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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將計就計

  “都住手!”守城的將領也示意停手。


  “幹什麽停手呀,繼續殺呀,他們可都是安祿天的手下,各個罪該萬死。”林芸繼續煽風點火。


  “可是對方說他們是皇上派來的。”


  “那又如何,他們有什麽證據麽?依我看,這隻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安祿天這個人十分狡猾,還請將軍快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小兄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將軍點了點頭,“你們如何證明你們是皇上派來的!”


  “這!就是證據!”領頭人把外衣一脫,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印有盤龍的馬褂。


  “那是!果然對方就是皇上的部隊,你為何要騙我!”將軍瞬間就反水了,“你究竟是什麽目的!”


  “唉···將軍為何非要確認呢?乖乖的假裝不知道不就行了麽。”林芸一看裝不下去了,也就全盤托出了,“據我所知,鎮守淳安城的尚友偉將軍是一位親民的好將軍,對現在的皇帝的做法早就看不下去了,一直都有反意,可能是因為年齡已經大了的緣故,畢竟已經快要是花甲之年了,想要安度晚年,心存不滿卻不敢表達出來,我們隻是稍微推了你一下而已。現在尚將軍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啦,要麽跟著我們一起推翻這個王朝,要麽···我們的那位皇帝的脾氣相比尚將軍也是在清楚不過的,下場是什麽,不用我多說吧。”


  “這!你們這是在威脅老夫!”


  “別說的那麽難聽嘛,為了人民多做點好事,不正和你尚將軍的意麽。”


  “將軍別被小人蠱惑了!”林芸和尚友偉的談話被領頭人聽得一清二楚,“隻要尚將軍今日協助我們拿下賊人,他日我必定向皇上稟明情況,相信到時不但皇上不會責罰尚將軍,而且還會賞尚將軍。”


  “聽上去好像很不錯的樣子。”還沒等尚友偉說話,林芸就開口了,“但是,你認為我是那種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就會幹這樣的事的人麽~”林芸又開始玩弄起手中的扇子,“話說,你們這一路能找到我們的蹤跡很大的功勞是因為我們生火留下的痕跡吧,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是忙著逃命疏忽了這一點吧?”


  “什!”


  “唉~~~沒想到,我們居然被想的如此簡單,如此破綻百出,真是傷心呀~差不多快要起作用了吧。”


  “起作用?”領頭人突然感到身體一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等再想爬起來的時候已經使不上力氣了,其他的黑衣人也出現了相同的症狀,“你對我們做了什麽···”這是的領頭人已經沒有那麽大的嗓門了,畢竟全身都沒力氣了。


  “那就讓我來回答你吧,”一旁看管安祿天他們的黑衣人也都倒下了,邱雯走上前開始解釋,“我們之所以會沒有處理那些火堆,是因為在我們走的時候還有東西再燒,那是我們一派開發出來的一種藥,火燒後無色無味,但是會飄得很遠,被人吸入後會在人體內停留長達3個月之久,而這種藥單獨吸入對人體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是一旦···”邱雯從自己的腰間逃出來一個小瓶子,繼續說,“找到了,一旦混合吸入這種藥火燒後的氣味的話就會使人渾身乏力。”


  “當然,我們都是吃過解藥的,所以都沒事。”安祿天在一旁補充到。


  “嗯,本來這種藥的藥性非常大,這要稍微吸食一點點就可以麻痹人的痛覺,在我派是被用來作為麻醉劑的,來緩解一些病人的痛楚的。沒想到還派上了這樣的用處···我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了···”邱雯露出十分複雜的表情,想想也是,本來被用來救人的藥,現在卻派上了殺人的用處,做醫生的邱雯自然會心情複雜,“這種藥因為藥性太強,如果過多吸入,那麽就會使人永遠喪失某個器官的功能,按照各位這麽些天吸入的量來說,應該是要死了。”


  “這位領頭的,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在生死關頭烤兔子吃吧?”不忘諷刺一句的安祿天接了一句。


  “就是這樣,尚將軍,現在,可以為你作證的人也要死了絕了,想想,一支被派出去追殺的部隊全部都消失在了淳安附近,皇上會怎麽想?”林芸把話接了過去,“而且之前我已經跟臨安的守將通過信了,如果三天內我不和他做任何聯係,那麽他就會直接上書朝廷說是你殺了這隻部隊,到時候,想必尚將軍也沒有安穩日子過了吧~”


  “你們!你們!”尚友偉一看這個情況,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哎呀!你們這是要逼死老夫呀!”


