我損失了這麽多兵力和時間，”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士兵的屍體，再想到在前方攻城的戰場上，死在南州城外的士兵，於子健心中燃起了怒火，“知道訓練出合格的士兵有多費事兒麽？這次，我有點生氣了。”
“不愧是歸夜教的護法，”幾位走在後麵的將軍都在議論著於子健，“沒想到居然搶=強到那個程度。”
“是呀，在這次混戰之中，我也和那個叫薩日黑惕·巴特爾蒙古將軍也交過手，說實話，我不是他的對手，”柯水安說，“就我再加上現在斷了一隻胳膊的老牛大概才能勉強和他打個平手。可咱們的於子健大將軍呢？單手，就單手把他給治了，再和他交鋒的時候還可以顧到周圍的蒙古士兵，遊刃有餘，簡直太厲害了。”
一幫人趕到了南州城的東門下，看上去城外的攻城士兵還沒有取得優勢，依舊被壓製著，而城上的守城蒙古軍隊則是越戰越勇，傷亡數極其至少。
“你們這幫畜生，看看這是什麽！”於子健站在城下，對著城上的蒙古守軍喊到，然後示意手下將薩日黑惕·巴特爾拖了上來，扔在了眾人的麵前。
整隻蒙古軍隊瞬間嘩然。
“你們的大將軍薩日黑惕·巴特爾已經被我殺了，你們也停止無謂的抵抗吧，放下武器頭像，興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聽到這句話，城上的守城蒙古士兵猶豫了，他們看見自己的主將已經死了，心中產生了動搖，他們在想現在確實已經失去了守城的意義，是不是該聽從於子健的意見，扔掉手中的武器，興許還能活下來，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嘛。
“你休想！！！”就在這個時刻，城上負責之後守城士兵作戰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的副官說話了，“我告訴你於子健，我們就算是死，也要和你拚個魚死網破！弟兄們，你們忘了他於子健的為人了麽？你們真的以為他會讓我們活著回到蒙古草原麽！兄弟們！你們忘了薩日黑惕·巴特爾之前對我們說過的話了麽？我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為了不讓後人恥笑我們！！！”
“對···”
“沒錯···”
“我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本來都打算放棄的軍隊，因為這個副官的一句話，立刻放棄了投降的念頭。
“我們要和漢軍拚個你死我活！！！”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呐喊聲，城門上的士兵重新拿起了武器，準備用那些對付城外的攻城部隊的防禦武器來對付於子健他們。
“沒有錯弟兄們！！！我們還有地理優勢，我們還有希望···”話音未落，那名負責指揮部隊作戰的副官的胸膛上，突然插進了一把利劍，利劍在貫穿他的胸膛之後，因為飛行的速度太快，帶著那名副官直接從城牆上飛了下去。
“讓你的弟兄們活在這個世上不好麽？”於子健惡狠狠的說，不用問，這一劍是於子健扔出去的，在副官開始廢話的時候，於子健從身邊的一名士兵手上要來了寶劍，然後投了出去，之後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城上的士兵看著副官也慘死了，瞬間心就涼了，紛紛丟掉了武器，跪在地上投降。於子健示意手下的人走上城牆處理那些蒙古士兵。
於是，伴隨著那些投降的守城士兵的頭顱落地，這一場持續數月的南州城攻堅戰，以於子健一方付出三十五萬四千六百八十三名士兵死亡，三十七萬六千八百一十二名士兵受傷，已經南州城中死傷四萬五千九百七十二名百姓的代價，全殲南州城內一百萬的蒙古守軍，並且奪下南州城的戰績，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