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詭異的地方
朱慶元此刻的腦中,並沒有出現自己的大業,也沒有出現大業實現之後的樣子,甚至連他覺得最美好的那在陳澤宇身邊生活的二十年的時光也沒有出現。在朱慶元腦中回蕩著的,是他在他們家曆代傳承下來的古籍上看到的一篇故事。
那是記載他們家族很久以前的一個人,在雙月歸天的時候失敗了的故事。
在一千年多年前的時候,他們朱家出現了一個天才。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就注定了與眾不同。因為他的生日,便是雙月歸天的時候,他誕生的那一刻,正是兩個月亮合二為一的時候。相傳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乃靈透之體,最容易和各種自然的力量相結合。所以,這個孩子在出生之際,就吸收了血月的力量,生下來沒一會兒就睜眼了。
但是,並沒有人注意到孩子睜眼了,因為當時他們的族人都在忙活兒雙月歸天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精力來照顧孩子。而且,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了,那就是,這個孩子在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眼睛是血紅色的。
那一年的雙月歸天不知出了什麽問題,十分的失敗,幾乎所有的參與者都死在了九華靈泉之中,所有人都是在將戾氣導入體內的那一步失敗了,過多的戾氣讓參與者的身體中所有的血脈瞬間膨脹到了臨界點,然後爆炸。幾乎所有的參與者都在同一時間暴斃而死。靈泉真的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血泉。
過了十年,雙月歸天的日子了。但是,這一年報名參與雙月歸天的人非常的少。畢竟有了上一次那樣慘痛的教訓,自然大家都會慫了。雖然知道會有風險,但是沒想到風險會那麽大。畢竟無人生還,這還是太可怕了。
所以,這一年隻有一個人自告奮勇的報名參加了雙月歸天,而這個人,便是那位在血月出生的、現在隻有十歲的孩子。雖然他的家人甚至是他們一整個族人都在為這個孩子的前途感到惋惜,但是,原則上是不能有人幹預族人參與雙月歸天的決定的,所以,族人隻能帶著惋惜的目光看著這個孩子步入了血紅色的靈泉。
然而,奇跡出現了,這個孩子居然神奇存活下來,而且,成功的將戾氣導入了自己的體內,並且幾乎沒有副作用的變為了自己的內力。
年僅十歲的孩子,完成了有一半的成年人都無法完成的事情。不愧是族人的驕傲。
這一次參與雙月歸天的成功奠定了少年成為族長的基礎。
果然,在五年之後,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成為了朱家一族的族長。這是朱家一族曆史上最年輕的族長。
在接下來的十年之內,少年不斷地改進散氣歸元功。為的就是接下來的一次雙月歸天的到來。因為在他的查閱的典籍中記載了,那一次的雙月歸天,將會是千年一遇的最強的血月。而少年不想錯過這一次強化自己能力的好時機。
因為再差一點點,他就可以將自己的族人帶領著走向最強一族的道路了,就可以除掉一直和自己一族作對的另一個族群了。
終於,千年一遇的雙月歸天的日子來臨了,因為自身過硬的實力,再加上自己在成為族長之後一直帶領族人一步步的成功,一步步的變強。所以,這一次少年對自己依舊充滿著自信。而且,少年為了一口氣超越那一個世代與自己族群作對的族群,帶領了族中幾乎所有的年輕人參與了此次的雙月歸天。而族中的年輕人也是聽著自己族長的故事長大的。所以,大家都對族長有著莫名的崇拜,對於族長的決定,大家都是一致同意的。
所以那一天,幾乎族中所有的年輕人都跟著族長一起參加了那一場千年一遇的最強的雙月歸天。
然而,那一次,是少年唯一一次高估了自己實力的一次,也是少年唯一一次後悔的一次。不能說是後悔,因為少年從那次以後,再也不會後悔了,因為少年再也沒有了人的情緒。
少年帶領著族人們,步入了被血月染紅的靈泉之中。
果然,以外出現了,少年的族人在接觸到靈泉之血的時候,就覺得身體極其的不舒服。雖然用散氣歸元功能夠扛得住一段時間,但是,在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身體還是沒有辦法抗住靈泉之血的戾氣,紛紛倒在了靈泉之中。
每一個人死的都非常淒慘。情況遠比三十年前那一次被稱為最慘的一次雙月歸天還要嚴重。無論是死傷程度還是死裝,比起當年,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族長抗住靈泉之血的戾氣,但是,卻走火入魔,因為特殊體質的原因,戾氣入體之後,直接和原本就停留在族長身體內的血月之力向結合,改造了族長的身體,將族長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魔。那一夜,那一場本來是族長想的要成為最強一族的血月,卻變成了他們朱氏一族的滅門之夜。
大部分的年輕人都死在了靈泉之中,而很多的婦人以及老人,則死在了化為魔物的族長的手中。那個時候的族長,完全變成了隻會殺戮的怪物。殺了無數的人,鮮血染紅了九華之巔。九華山上的血跡,甚至蓋過了血月的紅。
而存在於怪物體內唯一的想法,就是殺光那一個一直在妨礙自己一族成為最強一族的族群。
而那一族,也為了阻止怪物的入侵,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幾乎族中所有的年輕力量,都死在了那一場為了保護族群的戰役之中。終於,結果是好的,沒有被滅族,拚盡全力,還是保護下來了族群。
但是,就在那一夜,兩個當時最強的兩個族群幾乎全部喪失了戰鬥力,從此消聲滅跡,退隱江湖。
今天,是那個朱氏一族最慘的滅門慘案發生時間的一千年以後。就是在一千年以前的這個夜晚,當年第一位參與了這種雙月歸天的朱氏族人,變成了人人畏懼的怪物。
一千年以後,自己又是一位距離自己目標最近的一個領頭羊,同樣是要利用這一個千年一遇的雙月歸天,不知道結果會是如何。