  “請尚將軍明斷!”突然,尚友偉身邊的一位副官跪下來請求尚友偉同意踏上安祿天他們的顛覆朝政的道路。


  “請將軍明斷!”接著,又有一群人跪下來跟著一起請示。


  “尚將軍此言差矣,我們隻是給你指一條明路而已~看看,你的部下們都知道眼前的局勢是什麽樣的。”


  “唉,那你要老夫怎麽做?”看樣子,尚友偉是推卸了,麵對這樣的局勢,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這件事等我們進城在慢慢商量。”林芸招呼大家準備返程,“這些家夥你就讓一些人留下來,等過一會斷氣了就地埋了吧。”


  一行人進城後都住在尚友偉的家中,今天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尚友偉一回到家就說頭痛,直接進房間了,說是有什麽事等明天再商量。而一頭霧水的徐振一直在糾纏安祿天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到現在隻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哎呀,徐兄不要著急,聽我慢慢講來。”


  那夜徐振說完自己的故事後之所以會那麽快就入睡根本就不是因為想起了什麽傷心事這種扯淡的理由,是因為邱雯在他的飯菜裏下了藥。因為他們之後商量的計謀不能讓他聽見。


  接下來就是林芸想出來的計劃了。首先,要確定徐振所說的是不是真的,根據林芸得到的情報,確實京城中的一個大戶人家被殺光了,但是這也有可能是徐振為了接近他們所編的謊言,所以為了確認徐振是否是真心想要幫助安祿天他們,也為了除掉後麵的追兵——實際上偵查的人早就被林蘇察覺到了,故意放回去了幾個,林蘇也趁機跟了過去發現來他們的蹤跡,以及人數,這些都與徐振所說的一樣。


  之後,如果徐振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員,那麽在安祿天漏單的時候應該就會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同時也是為了讓後麵的部隊放鬆警惕,所以才會有林芸和安祿天吵翻了的一幕出現。而之後在城中也是演戲給他們看得。同時為了防止徐振真的是打進了的奸細,他每天吃的飯菜和喝的水中實際上都有劇毒,但是缺少一個引子,如果他對安祿天他們圖謀不軌,邱雯就會把引子放出來,徐振就會立刻暴斃生亡。


  再之後就是搬救兵,用這種方法來策反淳安的守將,讓他不得不同意加入他們。而安祿天看到的那隻鷹就是信號,是林芸又一次發現林華用這隻鷹給自己家裏麵的人寄信,才想到用這隻鷹作為收網的信號,而林華的家人也都在臨安,剛好還可以給臨安裏的陳濤報個信,留個後手。


  計劃如同林芸設想的一樣順利,不但除掉了追殺徐振的部隊,得到了徐振這麽一名強大的部下,而且還成功策反了淳安守將,真的可以說是相當順利,處理安祿天在城外遇到的食物危機是預料之外的,其他都很好的按計劃進行的。實際上是因為自己一時之間在淳安城吃開心了耽誤了一天的時間才會讓安祿天他們餓肚子這種事,林芸覺得沒有說的必要,也就隱瞞下去了。


  “不愧是鬼穀派的弟子,”聽完整個計劃後的徐振感到無比的佩服,“多麽令人震驚的智慧,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嗯,這點我不否認。”林芸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才華,“今天時候也不早了,大夥兒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和尚友偉那家夥好好說明一下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才行。也辛苦各位在城外做誘餌了。”


