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知己知彼
“讓我們陷入這個絕境的···是···是···是不聽薩日黑惕·巴特爾將軍命令的夏那日·莫日根將軍。”不知道什麽時候,蒙古軍隊中出現了這樣的聲音,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有不少人都聽見了。
“是···是呀···他們漢人說了,隻要活捉夏那日·莫日根並且繳械投降,就可以擾我們一命,我們就不用死在這個地方了···”
“對呀···俺娘還等著俺回去呢···”
“對呀···”
“對呀···”
“對呀···”這樣的聲音從一開始的一個人發出的非常小的聲音,漸漸變成了多數人的聲音,變成了全軍的聲音!
“抓住夏那日·莫日根!是他害得我們落到這般田地的!”
“我們要活下去!”瞬間,整隻軍隊都在喊著這兩句口號般的話。
“你們瘋了麽?!我可是你們的將軍!”被眾人抓住的夏那日·莫日根在人群中喊到。
“你是什麽狗屁將軍!要不是你,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麽?我要活下去!抓住你我就可以活下去!”一旁的士兵根本不聽夏那日·莫日根的辯解。
“你們不知道於子健的為人麽?你們真的一位他會放過你們麽?”夏那日·莫日根還是不死心,“要是你們照做了,就真的玩完了!”
“把他送到對麵軍隊裏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會去管其他的事情,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都不能放棄,即便這根稻草有很大可能是斷的。
在遠處的於子健聽到了蒙古軍隊中爆發出來的聲音,淡淡的笑了。
“快去準備下一步計劃吧。”於子健吩咐身邊的任南白。
“是!將軍。”
過了一會,就看見兩個穿著單薄衣服,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和盔甲的蒙古士兵,押著被五花大綁的夏那日·莫日根緩緩地來到了於子健的軍前。
“我···我···我們按···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來到於子健軍前的兩名蒙古士兵,將夏那日·莫日根交給了任南白之後,被凍得哆哆嗦嗦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你們····你們也要兌現承諾。”
“當然!”任南白立刻吩咐手下,“快,給他們兩個搞點吃的,在搞兩件厚衣服來。”沒過一會兒,幾個士兵就端著熱騰騰的湯和飯菜走了過來,還有兩名士兵手上拿著的是於子健軍隊過冬時身上穿的過冬衣服。
兩名蒙古士兵穿上衣服,感激涕零的接過了食物。
“這麽多天了,終於可以吃上熱乎的正常的食物了···”他們二人滿臉淚水,開始狼吞虎咽的吃起來,根本不在乎東西燙不燙。
而在蒙古軍營中觀察的蒙古士兵,發現先前去的兩個人已經穿上衣服,開始吃東西之後,知道了於子健說的是真的,立刻帶著剩餘的所有人衝向了於子健的部隊。
於子健看著衝過來的人,心裏默默的數著數:一、二、三、四、五···差不多了,所有人都進入了弓箭的射程範圍。
“開始吧。”於子健淡淡的發了命令。
然後,兩個還在吃東西的蒙古士兵,被周圍的於子健的士兵給亂刀砍死,同時,從四麵八方的於子健的軍隊中,射出了無數發的弓箭,早已在弓箭射程範圍內的蒙古士兵因為身上沒有任何防具和武器,隻能任人宰割。弓箭雨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最後一聲慘叫聲消失之後,弓箭還射了一會兒。同時,再之後的打掃戰場時,對於所有的蒙古士兵的屍體,都要對著要害部位刺上一劍,這是於子健下的死命令。就這樣,於子健在付出死亡了一千六百八十二人,負傷了兩千五百六十三人的微小代價,將蒙古大軍整整六十萬的士兵全部殺光。這場戰役也讓於子健的名氣迅速在全國走紅,這場戰役的精彩程度絲毫不遜色與安祿天的任何一場可以被載入史冊的戰役。
“你們蒙古人的性格還真是好猜呀,而且還都這麽配合我的工作,我該怎麽感謝你呢?讓我的計劃可以執行的如此成功。”於子健坐在帳中,看著跪在下麵的夏那日·莫日根,“多虧了你的這份自信或者說是狂妄自大?那個都無所謂了,多虧了你的性格才能讓我在損失這麽少的兵力下一舉殲滅你們的六十萬大軍,在這裏,我還是不得不跟你說聲謝謝的。”晚上,完成安營紮寨任務之後,於子健親自接見了夏那日·莫日根。
“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在這裏假惺惺的侮辱人?”