“我應該會成功吧。散氣歸元功已經如此的完善了,我也根據我自己的身體狀況加以改善。而且現在還有四位護法的陰陽調和功想加持,應該沒有問題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朱慶元自言自語的說,此刻,已是水月相接的時候,靈池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而朱慶元,也一步步的邁入了靈池之中開始感受靈池之血的威力,和那股存在了千年的戾氣。
慶元雖說有散氣歸元功的加持,但是感覺並不能說是很好。首先,現在的靈泉已經完全不能被稱為是泉水了,靈泉之中的血紅色的泉水現在變成了粘稠狀,如同血液一般,還散發著一股令人惡心的氣味。
雖說往年的雙月歸天也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很正常的。但是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麽嚴重的。
“怪不得古籍上將這一天的雙月歸天的靈泉水稱為靈泉之血,確實像血液。”朱慶元用手摸了摸泉水,說。
隨著朱慶元的步步深入,隨著靈泉之血漸漸覆蓋住了他的身體,那股寒意則越來越重,真的是刺骨的寒冷,而且是冷到心裏去了。即便是有著散氣歸元功的加持,朱慶元還是可以從靈泉之血中感受到那股寒意,那股令人絕望的寒意,以及那被鎖在月亮上千年的孤獨。
突然,在朱慶元的身子有一大半都深陷靈泉的時候,突然從靈泉之血中伸出了一雙雙手,一把抓住了朱慶元,將毫無防備的朱慶元整個一個人拖進了靈泉之血中。
當朱慶元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九華之巔了,而是出現在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地方。這個地方四麵都是岩石組成的牆壁,而屋頂高的看不見,抬頭看隻能看到無盡的黑暗。
這個地方隻有一條建立在不知道是血還是岩漿的紅色液體上的岩石組成的道路,前方不知通向何處,岩石的道路一直向著無盡的黑暗蔓延,看不到頭。而朱慶元,此時在一個由岩石組成的圓盤上醒來的。他的身後是紅色的液體,而前方,則是不知道通向何處的石路。
反正在這裏待著也是待著,而且從剛剛自己還有記憶的時候來看,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的方式似乎不是那麽簡單,那這個地方估計也不是什麽能夠隨便進出的地方,那不如就順著它給你鋪的道路前行,看看前方有什麽。
既然身後是紅色的液體,那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出現在那裏的意思大概也就是告訴你不要亂碰。所以,朱慶元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管通往何處,前方有什麽東西,總的過去看看。就算是陰曹地府,我也要走一遭,然後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在找方法走出去。”
那些骷髏,自然而然的盯上了獨自在岩石小徑上行走的朱慶元,瘋狂的向朱慶元湧了過來,但是,貌似這條岩石小徑上設有什麽機關,那群紅色的骷髏不能靠近,更不能觸碰到這條小路。
雖然朱慶元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但是這麽東西也還是第一次見到,剛開始看到的那一瞬間確實嚇了一跳,但是在知道這群骷髏並不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威脅之後,朱慶元也就放寬了心,開始繼續向著黑暗前行。
這一路上,陪伴朱慶元的除了看不到頭的路,一直在不斷崩塌的岩石,就隻有在路兩旁的紅色液體中一直窺視著自己的紅色骷髏了。仿佛這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終於,朱慶元在一直望不到頭的黑暗中看到了點點的燈光,應該是要到頭了,就算是沒有到頭,也應該事有什麽提示了。朱慶元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又不知道過多少時間,那個燈光才漸漸變大、變亮,直到出現在朱慶元的麵前。果然沒有那麽簡單,到了這個燈光的地方,路還遠遠沒有結束,依舊是綿延到了黑暗之中。
而這個燈光,是從路邊的一個小木屋中發出來的。就在朱慶元帶著防備接近木屋的時候,突然,木屋的門打開了,一個長相十分祥和的老奶奶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哎呀~年輕人,能走到這裏真是了不起,渴了吧,進屋喝點茶,休息休息吧。”老奶奶對朱慶元說。
朱慶元並沒有領情。不用了,我還要趕路,就此別過吧。”朱慶元拒絕了老奶奶好意的邀請,準備繼續前行。
不斷地前行,終於讓朱慶元來到了這條道路的盡頭。盡頭處,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寢宮,一群兔子在寢宮的大門外迎接著朱慶元。朱慶元跟隨在兔子的腳步進入了寢宮,寢宮的院子中,長著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樹,這些樹看上去已經死了,但是又不能說死了,長得十分的醜陋。遠處,還能聽到有人砍樹的聲音。
終於,兔子們將朱慶元引到了寢宮的一個房間的門口,然後就四散逃開了。正當朱慶元一臉疑惑,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
“公子請進來吧。”從房間中,傳來了一陣十分甜美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朱慶元整個人的魂兒仿佛都要被勾去了。但是,很快,朱慶元便清醒了過來,意識到這個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想要立馬離開。然而,此時朱慶元才這麽想,已經為時已晚。
就在朱慶元準備掉頭逃跑的時候,房間中聲音的主人親自前來迎接朱慶元進入房間。那甜美聲音的主人,是一位十分美麗的姑娘。那婀娜的身段,那白皙的肌膚,那晶瑩剔透的雙目,那微紅的櫻桃小嘴,那微微泛紅的臉頰。朱慶元在見到姑娘的第一眼,便被姑娘的美深深的吸引了,從此眼睛再也無法從姑娘的身上挪開一步,就這麽死死的盯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