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所謂的聯盟
到最後,貢獻了五把上好的寶劍以及提供武器的鑄劍山莊,反倒成了貢獻最大的門派。
而在之後商量該如何改進現在的作戰方案的時候,幾個門派的掌門人,也根本不會從自身找原因,永遠都是其他人的錯,誰什麽開會總結教訓,尋求更好的突破口,其實那都是放屁的話,真正做的,隻不過是一群失敗者圍在一起相互指責對方而已。總結教訓的大會到最後都會被硬生生的開成什麽批鬥大會。
到最後,還是什麽有用的東西都總結不出來,還鬧到個不歡而散。然後繼續隱藏實力,繼續敗退,繼續開會總結教訓,繼續吵架。
就這樣不斷的往複循環,沒過多久,整個中原武林就快要被歸夜教控製三分之一了。
一兩次還好,這次數一多,總難免讓人會感覺到失望,感覺沒有任何可以戰勝歸夜教的希望。
另一邊各個門派所擔心的那個邪教歸夜教,正在日漸變得更加的強大,在眾人都還在忙著職責對方的時候,歸夜教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任何一個武林門派,現在即便是各個門派全力出擊,也不一定會是他歸夜教的對手了。
身為明眼人的鑄劍山莊莊主,很快就感覺到了如果繼續跟著這個聯盟後麵幹,他的鑄劍山莊肯定是保不了多久的了。因此他選擇了叛變,轉身投靠他還在對抗的敵人——歸夜教那邊。
其實他的目的非常的單純,隻需要一個可以保護他的鑄劍山莊的勢力就可以了,隻要可以讓他們鑄劍山莊安安心心的研究如何鑄劍就行。不管誰都可以。
因為鑄劍山莊當中沒有什麽戰鬥人員,鑄劍山莊的莊主當初選擇徒弟的時候,看重的隻是他們在鑄劍方麵的才華而已。因此,需要依靠別人的力量,才可以讓鑄劍山莊長治久安下去。
在當時的情況,投靠歸夜教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沒想到,歸夜教居然完全不能滿足鑄劍山莊的莊主每個月上交上去的寶劍和圖紙。果然,那些東西可以騙一騙普通人,對於歸夜教的教主···不···估計連護法都騙不到。
現在江湖上已經沒有什麽其他的目標需要歸夜教鏟除了,也沒有什麽其他的目標可以妨礙到歸夜教了,自然,最後的目標就變成了他的鑄劍山莊。
“話說,之前安兄是不是說過,他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一個自稱是鑄劍山莊少莊主歐陽煉的男人在找我們?”在前往鑄劍山莊的道路上的眾人,因為很困,所以沒有怎麽說話。就在安靜的趕路的途中,突然,梁逸斐說話了。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姚夢瑤點了點頭。
之前好像是聽了安祿天說的來著,有一個叫做歐陽煉的男人說自己是鑄劍山莊的少莊主,在那麽密境當中鍛煉自己的逐漸才能的來著,還為安祿天打造了一把專屬他的武器——君子劍的來著。
但是好像是接到了飛鴿傳書,說是因為鑄劍山莊陷入了巨大的危機要他前去搬救兵,也就是找梁逸斐他們前去拯救鑄劍山莊的來著。
但是當時梁逸斐他們好像還在黃龍崗當中修煉,所以,這都快過去一年了,那個歐陽煉還沒有找到梁逸斐。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碰得到呀···”梁逸斐說。
“我們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都是去拯救歸夜教,如果那位少莊主一直找不到我們的話,肯定會自己先回去鑄劍山莊的,總會碰得到的。”童策歡說。
“說的也有道理···”梁逸斐點了點頭。
“現在與其關心別人,倒不如關心關心我們自己吧···”突然,小和尚普玄停下了腳步,原本還是睡意朦朧的雙眼也瞬間變得十分的警覺,“你們應該注意到了吧,這兩邊山上的樹林中發出來的殺氣,不是一般的強烈···”
小和尚普玄握緊了手中的少林棍,小心翼翼的瞟了瞟他們身邊的兩座山峰。
“嗯···感覺到了···”梁逸斐也繃緊了神經,“真的是···非常令人恐懼的殺氣···”、
