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詛咒
正當於子健和安祿天的較量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的關鍵時刻,於子健居然收到了國師強製讓他返回的聖旨,這讓於子健十分的不爽,因為自己在第一輪較量可以說是相當的失敗,而且還讓於子健見識到了他和安祿天之間的差距。
最關鍵的就是,這一場與安祿天的對決,讓於子健再一次的食言了,而於子健也是無比的懊惱,想要扳回一城,結果,現在也沒有機會了。
於子健連夜將所有的事情匆匆交代完之後,就星夜啟程,騎著馬帶著一小隊人離開了大營,朝著京城出發了。
而於子健雖然是匆匆的交代的事情,但是,其實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離開了大唐的軍營,失去了指揮軍隊的權利,甚至是隻是稍微不能及時的管理到軍隊,都可能會導致戰爭的失敗,畢竟他們麵對著的,是被稱為戰神的將軍——安祿天。
所以,於子健所教導的事情,無疑隻能將大唐軍隊的失敗往後拖延幾天而已,並不能改變失敗的結果,這是於子健心知肚明的。
而且,於子健相信,清楚安祿天實力的國師,肯定比自己更加清楚,現在將於子健從戰場的一線調離,無疑意味著將導致戰爭的失敗,但是,於子健無法想明白的就是,為什麽國師要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將自己調離,他不能理解國師這麽做的用意。
難道現在朝廷真的發生了什麽寧願要犧牲一場大戰勝利,也要於子健回去救場的事情麽?
於子健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從他北伐歸來,到京城開始,和國師以及其他的大臣們的相處和交談,還有發生的事情,都沒有讓於子健察覺到任何的異樣,所以對於此次的撤退,於子健也是毫無頭緒。
經過幾天的徹夜奔波(畢竟是加急的聖旨,確實不能隨便應對),於子健的人馬終於回到了京城,一到京城,於子健就連忙趕回了皇宮,去麵見國師。
“國師,怎麽了?”於子健見到錢子傑之後立刻就衝了上去,問。
“子健回來啦。”錢子傑看到於子健回來之後,並沒有非常的著急,而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就繼續埋下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完全不像是有什麽急事的樣子。
“國師,發生什麽事情了,這麽急著找我回來,連那麽重要的戰爭都放棄了?”於子健見錢子傑如此淡定,有些著急了。
“子健先不要著急,一路奔波辛苦了,喝口茶歇息一下,來,自己找個地方坐下好好歇歇,”錢子傑依舊是那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還招呼著人給於子健上茶,“來人呐,上茶。”
“國師!我不是來喝茶的!我是聽說有重要的緊急任務我才匆匆趕回來的,而且是延誤了那麽重要的戰機趕回來的,”於子健現在是徹底急了,“我相信國師心裏應該比我還清楚,如果我離開了戰場,讓那一支軍隊單獨麵對安祿天的下場吧,肯定是必敗無疑,毫無懸念。但是國師您依舊要讓我回來,肯定是有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我現在看國師的態度,不像是有重要的事情呀。”
“唉···當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不是關於國家的···也不能這麽說,確實也關乎到國家,甚至也可以說是關乎到朱慶元教主的歸夜教的宏偉大業以及你我的目的。”
“什麽···意思?”於子健懵了,因為他想不明白,是什麽事情會牽扯到這麽多層關係。
“你聽我慢慢跟你道來。”錢子傑說,隻見他從自己的胸口慢慢掏出了一塊黝黑的玉石,這就是當年維持他們一族生存的靈泉寶玉。
“這不是靈泉寶玉麽?”於子健問。
“是的,就是靈泉寶玉,這幾年,我一直在調查,到底怎樣才能將靈泉寶玉恢複原樣,還有當初為什麽靈泉寶玉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終於,就在前兩天,我終於查處了原因。”錢子傑說。
“怎麽回事?”於子健也非常的關心這個問題,畢竟曾經是自己的家鄉,現在變成了那麽一個死亡之地,山麓的林叢中,散著無數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樹枝,景象異常荒寞。大地仿佛沉入了死海,死一般的沉寂,原來都是綠油油的山巒田野,現在全部被死氣沉沉的黑色包裹著,不管是家裏養的牲畜,還是野生動物,都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橫躺在路中間。
遍地的死屍,都是同胞們在那一夜的血拚後留下的,維持族群生活的那一眼生命之泉,現在也已經幹涸,河床完全裸露在了外麵,下麵,也全都是死屍。
死亡,死亡,死亡還是死亡。不管看到的是什麽地方,映入眼簾的,除了死亡以外,沒有任何的東西。天空也是陰沉沉的,太陽也不知道藏到了什麽地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都可以用死亡來代替他們現在的模樣,原因很簡單,靈泉寶玉被汙染,他失去了以前的那可以溫暖人心的光澤,被可以將人的靈魂吸進去的黑暗所替代。
這樣的結果,是任何一個於子健一族的人都不想看見的。所以,現在如果有了可以複原故鄉的方法,自然是不可能放棄的,即便他們的故鄉有著一旦出去就再也無法回去這麽一說。
但是,當初他們的祖先,也是莫名其妙,歪打正著的進入了那一個風水寶地,才有了他們一族的繁衍生息,所以,以後還是有可能有機會可以返回去的。
“你聽我說,在我翻閱了大量的古籍之後,終於還原了真想。”錢子傑說,“你知道的,我們一族會躲到那個地方去,就是當初為了躲避秦王,為了躲避災禍,為了避免一族的破裂和死亡或者是淪為別人的奴隸對吧,這是上古典籍中傳下來的說辭,是我們一族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說辭,對吧?”