  一早起床練舞的徐振發現,昨天逼迫尚友偉正在林華的房門前排隊領賞銀,看來什麽認清局勢,棄暗投明,深謀遠慮都是假的,昨天眾將士逼迫尚友偉跟從安祿天也是林芸安排好的一場戲。正巧碰到林蘇也來練舞,而林芸則坐在一旁一邊陪著她,一邊看書。


  “起得還真早呀。”這是日後會長期相處的人,必須要搞好關係,徐振如此告誡自己,然後率先打了招呼。


  “啊,”林芸抬頭看了他一眼就,然後翻了一頁書就繼續埋頭讀書了,“清晨是非常好的時光,我不想把它白白浪費,既然想做大事,那光睡大覺是做不成的。”


  迎麵走來剛剛睡醒的安祿天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去洗漱了。這個時候,邱雯已經拿著處理好的草藥去找地方曬了。


  “嗯···看那邊的樣子,昨天那些也根本不是什麽將士們自願的咯?”


  “當然是他們自願的,我隻不過跟他們分析了一下當下的局勢,讓他們把眼光放長遠,現在給他們的隻不過是未來他們該得到的一小部分,提前預支給他們罷了。”


  過了一會,尚友偉大概也起來洗漱好了,決定見見安祿天他們,商量接下來該怎麽做。


  “那安將軍打算接下來該怎麽辦?”尚友偉不打算繞彎子。


  “尚將軍客氣了,我現在隻不過是一介逃犯,何談什麽將軍。”


  “哎呀,你安將軍現在不也是統領叛軍的大將軍麽,所以還稱呼你為大將軍有什麽不妥,你就快告訴老夫接下來該怎麽辦吧,別讓老夫幹著急呀,這老夫可是冒著被滿門抄斬的風險在這裏和你談話的呀,要是被人泄露出去,那老夫這全家的命可就沒有啦!”尚友偉看樣子是急了,畢竟同意追隨安祿天也是情勢所逼,他實際上是一個想要安度晚年的人,並不想再在晚年幹什麽大事業,特別是還要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


  “尚將軍稍安勿躁,我們作業是穿著你們士兵的衣服混在人堆裏進城的,而且昨日你帶出去的兵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親信吧,那我們在你這與你談論反叛之事如果泄露出去,要麽是你的親信有奸細,要麽是你的家丁有奸細···”安祿天意味深長的看了尚友偉一眼。


  “不可能,我尚友偉這一輩子沒什麽好驕傲的,隻有我身邊的這些人是值得我驕傲的,他們都是值得我托付性命之人!”


  “那不就行了尚將軍,那你有什麽好擔心的。”安祿天笑了,“尚將軍,其實我們的計劃是一路向西,進入吐蕃國借兵反攻中原,這是我們現階段的大體方針,畢竟沒有兵光靠著滿腔熱血是打不下天下的。”


  “找吐蕃借兵?!”尚友偉一聽,笑了,“你沒開玩笑吧安將軍,吐蕃那幫蠻人,有什麽,找他們借兵?他們的那些兵打得過我們的兵麽?”


  “尚將軍此言差矣,吐蕃一直都是我朝的大患,朝廷年年都派兵去圍剿吐蕃卻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何時聽說過吐蕃的禍亂被平息過?”


  “那又如何,那吐蕃向來與我國不較好,一直窺視著中原,他們憑什麽借兵給你?”


  “正因為他們窺視中原,所以這兵,我才能借的到。”


  “你安祿天想要割地借兵?!”


  “哈哈哈···尚將軍為何會如此看待我安某人,再怎麽說,我安某人最起碼的民族氣節也是有的,怎麽會幹這種遺臭萬年的事?”


  “那你安祿天如何借兵?”


  “哈哈···正如尚將軍所說,他吐蕃常年窺視我們中原,但是為何他們不趁著那三年國內打亂的時候趁虛而入?”


  “你的意思是他吐蕃也遇到了和我們相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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