梁逸斐他們一行人現在在兩座山中間的一條狹窄的小路上行路。像梁逸斐他們這樣的高手對於這種殺氣是十分的敏銳的,不應該等到殺氣都這麽強烈了才會感覺得到才對,到底是碰到什麽東西了···
“明明剛剛還什麽感覺都沒有···怎麽突然就有這麽強烈的殺起了···”姚夢瑤雙手抱住了自己胳膊,摩擦了一下,這股殺氣讓她覺得渾身都在冒著寒氣,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來了!”突然,一個巨大的生物從童策歡的麵前竄了出來。
“教主···”另一邊,九華之巔上的歸夜教中,一個護法來和朱慶元做定期的聯絡。這個護法,就是朱慶元派出去攻打鑄劍山莊的主要負責人。
“鑄劍山莊打下來了麽?”朱慶元坐在凳子上看著書,頭抬都沒抬。
“報···報告教主···快了,還差一點就要攻打下來了···”男人哆哆嗦嗦的說。
“還差一點?嗬嗬···”朱慶元聽到了這個護法的說辭之後,冷笑了兩聲,“哎呀···好一個還差一點呀···”
朱慶元放下了手中的書,活動了一下自己因為長時間看書有些僵硬的脖子,然後突然將手中的書砸到了那個護法的身上,怒氣衝天的吼道:
“你他媽已經打了這麽長時間,每次的定期聯絡回來的時候跟我說的都是一樣的話,都是還差一點就可以攻打下來了。你他媽當我非常好糊弄麽?一次兩次還可以,這麽多次了,你的一點是不是和正常人的一點的度量不一樣呀?啊?!!!”
“對不起教主···是屬下無能,沒有辦法在很快的時間內攻克鑄劍山莊,是屬下的失職,是屬下的無能,請教主責罰。”那個護法被朱慶元砸到的一瞬間立刻就跪了下來。
“責罰?!現在你跟我說什麽責罰?!你說說,我把最好的人力物力全都給你了,就是為了助你早日拿下鑄劍山莊。但是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我們的人是一批一批的死,但是他們鑄劍山莊,依舊是沒有任何可能被攻下來的預兆,你是怎麽搞的?我給你的兵力,你都拿去幹什麽了?”朱慶元罵道。
其實,朱慶元平時是盡量不會生氣的,因為他知道,建立在恐懼之上的統治是無法長久的,隻有建立在信任之上的統治,才是長治久安的。這是陳澤宇在朱慶元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交給朱慶元的。也是朱慶元能夠把歸夜教做的這麽大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但是,這次朱慶元是真的忍不住了。自己的這個手下到底在幹什麽?!而且也不應該呀,按理說那些歸夜教的護法都是朱慶元親自選出來的,各個都是可以以一當百的人才。而且每個護法都有屬於自己專屬的領域。
雖然現在跪在朱慶元麵前的這個護法並不是最擅長帶兵出去打仗,畢竟那個人現在不在朱慶元的身邊。但是也不會弱到這個地步呀。
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還是攻打不下來鑄劍山莊。你說要是朱慶元不給他好兵也就算了。但是,朱慶元幾乎可以說是將整個歸夜教中最好的兵力最好的財力全部都投到了攻打鑄劍山莊之上,為的就是可以早日拿到鑄劍山莊的那些資源。
但是,居然到現在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換做是誰誰都會生氣。
“你···”朱慶元望著跪在地上的護法,真的是快要氣死了,這個護法根本不知道,這段時間歸夜教為了攻打下鑄劍山莊,有很多的事情都已經耽擱了很久了。這在鑄劍山莊拖得時間越長,對歸夜教日後的發展就越不利。
朱慶元看著這個護法,真的是氣的想要一刀把他砍了算了,然後自己親自上陣,他倒要看看,這個鑄劍山莊到底憑什麽這麽難以攻打。
但是,身為教主的他,自然是不能這麽做的了。
“呼···來,你跟我好好說說,為什麽鑄劍山莊這麽難以攻克。”朱慶元喝了一口茶,平複了一下心情,緩了緩,說。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責罰這個護法,而是趕快想出攻打下鑄劍山莊的辦法。既然這個護法沒有辦法想出來如何拿下鑄劍山莊的方法,那麽就讓朱慶元來好好想想。自然,朱慶元身為教主,肯定是不可以親自上陣的。所以隻能像現在這樣可以幫助著來想一想,教一下這個護法了。