“嗯,當初我在學堂裏麵上課的時候,有學到這一段曆史,當初我們的祖先看到秦國的鐵騎就要踏平他們的國家,踏平他們的村莊時,整個一個村子的人在村長的帶領下開始了逃亡之之路,而就在逃亡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風水寶地,於是在這裏生活了下來,建立起了現在的文明,這就是我們一族的由來,也是我們一族為什麽會居住在這個地方的原因,怎麽了麽?”
“很好,如果我告訴你,上古典籍教的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呢?”錢子傑說。
“什···什麽?!”於子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上古典籍是騙人呢的?!”
“是不是非常的不可思議?!但是,我告訴你,真想往往就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上古典籍上麵記載的我們一族會到那個地方的願意完全是假的,你上學的時候學的的關於那方麵的知識也全部都是假的,沒有一件是真的,你完全別騙了。”錢子傑說。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會騙人?!”於子健還是不相信。
“我剛開始也不敢相信···”錢子傑說,“你過來,我詳細的跟你說一下。”
“當初,我們的祖先確實是逃到了這個地方來,但是不是為了躲避秦國的鐵騎,其實,如果秦國沒有我們祖先的幫助,是不可能那麽快就就能掃六合,統一天下的。”
“什麽意思?”於子健不解的問。
“其實,我們的祖先,就是當初秦王的部下,就是當初幫助秦王踏平其他國家江山土地,打開其他國家大門的軍隊,就是當初秦王統一天下的協助者。”
“什···什麽?!!!!!!”於子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的祖先是幫助秦王統一天下的人?!”
“是的,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麽?當初你在村子裏的時候因為周圍的人都一樣,所以你可能感覺不出來,但是,現在出來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一族的人,比起外麵的人來說,是要強很多的,不管是從身體能力還是從智商方麵來說,隨便從我們一族拉一個人出去,放在外麵的世界那絕對都是人上人。”
“但是為什麽當初秦王掃六合的時候,我們一族沒有挺身而出去幫助其他的國家抵禦秦國的入侵,不說什麽可以打破曆史的軌跡,因為按照當時的曆史來看,確實,秦國統一天下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起碼阻礙曆史的前進並且拖延他個三五十年的速度應該是可以做到的,但是為什麽我們的祖先明明那麽有能力,但是還是選擇了逃避呢?”錢子傑問。
“···”於子健答不上來了,確實,他在出來之後,就發現了,他們一族裏隨便出來一個人,都可以在外麵世界算得上是人上人的,但是確實,如果他們一族有這麽強的力量,為什麽當初不選擇幫助別人,而是選擇逃避呢?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們其實參與了那一場戰爭,而且確實幫助了別人,但是幫助的國家,就是日後的霸主,秦國。”錢子傑說,“當時秦王就是盯上了我們一族的力量,所以才請我們一族出山幫忙,確實,我們確實答應出山幫忙了,但是,在幫忙的過程中,我們一族的人發現了我們一族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嗜血成性。”
“嗜血成性···”於子健一字一句的說著,
“是的,嗜血成性,你回想一下在那一個覆滅一族的夜晚,你是什麽樣的表現,你身邊的人是個什麽樣的表現。”錢子傑說。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餘安天痛苦的樣子,看著他一口一口吐出鮮血,於子健的心中,莫名的非常舒,甚至有一點愉悅,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不是大仇已報的那種愉悅,而是另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看著屍橫遍野的山丘,看著遍地的死屍,於子健沒有絲毫的惋惜,沒有絲毫的恐懼,沒有絲毫的惡心,相反,他有點享受這個時刻···不,是十分的享受這個時刻。
現在的於子健可能沒有注意到,他臉上的那個憤怒和背上的表情,漸漸地,已經被笑容所代替。而這種笑容,是讓任何正常人看到都會肝兒顫的笑容。他甚至有一點迫不及待的開始折磨餘安天了。
“讓我們開始吧。”於子健笑著,向餘安天走了過去。
隻見於子健一腳踩在了餘安天右腳的腳踝,然後狠狠的在上麵跺了一腳,緊接著是摩擦。
那種疼痛感,讓餘安天大叫了起來。而於子健的力度控製的也是十分的完美,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將餘安天的腳完全踩斷。
“接下來這這邊。”於子健一臉滿足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餘安天痛苦的表情。
這,是於子健那個夜晚的表現,確實,有一些奇怪,他心中本應該是充滿怒火的,但是,為什麽在那個時候,於子健感覺到的,不是自己心中的怒火,而是喜悅之情呢?
而那個砍傷了於子健的女孩,明明年紀還非常的小,但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腦袋都飛了,血流了一地,卻絲毫沒有畏懼之情,而且還砍傷了於子健,並且沒有因為傷害了別人還沾染上了別人的血而害怕,相反,那個女孩好像十分的享受那個瞬間,享受自己純潔的臉蛋沾染上鮮血的感覺。
“你回想起來了吧。”錢子傑的一句話,將於子健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嗯···嗯···”於子健點了點頭,他回想了起了當晚的自己,當晚的那個小女孩,還有當晚慘烈的較量情況,心中,還是有些後怕的。
“那夜的狀況,就是因為我們一族嗜血成性造成的結果。”錢子傑斬釘截鐵的說,“而那個,就是我們祖先逃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