“那好,那就按你說的辦,拉下去砍了吧,但是,為了表明我的感謝之意,你們下手快一點,要讓他在沒有痛楚的情況下死了,知道了麽?都下去吧。記住,他的頭要完整的砍下來,我之後還有用。去吧。”
“於子健!!!於子健!!!於子健!!!”在咆哮聲中,夏日那·莫日根將軍,結束了自己短暫的一生。
“將軍,接下來該怎麽辦?”處理掉夏日那·莫日根之後,任南白和眾位將軍返回帳中,向於子健請示接下來的任務。
“現在就不能急了,這兩天,城中的那位薩日黑惕·巴特爾應該就會因為夏那日·莫日根長時間沒有和他聯係而拍探子過來偵查了吧,咱們你先看看他是什麽反應。我讓你們布置的暗哨都布置好了吧?”
“將軍的命令,屬下們絲毫不敢怠慢,早就已經布置完畢。”
“好···”於子健話音還未落,外麵就有探子來報。
“報告將軍,剛剛發現了南州城中薩日黑惕·巴特爾的探子,在探查一番之後,已經離去了。”
“他們沒有發現你們吧?”於子健問。
“報告將軍,沒有。”
“好!好!你先下去吧,讓暗哨的弟兄們在辛苦辛苦。這兩天,咱們就先觀察觀察那南州城中的薩日黑惕·巴特爾是什麽反應,再決定下一步怎麽走。”於子健心想,即便是那位以謹慎著稱的薩日黑惕·巴特爾,在遇到這麽大的失敗之後,也應該沉不住氣了吧,隻要他願意出城和於子健他們決一死戰,那麽拿下南州就指日可待了。
“你說的屬實麽?”南州城內,薩日黑惕·巴特爾一遍一遍的詢問著刺探情報回來的探子,“你真的能確定麽?”
“能確定,我親眼看見夏那日·莫日根將軍被砍下了腦袋,而且我前往營地的路上沒有看到任何軍隊的影子,等我到了營地之後,看到的都是漢軍,沒有一個蒙古軍隊。所以,此次出征的六十萬蒙古軍隊應該是被全滅了。而且,漢軍有吃有喝有穿,,根本沒有所謂的出不飽穿不暖。”
“全···滅···”聽到這兩個字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癱坐在了椅子上,“你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探子退下了。
“中計了···中計了···我們都中了於子健的奸計了,看來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早就暴露了,之後所有的情報,不論是糧草、物資的運輸還是有關於子健軍隊軍心渙散又或者什麽凍死二十萬人,這些都是於子健故意放出來想通過季如特·敖登格日勒告訴我們的,他成功的讓我們知道了他想讓我們知道的,也成功的被引誘上了他布下的陷阱之中,這場戰鬥,從一開始的情報戰我就輸了···恐怕,季如特·敖登格日勒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居然還單純的以為是因為要長途遷徙所以沒有時間跟我傳消息···因為我的失誤,又害死了整整六十萬的士兵的性命,因為我的失誤,又害死了一位蒙古的將軍···”此刻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終於理清楚了這麽多天以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究竟為什麽會輸,“於子健呀於子健,你真是個厲害的男人呀,你大概早就猜到了我的性格以及夏那日·莫日根的性格了吧,這些都被你計算在了戰術之中。我佩服呀···佩服···但是,想要拿下南州,你想都不用想。”
距離全滅蒙古六十萬大軍,看下夏那日·莫日根的頭,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但是,這些天裏,南州城內一直安安靜靜的,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沒有站在城牆上抒發感慨地,也沒有吵著要出來殺了於子健的,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仿佛死了六十萬人對他們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
“大將軍呀,這都過去好幾天了,為什麽南州城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阮虎恩來到於子健的帳中商量對策。
“是呀···”於子健放下手中的書,“沒想到,這薩日黑惕·巴特爾比我想象的還能忍,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呀。”
“那現在怎麽辦?強攻南州麽?”