“是!”護法聽後,開始訴說起了這麽長時間以來他攻打鑄劍山莊的事情。
“剛開始,屬下攻打鑄劍山莊的時候,也以為鑄劍山莊沒有什麽高手,都是一群隻會鑄劍的呆子,但是,事實證明,屬下錯了···”
剛開始的時候,歸夜教的大軍兵臨鑄劍山莊的山下,作為領軍的護法,也感覺就鑄劍山莊這樣的江湖門派,肯定頂不了多久,根本不需要教主給他的這麽多的兵力。於是,為了節省兵力,他隻派出了朱慶元給他的兵力的三分之一不到的人數上山去討伐,領頭的,也是他手下的一個得力幹將。
那個被派出去領頭的,原先是這個護法的師弟。這個護法,原先也不是什麽歸夜教的人,而是當年反抗歸夜教的幾個門派之一的武極派的大師兄。
他們武極派講究的是鍛煉身體,武器雖然強,可以讓人的殺傷力更上一層樓,但是說到底,武器還是外物,如果在關鍵的時候武器背叛了主人,那麽人該怎麽辦?
所以,他們門派主要聯係的,是各種氣功以及拳法和掌法等等近身肉搏的武功。因為人的身體,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是不會背叛人的。
這位護法當年在聽說了邪教興起的時候,還是非常想要早日上戰場去殺敵的,他想要看看,當年差點侵蝕整個武林,引起全武林的人統一起來對付的門派,究竟有多強。
然而,他的師傅卻幾乎不會讓他上戰場,永遠都是讓他們門派裏麵那些學藝不精的小師弟們上戰場。
這就讓他十分的不解了。就算自己是門派的大師兄,是下一任掌門的有力候選人,不能輕易上戰場,但是按理說,其他的那些已經學術有成的徒弟也應該被派到戰場上去呀,為什麽也不派他們上戰場呢?
關於這個問題,他也和自己的師傅,這個門派的掌門人不止一次的提過了。但是得到的回複都是什麽類似於正因為他們還年輕,還不是學的很好,所以才要派他們前去戰場上磨練磨練,反正他們正派這邊的聯盟人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之類的話搪塞過去。
但是他知道,很多的師弟上了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而他唯一一次真正的走上戰場的時候,居然是奉命去殺了一個他們聯盟中的人,因為這個人是其他門派的大弟子,所以,他的師傅希望可以借著戰爭的噱頭將這個人除去。
沒想到,已經在這種關乎到中原武林的存亡的關鍵時刻,他的師傅居然還在搞這種沒有意義的黨爭。但是他的師傅卻覺得沒有什麽。一直在跟他說什麽,這是為了你好,為了以後你可以更好的管理門派,不用擔心有人跟你搶什麽武林第一門派的地位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爭辯過自己的師傅,總歸就一句話,師命難違。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沒想到他第一次上戰場,居然不能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殺敵上,而是居然要分心去觀察什麽時候自己的那個目標——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的人會露出破綻,然後自己在趁機下手,了解他的性命···
最關鍵的就是,他上了戰場之後發現,原來和自己抱著同樣目標的人不止一個兩個,幾乎他們整個討伐歸夜教的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可以信任,都是勾心鬥角,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心懷鬼胎的。
雖然說是同盟,但是實際上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信任。這樣的同盟,用不了多久就會瓦解。
這就是當時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