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風起雲湧
“教主,前去誅殺安祿天一行人的人回來了。”九華山上,歸夜教的正堂上,朱慶元正在和其他幾位護法商討歸夜教接下來的走向。這時,從殿外闖進來了一個看門的人,說。
“嗯···讓他們先去我的屋裏麵候著,等我這邊結束了,就去找他。”朱慶元看著這事情商量到一般,自己不能撒手不管吧。雖然那邊的事情也挺著急的,但是,凡事都講究個先後順序,這邊先開始的,就讓這邊先結束吧。不能讓這滿堂的人就這麽幹候著。
“不好意思,我們繼續。剛剛說到哪了?”朱慶元讓那個探子退下之後,繼續開始商討他們之前一直在商量的事情,“奧,對了。我記起來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鑄劍山莊還有多久才能攻下來?這鑄劍山莊久攻不下,已經嚴重耽誤了我們日後的行程。負責攻打鑄劍山莊的人,跟我解釋一下原因。”
“是的教主。”一個人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朱慶元的麵前,跪了下來,“攻打鑄劍山莊是由我主要負責。鑄劍山莊現在的戰果已經是相當明朗,定能以我方勝利作為最後的結果,請教主在教中靜候捷報。隻是···”說到這,那個男人突然麵露難色,變得支支吾吾的了。
“怎麽了?”朱慶元問,“有什麽難言之隱,說出來,如果合理,我一定幫你解決。眼下攻打鑄劍山莊是頭等大事,教中一切資源先供給給你的部隊。”
“感謝教主厚愛。隻是···隻是···”聽了朱慶元的一番話,男人非常感動,但是,男人依舊一副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
“到底隻是什麽?!若再戲弄本教主,你知道下場的!”因為男人一直說不清楚,朱慶元感覺到自己被戲弄了,所以已經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教主。隻是那個鑄劍山莊的幾代莊主苦心鑽研機關之術,已經將鑄劍山莊打造的跟個機關盒一樣。我們的弟兄殺人可以,但是想要真正攻進鑄劍山莊的山門,還需要不少的時日。本來屬下也想過的強攻,但是,這隻不過是白白的葬送兄弟們的性命,因為鑄劍山莊的陷阱太多了,而且各個都是致命陷阱,一般人都反應不過來就死了。”
“就算是有兄弟能夠反映的過來,但是,大部分的陷阱還都是連環的陷阱。能躲得過第一個,躲得過第二個,但是很難躲過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所以,雖然我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團團圍住,但是遲遲無法攻上山門,這就是原因。”聽到朱慶元生氣的語氣,男人立馬將所有的情報全部匯報給了朱慶元,希望還不是太遲,因為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朱慶元聽後,沉默了。他並沒有責備他們的辦事不利,也沒有安慰他們人數傷亡的慘重,更沒有誇獎他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圍住了,思考了片刻之後,朱慶元發話了,“這鑄劍山莊中的那把鑰匙我一定要得到。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再給你七天的時間,不管你是強攻還是偷取,都可以。七天之後,我隻要能看見那把鑰匙出現在我的眼前,就可以了。明白了麽?”
“是!屬下明白!”男人接了命令之後,便退回了座位上。
朱慶元提到的那把必須得到的鑰匙,是打開諸葛孔明藏自己畢生所學的兵法、布陣、以及那個聞名天下的八陣圖的地方。相傳諸葛孔明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寫的兵書和八陣圖落入奸人之手,危害天下。所以,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所有兵書和八陣圖都藏在了一個地方,並且打造了一把天下獨一無二的鎖,除了這把鎖的鑰匙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可以打開這把鎖。
而經過朱慶元數年的調查,已經證實,這個並不是什麽傳說。他已經找到了諸葛孔明藏書的地方,而且,那把鎖確實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打開,在沒有找到鑰匙之前。朱慶元已經想過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了,但是,那把鎖一直都是紋絲未動,絲毫沒有像要打開的樣子。
所以,沒有辦法,朱慶元隻能著手於尋找鑰匙的下落。經過數年的尋找,各地采集傳說,收集各種典籍,在所有可能中尋找線索。最終確定了那把鑰匙藏在鑄劍山莊之中。因為當初給諸葛孔明打造那把用來鎖住兵書的鎖的人,正是鑄劍山莊的祖師爺。
當初打造完鎖之後,孔明設計假裝殺了那個鑄鎖匠,讓他以另一個身份重新活在了世上。而孔明的目的,就是希望男人可以帶著那把鑰匙消失在世人的眼中。為了保護自己的兵書,同時又給後世提供一個奪取天下的方法。而那個男人之後就成為了鑄劍山莊的祖師爺。那把鑰匙也變成了鑄劍山莊的傳門之寶,一直到現在。
這就是朱慶元之所以想要拿到那把鑰匙的原因。說到底,如此大規模的侵略一直和歸夜教保持中立的鑄劍山莊會很在大程度上敗壞歸夜教再江湖上的名聲,但是為了那把鑰匙,這一切都值得。因為,如果有了諸葛孔明的兵書和八陣圖,再加上朱慶元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可以在這一片大地上為所欲為了。到時候在宣傳歸夜教的好也不遲,因為,到時候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子了。
“大家還有什麽事情要匯報的麽?”朱慶元問,“沒有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去吧,記住,把我布置的任務都好好完成,現在是我們歸夜教發展進程中一個十分重要的時間段。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否則,嚴懲。”說完,朱慶元就沒有停留,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因為那裏,他還有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要處理。
“是!”眾人望著朱慶元的背影越走越遠,也就紛紛退下,各辦各的事情去了。
“怎麽樣了?”朱慶元火速趕回了自己的屋子,急著詢問那幾個人戰況,“那個麻煩處掉了麽?”