“強攻也不能不說是一種方法,但是,那是下策,能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最好不要用。我得到消息,現在南州城的城牆和城門都跟鐵打的一樣,而且城內還有不少兵力,若是真的強攻,且不說能不能攻下,就光是損失的兵力,我們也是不敢想象的。所以,最好能不是強攻,就不要強攻。”
“可是將軍,現在沒有好的方法呀,他們不出門和我們打,那我們有什麽辦法?”
“嗯···你明天帶著部隊到南州城下去挑釁去···”
“這幾天已經挑釁好幾次了,別說出城,就是個在城上有個回應的都沒有···”阮虎恩還沒等於子健把話說完,就打斷了。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於子健瞪了阮虎恩一眼。
“將···將軍···是屬下不對,您說,您說。”
“明天你帶著部隊去南州城下挑釁,把前些天看下來的夏那日·莫日根的腦袋帶上,這些天天氣比較冷,那顆頭保存的還算完好,你把帶過去,到時到了城下,你就這樣做···”
到了第二天,阮虎恩帶了兩萬人再次來到南州城下挑釁,結果是可想而知的,喉嚨都喊疼了,還是沒人應答。
“好吧,你們不睬我,我們也挺無聊的,”阮虎恩示意手下停止挑釁,親自走到了前麵,“你們看看這是什麽?”阮虎恩高舉著夏那日·莫日根的頭,不一會兒,城上便有了反應——幾個士兵開始交頭接耳,好像在討論什麽,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名士兵跑下了城牆,“我們,就在這裏來一場蹴鞠。”阮虎恩說完,就把夏那日·莫日根的腦袋放在了地上,開始當球踢,和身邊的幾個屬下玩的不亦樂乎。
沒過一會兒,薩日黑惕·巴特爾就來到了城牆之上。
“夏那日·莫日根將軍的頭顱在哪?”剛到城牆上的薩日黑惕·巴特爾立馬問。
“稟報將軍,那些人現在踢的,就是夏那日·莫日根將軍的頭顱。”一名守城士兵說。
“什麽!!!”聽到這話的薩日黑惕·巴特爾頓時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帶著全城的士兵衝出南州和於子健決一死戰,然後將他斬於馬下,但是,很快,他就平複了心情,他知道,這是於子健想要引誘他的士兵出城的計謀,雖然不清楚於子健會用什麽計策,但是,薩日黑惕·巴特爾心中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如果出了城門,那麽,南州城就會失守。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麽多天過去了,南州城上終於有了反應,那是薩日黑惕·巴特爾憤怒的呐喊。
“怎麽?你也想下來玩?”阮虎恩繼續挑釁,“你要是看我們不爽,有本事的,就下來揍我呀?沒本事的,不敢的,就別在那吵吵,免得擾了我們哥兒幾個雅興。”
“哼~你以為,我薩日黑惕·巴特爾是這麽輕易就會中你們的激將法麽?回去告訴你們的於子健,有我薩日黑惕·巴特爾在的一天,他於子健就休想踏進這南州城內一步!”說完,薩日黑惕·巴特爾掉頭就走了,看都沒再看一眼,便下了城牆。留著阮虎恩他們在城外玩了一天的蹴鞠。