安祿天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於活躍,已經有成為朱慶元大業上的絆腳石的可能了,所以,朱慶元派出了精銳部隊前去圍剿安祿天,希望可以在它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將他扼殺。然而,這群人看到朱慶元的一瞬間,就集體將頭低了下去,不敢看朱慶元一眼。朱慶元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稟報教主,安祿天的圍剿···失敗了···”翟浩淼說。因為此次圍剿任務,他是帶隊的主要負責人。
“失敗了?!為什麽?是我給你的兵馬不強還是不夠?”朱慶元不能理解。
“稟報教主,那個叫安祿天的家夥真不愧是真打實幹當上的大將軍,實力實在是強勁的可怕,我們當中的任意一個人和他單打獨鬥可能都不是對手,但是,按理說我們有這麽多人,他安祿天即便再強也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但是,他的身邊也有幾個武功相當了得的人,和我們形成了僵持之勢,甚至,還壓製住了我們···”
翟浩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接受這麽重大的任務,大家都能看出來,這代表著朱慶元教主對他的器重,是有意栽培他的,但是,這一次任務的重大失利,可以說讓翟浩淼這個晚輩,已經嚇破了膽。他已經可以感覺到朱慶元的怒火了。
“所以,你認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可以免了你的罪過麽?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把他們吹成了神仙下凡,該受的懲罰,一點也不能少!”朱慶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讓翟浩淼出動,就是相信他的實力,而且給他帶出去的,也都是歸夜教中的高手,怎麽就殺不掉一個安祿天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說你們,啊!這麽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好!不是,就算是你殺不了安祿天,這裏不還有兩位護法麽?護法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朱慶元問。
“報告教主,我等正要跟你匯報此次行動的情況。”青雲說,“本良安祿天以及他身邊的人都已經體力不支,即將被我們打敗,但是,這是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們給救了。”
“是什麽人?!還有這個膽子!我歸夜教在當今的江湖中殺人,還有人敢出麵阻止?!”朱慶元不相信青雲說的話,毫無疑問,歸夜教現在就是武林當中最大的門派,歸夜教就相當於大半個武林。誰敢和歸夜教作對,無疑是對抗大半個武林,相當於自尋死路。
“這群人教主您也認識···”青雲頓了一下,看了看朱慶元的臉色,然後接著說,“這群人就是教主您的師弟梁逸斐梁少俠帶領的那一群人。”
“什麽?!”朱慶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他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露麵了麽?不是已經吃了一次虧,然後學乖了麽?為什麽他們會出麵阻止你們?而且,他們的實力你們都是知道的,即便不能把他們全部殺了,但是憑你們的實力,隻殺安祿天一人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應該可以全身而退才對。”
“這就是屬下要匯報的第二件事。”青雲說,“梁少俠的武功,在這段時間裏麵,可以說是發生了質的飛躍,屬下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修煉,但是現在的他們,應該不會比我們差到什麽地方去的。”
“···”朱慶元沉默了。
“教主,此刻在不下令嚴懲梁逸斐,日後兄弟們見了他會很尷尬的。您的命令是活捉,我們就不能出全力,但是他梁逸斐對待兄弟們可都是下了死手的!”翟浩淼見朱慶元不說話了,於是想要馬上轉移話題,免得自己受到教主的懲罰。他本來還想接著說,但是被青雲拉住了,讓翟浩淼閉嘴別說了。
“確實,如果在這麽縱容他下去,確實會成為一個不小的阻礙,是我之前太過心慈手軟···”朱慶元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翟浩淼的觀點。確實,朱慶元一直以鐵麵無私著稱,不管對待任何人,隻要妨礙了他的大業,他從不會心慈手軟,絕對會將威脅鏟除。但是,對於梁逸斐,他有點太過心慈手軟了,已經縱容他這麽久了,而且,現在的梁逸斐已然成長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傳我教令,日後見到梁逸斐,不需要活捉,直接殺了。不必顧忌我,所有人使出全力,務必將梁逸斐及其盟友全部擊潰。”朱慶元思考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說出來,說明從此歸夜教和梁逸斐等人徹底成為了對立麵,再也不會有任何情感的牽連,見麵隻有拚個高下,一定要拚出個你死我活來。
“是!”朱慶元門外一直會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專門傳朱慶元教令的人。
這時,翟浩淼驕傲的看了青雲一眼,意思是看吧,我做的多正確。然而,此刻的青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麽輕鬆,那麽愉快。本來青雲就是讚同殺了梁逸斐的,但是明明結果已經出來了,正和青雲的意思,此刻青雲卻一句話不說,十分嚴肅的站在一邊,頭低了下來。
突然,房間中的空氣仿佛變重了一般,瞬間產生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青雲和另一位護法早有準備,早已運功抵製這股強大的真氣,但是依舊有點受不了。就更別提毫無準備的翟浩淼了。如此強大的真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整個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裂縫,靠近朱慶元的地方的幾個瓷器甚至炸裂了開來。而翟浩淼則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在那裏掙紮著。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青雲和另一個護法在瘋狂的勸著朱慶元,饒了翟浩淼一條命,畢竟教中需要有為的年輕人。
終於,在兩位護法的勸說下,朱慶元平息了怒氣,瞬間,屋子中的那股壓力消失了,翟浩淼也恢複了呼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慶元說著,手指在空氣中一劃,直接將翟浩淼的左胳膊卸了下來,“帶下去吧。”
“是!”兩位護法帶著痛苦喊叫的翟浩淼,離開了朱慶元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